真央靈術院(十一)
靈術院六年級所在樓層,穿着制服的學生們正圍在佈告欄前。
今天是一月一次的成績優秀者排名公佈的日子。
“果然又是第一名啊。”
“這都第三次了吧。”
“開學才三個月,怎麼樣第一名的位置被搶了有什麼感想?”
“能有什麼感想,人家是天才唄。”
“入學不到一年就覺醒了斬魄刀,第三次測驗也沒什麼問題吧,現在直接畢業都沒問題吧。”
我在佈告欄前停留了一會,前面的人散開時我才看到最前面冬獅郎的名字。
靈術院第一年結束時,冬獅郎告訴我,他已經提交了申請,下一學年開學時會直接跳到六年級。
我剛想控訴他竟然拋下我一個人,就看到他拿出一張填好的表在我面前晃來晃。
“現在去交還不晚。”
碧綠的眸子裏滿是戲弄。
我奪過他手上的表撕成碎片。
他一副早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
反正等他成為社畜就會後悔的。
我拎着甜納豆穿過議論的人群,透過教室門的玻璃看到冬獅郎正獨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
已經過了初夏,樹木濃郁的葉子在牆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不進去嗎?”
我還等着冬獅郎發覺我來的時候,一個女聲突然在我背後響起。
她拉開教室的門,“是來找日番谷同學的吧。”
“你好。”我鞠了個躬,“真的可以嗎?”
“進去吧,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呢。”她推着我向前走去。
還真是熱情。
剛踏進教室,冬獅郎就看了過來。
“還想着能給你個驚喜呢。”我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托着下巴。
“先學會把靈壓隱藏了吧。”
我停下拆布袋的手。
[我:聽到沒有,下次要記得隱藏靈壓。]
我可是已經把查克拉隱藏了。
[阿束:哎呀,身為斬魄刀的小生可不會呢,這不是要看小姐你的本事嗎?]
又來了。
從一個月前他醒來后就開始新一輪的陰陽怪氣。
說我什麼時候告訴他,我用十拳劍做了什麼,才會恢復正常。
我:“我也好奇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才會消失了這麼長時間。畢竟我暈倒前最後一個見的是你。”
他聽了我的話后一瞬間鎖緊了眉頭,喝了口手中的酒就消失在原地了。
看着眼前的牆壁,有個疑惑再次出現在我心裏。
他不是待在我就精神世界就是待在刀里,究竟從哪裏搞的酒。
我自動屏蔽了阿束的聲音,看着眼前的冬獅郎。
“將將,是甜納豆哦。”我打開盒子中的袋子。從中拿了一塊遞到他嘴邊。
他向後退了一大步,身後的桌子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抓住他的袖子才沒讓他摔倒。
冬獅郎將後面的桌子移回到原來的位置,坐正後摸着額頭。
完全看不清是什麼表情呢。
因為他的位置剛好位於太陽光覆蓋的地方,從見到他時耳朵就是紅的。
“我可是在路上專門洗過手了。”無視周圍的視線,我將甜納豆塞到嘴裏。
“那不是重點好嗎?!”他一時間沒有控制音量。
我看着盒子裏的甜納豆,繼續拿了個,“好啦好啦,我下回會注意的。”
他一臉的不信任。
“咳咳,婆婆身體很好哦”我迅速轉移了話題。
因為要參加第二次測驗的原因,這次的假期冬獅郎並沒有回到流魂街。
“我告訴她,下次放假的時候你就會回去啦。”
“啊,謝謝。”
他單手撐着頭,半晌都沒有說話,就只是盯着我看。
“雖然我知道我長得很漂亮,但盯着我這麼久我也會害羞的。”
我用手遮住了臉,透過指縫回望着他的眼睛。
冬獅郎只是嘆口氣,然後指着我的眼睛,“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他的直覺還真是敏銳,明明我自己看着都沒任何問題。
“很難看。”
我愣住。
“還是原本的好看。”他一本正經地說著。
“一直就是這樣的哦。”我舉着食指伸到他眼前,“是你的錯覺。”我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強調說。
去年為了給冬獅郎做草莓蛋糕,我專門拜訪了會從現世進貨的瀞靈廷黑市老闆。
在他的產品附錄中我發現了美瞳。
如果帶上后就可以隨時使用寫輪眼了吧。雖然不能給人下幻術,但是洞察和複製完全不會被影響。
因為很少會有人要黑色瞳孔的美瞳,所以我前段時間才拿到。
“哦。”他眯起眼睛淡淡回了個字。
冬獅郎接過我正在收拾的盒子。
我剛想說什麼,就被走廊中向老師的問好聲打斷了。
“還要說什麼。”他拉着布袋的角打了個蝴蝶結。
我站起身狠狠揉了兩下他的頭髮,“加油哦,冬獅郎君。”
下一秒在他的怒吼中直接從窗戶口跳了出去。
*
“怎麼?”剛走進教室的老師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難道大家注意到我今天換了新的衣服嗎?”
原本掉了一群下巴的同學將目光從窗戶處移開。
“什麼啊老師,和昨天的衣服一模一樣啦。”
“分明不一樣啦。”他舉起身上的鏈子,“看到沒有最新的款式哦。”
在大家的吐槽聲中冬獅郎坐了下來,把桌上的盒子收回到課桌后,他又扒了扒被揉亂的頭髮。
“怎麼能一點自覺都沒有。”他自言自語道。
隨後翻開了書本。
“說實話,我不覺得日番谷同學你在這裏還能學到什麼。”
冬獅郎突然想到上學年田中老師的話。
“或者換句話說,如果按部就班地畢業只是在浪費時間。”
冬獅郎握緊手中的文件。
“我從你的眼睛中能看出你很想變強。”田中老師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申請表遞給冬獅郎,“儘快畢業加入護廷十三隊才是你目前要做的。”
[冰輪丸:你現在心跳很快,是發生什麼了嗎?]
冰輪丸的聲音伴隨着上課鈴聲在冬獅郎的耳邊響起。
“沒什麼。”他起身小聲說。
[冬獅郎:冰輪丸,我們會變得更強的吧。]
[冰輪丸:當然。]
*
夏雨來得急促也去得迅速,太陽剛從灰色的雲層探出頭來,避雨的知了們又都跑了出來。
“千夏醬抽到了特等獎哦。”橋本坐到我的旁邊,將一頁報紙在我面前展開。
“新學期抽獎公佈,請抽獎同學攜帶抽獎券在餐廳門口兌換。”我念出校報上的字,“本次抽獎過程公開公正,由院長親自監督。
“院長還真是清閑啊。”我感慨道。
“你抽到了特等獎誒。”橋本指着報紙上的編號說,“藍染隊長的鬼道講座門票。”
“哦,”我裝作驚喜的樣子。
“那一定能賣不少錢吧。”我眨着眼睛看着她。
說實話我一開始是衝著一等獎——學院食堂一整年每周一次小灶這個獎勵去登記抽籤的。
橋本拍了下我的頭,“抽獎券不能轉讓。”
我揉着腦袋,“怎麼看,開小灶這個才應該是特等獎吧。”
橋本眯着眼睛,小聲嘟囔道,“真應該讓那群男生看看你這副樣子啊。”
“你說什麼?”
“沒有呢。”她微笑着,“要記得去兌換哦。”
[我:話說,你有沒有覺得我遇到五番隊的頻率過高了。]
幾天後走在去演習場路上的我這麼問阿束。
[阿束:啊,是嘛?]
他打了個哈欠,一副興緻缺缺的語調。
忘記市丸銀來的時候這傢伙還在睡着。
今年櫻花季剛剛開始的時候,雛森她們順利地從靈術院畢業。
包括她,連吉良和阿散井都進入了五番隊。
新學期開學后我曾在周末的時候和雛森見過幾次,她看起來很滿足。
“再往前走,就要撞到牆了。”一隻冰涼的手抵在了我的額頭上。
“啊,冬獅郎。”我退後一步,“剛練習完嗎?”
他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嗯,你怎麼在這。”
我的聲音裏帶着嘆息,手裏揚着門票,“運氣很差得抽到了獎券,被告訴如果不來的話以後就不能抽獎了。”
“也只有你會覺得運氣差吧。”冬獅郎搖搖頭,“你不是一直想看看藍染惣之介長什麼樣子嗎?”
“啊,”我拍了下手掌,“忘記帶相機了,如果拍照的話一定能賺不少錢吧。”
冬獅郎想了想女孩的拍照水平,輕推了一下她的後背,“趕快走吧。”
“你也要去藍染隊長的講座嗎?”
“啊,魄動訓練第一的獎勵。”冬獅郎回答,“每個年級都有的,所以你果然上課沒好好聽吧?”
我啞然,拉着冬獅郎的袖子,“趕快走吧,要不然就要遲到了。”
坐在等候區的墊子上時,果然看到了我們年級鬼道最好的人。
我小聲嘆口氣。
“怎麼了?”隔壁的冬獅郎問道。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我看着走進演習場的藍染,這麼說道。
有時候我真的痛恨我的直覺。
我一筆一畫地在橋本拜託我記得筆記後面畫著畫,突然聽到了有人叫我的名字。
“宇智波同學。”藍染微笑着在前方看着我。
還真是倒霉啊。
“嗨。”我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
“不用緊張,就按照我剛剛講得來做就好。”
[我:拜託了,阿束。]
[阿束:小生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我:你想要什麼都行]
我舉着手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能量從右手湧出。
[我:…搞個中等水平的就好了…]
我看着眼前的被毀了一半的訓練場,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啊。
“做得很好呢,宇智波同學。”藍染這麼說道。
真的是意外呢,我放下手尷尬地笑了兩聲。
田中老頭不會覺得我對他有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