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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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寺靜醒來后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中。

她身上的電子通訊設備全都被對方沒收了,就連伏見臨走前送給她的終端機都被搜刮乾淨。

她站起來看向周圍,隱約只覺得這個地方很偏僻,偏僻到似乎只能聽見蟲鳴鳥叫的聲音。

透過外面的天空,她依稀能夠判斷出來,現在是晚上,具體什麼時間還真的不好說。

她一下飛機就被敵人有目標地抓走,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對方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行蹤。

她在倫敦的朋友談不上有多少,她和威廉在學校里公認的只是師生關係比較好,別人不知道他們私底下也是朋友;

如此推斷,唯一能夠樹立敵人的就只有被稱為“偵探顧問”的夏洛克·福爾摩斯。

雖然他們的關係還不錯,但也不至於她會成為夏洛克的軟肋吧!還是說對方通過她想要達成某種目的?

如今倫敦大概分為幾股勢力,一股就是屬於夏洛克的紅方勢力,一方就是遊走在灰色地帶的威廉,還有一個就是純屬黑方的米爾沃頓。

米爾沃頓可是倫敦臭名昭著的惡人,據說背地裏有不少事情全都是這個傢伙搞出來。

雖說倫敦表面上看起來和其他的國家沒有什麼不同,可根據威廉所言,貴族仍是看不起平民出身的人。

在倫敦這個繁華的大都市裏,兩極分化特別嚴重,所有的黑暗與惡行全都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發生着。

貴族肆意踐踏平民的勞動成果,凌虐他們,而他們仗着自己的出身,永遠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即便是在大學裏,這種場景也經常能夠見到,她在倫敦讀書時就遇到好幾次這樣的情況。

思及此處,小野寺靜站起來環顧四周。

這個地方沒有大門,只有一個透氣的小天窗,也就是說這是除了有正常生活用品之外,這個房間就是一間密室。

反向推算,如果這個房間不是密室,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房間的門在另外一邊她看不見的地方。

旁邊的餐桌上的甜品倒是吸引了小野寺靜的注意,只是想到她現在的情況,她果然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想要補充甜品的心情。

“你醒了。”

聽見這個聲音,小野寺靜轉頭望去就看見空間的某一處出現了一個緩緩上升的電梯,而從電梯裏走出來的人正是倫敦那臭名昭著的惡人,米爾沃頓。

小野寺靜看了一眼米爾沃頓然後收回目光。

“我和福爾摩斯先生的關係一般,你不應該用我來威脅他。”小野寺靜在米爾沃頓的注視下坐下來。

“是嗎?”米爾沃頓的尾音輕輕上揚,語調里透着幾分陰冷低沉。

“先生抓我來,是想要把我再次扔進實驗室里嗎?”小野寺靜歪着腦袋看着他,“我記得歐洲也有異能實驗組織,只是被幾年前的‘暗殺王’幾乎毀滅殆盡。”

“他說得不錯,你可真是完美的實驗體。”米爾沃頓臉上帶着陰惻惻的笑,“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實驗體。”

“也僅限於六歲之前而已。”小野寺靜迎上米爾沃頓的眼睛心平氣和地開口,“實驗室對我而言的確是一場噩夢,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沒有下過手術台,那些人用殘忍的手段來開發研究我的大腦……”

小野寺靜瞥了一眼米爾沃頓臉上的神色,“他們臉上的神情都是和你一樣令人噁心、作嘔。”

小野寺靜還沒有反應過來,米爾沃頓就上前掐住了她的喉嚨,她這個時候才發現她的身體似乎被禁錮了,根本無法使用那些曾經在警校學過的格鬥術,整個身體都是軟綿綿的那種。

“是,抑製劑。”米爾沃頓的加重手中的動作,“看來和那個人合作也是正確的選擇。”

小野寺靜神色平靜地注視着米爾沃頓的眼睛,沒有絲毫的畏懼,她感覺不到疼痛,唯一能夠感覺到大概就是米爾沃頓加重力度時呼吸越來越少的氧氣。

“死屋之鼠的首領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小野寺靜看着她語氣中透着幾分沙啞,“畢竟你就像他一樣永遠埋在臭水溝里……”

小野寺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米爾沃頓賞了一耳光,感覺不到疼痛的她看着對方繼續開口,“難道不是嗎?老鼠就應該呆在臭水溝里。”

她說的話許是刺激到了米爾沃頓,她能夠感覺到對方的耳光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臉上。

最後還拿着一把匕首直接刺進了她的鎖骨處。

小野寺靜被迫仰頭看向米爾沃頓,只聽見他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不着急,福爾摩斯會來找你的。”

“只要福爾摩斯來找你,我就有辦法讓他為你死!”米爾沃頓說著就拿出手帕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跡。

“你可比他說的要有趣多了。”米爾沃頓眼神透着玩味,“如果到時候福爾摩斯不要你,我可以考慮一下!”

感受到米爾沃頓手上的動作,小野寺靜咬了他一口。

“不知道你是否聽過一句古語‘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小野寺靜迎上米爾沃頓的眼睛,那雙墨綠色的瞳孔里仍是沒有一絲的畏懼。

“先生,你最好能祈求我死在這裏,不然等我離開這裏,我一定會第一個殺了你!”

米爾沃頓不怒反笑,“我等着你,看看是你先從這裏逃走,還是福爾摩斯先找到你!”

目送着米爾沃頓的遠去的身影,小野寺靜的神色明顯地放鬆下來,看來如今她唯一要做的大概就是要從這裏逃出去。

但是經過兩天的觀察和搜尋,小野寺靜並沒有找到任何的出口,就連一日三餐都是有人定時定點地送過來,唯一能夠確定的大概就是進來的那面牆是實心,看來是為了防止逃跑無所不用其極。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處,可是每天都能夠通過天窗看見四時變化。

她偶爾能夠聽見一些細微的聲響,雖然聽得不甚真切,但她知道那是來自外人的交談聲。

如果這些聲音不是來自抓她的那些人,那麼就很有可能證明她所在的位置是某公寓的頂層。

思及此處,她的心逐漸地平靜下來,雖然不知道米爾沃頓到底會如何聯繫福爾摩斯,可她只知道不能夠坐以待斃。

她開始有節奏地循環播放一些音樂曲目,每天都是很多首不同的曲子循環播放。

她不知道這些音樂能不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只希望有心人亦或者是某個聰明人能夠分辨出這是她求救的信號。

小野寺靜身處在這個空間裏不知春秋,只能通過外面的四時變幻來判斷,等到她再次見到米爾沃頓時,已經是三天之後。

“福爾摩斯沒有找你,而你沒有辦法從這裏逃出去。”米爾沃頓一臉興味地開口,“不過,我今天來是有個朋友想要見你,我知道你也很想要見他。”

“不,我不想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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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校畢業后我成了一瓶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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