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粘拳發威
天成看見是球場上的孫月明攔在了自己的面前,以前他不認識孫月明,今天才和他相遇。
天成還是很欣賞孫月明的球技,孫月明在球場上發揮出了極限,不愧是一個出色的主力隊員,要是體力再強一點,想擺脫他的攔截就很不容易了。
孫月明眼裏露出鄙視的目光,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優越感,孫月明個子比劉天成略高,但沒有劉天成壯實,顯得要單薄一些。他身邊有三個同伴,都緊緊跟在孫月明身邊,看樣子他們是孫月明的鐵杆兄弟。
賈思琪第一次喝這麼多酒,走起路來都是搖搖晃晃的。她細長潔白的小手緊緊攬着劉天成,被孫月明一嚇,酒都醒了一半。
孫月明凶神惡煞地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又冷冷地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活膩了,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思琪聽了孫月明的話又氣又急。
思琪看了看天成,天成很鎮靜,目無表情。思琪知道孫月明今天輸了球,看見自己又和天成在一起,加上幾天沒有理睬他,孫月明肯定懷恨在心,藉機找天成出氣。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她害怕天成吃虧,用手在天成的手臂上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和他們爭鬥。
賈思琪沖孫月明說道:“誰是你女朋友,你才不要臉呢,簡直是無中生有。”
孫月明走到劉天成身邊,伸手拉住思琪的手說:“我和你已經在一起很長時間了,摟也摟了,抱也抱了,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是不是劉天成在引誘你,你不用怕,我會收拾他的,這小子吃了豹子膽,敢欺負到我的頭上。”
聽了孫月明的這番話,思琪氣得哭了起來,孫月明的手又捏痛了她,思琪憤怒地反抗起來,伸出腿去踢孫月明。
孫月明避開了她的腿,揮手向思琪臉上扇去。
天成眼疾手快,半空抓住了孫月明的手。
思琪:“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如果是的話就同他回去,如果不是,我絕不會讓他欺辱你。”
思琪邊哭邊說:“他撒謊,我怎麼可能是他的女朋友,他胡說。”
劉天成聽后,把孫月明的手一摔,孫月明被天成扔在了一邊。
孫月明哪裏受過這樣的氣,他站穩腳步,一言不發,揮着拳頭向劉天成打來。劉天成手一伸又抓住他的手臂,一招四兩撥千斤,借力還力,用膝蓋抵着孫月明的腿,孫月明身子前傾,無處着力,劉天成在他身上稍一用力,孫月明一米八的身軀瞬間倒地。天成不想傷他,只想讓他知難而退。
此刻,他的三個同夥一擁而上,拳腳相加,思琪嚇得捂住眼睛驚叫起來。
天成見來勢兇猛,一招回頭望月,主動避開三人的攻擊。三人窮追不捨,步步緊*。天成轉回身來,抓住沖在最前面一個人的手,他用力一折,只聽見一聲慘叫,此人失去了攻擊能力,抱着手蹲在地上。天成只用了二成力,他知道這人只是輕傷,沒傷到對方骨節。就在同時,他的右拳重重擊在另一個人的小腹上,接着一個掃堂腿擊去,另一個人也應聲倒地。
眨眼之間,劉天成就化解了三人的攻勢,粘拳在幾秒鐘內就擊敗了對手。
孫月明目瞪口呆,他老羞成怒地從地上撿起一截木棍,也不顧輕重從劉天成的後腦砸下。
“小心”。賈思琪急得大叫起來。
天成早就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他身子一閃,巧妙避開了木棍,轉身用肘猛烈一擊,肘重重擊在了孫月明的肋骨上。劉天成本來不想下重手,但孫月明在背後下黑手讓他有些氣憤,所以力道加了兩成。
孫月明用手捂着胸膛倒在了地上,天成知道他肋骨受挫,一定要休養一個月才會好。看見倒在地上的四個人,他輕聲說道:“對不起啦,我也是沒有辦法才自衛。”
天成走過去拉着思琪的手說:“別害怕,我送你回去。”
賈思琪這時才回過神來,驚愕的跟着天成走了。
天成把思琪送回了寢室,轉身走了。賈思琪依依不捨地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剛才的一幕讓她驚魂未定,她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四個男人就被劉天成打趴下了。
思琪還有些頭暈,但醉得已經不太厲害,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心裏想着天成,她又甜蜜的想起第一次和天成見面約會的情景。天呀,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啊!文,讓人思緒萬千;武,讓人難以捉摸。他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劉天成在她心中簡直就是一個謎團。天就要亮了,賈思琪這時才進入夢鄉。
劉天成還是和往常一樣,天還未亮就到學校*場晨跑鍛煉。跑道上人很多,他不時和相識的同學打招呼,5000米跑下來,他渾身出了一通汗。
想起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他決定去看一看孫月明。
中午十二點,劉天成吃完飯走出了食堂,,沿着一條小路回到宿舍。剛到門口,門衛老張就對他說:“派出所有兩個警察來找你,也沒有說是什麼事,你快去吧。”
劉天成答應了一聲就去了,他看見院裏停着一輛警車,警燈還亮着,一閃一閃的。他心裏一沉,預感到可能就是為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果然,他一進寢室,就看見兩個警察,他們戴着大沿帽,穿着一身威武的制服,一個胖些,一個瘦些。胖子的眉毛很濃,鬍子剃得乾乾淨淨,嘴唇邊有一顆黑痣。
他們看見劉天成進來后就從座位上站起來問:“你叫劉天成?”
天成回答說:“我就是,有事嗎?”
瘦警察從褲兜掏出手銬“啪”地一聲套在了劉天成手上,胖子接著說:“昨晚你打傷了人,現在人還躺在醫院裏,你涉嫌犯了故意傷害罪,馬上和我們去派出所錄口供。”
說完他們就拉着劉天成走了出去。
范中舉急了,追出來問:“成哥,到底怎麼了?”
還未等劉天成回答,胖警察就把天成抓進了警車,警車閃着警燈,拉着劉天成往派出所去了。
孫月明躺在天橋醫院的外科病床上,早上醒來他感覺身子很痛,他的兩個鐵杆兄弟把X光片遞給他看,他的肋骨骨折了,要上夾板。醫生給他上了葯,用夾板把他的傷處固定下來,還掛了兩個液瓶。
他的兩個同學上課去了,孫月明孤零零地一個人躺在床上。昨天晚上,他痛的受不了,他的同伴趕緊把他送進了醫院。他媽看見兒子被人傷成這樣,心裏又起又急。今天一大早,有警察到醫院裏來調查,要他好好養傷,他們會處理這件事的。孫月明知道媽報了案,她不會輕易放過劉天成。
兩小時后,肖莉風風火火趕到了醫院。
她一到醫院,院長和一個醫師就匆忙趕來迎接她。肖莉擔憂地問:“我兒子怎麼樣,傷的厲害嗎?”
院長趕忙說:不要緊,傷到了肋骨,我們已經為他處理了傷處,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肖莉點了點頭說:“辛苦你們了,我去看看兒子。”
院長陪她到了孫月明的病房,有一個醫生正在給孫月明作檢查,院長交待檢查仔細些,這個醫生點了下頭。
院長離開時請肖莉下午一起吃飯,肖莉婉言拒絕了,稱下午要開會,沒有時間相聚。
院長忙說:“肖局工作繁忙,不敢打擾你了,以後我們在聚。”肖莉笑道:“好的,你們也忙去吧,就別陪我了。”
院長和醫生悄悄地走出了病房。
孫月明是肖莉的獨子,從小就被寵着長大,她看見兒子愁眉苦臉躺在床上,着急地握着他的手問:“兒子,現在好些了嗎?還疼嗎?”孫月明說道:“好多了,一點小傷,沒事兒。媽,你怎麼要管我的事,剛才警察來了。”
肖莉狠狠地說:“這個劉天成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父親也知道了,他也很生氣,要我好好管教你。要求公安好好調查,該處理的要嚴肅處理。”
孫月明聽他媽這麼一說,知道劉天成麻煩了,本來想等到傷好后再找劉天成理論,現在老爸給公安局打了招呼,不知道會怎麼處理他。雖然被劉天成打傷,他覺得是自己理虧,畢竟是自己先去找茬。現在由公安局出面處理,他覺得有些過份。
劉天成被帶到了文昌源西區派出所接收詢問,他把昨夜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瘦警察問:“賈思琪是你女朋友嗎?”
劉天成回答說:“不是,我們只是一個學校的同學。”
胖警察捏了一下大鼻子后問道:“那麼賈思琪就是孫月明的女朋友了?”
劉天成又回答道:“我不知道,賈思琪說不是。”
劉天成扭了一下手臂,他感覺自己的手已經麻木了,他對兩個警察說道:“可以把手銬解開嗎?或者稍微松一松。我又不會逃跑。”
瘦警察說:“你本事大了,一個打四個,還把人打得住院,現在還想解手銬,哼。”
劉天成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聲說:“我犯什麼法啦,自衛都不行嗎?”
胖警察走過去大聲說道:“你給我老實點,坐下。”
劉天成不理睬他,胖警察抓住劉天成的手用力一推,想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
劉天成來了倔勁,借胖警察的力道,身子一挺,胖警察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
瘦警察見狀,奔過來抱住劉天成,大聲訓斥道:“你反啦,警察都敢打?”胖警察雙手撐着地站起來,對着劉天成小腹上狠狠打了一拳,劉天成雖然運勁抵抗打力,但是胖警察的拳很重,劉天成感覺胃裏一陣翻騰,口裏冒出一股酸水。
瘦警察還是緊緊地抱住他,他用頭往後一撞,只聽見瘦警察一聲怪叫,忙用手去捂頭,鬆開了雙手。
這時,外面又衝進來兩個警察,胖警察和他們一起,把劉天成押送到一間小屋,關上門走了。
夕陽西下,小屋的窗上沒有了光亮,黑漆漆的房間靜的出奇,劉天成斜靠着牆坐着,此時他想起了養育自己的父母,他們現在一定是剛從地里回來,媽媽給老爹打了一盆熱水。爸爸又是哼着小曲,皺着眉頭,把腳伸進熱水盆里,嘴裏念着“真舒服”。
他又想起了玉蓮,心想:玉蓮這時會做什麼呢?好久沒有收到玉蓮的信了。
上次她在信中說:“他的爹能幹,帶着全村人曰夜不停的修路,終於把村裏的路修通了,村裏有了一條致富的路。大家都高興得不得了,還放了好多鞭炮,殺了一條牛,大夥慶祝了一天。村裏的老少爺們喝了許多酒,從沒有醉過的滿江叔也醉了,秀娥阿姨也笑了個夠,罵了個夠。
公路通了,村裡也就熱鬧起來,許多村民家都買了拖拉機,不時還開進來了大汽車,村裏的曰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好。天成哥,我好想你,好幾次都想偷偷去見你,但又怕你笑我,也怕你的老師同學笑我。你安心讀書,我經常去你家,秀娥阿姨老開我的玩笑,她每次都說“我兒媳婦來了”。我羞得臉紅紅的,不知道你想不想我,怕是念起書來早就把我忘記了……”
天成想到這些,心裏真有些不安寧,最近有些忙,沒有給玉蓮寫信,真的是對不住她。
這時,瘦警察打開門走了進來,他端來了一碗飯,飯上堆着一點蔬菜和幾片肉。他把碗放到了桌上,一邊說:“把飯吃了,明天繼續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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