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四方圍堵
鄭秀雖然明知道柳柔真的會把自己所說的一切都變成呈堂證供,但是還是把自己的猜想的女帝棋手陰謀論說了出來。
但是在他說出來之後,不但柳柔不信他,就連其他的幾個暗衛也不願意信他。
“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啊,我認為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大。”
鄭秀說完之後,就一臉認真的看着眼前的柳柔,希望能夠從她的嘴裏面得到答案。
柳柔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倒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只是這種事情應該不是女帝干出來的。”
柳柔說完這句話,其他的幾個暗衛立刻連連點頭,表示他們也是這麼想到。
“首先,女帝並沒有修行,不能證長生,能夠藉助的就只有國運,也就是龍氣,而龍氣並沒有蒙蔽人神志的能力,倒是可以幫助一些人沖開厭氣,甚至是消除邪祟。”
“其次,如果是女帝想要讓李援那麼做,那麼根本就不需要你說的那麼麻煩,你可能小瞧了李援的忠心,也有點高估你自己了。”
“最後,如果女帝的邏輯真的這麼縝密,想事情這麼面面俱到,那麼這個案子就不會現在才被發現,早在一開始,這種竊取大夏養分的人,就會被女帝碎屍萬段。”
柳柔說到這裏,其他的幾個暗衛不但連連點頭,因為她們幾個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沒有柳柔清楚。
而且她們甚至還十分認可的把這件事情記錄下來,準備等到事情結束之後上報給女帝一份。
而鄭秀聽到柳柔這麼說,也覺得自己剛剛可能有些魯莽。
但是如果換一個思路的話,如果不是女帝做的這件事情,而是和女帝一樣位高權重的人做的這件事情呢?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有些合理了,甚至就連度量衡不準這麼長時間都變得合理了。
有些人既在明,又在暗,對於度量衡不準的事情做了兩手準備,欺上瞞下,兩面三刀。
一邊不斷地用度量衡不準來謀取大夏的利益,一邊通過自己的權勢,讓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小。
這個人一定膽大心細,位高權重,能夠輕易地左右朝堂的平衡,可以控制人心,可以聯絡邪教。
這麼說的話……鄭秀沒有說話,而是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柳柔。
而柳柔只是思考了片刻,就開口說道:“你是在懷疑國師!”
“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啊,國師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沒有理由啊。”
柳柔開始回憶國師的所作所為,雖然國師確實非常的貪財。
但是確實是通過國師整合大夏的龍脈國運,撥亂反正才能夠讓大夏維持到今天。
要不然別說是度量衡不準確了,大夏早就滅國了,除非那個國師一開始並不是為了梳理大夏的龍脈……而是為了侵吞大夏的散落國運!
嘶~!在柳柔的腦海之中出現了這個可能的時候,她幾乎差一點跳起來。
要是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這個國師就已經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吸了大夏二十年血了。
國運,龍脈,銀兩,靈藥,靈植。
這些民脂民膏堆積起來,簡直多的可怕。
而且要知道,因為現在的國師是女帝正式冊封的,所以能夠輕而易舉的調動國運。
也就是說,他是完全可以蒙蔽一些人身上的國運,然後讓他們被控制的。
這合理嗎?這簡直是合理他媽給合理開門,合理到家了。
而也就是在這時,他們五個人走到了一個周圍沒有多少人的十字路口。
面前突然出現了五十多個矇著面的黑衣人。
柳女官眼尖,一眼就認出來了最前面的這一位不是別人,正是五城兵馬司的老大,沈家的一條狗。
就在柳柔準備帶着其他人往後退的時候,就發現他們的後路被人切斷了。
一堆不知道哪裏來的頭頂鋥瓜瓦亮的青皮,一個個手裏面拿着二尺長的片刀,嬉皮笑臉的站在那裏。
雖然這些人看起來跟普通的地痞流氓沒有什麼區別,但是身上的煞氣一看就是都掛着不少人命的。
左邊這時候也來了一群叫花子,破衣破碗破棍子,渾身上下破破爛爛的。
但是這些叫花子不但每一個都太陽穴高鼓,就連拳頭上的老繭都快要有一寸厚了。
右面則是一群錦衣公子哥,一個個都拿着扇子,掛着玉佩。
不像是來找事情的,反而像是來春遊的。
此時此刻,鄭秀一行人,被真正意義的逼入了絕境,前後左右都被圍得死死的。
這些人全都在等待着什麼,只是攔住了鄭秀的去路,但是卻沒有出手的意思。
鄭秀剛想要說兩句體面話,就發現周圍的陣法開始變得薄弱。
就連本來本鎮壓的靈氣,都開始一點一點的復蘇過來。
直到這個時候,那四方人馬,才朝着鄭秀沖了過來。
他們的等待的,可以全力出手的機會,來了。
而此時兩條街之外的兩個小道童卻在默默的用自己的法力催動他們催動不了的陣盤。
“師傅還真是偏心眼啊,這麼好的東西都給你了,哪怕你根本不能催動他的全部威能。”
彩霞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鯊魚皮鞘之上。
而元君雖然沒有回頭,但是手上緩緩燃燒的符籙卻也表明他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別這樣,我要是殺了你的話,雖然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師傅再調教一個人的話會很累的。”
元君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讓自己體內的法力流經陣盤上的一個個關隘。
把更多的靈氣全部都調集到了不遠處的十字路口。
本職工作還是要做好的,師傅不會因為死人生氣,但是絕對會因為事情沒辦好而生氣。
“你這麼做,是要把這些人都殺了吧,你不怕女帝找你師傅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只要這些人都死完了,就沒有什麼好麻煩的,畢竟沒有人會和死人過不去,你說我說的對嗎,師師師師師……傅?”
元君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隻手已經熟練的拎起了他的后脖領子,把他吊在了半空之中。
蘇循禮一本正經的拿起了那個陣盤,發現上面寫的都是自己看不懂的東西之後。
就把陣盤重新又扔回給了元君,然後讓對方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勸你把這東西復原回去,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此時的元君雖然被提起了后脖領,但是卻沒有一絲慌亂,反而有些興奮地說道。
“怎麼做?跟我講道理嗎?辯經的話可是沒有人會勝過我的。”
蘇循禮看着他十分興奮的樣子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掰了掰手指,發出咔咔咔的聲響。
“我這一陣子剛剛學到了一種很新的講道理的方式,而你則是我的第一個實驗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