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有人偷聽
“啊~~~~~~~~,睡醒了。”
鄭秀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房頂有洞的好處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太陽還沒有升起,外面的星星還在眨眼睛。
鄭秀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去外面走走。
剛剛推開院門,就看到自己的門口有一個賣餛飩的,還有一個書生。
“來碗餛飩。”
“好咧,鄭大人您稍等,餛飩馬上就好。”
那挑夫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燒水,然後就是“撲通撲通”的混沌下鍋的聲音。
鄭秀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撫摸着上面的青苔。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篇《陋室銘》的緣故,自己只睡了三個時辰,就感覺精神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就跟睡了十二個小時一樣。
很快一碗混沌就被端到了鄭秀的面前。
紅紅的辣子,翠綠的蔥花,清澈的湯底,還有金燦燦的……金子。
“鄭大人,這碗餛飩的味道,可以說的上是美味至極了。”
“世人都以為金子是財貨,只是誰又能知道,這金子能夠成為食材呢?”
鄭秀有些可惜的看了看這一碗餛飩,然後就把碗放了回去。
“誰派你來的?”
“大夏望族。”
鄭秀點了點頭,大夏的官員們能夠貪污致此,這些望族想必也是功不可沒。
既然他們會拉攏其他人,自然也會拉攏自己。
只不過前身對此沒有興趣,所以才會住在這間破房子之中。
看着鄭秀離開的身影,那人的眉頭微微皺起,畢竟要是完不成任務,回去了可不好交代。
“大人,這就不想嘗嘗這些餛飩嗎?”
鄭秀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向前走去。
雖然昨天在御花園之中吃了一些東西。
但是到了現在就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
那些金子確實不錯,但是同樣也意味着麻煩。
鄭秀想着,就坐到了一家粥鋪的門口,而那個書生也坐到了另一張桌子旁邊。
“客官您來點什麼,我們這裏有不斷火的熱粥和烤餅子,都保證好吃。”
“既然如此的話,就來上一碗粥,再加上,一個餅子吧。”
“好勒,您稍等,一碗熱粥,一個餅子。”
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一碗熱氣騰騰的菜粥和餅子就已經擺放到了鄭秀的面前。
鄭秀用牙齒搖了搖這餅子,有些咬不動。
看到別人都是把餅子掰碎了,然後放在粥里泡一下才吃,鄭秀就學着做了起來。
餅子並不好吃,是用粗糧做的,即使已經在熱粥之中泡了一會,但是吃起來卻還是有些扎嗓子。
粥也一般,只是普通的米湯,甚至米只有薄薄的一層而已。
可是即使是這樣的早餐,也不是誰都有機會吃的,就像棚子外面有很多的平民眼巴巴的看着,但是卻也只是看看。
鄭秀只吃了一半,就實在是有些吃不下去了,朝着外面的一個小孩招了招手,那小孩就跑了過來。
“給你吃。”鄭秀指着那邊的米湯說到。
小孩也不嫌米湯燙,也不嫌餅子划嗓子,三兩下就已經吃完了。
“你家大人呢?”
“我家大人還在睡覺。”
“那你為什麼一個人出來。”
“餓的睡不着,我想出來抓老鼠,但是抓不到。”
小孩說著,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是沒有吃夠。
鄭秀顛了顛自己衣服裏面的銅子,猶豫了片刻之後,就讓夥計又拿了一個餅子。
這一次雖然沒有米湯,但是小孩卻依舊在努力的啃食着餅子。
等到吃完之後,那小孩看鄭秀也沒有別的事吩咐,立刻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而夥計也站到了門口不遠的地方,似乎是怕鄭秀逃單。
鄭秀剛想要站起來,一隻手卻搭住了他的肩膀。
“鄭大人,咱家看着就是你。”
李援公公說著,就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
只不過他卻不是來吃飯。
一旁不知道叫什麼的乾兒子拿出了食盒和飯菜,擺放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
“李援公公不在宮裏面替陛下分憂,怎麼會到外面來。”
“昨天您寫出來傳天下的詞之後,各方都有些小動作,陛下怕有些人分不清,讓我出來看看。”
李援說著,就夾起了幾片肥肉,放在了自己的嘴裏嚼着。
他咀嚼的很慢,就像是在一點點的品嘗着肉的滋味。
只不過鄭秀卻從他平靜的臉上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但是鄭秀沒有主動開口,因為昨天發生了那檔子事之後,他不知道女帝對自己的態度。
而眼前的這位李公公,是唯一能夠在宮裏替自己說上幾句話的了。
鄭秀不催,李援也不急,兩個人就這樣坐在桌子邊上,誰也沒有開口。
只不過再好的肉片,在被徹底粉碎之後,也會沒了味道。
“鄭大人你不夠冷靜,以鄭大人的能力,昨天不應該讓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的。”
李援一邊說著,一邊再一次夾起了一片肉。
只不過這一次他只是嚼了幾下就咽了下去。
“咱家跟了女帝一段時間了,知道女帝心中是有溝壑的,女帝不會為了些許小事就難為你。”
“但是咱家也必須要告訴你,現在的事情很多,不管是來自內部的事情,還是來自外部的事情。”
“咱家是做奴才的,必須要為陛下分憂,你昨天只是作了一首《陋室銘》這很好,今天沒有收別人的銀子也很好。”
李援公公說到這裏,把一張字條遞給鄭秀,然後就狠狠地一甩筷子。
兩隻筷子就如同利劍一樣,直插坐在一邊的書生。
那書生看到這一幕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是真本事他還是有的。
隨着幾句詩詞的念出,這兩隻筷子也被他穩穩地托在手上。
“哪裏來的讀書人,難道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聞嗎?”
李援說完,就有不少人默契的圍到了那個書生的邊上。
“這位公公,怕是有些誤會,在下蘇循禮,是稷下學宮的學生,並沒有偷聽你們二人講話。”
“哦,這麼說是我錯怪你了,原來你只是一路跟蹤鄭大人,並沒有偷聽我們談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