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春夜朦朧
韓亦靜本來準備一杯酒、一本書就把這個夜晚結束了,看的累了就自然而然的睡覺。可是一個人還是打破了她的如意算盤。
原來是那位不告而別的房主去無蹤來無影,又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家中。她沒有半分的旅途勞頓。從她那百寶箱裏不停地往外掏這幾日的戰勝品,她確定她是去工作的嗎?韓亦靜怎麼感覺她是購物血拚去了呢。
突然她從包里拿出一條粉色超短裙、粉色的露臍上衣,大夸特誇這套衣服,還信誓旦旦的說穿上這套衣服絕對會是夜店裏矚目女王。
韓亦靜根本不喜歡那燈紅酒綠,人聲嘈雜的酒吧,她對什麼女王服更是完全提不起半分的興趣。誰知宋歌誇讚完那套衣服,直接把衣服扔給了韓亦靜,說:“快換上,我帶你去見識一下年輕人的生活,別總活的像七老八十的。”
韓亦靜嫌棄地把衣服放在了茶几上說:“你知道我不喜歡那種地方,想去你自己去吧。”
宋歌又一副哀求的樣子湊到韓亦靜面前說:“求你了,和我一起去嘛。就算為了我的終身幸福,你也一定要去的。”
韓亦靜白了她一眼,對她的搖尾乞憐罔若置聞,說:“你的終身幸福和酒吧有什麼關係?”
宋歌好像早就等着她這句話,馬上回答:“今天晚上是胡彬的生日啊,我們把地點訂在了酒吧,他還有好多朋友也去呢,往年我都沒有朋友陪着,好不容易我把你盼回來了。你不能不去的。”
韓亦靜怎麼越聽越感覺邏輯有點不太對啊,便問:“你男朋友生日,你朋友去湊什麼熱鬧,又不是你生日。”
宋歌心想她都答應胡彬今天把她的好朋友帶過去介紹他們認識的,誰知道這傢伙死活不同意呢。她只好對不起一下自己的哥哥,使出了殺手鐧說:“聽說這次來給他慶生的還有好幾個朋友,都是大長腿膚白貌美的。就算你不喜歡也可以去養養眼、減減壓啊。你最近工作不是挺累的?還是你也開始的喜歡我哥哥了?你準備接受他了?別告我你不知道我哥喜歡你的事啊。”
韓亦靜聽到後面馬上就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因為如果她稍有遲疑,估計宋歌就會立馬通知她哥,韓亦靜願意做她嫂子了。
韓亦靜迅速權衡了一下利弊,做了一個垂死掙扎:“我可以去但我不能穿這兩件衣服。”
宋歌同意了,但底線是韓亦靜必須穿一件她選的其他裙子,堅決拒絕她穿她的那些工作服或牛仔褲和大t恤去。她說,那樣的話,韓亦靜會讓她直接掉粉的。
韓亦靜真是不明白她什麼時候有粉了,還掉。
兩個人你來我往,最後終於商定了,韓亦靜穿了一個略露背的黑色連衣裙,還好把紮起的頭髮,披下來基本上就看不見了。
宋歌還是對韓亦靜的樣子左看看右瞧瞧還是不太滿意,最後親自上陣在她的臉上左一層右一層地塗抹,左畫右畫,最後勉強還算看得過去了,才停手了。
她親自換上了那粉色的夜店女王服。
韓亦靜看着宋歌,心想這位姐姐穿衣風格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大啊。
宋歌一路驅車載着韓亦靜來到了那酒吧,春。
看着那酒吧的招牌上那個“春”字,韓亦靜說:“沒想到,一開酒吧的居然這麼文藝。看來可能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哦。”
宋歌說:“這家老闆我認識啊。我和胡彬經常來這裏喝酒的,你想認識?我給你介紹啊。”
韓亦靜趕緊制止了:“算了吧,幾年不見,你不會忘了我的人生信條了吧。盡量不和更多的人接觸,和人打交道多麻煩。我只出場半小時啊,半小時后我還要回家繼續我的早睡早起好習慣呢。”
宋歌連聲說:“好!好!好!”
她怕她一個不同意,韓亦靜會立馬轉身走人。
一走進酒吧,一片昏暗和酒精拌着荷爾蒙的氣氛。這裏的每個桌子上都上演着不同的故事,或悲傷、或躁動不安、或竊喜不已。
這個地方確實是比較適合大醉一場或適合來一次邂逅的地方,可惜韓亦靜無論是醉酒還是艷遇都不適合她。
宋歌看出了韓亦靜的不適應,她一邊往前走,一邊拉起了韓亦靜的手說:“胡彬他訂的位置就在前面,你跟緊我,一會兒如果有故意搭訕的,你不想搭理他們,就別理他們。”
韓亦靜點點頭,她估計自己半個小時也待不下來,她決定和胡彬打個招呼,最多十分鐘她就遛了。
她同意宋歌來這裏,一個原因是想避開宋希晨,不要讓宋歌他們誤會。還有一個原因,宋歌可以說是她唯一的一個大學時期的好友,而宋歌和胡彬之間的感情又維持了這麼長時間。不出意外,將來兩個人應該是相伴到老的人。她想替宋歌好好審視一下胡彬,畢竟當局者迷,她不想宋歌一副真情錯付了人。
終於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裏,宋歌停下了。
她鬆開了韓亦靜的手,開心地沖向了一個人的懷抱。
那個人,一米八左右的個子,腦袋上雖是渣男燙,卻滿目深情地盯着宋歌,還抱着宋歌轉了一個圓圈說:“你終於過來了,我朋友他們還調侃你是不是把我拋棄了?”
宋歌熟絡地打着招呼說:“各位,今天一定要玩的開心啊。”
從宋歌的出現,到宋歌的每一個動作,胡彬都會不自覺地雙目盯着她,不自覺地和之間她縮短距離,還有滿眼裏都是喜歡,嘴角微微的上揚。
看來他的確是喜歡我們宋大美女的,韓亦靜的心微微放下了一些。
朋友能遇一良人,的確也是值得慶賀的事情。
還是胡彬看到尷尬地站在他們外圍的韓亦靜,問:“宋歌,你就是你一直誇讚的好朋友,亦靜吧?今年才回國?我沒記錯吧。”
韓亦靜微微點頭介紹道:“沒有,你記性很好。我是宋歌的好朋友,確實是今年剛回國的,我叫韓亦靜。”
胡彬嘴裏重複着:“韓亦靜。”這三個字,心想我怎麼感覺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到底在哪裏聽過啊。
“你怎麼在這裏?”突然一個慍怒的聲音出現在韓亦靜的耳邊。
她回過頭來,心底不由地喊了聲,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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