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錯亂

時間錯亂

感受到一股涼意襲來,宮野志保起身從衣架上拿下自己外套,穿上。

她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氣化藥劑噴出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她在鍵盤上點了幾下,調出了小白鼠籠子處的監控。

隨着手指的滑動,電腦屏幕上的監控快速滾動着,一開始她還單手托着臉,感到有些無趣,突然她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宮野志保坐直了身體,將其中一個監控點開。

存活的小白鼠在籠子中四處亂爬,但它的體型明顯比其他小白鼠小了一圈。

這是變小了?

她飛快點開剩下的幾個監控,卻發現其他服用了APTX4869的小白鼠已經死亡了。

只是個例啊……不過,這也表示APTX的研究終於有推進了。

深吸一口氣,她猶豫好一會兒,才撥打了一個熟悉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她率先開口道:“我有個有趣的發現,你想聽嗎?不想聽的話我就掛了。”

“為什麼會不想聽呢?”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天海嵐疑惑道。

降谷零聽到是宮野志保的電話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和天海嵐說這件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在手機上打字,並將手機屏幕亮給了天海嵐看。

他就算遷怒也只會遷怒到赤井秀一頭上,萬萬不可能怪宮野志保,哪怕她不是艾蓮娜醫生的女兒也一樣,之前對宮野志保態度不好也只是想宮野志保暫時不要和天海嵐聯繫。

【你不在的時候,她打了電話給你。我和彌斯特對她的態度都不是很好,不過我和她說傷得很重。】

天海嵐掐了一把降谷零的腰,朝他丟了個眼神。

聽到降谷零配合的“哎呀”了一聲,天海嵐才同宮野志保說:“我之前就是實在打不起精神,我已經替你教訓過波本了。”

“你的傷怎麼樣了?”宮野志保放下心來關心地問道。

“一般般吧,不太能劇烈運動。”天海嵐實話實說,“不過也不用擔心,當時沒死掉。養個傷也就只是時間問題。對了,你不是說有個有趣的發現嗎?我對我們大小姐說的有趣發現還挺感興趣的。”

見天海嵐好奇,宮野志保也不打算賣關子,“服用了APTX4869的小白鼠中有一個變小了。”

天海嵐和降谷零對視了一眼,這是劇情要開始了。

“……那就是說實驗成功了?”

“不,只有一隻。”宮野志保的語氣中帶着遺憾,“存活概率太低了,尚且達不到成功的標準。況且APTX原本想要的功效也不是幼年化……”

“這件事你暫時不要說出去。”天海嵐鄭重其事道,“還有就是,志保……你找一個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藏一份APTX相關的資料吧。”

“除非真的成功,不然我不會上報的。可是資料……為什麼?”宮野志保心中不解,這樣的做法可是幾乎等於背叛組織。

科涅克和波本他們……是想做什麼……

“會用的到的。”至少有這麼一份資料,也可以加快做解藥的速度。

“你們是不是……”宮野志保欲言又止。

想到自己被科涅克救下的姐姐,宮野志保咽下了未說的話。就當是還個恩情好了,而且……

她抿了抿嘴。

她也沒有多忠誠於組織……

——

不是吧……明明昨天是12月31日大晦日啊!怎麼一覺醒來變成1月13日了?

天海嵐揉了揉眼睛,怕是自己看錯了。

因為他的動作,摟在他腰部的手臂迅速收緊,他聽到身後的人發出幾個模糊的音節,溫熱的氣息呼在他的脖頸。

轉過身和降谷零面對着面后,天海嵐用力搖了搖降谷零。

降谷零很快醒了過來,因為昨夜忘拉遮光簾的緣故,有些刺眼的光讓他下意識地將頭埋進面前之人的懷裏,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竄進降谷零的鼻腔,是帶着甜味的花香。

“早上好……”他的聲音帶着睡久了的沙啞。

“昨天是幾月幾號,今天又是幾月幾號?”天海嵐一隻手托着降谷零的下巴,一隻手擋在他的頭頂,擋住了幾分光線。

天海嵐略帶嚴肅的語氣讓降谷零也進入了嚴肅的狀態,他思索后認真回答:“昨天是12月31日,今天是1月13日。”

“不對不對,12月31日應該接的是1月1日。”

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降谷零徹底清醒了過來。

“這個意思是開始了嗎?”他翻了個身,仰頭看向天花板,金色的頭髮鋪散在枕頭,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着細碎的光。

他沉思了好一會,“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奇怪……很自然而然的覺得這個時間是理所應當的。”

時間開始混亂了,這就意味着,劇情正式開啟。

天海嵐聯繫了彌斯特以及小泉紅子,確定能察覺到時間問題的只有他自己。

大概是因為他是唯一的那個外來者……

阻止工藤新一去遊樂園已經在前世被證實是不可行的,即使不是在遊樂園,他也會在其他地方遇到琴酒,被喂下APTX4869。

所以天海嵐和降谷零並不打算去改變這件事,況且如果工藤新一是這個世界的絕對主角,那毀滅組織是無論如何也要藉助他的力量。

——

“阿笠博士!”

穿着白色羽絨服的青年笑着朝體型胖胖的老人打招呼,那張臉配上溫和的笑容以及臉上的黑框眼鏡,簡直就像是剛進大學的學生。只是唇色微微泛白,看上去氣色有些不好

隨着阿笠博士的轉身回應,天海嵐這才看到他身後黑髮藍眼的小男孩。

這看上去就是縮小版的工藤新一啊!難怪這麼容易被認出來……

天海嵐湊到男孩面前,蹲下身,“新一……”

看着男孩慌亂的表情,他又慢悠悠補充道:“……的弟弟嗎?”說完揉了揉男孩的頭。

男孩拉着阿笠博士的褲腿看上去似乎在害羞,但並沒有躲閃,像是一隻怕人又乖巧的小貓。

他抬頭看一眼天海嵐,又快速低下去。

“啊!是嵐君啊!”阿笠博士緊張地轉移話題,“怎麼這麼晚還出來呀?”

“zero打算做個蛋糕,發現缺了點材料。我就讓他先準備着,我出來買缺的材料。”天海嵐搖了搖手中透明的袋子,他打開袋子看了看,又很快合上。

取下自己臉上的眼鏡,戴到男孩的臉上,笑了笑,“沒有買什麼適合小朋友的東西,這個當見面禮好了。”

男孩詫異地摩挲了一下鏡框,鏡框特別的重量告訴他,這不是普通的塑料眼鏡。

還沒等男孩拒絕,天海嵐就同他和阿笠博士道別了,“阿笠博士你明天在家嗎?我讓zero做一份低糖的蛋糕給你。”

“啊!真的嗎!哈哈,那還真是麻煩你們了!”雖然沒有見過面,但阿笠博士發自內心的喜歡那位zero君做的吃的。

等天海嵐的身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男孩才取下了眼鏡。

“喂喂,這也太誇張了,怎麼還能隨便給小孩子這麼貴重的見面禮啊!”男孩對着眼鏡上的logo露出半月眼,這個牌子的東西動輒十萬日元起步的啊。

“新一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嵐君你的事情。”阿笠博士提醒道。

工藤新一也沒別的地方放眼鏡,只好先戴在臉上。下次見到天海先生就還給他吧……

“我當然知道,天海先生只是普通人,和他說這些會給他帶來麻煩的。”

……

他們沒注意到的是離開了他們視線的天海嵐並沒有進自己家裏,而是駐足聽他們的對話。

一種不忍的情緒在天海嵐心頭涌動着。

曾經的光芒燦爛都將離工藤新一遠去,從此時起,他只能如同幽靈一般以虛假的名字和身份活着。

變小這件事不過是他痛苦和成長的開始,未來還有許多事情催促着他變得成熟。

可說到底,工藤新一也不過是一個未成年,只是被迫擔負了太多……

——

天天閑着沒事亂跑的彌斯特終於被松田陣平制裁了,他被松田陣平送去了帝丹小學讀書。

他對此倒也還好,反正也無聊,只是因為長相可愛而在開學第一天被圍觀。

有個圍觀的小朋友被他冷淡態度弄哭,雖然經過老師調節,但最後還是鬧得幾乎沒有小朋友願意和他一起玩。

當天松田陣平接到了老師的電話,特意請了假來接彌斯特回家。

“沒關係,我以前也沒有朋友。”松田陣平拉着彌斯特的手安慰道。

為什麼聽着不太像安慰的樣子?彌斯特注視着面前的路,思考着是不是自己沒能理解到松田陣平話里的意思。

“當時因為我老爸被誤抓,所有人都覺得我是殺人犯的兒子,沒人和我一起。我那個時候特別討厭他們,後來我才明白,他們不過是打着正義的旗號欺負人而已,沒有人能定義你是什麼人,除了你自己。我那個時候跟個刺蝟一樣,覺得只要我心裏認為不是他們孤立我,而是我孤立他們,我就贏了。”

松田陣平停下了腳步,將彌斯特抱了起來,語氣裏帶着懷戀,“不過那個時候有個笨蛋,不僅不理會別人的排擠,還想和我做朋友。他說我長的很好看性格很酷,所以想和我做朋友。後來我們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現在也是嗎?”彌斯特拉着松田陣平的肩膀,好奇地問道。

“當然,我們可是一輩子的朋友,不過……”松田陣平的手臂緊了緊,“他現在出了點問題,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他。”

“小霧,別擔心,時間久了,他們就會知道你只是不愛說話而已。一定會有很多小孩想和你成為朋友的。”

實際上彌斯特不太在乎有沒有朋友這件事,不過他還是乖乖地點頭,他對松田陣平所描述的友誼還是很感興趣的。

只是他也沒想到朋友會來的這麼快。

聽到面前三個小孩說的想和他做朋友,他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吉田步美拉住彌斯特的手,開心地擺了擺,“那我們就是朋友了!”

被女孩燦爛的笑容所感染,彌斯特也褪去了渾身的冷意,微笑着“嗯”了一聲。

——

在老師的安排下,江戶川柯南頭疼地坐到了彌斯特旁邊,那種專註又不帶什麼感情的眼神讓他心裏發毛,他遲疑地打了個招呼,只得到彌斯特一個冷淡地點頭。

這下他感到更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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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是一瓶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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