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VS怪盜
“什麼!收養?”松田陣平震驚地看着面前的兩人。
琥珀眼的青年抱着懷裏深褐色眼睛的男孩,兩張不太相同,表情也不一致的臉,松田陣平卻莫名覺得相似。
“拜託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天海嵐眨了眨眼睛,一個一個稱呼喊過去,“松田警官……松田君……陣平……求求了!”
松田陣平不為所動,“絕對不可以,你至少要告訴我理由。那我才能考慮……喂喂!怎麼就哭了!”
看見天海嵐懷裏的小孩毫無預兆地哭了起來,松田陣平立馬慌了陣腳。
“沒事的,我能理解,像我這種拖油瓶,沒有人會喜歡的……”彌斯特低下頭,揉着眼睛,淚水像是斷線的珠子落下,“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裝也裝像一點啊,語氣里都不帶傷心的!天海嵐心裏吐槽道。
只是沒想到松田真的會吃這套,於是天海嵐就這樣順利地把彌斯特塞到了松田陣平懷裏。
他忍住笑意,裝出難過的樣子,小小解釋了一下彌斯特的來歷,透露了彌斯特和自己與降谷零的秘密任務有關。
本來降谷零是不同意把彌斯特交給其他人的,只是彌斯特堅定拒絕和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住一起,而小泉紅子也不願意收留一個麻煩。
至於公安那邊,他們更加是沒有想過。有一些秘密是不能夠讓任何組織知曉的,哪怕是官方組織也一樣。無論是死而復生的藥物還是足以改變時空的魔法,都還是永遠隱藏下去的好。
也好在雖然小泉紅子被登記在冊,但一直以來特殊能力者都沒有展現出過去強大超出理解範圍的能力,所以基本沒人將他們放在心上。
在僵持后,彌斯特提出可以讓自己和松田陣平一起住。
“也不是不可以,按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對自己救過的人下手,不然他會覺得白救了。”天海嵐同意道。
降谷零對此持懷疑態度,但看在彌斯特現在這個狀態,松田陣平完全對付得了,想了想還是說:“問問松田的意見。”
最後松田陣平還是同意留下了彌斯特。
只是看着面前的小孩在他說出同意的一瞬間,停了眼淚。松田陣平有種濃濃的上當了的感覺。
“怎麼了?”彌斯特主動環着松田陣平的脖子,思索了一下補了個稱呼,“陣平哥哥……”
聽到小孩稚嫩的聲音叫哥哥,松田陣平忽然覺得好像又沒上當了,“沒什麼,你想我以後叫你什麼好?”
彌斯特愣了愣回答道:“直接叫彌斯特就……小霧吧,我家人是這麼叫我的。”
——
最近,松田陣平家收養了一個長相可愛但是性格額外成熟的小孩這件事,傳遍了整個搜查一課。
這件事松田陣平雖然沒有大肆宣揚過,但耐不住彌斯特閑着沒事就去給松田陣平送飯,又時不時出現在松田陣平的案發現場。
連工藤新一也碰到了彌斯特好幾次。
對於這個一直盯着他看的小孩,工藤新一莫名有種被捕食者盯上的奇怪感覺。
松田警官都這麼忙了怎麼還會收養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能照顧的過來嗎?再說了,一般也不會讓沒有成家的人收養小孩才是,哪怕是親戚家的孩子。
而且這孩子的名字……彌斯特.松田……有些奇怪……
是因為母親是外國人嗎?
“呦,我們的小救世主來了。”松田陣平朝着工藤新一打了個招呼。
“松田警官……”工藤新一無奈地揮了揮手,“不要這麼稱呼我了……”
從紐約回來后,工藤新一就經常出現在警方的辦案現場,幫助警方解決了不少案件,被各大媒體稱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和“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前者他當然是樂於接受,但是後者他還是敬謝不敏。
畢竟松田警官和伊達警官完全不輸給他啊,只是兩位警官大多時候總是低調,和媒體除了必要的接觸,基本不打什麼交道,松田警官更是見到鏡頭就直接避開。
所以對於“救世主”這種名號,工藤新一真心覺得自己受之有愧,不過兩位警官倒是毫不在意,還時不時打趣一下。
彌斯特見工藤新一專心致志去找線索破案,就跑到正因為缺少線索而陷入沉思的松田陣平旁邊,拉了拉他的衣袖。
“嗯?”
“你不覺得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長得一模一樣嗎?真奇怪啊,他們都沒有血緣關係。”
“工藤和黑羽啊,確實是長得很像,不過也沒什麼奇怪的,有的人就算……”松田陣平一錘手掌,“是啊!如果這樣的話,一切都能說通了。死者才是真正的犯人,而犯人其實是那個人……”
彌斯特點了點頭,深藏功與名地退下。他是不懂什麼推理,只是那個人的殺意未免也太明顯了些。
“松田警官還真是厲害啊!”工藤新一聽着松田陣平的推理髮出感嘆。
一旁的目暮十三,深覺自己把工藤新一喊來,結果讓別人算是白跑一趟,實在是過意不去。
他壓了壓自己的帽子,“工藤老弟啊,你之前不是說想坐一次直升機嗎?最近正好有一次機會可以讓你去,不知道你明晚有沒有空?”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當然有空!”
——
“我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小泉紅子穿過人群,湊到黑羽快斗的耳邊,“不過這次任務,你最好還是放棄得好哦!”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會放棄。”黑羽快斗翻了個白眼。
就憑中森警官,怎麼可能抓得到我啊!
“當報時的古塔響起兩萬聲鐘響,光之魔人將自東方的天際降臨,前來消滅白色的罪人。”
聽到小泉紅子的話,黑羽快斗不以為意,無奈地問:“這又是什麼無聊的占卜嗎?”
雖然已經知道小泉紅子的魔法是真實存在的,但是黑羽快斗還是不願意信這個邪。
“這可不是占卜。”小泉紅子將手搭在黑羽快斗的肩膀上,“是預言哦~”
“那座鐘塔響起兩萬次鐘聲的日子,正好就是你預告的那天晚上。不過要不要相信這個預言就隨便你了……”她捋了捋紅褐色的長發,轉身離開。
就算你這麼說了,我也必須要去,不然的話鐘塔可就要被搬走了……
黑羽快斗撐着頭,望向窗外,半響才一拍腦袋。
找景光哥幫忙好了!景光哥接應的話肯定就沒問題了,就算真的失敗,也可以找公安幫忙。更何況,我才不會失敗呢!
——
“他在時鐘的盤面上留下暗號,把鐘塔移交給警方,巧妙地從原本計劃遷移鐘塔的塔主手中,把它奪走了。”工藤新一坐在天海家院子的鞦韆上,對天海嵐說道。
他將拍到的暗號圖片給天海嵐看,“暗號已經寫得很清楚了,把片假名轉換成羅馬拼音,再將母音按順時針方向移一位來念,就會變成……”
“我絕對不會把鐘聲讓出去。”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樣看來那位應該是江古田鎮的人,因為不願意鐘塔被遷移走,而裝作要去偷時針上的寶石。”天海嵐也坐在鞦韆上,他腳用力蹬了一下地面,讓鞦韆晃動起來。
“誒!誒!誒!”工藤新一連呼幾聲。
被工藤新一的反應逗笑,天海嵐笑了好一會兒,才在工藤新一無奈的眼神中,開口道:“我其實之前就住在江古田,還是一個可以看見鐘樓的好位置。煩躁的時候,經常眺望著鐘樓,看着時針一下下走動,會讓煩躁的心逐漸平靜下來。這麼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那位小偷先生才是。”
“所以,新一你怎麼能朝着他直接開木倉呢?太危險了吧!”天海嵐故作不滿地義正言辭道,只是還沒多撐幾秒就笑了出來,他不禁回憶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黑羽快斗剛被諸伏景光接應帶走,在回去的路上就打了電話給天海嵐。
然後他開始訴說著自己差一點就被抓,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警方怎麼額外難對付,而且居然有人直接開木倉,實在嚇人。
天海嵐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告訴了黑羽快斗,是因為工藤新一在背後幫了警方,以及工藤新一就是他的新鄰居。
“那小子……”黑羽快斗咬牙切齒,“我早晚要找回來。”
放心放心,你肯定能找回來,後面你總是盜他大號,他也拿你沒辦法,最後還得授權登錄。
“工藤新一嗎?好像是最近很有名的高中生偵探。”諸伏景光把着方向盤,開口說道,“這麼看來確實不錯。”
“一個偵探而已,再厲害也不過如此了,完全比不了我這個怪盜。”黑羽快斗迅速地接話。
“但是……”天海嵐語氣帶着幾分猶豫不決,“怪盜和偵探,我會更喜歡偵探……畢竟我最喜歡的人就是偵探嘛!”
“哈哈哈哈……”
諸伏景光笑完后才溫柔而又堅定地說:“那我會更喜歡怪盜,怎麼說我也算是怪盜的助手了。”
景光哥,你如果不笑,我一定會相信你說的話……
黑羽快斗深感心塞,“什麼嘛,我和工藤新一那小子的對決,嵐哥你選什麼安室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