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懷疑

審訊室內,昏暗而沉悶,只能聽到水滴在地面的“嘀嗒”聲。

電椅上坐着一個棕發男人,他緊閉着雙眼,頭耷拉在空中,像是已經昏迷過去,看上去奄奄一息。

他雙手的指甲已經消失不見,留下一個又一個血坑,被注射了過量吐真劑的身體幾不可察的顫抖着。

“嘁……你說的能幫助記憶力差的人恢復記憶的方法也就這樣嘛。”天海嵐坐在男人的面前,對着身旁神閑氣定的人嫌棄地說,“應該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直接解決掉算了。”

房間內壓抑着的無法散去的濃濃血腥味讓天海嵐有些反胃,因為他本身的特殊,這還是組織第一次交給他審訊任務。

波本脫下自己沾血的白手套,與天海嵐交換了一個吻,乾淨的氣息驅散了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交給我吧。”公安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當他走到男人面前時,男人微微抬起頭,語無倫次的用氣聲說道:“……不會……說……什麼都不會……不說……我什麼都……不說……”

“是是,知道了。”波本揚起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我們已經不需要了哦,帶着你的秘密……下地獄吧……”

天海嵐打開審訊室的門,刺眼的光線讓他眯起眼睛。

他倚在外面的牆上,同朗姆彙報了審訊的結果。

“審訊過程的視頻我會讓波本發給你。”

“科涅克。”電話那頭的電子音聽着斷斷續續,還略帶雜音,“你最近似乎和警方走的有些太近了。”

“你是說松田陣平嗎?因為他很有意思。”天海嵐回答道,“我能感受到他心裏的不甘。”

“哦?”

“這種事隨便調查一下就清楚了吧?那傢伙的父親因為路過又沒有阻止別人的爭吵,爭吵的人死了一個,他就被無能的警官當作殺人犯給抓了起來。雖然後面查出不是他殺的人,可因為被抓,他錯過了重要的比賽,從此一蹶不振。”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即使父親是清白的,松田陣平也從小被外人指指點點,被認為是殺人犯的兒子。”天海嵐冷哼一聲,“對警方充滿着怨恨,對炸彈無比的喜愛,以及如野獸般的直覺。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麼會成為警察,但他本就該屬於我們,只需要一點點推力。我當然很樂意去做這個推力。”

“希望你心裏想的真的如你所說的一樣。”

天海嵐玩味地問:“朗姆你不會在懷疑我吧?疑心太重是一種病,有病趕緊治。”

他面上滴水不漏,心裏卻在暗自打鼓。

“……”

按常理而言,科涅克確實沒有什麼可懷疑的,只是他的道德底線似乎有些過高了,這讓朗姆很是不滿。如果不是因為科涅克自小在組織長大,也沒有什麼理由背叛組織,他的做法就像是在時刻保留着一條退路一樣。

懷疑就像一顆種子,一旦生了根,就很容易發芽。

他只需要等待澆灌的雨水就好。

——

他的鄰居最近似乎談戀愛了,還是遠距離戀愛。

這已經是工藤新一這周第39次見到,天海嵐邊給院子裏的花澆水,邊滿臉笑容地打電話了。

天海先生,別再澆了,再澆,花可能就要被澆死了啊!

前段時間,工藤新一總算是拿到天海嵐的聯繫方式,讓毛利蘭和天海嵐順利的見了一面,也算是了卻了毛利蘭一樁心愿。

當時進到天海嵐家裏時,雖然他並沒有刻意地四處張望,但從各方面都能很輕易看出天海嵐是獨居狀態。

而前天他和阿笠博士受到天海嵐的邀請來品嘗,據說是天海嵐第一次成功獨立製作的蛋糕。

他就發現很多用品比如杯子之類的都換成了雙人的,還添了不少有些特別的裝飾品,屋子裏隱約像是多了一個人的痕迹。

這天,天海嵐端了一碟子蛋糕敲開了工藤新一家的門。

“哇,這是天海先生自己做的嗎?香濃細滑的巧克力配上綿軟的蛋糕,而且甜度剛剛好,完全不會膩,很好吃哦!”工藤新一驚喜地說道。

這比起上次天海先生做的蛋糕也進步太大了吧!上次的雖然說也不難吃,但就是很普通的水平,而這次的簡直比外面賣的蛋糕都好吃。

天海嵐雙手合十,托着側臉,笑道:“怎麼可能,我還沒有這個水平。上次之後我就已經放棄了。”

“啊?那這是?”

“其實是我男朋友做的啦!”

果然……

工藤新一不由自主的露出半月眼,戀愛中的男人也這麼愛炫的嗎?

等了一小會兒沒有等到工藤新一的提問,天海嵐咳了兩聲,說道:“我們其實已經認識很久了,只是最近才在一起的而已。”

“我好像都沒有見到過天海先生的男朋友?”工藤新一排除掉常來鄰居家裏的松田警官和伊達警官,發現印象中已經沒有別人了。

“啊,因為他比較忙,有時候我也希望他能休息一下呢。”無論是組織那邊還是公安這邊都在忙,好在現在降谷零的作息還是正常的,沒有出現那種一天只睡三小時的情況。

“所以一般是我去找他,反正我比較清閑,他也不覺得我會打擾到他。”然後再一起做一下任務什麼的,偶然降谷零也會半夜過來。

“他是一個很溫柔也很厲害的人哦,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介紹新一你和zero認識一下!”

“zero?”奇怪的名字讓工藤新一有些疑惑。

“因為loveiszero.”天海嵐吐了吐舌頭,“雖然這句話只是因為網球里的法語專業術語''沒分''的發音和love相似,但是感覺這樣叫很有趣,他也就縱容我這麼喊了。順帶一提,zero的網球也打的很不錯,還拿過獎來着。”

被狗糧拍了一臉的工藤新一十分無奈地說了句“原來如此”。

天海嵐朝工藤新一笑了一下,“zero還是一名偵探!”雖然不是本職工作,但是偵探工作也完成的很不錯呢。

“誒!偵探嗎?”工藤新一來了興趣。

天海嵐愉快的挑了幾個在以前兩人出任務時無意碰上的案子,講述起來。

——

這是天海嵐不知道第幾次感嘆日本真的很小了。

似乎是受到天海嵐和降谷零的刺激,伊達航向娜塔莉求婚了。結果當然是不出意料的同意了,兩人順利從男女朋友升級為未婚夫妻。

在和娜塔莉一起見過自家老爸后,伊達航帶着娜塔莉和他們幾個也見了個面,雖然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因為身份保密的原因沒有來,但還是麻煩天海嵐帶了禮物。

吃飯的時候,天海嵐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自己之前會覺得娜塔莉眼熟了。

原來他在名柯見到的第一個非黑方角色居然是娜塔莉。

在他離開北海道基地乘坐電車來東京時,遇到的那個好心的混血女孩。

天海嵐舉起酒杯,心情頗為不錯的跟着一起喝着。

意外的是,幾個人中酒量最好的竟然是平常並不喝酒的天海嵐。

唯一沒有喝酒的高木涉負責送佐藤美和子回家,而天海嵐和松田陣平正好順路就一起走路回家,順便醒醒酒。

在路上,天海嵐和松田陣平講了幾句自己之前和娜塔莉巧遇的事,他感嘆道:“真是奇妙的緣分啊!”

提到娜塔莉,松田陣平一下子想到之前娜塔莉被挾持的案子。

他問:“之前沼淵己一郎那個案子你是不是也在?高木說他好像見到你,不過不太確定。我可不覺得有那麼巧,就讓他別對外說這事了。”

“嗯,我當時正好路過。”

“正好路過?後面那傢伙突然死在了警視廳內的臨時監獄裏……”松田陣平表情不太好,“是和你們的事有關嗎?”

“是有些關係,不過我真的是路過。”天海嵐滿臉寫着“你繞過我吧”。

松田陣平嗤笑一聲,“敢在警視廳里殺人,那些混蛋還真是有夠猖狂的。”

“實際上我們認為……”

“警視廳里有卧底是嗎?”松田陣平接上天海嵐的話,“知道是誰嗎?”

“他藏的很深,我們現在只有幾個懷疑對象,但暫時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天海嵐有些無奈,單比心理素質,這位卧底可是比公安部的那位強多了。

更何況公安也沒辦法一直盯着警察這邊的動向。

“我來幫你們把他給揪出來。”松田陣平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敢在警視廳這麼明目張胆的殺人,還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他雙手握拳,朝空氣用力一揮,“這種敗類……”

“松田,這件事很危險。”天海嵐停下了腳步,在松田陣平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話鋒一轉,“所以你要小心行事。”

“當然!”松田陣平伸出自己的拳頭在天海嵐面前擺了擺。

天海嵐瞭然一笑,兩拳相碰。

——

“救命……到底還有多少份……”黑羽快斗看着面前一疊厚厚的文件,痛苦地哀嚎道。

他在和天海嵐談過以後,還是選擇不把怪盜基德的事情告訴給諸伏景光知道。

結果在某次行動結束回家,迎接他的就是諸伏景光溫柔但恐怖的笑,以及……

“沒辦法,誰讓快斗你的違法行為太多了呢~”諸伏景光抱着一沓文件,笑着放到了桌面上,“正好之前的保密協議也沒簽,這次一起簽了吧!”

景光哥,你笑得好恐怖……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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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是一瓶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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