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研究
生日過後，傑森的和西弗勒斯的日常訓練仍舊繼續進行中。
傑森的格鬥技巧提升飛快，身高和體重也開始穩定增加。很快，他變得比同齡人——尤其是西弗勒斯——要強壯得多。西弗勒斯的個頭也長高了不少，可惜他吸收進去的營養全都被消耗在韋恩莊園的實驗室里了，這導致他和傑森站在一起時看起來完全就是個弟弟——即使年長半歲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驕傲的傑森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西弗勒斯的卧室比比身高。
一直認為自己才是成熟大哥的西弗勒斯開始一天三頓地偷偷喝牛奶，並堅持要求阿福幫他定製特別的營養餐——堅決不給傑森的那種。
布魯斯開始認真考慮是否要答應傑森成為羅賓，他最近確實需要一個助手，而傑森是他非常滿意的人選。
只不過傑森的情緒控制能力讓布魯斯有些猶豫不決，這個孩子脾氣有點兒暴躁，在學校期間他就表現出對校園不良行為的過度懲罰，導致布魯斯數次被請到校長室挨罵。也許因為傑森心裏有太多需要發泄的情緒，布魯斯想。
布魯斯不確定，如果讓傑森成為羅賓，他強烈的正義感和暴烈的手段是否會讓他變成另一種意義上的罪犯。
作為義警，他們是秩序的維護者，頻繁踐踏法律會讓他們越過那條線。
西弗勒斯偶爾和傑森一起參加蝙蝠俠定製版格鬥訓練，但更多的時候他會選擇泡在韋恩莊園的實驗室里。
今年他研究的重點是基因編輯技術。上個月，位於大都會的頂尖科技公司萊克斯集團（LexCorp）發佈了最新的研究成果——一種更快捷的新型基因定位及編輯技術，西弗勒斯為此深深着迷，他已經連續兩個月泡在實驗室里不肯出來。
西弗勒斯看到了這種技術在醫療和科研中更廣泛的用途，它可以準確定位浩瀚的基因組中的某個特殊基因，並根據需要對其進行直接編輯。
西弗勒斯對這項技術感興趣完全是基於對巫師基因的探索。在他的記憶中，巫師們對啞炮、麻瓜的遺傳規律簡直一無所知。孟德爾遺傳規律曾經給了西弗勒斯一些新的想法，他認為也許在人類基因中，巫師的等位基因（記W）是隱性的而麻瓜的等位基因（記M）是顯性的，因而當一個人具有兩個顯性麻瓜基因，也就是MM，或者一個麻瓜基因一個巫師基因，也就是MW時，這個人只可能是麻瓜；只有當他具有兩個隱性的巫師基因，即WW時，才會成為巫師。
但是這樣的遺傳規律顯然難以解釋啞炮的存在，除非是基因突變或者……也許霍格沃滋管理員費爾奇的父母身份存疑？
不過根據魔法界的一些文獻記載，巫師和麻瓜的後代卻幾乎都是巫師，這種遺傳比例顯然只能用巫師基因才是顯性基因來解釋，然而這又會導致一個新的問題——麻瓜種巫師的誕生幾乎成為不可能，畢竟身為隱性純合子的麻瓜父母不可生下具有顯性基因的巫師後代。
至此，西弗勒斯關於巫師基因的理論研究陷入停滯。後來他又嘗試用基因表達可變性或是表觀遺傳學來解釋關於巫師基因的遺傳問題以及魔法能力強弱問題，然而始終還是沒辦法得到一個比較完美的答案。
布魯斯在實驗室里陪西弗勒斯研究了一段時間後果斷逃跑了。他感覺西弗勒斯對前沿科學的探究簡直可以比得上蝙蝠俠對夜巡的熱衷或者閃電俠對高熱量食品的痴迷。
這話倒是沒說錯，西弗勒斯已經下定決心徹底投入科研的懷抱。在西弗勒斯的記憶中，他對各類藥物以及作用機理異常熟悉——不管是麻瓜的還是巫師的理論，只不過他所知道的理論有些落後，於是他用了短短半年的廢寢忘食補上了落後的部分。
但這個世界還是擁有太多他以前從來沒見過的技術，並且每天都在不斷更新——這讓他恨不得一天擁有48個小時。
“西弗勒斯少爺，我恐怕不得不打擾您一下，如果您再這樣下去，我想我需要提前為您預定一處風景優美的長眠之所，以便及時應對您心臟驟停的突發事件。”管家俠用熟練得讓人心疼的姿態撬開實驗室的門，試圖把超過36小時未合眼的西弗勒斯強行拽出來。在此之前，過來試圖喊西弗勒斯吃飯的傑森已經被轟出去並禁止進入實驗室。
“再多五分鐘，阿福。”西弗勒斯頭都不抬，顯然深得布魯斯精髓。
“你已經要求了無數個五分鐘了。”
阿爾弗雷德在西弗勒斯驚恐的目光中淡定地將手放在實驗室的電閘上。
“我馬上就出來！”千萬別拉電閘！放過他可憐的好不容易活下來的酵母菌！
整個韋恩莊園，西弗勒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福強硬的關心，這位管家俠總有特殊的辦法克制不聽話的小崽子們。順便一提，西弗勒斯和阿爾弗雷德的關係在短短一年裏突飛猛進，尤其是聯手把布魯斯擠兌得無話可說的時候。
只是偶爾，西弗勒斯也會嘗到忘年交阿福的背刺。
“在不肯睡覺這方面您和布魯斯老爺真是一脈相承。我想也許您可以儘快把自己的姓氏改為韋恩，以便哪天布魯斯老爺猝死之後可以儘快繼承韋恩莊園。或許以後您的代號就是小蝙蝠？”阿福繼續對着西弗勒斯慢條斯理抑揚頓挫：“哦不，我想還是算了吧，在熬夜這方面顯然還是您更勝一籌，恐怕到時候是布魯斯老爺先繼承您實驗室里的酵母菌和小白鼠。”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無話可說，他是真的應付不來這種過於有即視感的關心。他只能乖乖聽從管家俠的吩咐，滾回房間補眠。
於是等西弗勒斯從黑甜的夢境中清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一點了。今天是周末，他和傑森都呆在家裏，按照傑森往常的習慣，他這會兒應該已經泡進健身房鍛煉身體了，布魯斯可能也和他一起。
在鍛煉身體控制飲食這方面，蝙蝠俠從來不曾放鬆自己，傑森也一直按照蝙蝠俠的標準要求自己，只有科研狂魔西弗勒斯，脫下衣服還是隱隱約約看得到肋骨的痕迹。
阿爾弗雷德看見西弗勒斯走進廚房，淡定地遞上一杯蔬菜汁：“睡得如何，西弗勒斯少爺？需要我為您準備一面鏡子讓您緬懷一下未曾出現過的腹肌嗎？距離您上次進入健身房已經快過去一年了吧——我恐怕需要提醒您一下，健身房的位置在走廊盡頭，也許我該為您畫一張地圖？”
誇張了，阿福，他只不過是兩個月沒去鍛煉而已。
“我很抱歉，阿福。”西弗勒斯決定老老實實承認錯誤，他有點扛不住阿福的攻擊了。
阿爾弗雷德盯着西弗勒斯不說話，又遞上一杯苦瓜檸檬汁、一份黃瓜三明治和一套運動服。
西弗勒斯：好的，明白了，現在就去。
不得不說，阿爾弗雷德管家樣樣完美，除了發量和黃瓜三明治。
健身房，布魯斯和傑森正在搏擊台上有來有往地過招，傑森現在已經能讓布魯斯偶爾吃虧一下了。
最近布魯斯對他成為羅賓參與夜巡這件事略有鬆口。傑森十分高興，雖然布魯斯還沒有完全答應，但他覺得蝙蝠俠的助手之位必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台上的傑森看見與健身房闊別已久的西弗勒斯，眼睛一亮。
“西弗勒斯，你終於出現了！”傑森跳起來沖西弗勒斯招手：“快上來，我們過兩招。”他太過激動而忽略了正和他過招布魯斯，結果被糟糕的大人一把揪住脖子原地轉了兩圈放倒在地。
“嘿，老頭子，太過分了！”傑森暈暈乎乎地揉揉脖子，從地上爬起來。
蝙蝠俠露出‘你還差得遠’的挑釁微笑。
“西弗勒斯，你該好好聽阿福的話。”蝙蝠俠不贊同的眼神。
“彼此彼此，布魯斯。”教授反彈。
布魯斯對西弗勒斯簡直毫無辦法，這個小鬼對自己不贊同的話只會裝作聽不見。他嘴巴又毒，有時候能把布魯斯也說得啞口無言。西弗勒斯有一套自己的行事邏輯，不僅如此，他還很擅長用自己的方式糊弄蝙蝠俠。
比如在老父親讓他離開實驗室去睡覺的時候勉強敷衍一下，又趁着對方跑去夜巡再溜出來繼續實驗。
布魯斯被糊弄了半個月，終於在西弗勒斯不小心一頭扎進早餐盤子裏時反應了過來。從此兩人開始鬥智斗勇。
布魯斯在實驗室門口安裝各種陷阱，西弗勒斯就偷了他的鉤爪槍從窗戶翻進去；布魯斯把實驗器材藏起來，西弗勒斯就跑去蝙蝠洞找到藏起來的魔杖給蝙蝠俠其中一套戰衣施了個五顏六色附帶BlingBling閃光特效的魔法。
兩人鬥智斗勇的時候經常誤傷傑森，實驗室門口的陷阱讓毫不知情的傑森被糊了一身芥末醬。然後又被蝙蝠俠批評警惕性太差，加訓到腰酸背痛。
沒辦法，西弗勒斯對學術的熱情堪比傑森對羅賓的熱情，他還對自己學術上的要求異常嚴格，有時候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布魯斯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幼稚的天才怪胎科學家，而不是一個還不到一米五的小孩子。
後來蝙蝠俠也只能無奈妥協，只要求西弗勒斯保證充分睡眠，只可惜被西弗勒斯置之不理。
畢竟蝙蝠俠自己在大多數情況下也不是什麼健康（這裏為什麼會被屏蔽我不懂）生活的好榜樣。
西弗勒斯認真做好熱身運動，從搏擊台的圍繩中間鑽進去站在傑森對面，他準備聽老管家的話，活動活動手腳。
“哈哈！你要小心了！”傑森開心地笑了，然後在布魯斯宣佈開始后，一個勾拳直衝西弗勒斯臉頰。
西弗勒斯後退，抬手格擋后又順勢抓住傑森的手腕，順着他衝過來的力度轉身，試圖把他撂倒在地。
可惜傑森的體重和力氣實在不是他能抗衡的，背摔失敗之後西弗勒斯又迅速改變策略，用自己靈活的身形繞到背後試圖給傑森一個絞殺，結果被傑森一招格擋，又被反剪雙手勒住脖子。
“天吶西弗勒斯，你退步太多了吧！從明天起你要和我一起鍛煉！”傑森忍不住大叫。他沒想到西弗勒斯居然五分鐘都沒撐到就被他抓住了弱點。
西弗勒斯面色不變，淡定地後退一步，對準傑森的腳趾，踩。
“嗷！！”傑森不得不鬆開西弗勒斯，抱着自己的腳在搏擊台上跳來跳去。
“太陰險了，西弗勒斯·斯內普！我勒住你脖子的時候戰鬥就已經結束了，你居然還偷襲我！”
西弗勒斯衝著傑森露出一口小白牙：“你可沒說過這話，布魯斯也沒喊停。”
阿爾弗雷德和布魯斯站在台下看着兩人忍不住露出懷念的笑容。
“這讓我回憶起您小時候，布魯斯老爺。”管家曾是MI6的退役特工，也是布魯斯的格鬥啟蒙老師：“還記得您小時候學習綜合格鬥，被我同樣從身後勒住脖子的場景嗎？”
“當然，我趁你鬆開的時候咬了你胳膊一口。”布魯斯同樣為這段回憶感到愉悅。
“早知道我應該把胳膊上的牙印拍下來，掛在走廊上，就取名《蝙蝠之齒》如何？”
“阿福！”布魯斯無奈地搖搖頭。
兩人又相視一笑。
台上的兩個小鬼頭已經完全忘記了風度和技巧，傑森使出撓痒痒肉大招，西弗勒斯還擊腦門兒二指禪。兩人在地上滾作一團打得難捨難分，最後還是看不下去的布魯斯一手一個小朋友，把他們拎出健身房。
……
布魯斯為西弗勒斯和傑森所在的學校捐了一大筆錢，並和萊克斯集團協商，策劃了一個參觀萊克斯集團基因實驗室的小組活動項目。
時間就在周日。
西弗勒斯為此很激動，他一直很嚮往萊克斯集團的頂級科研團隊，尤其是當初開發設計CRISPR-Cas9技術，並將之運用於由基因缺陷引起的疾病的杜德娜博士。
他希望在和杜德娜博士交流后，能對自己關於巫師基因的研究有進一步的啟發。魔葯一直沒辦法治療啞炮和先天性魔力不足的問題，但現在他看到了曙光，這些難題恐怕能通過基因技術取得突破性進展。
傑森對基因技術不算很了解，但他也報名了這項活動準備陪西弗勒斯一起去。理由是Batcake（蝙蝠甜心）終於出洞了，他要好好照顧這隻脆弱的夜行生物。
西弗勒斯對此強烈抗議，Batcake是個什麼噁心的稱呼！都怪阿爾弗雷德那天在晚餐的時候叫他小蝙蝠少爺來諷刺他的陰間作息。
其實布魯斯不太願意讓西弗勒斯去參觀萊克斯集團，萊克斯·盧瑟這人三觀有點兒太危險，並且一直以殺死超人為目的，堪稱超人的頭號黑粉，也算是正義聯盟的敵人。
他本想讓西弗勒斯就在韋恩集團做些研究，但西弗勒斯去韋恩集團的生物基因實驗室實習一次之後就再也不肯去了，用他的話說就是：“腦震蕩十年的巨怪都擁有比那群自詡能力超群的傢伙好太多的創新力。”韋恩集團的研究員要是聽到西弗勒斯刻薄的評價恐怕得哭暈在廁所。
布魯斯不明白巨怪是什麼生物，但這並不妨礙他聽出西弗勒斯的不滿意並把巨怪列為一個單獨標題記錄在西弗勒斯及其衍生的文件夾中。
【西弗勒斯及其衍生】裏面已經有幾百個不同的文件，被蝙蝠俠分成各種不同類別：西弗勒斯諷刺專用名詞、西弗勒斯相關魔法名詞（植物類）、西弗勒斯相關魔法名詞（動物類）……
該說西弗勒斯對蝙蝠洞不感興趣是件好事嗎？
年輕的科研工作者西弗勒斯在這一年中成就斐然。上個月他在大NC，也就是《NatureChemistry》上以第一作者的身份發表了一篇論文並申請了相關專利，內容是關於一種低成本、易製取、可用於合成防彈類新型材料的高分子製備方案。這項技術大大降低了防彈材料的製備成本，也讓韋恩集團的股票價格應聲而漲。
布魯斯激動得不行，他覺得自己在西弗勒斯身上看到了韋恩集團未來總裁的影子。反正西弗勒斯對他的夜間事業不感興趣，那不如乖乖去當總裁吧！
於是他火速幫西弗勒斯預定了明年的學習計劃，還正式邀請了盧修斯·福克斯來韋恩莊園吃了頓飯，把西弗勒斯正式介紹給對方。
西弗勒斯有點莫名其妙，布魯斯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高品質的韭菜一樣。
就是盧修斯這個名字……真的好熟悉。
他印象里的盧修斯不應該是這樣一位嚴謹的中年商業精英，而應該是一臉驕矜地在庄園裏養白孔雀的傲慢鬼。
傲慢鬼還應該有一個複製粘貼版的兒子，整天在嘴邊掛着“我爸爸”。
韋恩集團目前已經就西弗勒斯科研成果的後續開發與使用成功同政府達成合作並得到政府投入的大筆資金，盧修斯也相當看好這個優秀的男孩。
這也是西弗勒斯有底氣鄙視韋恩集團生物基因研究團隊的原因，他雖然主要研究方向在化學和材料方面，但在基因領域也算有所了解，他的知識儲備足以讓他看到韋恩集團的成果與萊克斯集團的差異。
布魯斯對此也無可奈何，韋恩集團在新材料、機械、化工以及醫療等領域的科研成果確實領先，但對生物基因方面的探索就相對落後一些了。
於是為了表達對養子的支持，他還是捏着鼻子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默默和萊克斯集團協商，最終促成了這麼一場參觀活動——換來不善表達感情的西弗勒斯在睡覺前一句乾巴巴的“謝謝，晚安”和僵硬的擁抱。
傑森對西弗勒斯的成就表示驚嘆，他就知道西弗勒斯是最棒的，雖然他不能打，但是他是個研發能力像Bug的科研大佬！科研人員嘛，平時弱雞一點也可以理解，畢竟不是誰都像蝙蝠俠一樣是完美的六邊形戰士。
外界更是對西弗勒斯過於幼小的年紀與驚人的科研成果表示驚訝。很顯然，韋恩先生的新養子恐怕確實是個天才，不過也有媒體惡意揣測：說不定只是韋恩先生的鈔能力呢。
布魯斯將這些胡亂猜測的媒體嚴格擋在西弗勒斯視線之外，甚至西弗勒斯的照片都未曾對外界公佈。
外界議論紛紛，西弗勒斯也毫不在意。布魯斯看到他如此淡定也順勢放下自己的擔憂，還問過他要不要跳級直接進入大學。但西弗勒斯拒絕了，他還想和傑森一起享受難得的校園時光，何況他的研究也不是進入大學或研究所就能立刻開始的。
西弗勒斯並不覺得這些成果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他覺得自己曾經也許是個成年人，雖然失去了關於以前生活的記憶，但那些學過的知識都還在他腦海中。雖然部分知識有些落後，不過那些成體系的思維方式、更高級的方法論還是讓他的研究之路比別人順暢許多。
參觀活動當天，傑森和西弗勒斯乘坐校車前往大都會。
汽車駛過WestwardBridge（韋斯特沃德大橋）——唯一一架直通大都會的橋樑。
西弗勒斯專註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條GothamRiver（哥譚河）將兩座城市切割地涇渭分明，身後是哥譚特有的哥德式建築，高聳瘦削的尖塔有種輕盈的飛天感，透過後窗，西弗勒斯還能看見塔頂處的彩繪玻璃在陽光下反射出一道一道光暈，這座城市明明能貼合所有聖經故事中神聖的宗教氣氛，卻硬生生被總是陰雲密佈的天色渲染得沉悶壓抑。
前方是陽光燦爛的大都會，大都會的歷史比哥譚要短得多，自1644年被政府從土着手中收購之後，大都會才開始飛速發展，因而這裏的建築都十分現代化，城區的規劃也更加整齊。
這是兩座氣質完全不同的城市。西弗勒斯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大家都說哥譚屬於黑暗騎士，而大都會養成了明日之子。
義警英雄們身上都帶着各自城市的烙印。
他有點兒期待看到新的風景，這是他和傑森第一次離開哥譚。
“你說我們能見到超人嗎？”傑森激動地問西弗勒斯。
“你的偶像又變成超人了？”幼稚的小鬼！
“我的偶像一直是蝙蝠俠！”
“那你好好學習一下他怎麼和貓女相處的，別再把請你吃蛋糕的女孩兒氣哭。”
“我可沒有你過分，你甚至記不住剛剛和你打招呼的人是露西！”
兩個小直男菜雞互啄。
萊克斯集團總部位於大都會的新城區和舊城區交界的地帶，這裏曾經是阿爾岡昆人的聚居地，後來荷蘭人PaulVries在這裏建立起第一個殖民地。東段是被稱為OldCity（老城）的QueenslandDistrict（昆士蘭區），西側就是後來的NewCity（新城），從萊克斯集團的大樓向遠方看去，還能看到隔海相望的MetropolisIsland（大都會島），目光再往側面延伸，就能欣賞到堪薩斯州邊緣農場遍佈的、翠綠色的Smallville（斯莫維爾鎮）。
西弗勒斯和傑森跟在引導人員後面，和同行的另外五位同樣在生物方面很有天賦的同學一起進入萊克斯集團。
“歡迎各位來到萊克斯集團總部。萊克斯集團的未來規劃整體基於總裁萊克斯·盧瑟的創想。目前，本座大廈已規劃120間負責不同研發方向的實驗室，其中關於基因技術的研究位於世界領先水平。集團的科學理念旨在推動人類基因奧秘的探索、生命科學的發展以及面向未來的創新型科技……”
聽過一輪集團介紹，幾人跟隨研究人員正式進入基因研究實驗室。
“歡迎各位，我是傑西卡·杜德娜，也許你們聽說過我的名字。很高興幾位對基因技術感興趣的未來科學家來到我的實驗室——我注意到上個月崛起的科研新星斯內普先生也在，十分歡迎您，儘管我對化學材料部分研究不深，但我也仍舊為您蓬勃的創造力和驚人的年輕而驚嘆。”杜德娜博士穿着實驗服出現在學生們面前，護目鏡都沒來得及取下。這是一位看上去過於嚴肅的女士，黑色長發緊緊盤在頭頂，沒有化妝，沒有高跟鞋，語氣嚴肅且有些傲氣。
作為實驗室的主人，傑西卡·杜德娜早就拿到了參觀名單。熱愛科研事業的女博士對西弗勒斯這個天才也十分好奇。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西弗勒斯身上。
“十分感謝您願意給我們參觀實驗室的機會。”西弗勒斯向來尊重科研天才，他自己善於創新、渴望創新，同時又有所有天才的通病——傲慢、自持、不屑與頭腦空空的蠢貨交流。但對所有在科學領域走在自己前方的人，他始終給予尊重並保持謙卑。
傑森偷偷給西弗勒斯比了個口型：Batcake是最棒的！
杜德娜博士身後是各式各樣先進的冷凍真空乾燥機、智能人工氣候箱、厭氧培養箱等等設備，忙碌的科研人員們來回走動，眼中除了實驗看不見任何外物，房間側面巨大的電腦顯示屏正劃過一條條實驗數據與圖像。
西弗勒斯：看啊，這才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