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株葡萄藤

第七株葡萄藤

一周后,順利通過騎士選拔考試的迪盧克和凱亞加入了騎士團,開始了每天的巡邏和任務。

噢,這殘酷的提瓦特大陸,孩子那麼小就要過上可怕的996生活了。

前社畜萊文德踩在小板凳上,暫時平靜而愜意地澆着花。

這就是她現在的工作。

至於為什麼是澆花……

【回閃】

“親愛的萊文德,快放下你手裏的抹布,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好,不能接觸涼水。”by收養她的克利普斯老爺。

“萊文德,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是踩在板凳上做飯實在是太危險了。來,到我這裏來,這些東西你拿着,去那邊玩堆高高吧。”by微笑着將她趕出廚房的迪盧克。

“天吶小小姐!放下那個掃帚——!”by不顧禮儀尖叫着將她抱回屋內,安置到沙發上的艾德琳。

最後,凱亞不知道從哪兒拎着個風史萊姆水壺來給她,痛心疾首道:

“小妹,為了萊艮芬德家的和平,你去澆澆花吧?好嗎?”

“……”

好的,那她能說什麼?

她只能木着臉接過那個一看就是兒童專用的小水壺,開始每天的澆花生活。

【回閃完畢】

其實萊文德並不是做不好那些事,相反,比起同齡的其他孩子來說,她做得相當漂亮。畢竟殼子裏住着個社畜的靈魂,如何快速迅捷不拖沓地完成工作,是已經刻入DNA的本能。

但是克利普斯老爺不這麼認為,如果說迪盧克完成的是他一直以來的兩件憾事,那麼萊文德就是滿足了他曾經養女兒的夢想。

試問,哪個爸爸不喜歡女兒呢?

於是萊文德的日程在她身體接受範圍內,再一次被排滿了。不同於兩位小騎士白天無休的體力工作,一溜兒的禮儀樂器舞蹈課看得她頭皮發麻。

據說凱亞也是這麼過來的。

萊文德頓時寬慰不少,但她轉念一想,覺得不太對,凱子哥的血脈和隱藏身份在那兒擺着呢,高低也是個亡國貴族,這些東西他指定學過。

噢,真正受折磨的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

這麼考慮着的萊文德,又不小心拉錯了一個音。

樂器這東西,剛開始學的時候,琴和人都是新的。演奏者技巧生疏,小提琴的音色尚未被開發,哪怕她有着上輩子拉二胡的經驗,也還是硬生生在酒庄鋸了幾周的床腿。

晨曦酒庄一時間變成了晨曦伐木場。

也就只有每天晚上回家休息的迪盧克聽完笑着拍拍手,說萊文德真棒。

天地良心,樓上凱亞那還沒收回去【你認真嗎?】的眼神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想而知這小提琴聲是真的不怎麼行。

啊,為了努力學習的弟弟妹妹,不惜說出善意的謊言鼓勵,小迪盧克簡直就是天使!

所以這種天使的成人版她怎麼就沒抽到呢!

於是對於讚揚向來蹬鼻子上臉的萊文德給了紅髮少年騎士一個大大的擁抱。

趁着彼此都還小,藉機趕緊侃點兒油,不然等長大了就吃不了豆腐了。

萊文德能完整演奏出D大調小步舞曲的那一年,騎士團難得給一部分年輕騎士放了假,去迎接三天後的風花節。

大型慶典將至,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這假期據說也是某位騎士跟團長大人苦苦哀求來的:

“拜託了!我暗戀的少女馬上就要到出嫁的年紀,無論如何,我也想趁着這次風花節向她表明心意。”

為了保障年輕騎士們健康健全的發展,有戀人的有暗戀對象的和單身但是人氣特別高的,通通被踢出了風花節的巡邏隊伍。

那一年,迪盧克14歲,成為騎士團最年輕的騎兵隊長,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他與凱亞是蒙德城內最惹眼的兩位少年。

無可挑剔的年輕紳士,手持長劍的優雅劍士,熱情開朗的騎兵隊長,蒙德最大酒庄的貴公子,眾多要素疊加在一起,使迪盧克成為酒館客人嘴裏【在風花節絕對會收到最多少女情思】的那個人。

儘管凱亞這些年來始終有意無意地將自己隱藏在義兄的光輝下,作為他的助戰者和頭腦,負責些掃尾洗塵的工作。但也正因為這些工作,他與蒙德城內的人們接觸良多,人們喜愛他的幽默感和處事圓滑的態度,【人人都喜歡的凱亞】因此得名。

作為家中小一輩的最後一位,萊文德沒有什麼好聽的名號,也不為人所知,大概就是一句【克利普斯老爺的義女】一筆帶過。自從身體好轉之後,她就開始忙酒庄內的各項工作,跟着克利普斯在行會清點準備發出去的貨物,有時候興緻來了,還會偷偷穿上女僕的衣服去門口迎接回家的騎士。

就比如今天,兩位蒙德城【最受歡迎的人】排行榜第一第二回家,她立刻換好衣服抓上掃帚,就等着開門的一瞬間混跡於女僕中說一句:

【歡迎回來,迪盧克少爺,凱亞少爺】

然後不出意料地被女僕長艾德琳抓了個現行。

而她本人對此的回答是:

“可是那是女僕裝,每個女孩子心裏都會有一個穿女僕裝的夢。”

然後一扭頭問凱亞:“對吧!”

“你別問我,”異國面容的騎士在艾德琳的刀眼威脅之下一攤手,“我可不是女孩子,這個問題沒法回答你。”

此路不通,不過沒事,還有一條路。

“對吧!”她望向一直笑着的迪盧克。

二人目光相接,對方臉上的笑意更甚。

“對,那能麻煩你幫我倒些葡萄汁嗎?萊文德。”

艾德琳小姐姐聞言有些不贊同地皺眉,卻什麼也沒說。

“沒問題,這點小事就請交給我吧。”她將自己平A的胸脯拍得梆梆響。

“風花節,風花節~”

迪盧克的房間在二樓,平日休息時他會在爐火邊的椅子上先坐一會兒,然後再去旁邊的書桌上寫東西。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洗漱整理后直接就回了房間。

於是萊文德也只能將葡萄汁送去二樓。

她腳步輕快,蹦蹦跳跳走上樓梯,曲起指關節敲了敲門。

“熱鬧好玩的風花節~兄長大人,我進來啦?”

“嗯,好。”

門沒鎖,裏面也有人回應,於是萊文德推門而入——

然後她裂開了。

火紅的長發如果火焰一般在她眼前散開,正處於青春期的少年身形挺拔,肌肉勻稱,長期藏在騎士服下的肌膚宛如白雪。

迪盧克背對着他,嘴裏叼着手套,正抬手往自己身上套平日裏那件居家的白襯衫,他側過臉,對獃滯的萊文德歉意笑道:

“抱歉,這副模樣讓你見笑了,不過能麻煩你幫我理一下頭髮嗎?紐扣好像和髮絲纏在一起了。”

這就是你衣衫不整的原因嗎大少爺!?

啊,感謝偉大的巴巴托斯,幸虧他是穿了褲子的。

啊不對,偉大的巴巴托斯,為什麼他是穿着褲子的啊!

見她半天沒有回應,頭髮纏住確實不怎麼好受的迪盧克又開口了:

“嚇到你了嗎?萊文德,抱歉,我以為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所以……”

“你願意幫幫我嗎?”

貓貓委屈.jpg

她做!她做還不行嘛!

萊文德將手裏的托盤放到桌面上,快步走過去,撩起他那一頭毛茸茸發量相當可觀的長發,仔細尋找打結糾纏的位置。

還好,與其說是纏到了紐扣上,倒不如說是髮絲交纏之後套到了紐扣上,先取下來再解開那個結就行。

她小心翼翼地動作,生怕再次扯到對方可憐的頭皮,指尖翻飛之間,打結的髮絲被解開了,又取了梳子,慢慢去梳他火焰般的長發。

迪盧克則是噙着笑意,像小心思終於被滿足了的孩子般,用餘光打量着這位義妹。

經過幾年的療養,萊文德終於擺脫了當年面黃肌瘦的狀態,面部豐潤起來,有了柔和的線條。但她似乎長得沒有其他同歲的女孩那麼快那麼高,依舊是很小一隻,聽說女孩子抽條的很快,或許等她再大一些,就能長高了。

髮絲被釋放,他鬆了口氣,一邊系扣子一邊用很自然的口氣詢問:

“萊文德,你喜歡哪種風之花?”

萊文德手裏的動作一頓。

來了!

這個可怕的問題終於還是來了!

蒙德版的甜粽咸粽之爭!

要死,她究竟該回答什麼才能不被對方拉黑啊?

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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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為什麼我遇見迪盧克的打開方式和你們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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