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懷鬼胎

各懷鬼胎

“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的話,那就說明……”杉山美菜遲疑道,“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別人?”

武田大五道:“就像是《陰暗處》電影裏那樣,藏在黑暗裏的人所犯下的錯,卻因為眾人看不到他而變成靈異案件。”

鈴木園子縮了縮肩膀:“這麼想想,感覺有些恐怖。”

沖矢昴說他和安室透看到了兇手的影子,並且確定了兇手是個男人,剛才安室透又用放大鏡仔細觀察了一遍殺人現場,無論是腳印還是指紋兇手都沒有留下,唯一可能看到兇手真面目的西津藍保現在還在昏迷中。

更加讓人感到恐懼的是,連接兩岸懸崖,唯一能夠到達對面的出路也被人為的破壞了。

松田陣平隔着墨鏡詫異的看了一眼望月玲子:“這裏沒有信號,求援電話撥打不出去,如果等其他人發現我們出來聚餐一直沒回去,也是兩天以後了,再算上修復弔橋的時間,我們至少要在這裏待上5天。”

“食物的話,節約一點能夠撐到5天,”杉山美菜攤攤手,“如果還有其他的危險,那我們的安全將會很難得到保證。”

“如果是兇手破壞的弔橋,他的目的是什麼?”安室透摸着下巴沉思。

武田大五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兇手的目的,會不會是想要殺掉我們所有人?”

“為什麼?我們跟兇手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麼要殺我們?”增田一聰面色蒼白。

“也不一定跟他有仇才要殺啊!”鈴木園子雙手叉腰,“聽說有一種殺人魔會利用深山老林的房子,誘使路過的遊客們住進來,然後將他們無一例外的全部殘忍殺害!”

——轟隆!!!

鈴木園子剛說完,老天爺十分配合的打了一聲雷,明黃色的閃電將屋裏的眾人都“電”了一個激靈。

毛利蘭拉了拉鈴木園子的衣袖:“圓子,別再說了啦。”

看着屋外下起的淅瀝瀝小雨,望月玲子慶幸他們沒開始燒烤,否則都得被澆成落湯雞。

松田陣平皺眉道:“不管有沒有隱藏在暗處的男人,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派人輪流守夜,等待救援。”

“現場呢?”沖矢昴問。

安室透向眾人展示了一下他的手機:“該檢查的都檢查了,我也用手機拍了照片,剩下的只有等到警察和鑒識科來了,才能進行專業的設備檢查。”

“接下來就是守夜的安排了。”面對不信任現場任何一名男士的杉山美菜,安室透抽了抽嘴角。

武田大五提議:“我看這樣來安排吧。我們一共有五個男人,我和增田守上半夜,也就是守到午夜12點,剩下的就由你們三位守。這樣我們也不用互相提防,還能輕鬆一點。”

松田陣平摸了摸口袋裏的煙:“女生的話,就只能委屈你們全部住在同一個房間裏了,這樣能大大降低遇到危險的概率。”

就在這時,暈過去的西津藍保“唔”了一聲,慢慢睜開眼醒了過來。

面對杉山美菜的詢問,她害怕道:“我本來想上來拿一件外套,誰知道剛打開門就看到了敬一被綁在椅子上,滿身是血的樣子。”

毛利蘭疑惑道:“西津小姐沒有看到兇手的真面目嗎?”

西津藍保搖頭:“沒有,我剛上樓的時候聽到了一聲響,我以為是誰不小心發出的聲響,也就沒有在意。”

安室透道:“那也就是說兇手離開的十幾秒后,西津小姐打開了房門。”

“幸虧你晚去了十幾秒,要不然連你也會遇害。”杉山美菜慶幸道。

西津藍保沒說話,只是眼神悲傷的注視着千葉敬一。

在暖和的壁爐前圍坐一圈烤火吃晚餐,即使是入夜後寒冷的深山裏,身體也覺得暖烘烘的,津西藍保將在廚房剛做好的熱可可分給眾人。

接過熱可可,毛利蘭擔心道:“讓津西小姐來忙這些,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津西藍保勉強的笑了笑,“倒不如說我需要多做一些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聽着她們兩個的談話,望月玲子吃下最後一口蘋果派。

犯下殺害千葉敬一的兇手已經不會再作案了,就是不知道割斷繩索橋的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這種事情只能等待,最遲明天早上,隱藏在暗處的那個人一定會出手。

她捧着熱可可,半垂着眼,細密的睫毛在火光的映襯下染上一層紅。

晚餐結束后,因為住在一起的有5個人,鈴木園子提議搬到最大的一間房裏住,這個提議得到全員贊同。

西津藍保卻因為自己的手機掛件丟了,而要去外面尋找。

“它很重要的!”她面色焦急,都要哭出來了。

“我跟你一起去。”安室透起身。

“我也去。”松田陣平道。

安室透卻不贊同:“你是我們之中在遇到危險時,唯一能夠擔起指揮責任的人,如果你淋雨病倒了,我們會陷入內亂的。”

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松田陣平揉了揉眉心,提醒好友:“小心一點。”

安室透和津西藍保去外面找手機掛件,剩下的人,除了守夜的武田大五、增田一聰,全部回房間休息。

坐在鋪好的床上玩遊戲,望月玲子抬眸,下一秒濕淋淋的津西藍保開門走了進來,她接過毛利蘭遞給她的毛巾擦了擦頭髮,手上的是一個小兔子手機掛件。

鈴木園子問:“津西小姐冒着雨就是去找這個掛件了嗎?”

“嗯。”津西藍保眼神溫柔,“這是媽媽送給我的。幸虧有安室先生幫忙,才把它找了回來。”

“現在浴室有人嗎?我想要進去沖澡,要不然肯定會感冒的。”

毛利蘭回道:“杉山小姐在浴室泡澡。”

“我沒關係的,進來吧!”杉山美菜在浴室喊道,“藍保,順便把我的熏香拿進來,我忘記拿了。”

“好!”西津藍保應聲,從杉山美菜的包里翻出了香薰。她走進浴室,隨後裏面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

鈴木園子拿出撲克牌:“要來玩遊戲嗎?”

“好啊。”望月玲子收起手機。按照現在的事情發展來看,今天晚上是不能好好睡覺了。

晚上12點,到客廳接班的安室透和松田陣平,看到倒在沙發上的武田大五和增田一聰時,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被樓下動靜吸引下來,望月玲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廚房,再看向已經醒來,正低頭懊惱的武田大五和增田一聰,兩人腳下是幾聽空啤酒罐和白酒瓶。

武田大五一臉愧疚:“我們原本只是想喝酒提神的,卻沒想到喝多了。”

增田一聰:“造成這種結果,真的很對不起!可是我的酒量一向很好,也沒有喝太多,怎麼會醉呢?”

“那你們去切腹謝罪吧。”望月玲子眼神鄙視。兩個沒用的傢伙,竟然被人給算計了。

被這種眼神盯着,武田大五和增田一聰打了個寒顫。

第二天一早,守夜的沖矢昴和松田陣平回房間休息,昨天晚上淋了雨有些發燒,現在已經退燒的安室透,和剩下的人負責外出去旅館后的樹林裏尋找食物。

“外出是可以啦,但是需要拿一些防身工具。”杉山美菜捂着發餓的肚子,一臉的煩躁:“先提前說好啊,我可是不會跟任何男人一起的。”

望月玲子手指點在手臂上,墨色的眸子一片深沉:“那就分兩組好了,我和透哥一組,武田先生和增田先生一組。剩下的小蘭、玲子和杉山小姐待在旅館裏面,找一下兇手是不是把食物藏在了旅館裏某個隱秘的地方。”

“牆上的弓箭可以用來防身,既然杉山小姐不相信男人,那就由我來拿防身武器,”她繼續道,“我曾經在大學的弓道社裏擔當主力,移動靶也能命中,不用擔心我不會用的問題。”

———————————

望月玲子、安室透走在樹林裏,想要找一些能夠用來充饑的野果,或者是用弓箭獵一些兔子什麼的。

“玲子,”安室透叫住走在前面的望月玲子,在對方回頭時,指着自己身後的這棵樹開心道,“我找到能充饑的野果了。”

望月玲子卻搭弓拉箭,尖銳的肩頭在濕冷的空氣中對準了他。

她眼神銳利:“別動。”

不等安室透說話,她直接鬆手,尖銳的箭鋒“嗖”的破開空氣,在安室透的眼中劃出一片冷光,穩穩噹噹的釘在了他腦袋旁的樹枝上。

一隻快速爬到樹枝上的蛇,被箭釘住七寸,身體還在不斷的掙扎。

灰紫色的眼睛下移到眼角位置,安室透偏頭看到了想要攻擊他的那條蛇。

命中目標,望月玲子向安室透走去,嘴角掛着笑:“看來不止有野果,今天還有蛇羹吃呢。”

“我還以為你對準的是我呢。”見拿着弓箭的女性越走越近,安室透拍拍胸脯,笑着鬆了一口氣。

望月玲子對他的話感到不滿:“我還不至於在這裏對你……”出手吧。

她話還沒說完,跟她只有兩步距離的安室透,動作極快的拔下釘在樹枝上的箭,灰紫色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狠厲,鋒利的箭頭被他握在手中,在望月玲子來不及躲閃驚訝睜大的眼睛中,向她的脖子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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