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

千歡抓住了‘沒人’的重點，‘教訓佐助’得挑個地方，讓他丟面子多不好。她拽着佐助跑到轉角，輕聲的道歉。“對不起，我沒想到。”

因為這種事被道歉，佐助抿着唇越發覺得自己卑劣。明知道小鬼神不懂人類的常識，還不想好好的解說清楚。“不要道歉，是我不好。”

“什麼？”千歡耷拉着腦袋，她的學習過程很不順利。

“沒和你說明常識，是人類的劣性。”佐助摸摸千歡的頭，伸手將她抱在懷裏。“你快回去吧，上學快遲到了。”

【還是不懂，但不能讓他知道我不懂。】千歡確認他沒生氣，拽着無慘的鬼魂去鬼門關了。“晚上見。”

斑爺爺是趕不走的，他會回符咒里。“你和小丫頭，什麼時候好上的？”

“……你憋瞎說。”佐助提高聲調，顯示內心很動搖。

斑莫名其妙的撐着下巴，這臭小子什麼反應，好上了不高興嗎？難道…還沒好上？真沒用，名分都沒有。他嗤笑一聲，鄙視的吐槽。“噢，還沒好上…你被白嫖啊。”

“才不是那樣的！”

“那是怎麼樣？”斑見他扭扭捏捏的，簡直沒眼看啊。瞧他這沒出息的樣子，喜歡就A上去嘛，死就死，活就活，是宇智波的男人就乾脆一點。徐徐圖之有啥用？

“呵，你會對10歲的女孩子表白嗎？”佐助用你好XX的神情嫌棄他。

斑爺爺卡殼了，差點忘記了這個。千歡就算實際上比佐助大，比帶土可能也大一些，但按照妖怪來說，她還沒成年呢。這天地的規則似乎就是這樣，越強大的物種幼生期越長。“所以你和小姑娘怎麼回事？說說，我到底比你年長，分析分析。”

佐助懷疑的‘看’過去，這老頭子知道什麼。就這偏執要毀滅世界的性子，沒女人能在他手裏活下來。“你老婆都沒有，分析什麼。”

“哈？”斑的額角凸啊凸，將這臭小子揍一頓。

躺在地上的佐助鼻青臉腫，他才不要告訴別人真相。那是個誤會什麼的，打死他都不會說的。“老不修，和你無關！”

“呵。”斑才懶得管了，他這不是無聊嘛。

好無聊，想要活動筋骨。

無慘是弱雞，都沒興緻動手。

改天讓臭小鬼找大妖怪練練手。

像這些罪大惡極的壞鬼，逗留在‘審判室’也會引起騷亂，一般都會由阿鼻地獄派人看守。但這次千歡提議，為了給惡鬼沉重的心理打擊，看押人委託了——繼國緣一。

無慘和部下足足幾百個魂，在橋頭就看到了年輕力壯，渾身金閃閃的青年。他額頭到脖頸的火焰紋路和生前一樣醒目顯眼，腰間還是一把日輪刀。那雙火褐色的眼睛，淡漠無波的看着他們。

“來到地獄，要遵守地獄的規矩。”

從惡鬼退化到人類靈魂的眾鬼，看着那閃閃金光，像是看見了太陽。而他們的老闆，此刻因為那一張臉，那個聲音瑟瑟發抖。

當年黑死牟和卡卡西一戰，無慘嚇得連夜跑路就是聲音特別相似。黑死牟或許忘記了，但無慘的DNA還記得這個聲音。

“緣一，不許他們給正常的審判程序添亂。”千歡拽着無慘，一腳踹到地上。

“是，東家。”緣一淺笑着應聲，他已讓詩去傳信天國，讓沒投胎的主公們和鬼殺隊成員過來圍觀。

黑死牟看着弟弟如同過去的臉，看看自己臟污的靈魂，沉默寡言的站在那兒。彷彿一株不會動的樹，乖乖的接受這裏的一切。

“兄長大人，請在此地改過自新。”緣一看到了他，到底還是難以對哥哥忘懷。

“……”黑死牟壓下的一切情緒，在此刻蠢蠢欲動。若不是百年培養的超強定力，他一定跳起來和緣一大戰幾百回合。【要不是靈魂死不了，我寧願被你殺死，也不聽這些話。】

緣一完全不知道自己刺痛了哥哥，心裏還高興哥哥的罪惡不用再增加了。他也願意看着這些變成惡鬼的人類，以及無慘好好的走完審判之路，告慰那些被他們傷害的人們。

千歡回頭瞥一眼，思考最近感興趣的‘人類見聞’。以觀察素材來說，繼國兄弟很有意思。環境和教育促成了人類截然不同的三觀，以及可怕的…固定式傳承。

黑死牟的父親將標準的王權思想，以及漠視人類性命的三觀教給了長子。黑死牟加入鬼殺隊也不是拯救世界，他甚至不敢對弟弟說起，自己的嫉妒和真正的想法。

被父親放棄的緣一，才有今天這模樣。不過…以他的性格，就是用那一套教，也無用吧？人的天性也是佔了一些善惡的。緣一能坦率的在第一次擊中人時，說不喜歡那種感覺。而黑死牟就算有這種感覺，顯然也是不行的，他們的父親不會允許。

就像如今的人間，父親是貴族會教導孩子成為貴族，忍者的孩子也會教成忍者，農民的兒子就是農民，木工的兒子也是木工。除非發生重大變革，否則這就是一代代的枷鎖。無論對錯，人間的規則如此。

【所以…想要改變的佐助，^_^好可愛啊。】

—桃源鄉—

千歡將佐助接過來，美琴姐準備了鍋子，當然也少不了媽媽。白澤大人也過來湊熱鬧，作為主治醫師的待遇還是很好的，下酒菜也有一桌子。

“你就是佐助君？真是個漂亮的孩子呢。”樒媽媽看着佐助，既然是白澤大人的病人，在桃源鄉不外出，也不算違反規定。

“您好。”佐助緊張的問好，千歡媽媽的力氣好大，拍在肩膀上超有壓力。

在廚房就聽媽媽提過，樒輔佐官除了鬼角的位置和顏色，容貌幾乎沒有相似的地方。力氣到是如出一轍，聲音好溫柔好歡樂呢。

【不過…完全看不出來，她是抽人屁股的彪悍鬼神。】

樒媽媽拍拍佐助的肩膀叮囑，怨不得當媽媽的擔心，果然弱小得讓人心疼啊。“有點瘦，有好好吃飯嗎？要在溫暖的棉被裏睡覺噢。眼睛怎麼樣？要在白澤大人這裏好好修養噢。”

“請您放心。”聲音好溫柔，這到和千歡有點像。

美琴看着佐助一臉被‘託付女兒’的嚴肅，沒忍住笑出來。“哈哈哈~”

“是個認真的孩子。”樒媽媽也樂呵呵的，和美琴交換養孩子的心得。

佐助：？

詩把菜都端上桌，心裏掛心着緣一。他很會忍耐，餓了也不會說。明天做木魚飯糰吧，就像從前在田地里工作那樣，兩個在外面一起吃。

詩看看屋子裏的熱鬧，帶上幾個菜和米飯去三途川。遠遠的就看到緣一那醒目的頭髮，還有閃閃發亮的一身金光。

“餓了吧？”詩快步走過去，看到那邊怨氣很深的靈魂躲了躲。

“還好。”緣一細心的帶她離遠一點。

無慘鬆了口氣，瞅瞅和緣一親密的陌生的女人。“那是誰？”

黑死牟想了想，從久遠的記憶中，想起關係的炎柱曾經提過。緣一是因為妻子被惡鬼所殺，失去了幸福的生活，才加入鬼殺隊的。

無慘看看那邊柔弱的女人，一股悲憤油然而生。這也就說，這煞星原本不會和他過不去，因為某個貪吃的傢伙，招來了的勁敵嗎？

本來不會這樣的！

讓繼國緣一安安樂樂種田，不好嗎？

呼吸法這種東西，也從根源上不存在啊！

眾鬼：是哪個不長眼的蠢鬼。

緣一知道詩在害怕，送她到橋的那一頭，叮囑她明日不要送到這邊了。他早上給金魚草除草，複雜三途川沿岸的衛生。

“那我明天把水和飯送到地里。”

“好。”

黑死牟想像緣一平安喜樂的生活，認為太埋沒他的才華。腦中卻始終無法忘卻那一夜，緣一月下斬鬼的英姿。

像我這般罪大惡極，也要接受正常的審判流程？

地獄比預想中的要光明一些，或許大家都太過害怕了。

審判，意味着樁樁件件的罪孽都記錄在案，誰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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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被千歡帶到了天國修養，這次預計會住上幾個月，鍛煉自己對靈力的控制力。上次白澤大人教他的吐納，訓練靈力的效果很棒，聽說是適合人類修鍊的道家法門。修鍊靈力在天國很合適，這裏靈氣充裕、沒有濁氣，進步很神速。

這次佐助是作為白澤的病人過來，要是不小心被查到了，也算有個官方身份。

“這裏很意外的很舒服呢。”斑爺爺懶洋洋的開口，沒想到天國是這麼好的地方。

“你能出來啊。”佐助深感意外，斑居然能蹦出來，明明在地獄他出不來的。

“聽小丫頭說，這裏是神獸白澤的私有地，大概和別的地方不同。”斑爺爺見少年懵懂不知，丟了個大白眼不再理他。“嘖，遲鈍。”

“哈？”佐助這才後知後覺，輪迴眼不入地獄，是不入六道輪迴，沒說不能來天國啊。

能來這裏的是神明和善人。

神明？

我可以成為神明嗎？

佐助問問自己的心，確認沒有換物種的勇氣。若有那樣的野望和執念，會變得不擇手段，會醜陋不堪的。

【我是人類，是宇智波佐助。】

斑詫異看他周身匯聚靈氣，比之前修鍊都多多了。

靈氣和查克拉的結合，逐漸的形成了新的力量。他眼角浮現深藍色眼影，眉心是同色的閃電標記。

“這是…仙術。”斑想起某人站在面前，讓他熱血沸騰的感覺。

小鬼又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