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酒色丑鬼
“咕嘟,咕嘟。”石歇似渴了許久一般,狂灌着酒。酒紅如血,似喝的寂寞乎?實是血乎。
年輕時,因被兄弟出賣,盛怒之下錯手殺了他,事後石歇後悔不已,唯有用就來麻痹心中的痛苦。怎料,他兄弟的女人緣出奇的好,為他報仇的女人紛紛尋來。
那天石歇酒癮發作,竟將這些發了瘋的女人盡數殺害,把她們的血當成了酒。可怕的是,這種血酒不但令石歇喪失了人性,更將石歇的殺意和元氣提升到一個可怕的地步。從此,石歇染了上一個壞毛病。殺女人,修為越高的女人,石歇殺的就越盡興,直到他遇上了柳欣兒。
石歇對柳欣兒動手之時,被其三招制服。然後,石歇的血癮發作,柳欣兒就給他灌了一碗豬血。當他冷靜下來的時候后,便成為了柳欣兒的家僕。
“這破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真是悶死人了。”說話間,石歇雙目血紅,全身的骨頭咯咯作響。
“石歇,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有事做了。”一旁的“機關算盡”張睿須,捋了捋鬍鬚笑着說道。
“這裏悶得很,要不是給大當家面子,我早斃了這丑鬼解悶了。”石歇看着不遠處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丑鬼,又喝了一碗豬血道。
丑鬼乍聞石歇這番揶揄的話語,依然巋然不動穩如雕像。
“丑鬼,看你這丑不拉幾的悶樣,不弱開懷痛飲一番,包你一醉解千愁。”石歇往桌子上一拍,桌上的三個酒碗紛紛被震到了半空,石歇手掌一揮,三個酒碗附着着他的元氣,猶如輪子一般往丑鬼那裏射過去。
“石歇,你瘋了么。”柳欣兒見石歇鬧內訌,急忙向著丑鬼身旁趕了過去。
“大當家的不用擔心,我可不是混吃等死的石歇,連借酒消愁愁更愁,都不懂的蠢貨,怎能和我相提並論。”丑鬼竹竿一揮,三個酒碗自原路向著石歇返了回去。
“切,豬血是極品佳釀,真是不懂欣賞,暴殄天物。”石歇從容不迫的伸手將三碗酒抄在手上,又喝了進去。
“幸好沒浪費我的酒,你說是吧機關算盡。”石歇擦了擦嘴角,看着一旁的張睿須。
“血有什麼好喝的,要是女人我才有點興趣。”一邊說著一邊一聳腰間,舌頭舔了舔嘴唇。
“你這色鬼離老子遠點,玩那麼多女人也不怕染上花柳病。”丑鬼終於不淡定了,急忙向後退去。
張睿須眼神餘光瞟了一眼柳欣兒絕美的身姿,暗暗尋思:“當初老子叱吒風雲數載,怎會真心奉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為主,最好不要給我逮到機會,不然肯定好好玩上一把,給柳甫龍戴上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不說,還能一泄這麼長時間當牛做馬的心頭之恨。”
“這麼說來,你這色鬼和西門大官人一樣,是潘驢鄧小閑樣樣俱全,人家倒想試一試你有沒有西門大官人那樣雄厚的本錢呢。”蘭師妹二人悄無聲息的進了客棧,恰巧聽到這句話,便以此揶揄道。
眾人循聲而望,此女身着苗衣,身材婀娜,肩若削城,腰若約素,美麗出塵,只可惜身上那風騷的感覺,破壞了那份獨特的氣質。
“那感情好啊,我們就在這還是去開個房間。”張睿須見到美貌的蘭師妹,立刻色心難耐,忍不住出言調戲。
饒是蘭師妹出身苗疆,亦無法忍受這麼直接的調戲之語,只見蘭師妹袖子揮動,一撮藥粉向著張睿須射了過去。
藥粉去勢極快,丑鬼、石歇二人就算有心相助也無能為力。張睿須也沒料到一句輕佻之語便招來殺身之禍,但他的手上功夫着實不弱,只見他手臂一動,將鐵棍握在手中,順手將鐵棍舞成一片,擋在身前,這棍上功夫當真了得。但聽得“呼呼”數聲便將這藥粉盡數盪開,只是苦了身旁的人,他們被藥粉沾到身子,
頓時感覺身體越來越癢。
“這都是我的手下,還望妹妹手下留情。”柳欣兒見事情不妙,挺身而出,雙指向著蘭師妹戳了過去。
一旁的師哥倏地一聲消失在原地,長劍自動出鞘,向著柳欣兒掃了過去。
長劍來勢極快,柳欣兒眼見無從閃避,揮掌轟在常見之上,借反震之力一個鯉魚躍龍門落到數丈之外。那纖細的腰肢,讓張睿須看的直流口水。
“師哥不可無禮。”蘭師妹伸手攔住了一旁的師哥。然後對着柳欣兒行禮說道:“姐姐可傷到那兒?”
“我沒事,我的功夫還過得去,這一劍還傷不了我。”柳欣兒強自鎮定,心有餘悸的朝着一旁的男人看了過去。
“原來是自家人,剛剛的無禮之處李某實在是萬分抱歉。”李無名對着柳欣兒道歉道。
看清李無名的相貌,柳欣兒眼中閃過一絲訝色,此人濃眉大眼,留着一副絡腮鬍須,輪廊分明,眼神堅毅,是個頗有陽剛魅力的中年男子。
“姐姐矜持點,快擦一下嘴邊的口水!”蘭師妹拉着柳欣兒的衣袖說道。
“啊。”柳欣兒趕緊用手在嘴角摸了一把,望着乾乾燥燥的收,柳欣兒這才明白自己被蘭師妹騙了。
柳欣兒和蘭師妹打鬧了一番,這才把頭轉向擔架詢問道:“妹妹,你擔架上抬的是什麼人啊。”
蘭師妹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柳欣兒說道:“是你心心念念的情郎,我那沒良心的姐夫。”
聽到這話,蘭師妹忽然感到一陣疾風掠過,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柳甫龍身旁。柳欣兒查看着柳甫龍的脈象,不禁臉色大變:“我家當家的這是怎麼了?”
“他受了重傷,不過一時三刻還無性命之虞。”蘭師妹亦是面色凝重的說道。
“誰感傷我當家的,我要宰了他。”柳欣兒長刀出鞘,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彪悍的氣勢。
“姐姐別衝動,當務之急是給姐夫治傷。”蘭師妹按住柳欣兒的皓腕勸慰道。
“對,對,對。”柳欣兒不住點頭,然後轉過頭來對着夥計們吼道:“都是死人么,還不給我把上房清理出來。”
河東獅一吼,登時把夥計們嚇個半死,急忙去清理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