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聯合科研團的變故1
在那個未知的世界,未忘憂算是過上一段平穩的日子,只不過世界有些奇怪。
道閣、帝國、書院、教會、公司,甚至天庭的人在這都有投影,“嘖,這可真有意思。”
這世界不可能像表面上的普通,肯定有什麼東西吸引着他們,或者說什麼人吸引他們,可未忘憂可不想管那麼多,未忘憂現在只想回去。
以他半開悟的狀態溝通彼岸是沒什麼問題了,只是—“為什麼?為什麼感覺不到!”
這很不對勁,彼岸直接連通着整個清一界,如果說未忘憂現在感覺不到彼岸那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他被屏蔽了,要麼他就不在清一界。
未忘憂希望是前者,如果是後者可就麻煩了,沒有諸界圖鬼知道怎麼回去,但現在他連脫離這個世界都做不到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牽制他,他如深陷泥潭般的被困住了。
“看來這段時間都得待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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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黎明缺了徐晉的一隻手后,他便把那隻斷臂交給了聯合科研團研究,聯合科研團是針對此次消耗者事件由道閣、帝國、書院聯合臨時組成的科研團,其中道閣的科研團還帶有消耗者的原病毒,這很重要,它為研製變異消耗者起到了一定作用。
直到那一天,一具感染的屍體從前線運了回來。
長久以來消耗者都被世人看作戰略性武器,其之將肉體轉化排斥能量化的特殊性和其製作成本的低廉一直被世人用於戰爭,但那具屍體的特殊性令他們開始改變看法了。
這是一具特殊的屍體,在他體內的是理論上的第三代病毒,不,或許它們已經不是病毒了,而是生靈,有智慧、有思維的生靈。
在聯合科研團的基地內,科查爾帶着自己的三個學生來此實習,他很清楚這兒的危險,二代、三代消耗者詭異的傳播方式至今還不明確,可以說在這做研究的人都是拿命在賭。
但不賭行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可以,他們大可以像那些二代病毒的大部感染者一樣,選擇於屈服,擁抱病毒,墮落下來,去做那些病毒的代行者為它們提供能量。
一位基地的學者對此評價到:“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我們這裏竟然有人認同這些鬼東西,那些傢伙竟然認為它們是更高級的生命,認為它們會帶領我們走向進化,恕我直言他們和前線的那些感染者唯一的區別就是身體裏還沒有那些鬼東西。”
聯合科研團現在能用的,可用的人太少了,道閣和帝國都經歷過大清洗,導致人才出現了斷層,這成了壓死千年這頭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道閣,表面上沒出現什麼變化,但在大事上也顯出了疲態。
人才的短缺、資源的消耗這些都需要時間來恢復,只是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書院處於中立,也許是上次的太古之戰把他們給嚇到了吧,書院院長倒是派了些人過來,給予了些幫助,他的立場可能是站帝國和道閣這邊的,未來書院也可能會被這位院長給帶向公約一方,但絕對不會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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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科研團的基地安全嗎?毫無疑問在帝國調動大量資源的情況下,既使是臨時搭建的基地也是帝國內最堅固的堡壘,畢竟以帝國的體量運作起來的能量也是恐怖的。
可是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開始瓦解的,看似堅固的堡壘,實則對病毒們而言就個破房子,只需要一個契機,一個缺口,它就會轟然倒塌。
實驗室內鄭清結束了他今天任務,銷毀剩餘的病毒細胞后,鄭清再檢查了一遍沒有出什麼狀況之後就退出了實驗室。
鄭清沒穿什麼防護服,事實上在僅是初代消耗者的時候防護服就已經沒什麼用了,而現在的二、三代病毒的出現防護服什麼的就更沒用了,他們採用一種更有效的辦法,直接抽取元神和原靈移植到新的身體上去,然後再把原本的身體炸掉、粉碎掉,再把他丟到歸墟里湮滅掉。
被病毒感染了也不怕,元神和原靈也會被他們感染,被感染了,殺了就好,因為不殺反而可能更危險。
鄭清親眼看過自己的老師殺死自己的一個同學,那是鄭清的一個學長,“林儒學長是個好人,他很照顧我們,他知道這地方的危險性,總是幫我們完成危險的工作,但他最終沒有抵住病毒的侵蝕。”
鄭清至今還記得林儒死前的樣子,那種癲狂的樣子鄭清很難想像會出現在林儒的臉上。
“你們殺死我也沒用,因為我們是不死的,用不了多久你們也會加入,加入光榮的進化當中。”隨後林儒就被處死了,他身體裏的體液已經被病毒完全同化,本應流出的鮮血也被病毒代替。
走出自己的實驗室,走廊上不時有其他學者與鄭清擦肩而過,與鄭清不同他們的級別更高,工作也更多,所以往往都是整天窩在實驗室中,而鄭清現在也要去找其中的一員。
穿過,好吧,其實也就幾步路的事就到了,並不是地方小,而是空間的問題,為了應對時間的倉促帝國也是拿出了點乾貨的,理論上說這裏的空間發生了些改變,空間變得能輕易的被主觀意識操控了。(未明:“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要知道能被稱作為生物的,都有主觀意識。”)
他的老師很忙鄭清是知道的,但在科查爾專屬實驗室的生活區內待了3小時還沒見到人就有點奇怪了。
“雖然不想打擾到老師工作,但還是得進去看一看,千萬別出什麼意外啊。”
可以說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了,剛進科查爾的工作區鄭清就聽到了爭執聲。
工作區內科查爾一邊調製着不知明的藥物,一邊聽着鄭訓那些試圖改變自己觀點的話。
“你還不明白嗎科查爾?第三代消耗者已經不再屬於病毒了,他們達到了生靈的標準,已經是生靈了,他們擁有着更低的耗能,更高的產能,更快速的進化與變異,更強的適應性,他們是比清一界大部分生物更完美的生物,被他們同化相比於被一般的生物同化寄生,他們的行為更像是一種進化。”鄭訓手舞足蹈的試圖讓科查爾認同他的觀點。
“你真是瘋了鄭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手中的動作不停,科查爾頭也不回的說道。
“當然,科查爾當然,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你難道不覺得現在清一界的大部分生物對清一界來說就是寄生蟲嗎?他/她/它們的存在並不能為清一界貢獻更多的價值,反而把握着資源不肯鬆手,這難道不是盜竊嗎?盜竊着後人們的資源。”
“相比之下科查爾,消耗者的同化對他們不像是一種救贖嗎?”
“救贖?不,如果是僅是因此就否認那些生物價值的話,那就太片面了,你生病了鄭訓。”說著科查爾把手中調製好的藥劑遞向了鄭訓
“我沒病。”鄭訓拍開了科查爾的手,而科查爾遞來的藥劑也灑落在地。
被藥水濺到了的地板被迅速腐蝕,要知道這可是帝國國家級的材料啊,連這種東西都被腐蝕了,可以想像鄭訓喝下去會是個什麼結果。
“你想害我?!”鄭訓不可置信的看着鄭訓說道。
“不,我是救你,現在破壞你的身體,你的元神還可以分離,等到被完全同化后了可就沒有機會了。”
“呵,鬼話。”
鄭訓拿出了一個注射器不急不緩的說道:“事實勝於雄辯,既然我無法說服你,就用事實來證明我的觀點吧。”說著拿着注射器刺進了的身體。
“不好,這種量級。”來不及阻止的科查爾只想快速思考有什麼辦法能夠在此時通知其他人了。
第三代消耗者的同化能力是恐怖的,在以未知方式感染的情況下依然能瞬間做到同化,之前的鄭訓是病毒有意識的不去同化他,現在得到信號,很難想像在這種計量又直接注射到血液的感染會有多快。
也許病毒和血液觸碰的一瞬間他就被同化了,或是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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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明:“在清一界這搞空間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因為天庭的主人會不滿,天帝不僅是天帝還是天地,在清一界搞空間也就是在弄祂的身體,雖然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沒人喜歡讓別人隨便碰自己的身體,所以空間一般是沒有什麼人去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