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踏破鐵鞋無覓處
魯小咪見外面居委會阿姨和維修人員在討論電線杆丟失的事,挑眉,又看了眼手腕上被玻璃割裂開的道道傷口,心想,這電線杆頭的失蹤多少和自己有點關係。
可那又怎麼樣呢?窗戶的玻璃昨晚系統就修繕好了,雖然樹木的倒勢證明電線杆掉落的位置對着她的卧室窗戶。
可那窗戶現在完整無損,誰能想到昨晚這窗戶被電線杆砸得稀巴爛過。
魯小咪走進廚房,見敖小溫已經用澱粉腌漬好魚肉了,於是道:“小溫,酸菜魚我來做吧,你幫我去簽合同,我想下周參加“哥哥去哪兒”的綜藝,雇傭金已經談好了,就差監護人同意書還沒有簽了,你幫我去簽吧。”
魯小咪答應這個綜藝,除了一萬塊的高昂傭金的誘惑,還因為他們要去的地方很偏僻。
好像叫花都古城,是一個青山綠水,還沒什麼開發的地方。
系統預測那裏可能有靈脈,魯小咪想去確認一下,如果有,在那裏買幾塊地,雇幾個在這末法時代還依舊有修為的人給自己種植蘊含靈力的食材,豈不美哉。
如果能在原世界創造出食材源生地,自己也能節省好大一筆系統積分。
不用每次去異世界,看到系統默認自己攜帶了墨雲,扣自己系統積分的時候,那麼難受了。
魯小咪想着,手底下動作越發利索。
起鍋,倒油,油溫七分熟后撒一把花椒。
花椒在油溫下熬得微微變色的時候就可以放入蔥姜蒜,干辣椒以及酸菜。
魯小咪迅速倒水蓋鍋。
可味道已經飄出了廚房,帶着花椒的麻香四溢開來,誘的雲謝美食館外,維修電線杆的工作人員口齒生津。
“這什麼味?好香!”
“好像是花椒味,還有點酸菜的味,聞着那叫一個酸爽,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好吃的。”有一個鼻子靈巧的維修工道。
“今天還要去其他地方修電線杆,可惜了,不能來吃一頓,回頭忙完了,我請你們來這搓一頓,在點幾杯小酒。”維修工中,領頭的看了眼雲謝美食館雕花精緻的窗欞道。
維修工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嗅着那愈發濃郁的香味,幹活一下就有了幹勁,有了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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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委會阿姨知道雲謝美食館在敖小溫來了后,慢慢有了生意,但她還從來沒去這裏吃過,還真不知道魯小咪的舅舅手藝如何。
現在聞着雲謝美食館傳出來的香味,心下猜測手藝應該不錯。
她好奇的往裏面瞅,發現敖小溫在和客戶聊着什麼,並不在廚房。
心下就是一凝:“敖小溫啊,在廚房做菜的是誰啊?那麼香。”說著她就自顧自打開了廚房門。
敖小溫見狀眉心就是一蹙,這居委會阿姨這樣不經過主人家同意,擅自打開廚房門,往裏面張望多少有點不合規矩。
規不規矩的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雲謝美食館的廚房裏藏着不少秘密。
居委會阿姨這樣做,多少侵犯人私隱了。
可他還沒及時阻攔,居委會阿姨已經打開了門,往裏面瞅。
此時魯小咪正好打開鍋。
煮沸的酸菜湯那股濃郁的味道撲鼻而來,居委會阿姨一個防備不急,被那嗆人的香味襲擊,邊咳,邊又忍不住直吞口水。
等水霧散盡,居委會阿姨也看清了做菜的人。
做菜的人,各子不高,矮矮的,踩在小木凳上,輕輕用鍋鏟推着酸湯里的魚,專註而認真。
鼻尖還因為過於認真而冒出細細的汗珠。
這時小張和陸子旭也走了過來。
齊齊看向做菜的魯小咪。
魯小咪看魚肉在酸湯里滾的差不多了,於是關小爐火,去找盤子。
不想一轉頭,就看到廚房門口一隻兩隻,三隻大狗狗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這是廚房重地,雲謝美食館的菜肴,好吃的秘訣都在廚房,你們這打開門光明正大的偷師不太好吧。”魯小咪板著臉看着門口處擠着東張西望的三人道。
三人尷尬轉頭。
居委會阿姨拍腿道:“小咪啊,我還有事要忙先走啦,回頭阿姨來嘗嘗你的手藝哈。”說著轉頭就追着維修工們走了。
陸子旭沒有居委會阿姨這麼有自知之明,嗅着味,腿就是挪不動步,心底里也不願走,,瞅着咕咕冒香氣的一鍋子酸菜魚,眼睛發直,恨不得現在就把酸菜魚吃的金光。
“別看了,回去吧,不一會就端上來了,看你這餓死鬼投胎的樣,你粉絲看到了不笑死你。”小張嗅着魯小咪做的酸菜魚還挺香,可他清楚有些人做菜就是味兒十足香,吃進嘴裏一般般。
這麼想着,小張的自制力就慢慢回來了。
可陸子旭是真不行,沉淪進美食芬芳香氣的懷抱里了。
不過偶像包袱最終還是給他撿回了一點理智。
他安耐住激動,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等到魯小咪把蛋炒飯和酸菜魚端上桌,他便急不可耐的拿起筷子,夾起一條魚肉,大口扒飯,迅速沉淪進飯菜的美味里,無法自拔。
小張見陸子旭這樣,笑道:“有那麼好吃嗎?你這演的也太誇張了。”
他也夾起了一塊肉入口,當酸爽的湯汁攜着滑嫩的魚肉入口,一種美妙的感覺直通天靈蓋。
這味道不能說好吃了,只能說似陳相識,和他曾經喝過的那茶一樣,讓人慾罷不能。
他又吃了一口蛋炒飯。
不說蛋炒飯在唇齒間的焦香味,就說那同樣熟悉的美妙體驗,小張就能肯定這雞蛋,這米飯,這酸菜,這魚乃至這些配料都不簡單。
並不是菜市場能簡單買到的。
在看看菜單上的價格,這些看起來高出天際的離譜價格在他的眼裏發現了改變,他不在覺得這家店坑人了。
而是感慨,一分價錢一分貨,這家美食館不簡單。
不說這菜的手藝,就說這菜的供應商必定另有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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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口悠悠傳來。
“老闆,我來吃蛋炒飯,這次我還帶了我徒弟,一共要三碗。”
聲音的主人,一個穿着明黃色道袍的老人緩步走進,他的身後跟着一高一矮兩人。
矮的,清雋羞澀,還是個少年。
高的,舉止隨和,是個中年人。
小張剛扒了兩口飯,抬頭就見到了那中年人,瞳孔放大,詫異道:“前輩!”
這位茶前輩不是別人,正是他苦尋多年的制茶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