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心
物換星移,星移斗轉,滄海桑田,光影市的發展隨着時代發展不斷發展,漸漸從昔日的一個小村莊發展到了如今龐大,現代化,科技化的大都市。
為了進一步發展,用了近十年,光影市新建一座新城,比原來的更大,更嶄新,更閃亮。
完善的基礎設施,火熱的福利,吸引人定居這裏,舊城有錢,有勢,有權的人紛紛搬入了新城,外來人也被這座新城吸引,搬來了光影市。
人口的增長,讓光影市不得不設置了門檻,限制新城人口增長。但仍有不計其數的人搬來,為了一個機會,而那些人都定居在了舊城。
新城與舊城的對比,新與舊,光與暗,整潔與混亂。
如此,城市改名為光影市。而它原本的名字,桑心市,或者說是喪心城。
喪盡天良,殺人無數。
不得不說光影市主宰桑家。
從小村莊起桑家就定居於此,可以說是桑家建立的,城市隨着桑家壯大。
桑心,桑家最傑出的人。
當初小城建,湧進一批又一批人,天南地北的人聚集在一個地方,混亂隨之而來。一度,光影市被稱為混都。
桑心橫空出世,扛着一把大刀,屠殺百萬,屍橫遍野,血流漂杵。震懾了所有天南地北的人。
顧稱喪盡天良,殺人無數,喪心人桑心。
他的血腥,確立了桑家的地位,主宰。哪怕桑心死後,也再無人動搖桑家的主宰地位。因為代代有桑心。
小城名桑心市。
光影市舊城同那是小城桑心一樣集滿天南地北的人。
人煙,嘈雜,生活。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黃昏已臨,天際被染成了紅色,金色。落日餘暉,照射在路上的人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照亮街道。但舊城必盡老了,不少地方燈光昏暗,斷斷續續的閃爍。
在一條暗城的老路上,一個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帶着黑帽子,潛行般行走在黑暗處。
“嗒嗒嗒!”黑色戰靴踏在台階上,步步上踏。一步一步又一步,步步步入天雲。手握日月掌生命,世間有我沒有他。
男子抽出一把匕首,匕首閃着烏光,向下拖着。
慢慢,慢慢地,男子走到了一處院落,縱身一躍,跳起,匕首插在牆上,借力,蹬在牆上,越上院牆。點點落下,放輕腳步靠近一處房子。
男子緩緩打開門,月華如水,透過窗戶,撒在床上,一排人酣睡着。
他踏進房間,步步靠近,匕首晃動,刀光粼冽。摸到一個人,一手捂着嘴,一手拿着匕首捅進心臟,一擰,一個人失去性命。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烏雲漂過,遮住了月。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一間,兩間,三間,四間……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男子捂住最後一個人的嘴。把他釘在床上。
最後一人,他用一雙探索、恐懼的目光,望着男子,掙扎着。
他腦子裏翻轉昏旋,耳朵里發著尖音和幽靈之音,面前彷彿站着一個如塵煙一般的膝朧鬼影。
對,黑衣男子是鬼,一個傳承了上千年鬼。
在這種黑暗中最後一人的全身一陣陣冒着涼氣,頭皮發麻,彷彿前後左右有無數雙眼睛在看着人,身體逐漸蜷縮成一團,閉上眼睛,在也不敢凝視黑暗,不敢看着那個鬼。
一刀,解脫了,最後一人死亡,臉上,嘴角帶着笑。這是解脫。
是鬼神收人,閻王要你五更死,誰敢留你過五更。
月露臉,黑衣邪魅一笑,踏着月華。“嗒嗒嗒!”走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殺人無聲,十步一殺。恐怖如斯,喪心病狂。喪心啊!
但喪心病狂的人是他嗎?不!那些在睡夢中死去的人,同樣喪心病狂。
殺人,放火,搶劫,強姦。
前兩天,一小孩被他們活活打死。一家人尋他們要個說法,被他們砍殺。
論殺人,他們比黑衣男子多得多。
可憐人自有可恨之處!
桑心,傷心,喪心!
人人都是喪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