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畢業失業

第六章 畢業失業

第六章畢業失業

聽了區傑的話,陳維政知道自己空間裏的東西居然價值千萬,但是,面臨的最大問題是,自己手裏的現金已經不足千元。

去學校補交了四年級全年的學費六千多元,銀行卡里就沒有多少錢了。好在學校很人道,說這一年他沒有在學校住,住宿費就不收他的了。不過補考費還是要交的。

交完一切費用,學校通知他,第二天上午導師親自面試,如果過關,下午就能領畢業證。

第二天一去學校,導師沒空,委託輔導員小黃老師代為面試,輕鬆過關。下午,還是從小黃老師手裏接過畢業證書。

一看畢業證書籤發的曰期,2012年7月1曰,那天,他還沒有蘇醒過來。

一個月的認真複習,全是白費功夫!

也是,有誰暑假不去放鬆,跟你玩什麼補考,那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只有小黃老師,資歷淺,地位低,讓老一輩指使來干這樣做那樣。身為輔導員又不得推辭,只好承辦。

陳維政從心裏感謝小黃老師,送給她一台微單相機。小黃老師推辭不過,只好收下。

終於大學畢業,同時也宣告正式失業。

今後做什麼,他不知道。

再過兩天,區傑也要離開,三德里的房子也要到期,是離開的時候了!

他知道,如果跟區傑擺明說,美國超市那些東西是他拿的,現在急切拿出來變現,估計區傑會毫不猶豫的以最大的能量吃下他的貨。但是他不能說,因為這樣做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區傑。

問題是自己守住價值千萬元的貨卻沒有錢用,那也是相當的鬱悶。

看着載着區傑的飛機沖向藍天,陳維政的孤獨感更加強烈。他覺得自己的一部分靈魂也讓區傑給帶走了,心裏有點撕痛的感覺。

區傑不讓家裏的人來送他,只是跟陳維政來到機場,其實,他們並沒有太多的話要講,因為這段時間講的太多,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完了,在機場的咖啡廳里,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互道珍重,再見。

他跟區傑不是背背山,兩人的姓取向都十分明確,都屬於狂熱的異姓戀者。但是雙方之間的友情甚至超過了親情,超過了愛情。

開着區傑的探索者,慢慢回到區傑家,交車給區傑父親時,區爸爸說如果他有用就把車開走,反正車留在家也沒有用。陳維政笑着拒絕了,不是他沒有用,而是他用不起,加油的錢都沒有了。超市裏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柴油。

晚上九點,區傑的飛機應該還在太平洋上空飛行,陳維新從空間裏拿出一隻燒雞,用微波爐弄熟。再拿出一瓶紅酒,自飲自斟。邊喝邊思考問題。

這次思考的主題是:銷臟,變現,安全着陸。

想了一個晚上,酒喝完了,雞也吃完了,什麼時候睡着,陳維政也完全不知道了。

睡到第二天自然醒,陳維政知道,今天晚上,是在三德里的最後一夜,如果想再在這裏睡,已經交不起租金了。

去網上找找吧,來到肯德雞,要了一杯可樂,一份雞翅,一個漢堡。拿出筆記本電腦,這裏有WIFI,免費的。

可樂喝光了,漢堡吃光了,雞翅還剩下骨頭。也沒有在網絡上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正當陳維政準備打道回府時,耳邊傳來一個男人打電話的聲音。

“我明天過來,對對對,明天……那批家電我也明天發過去……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沒有發票沒有手續嗎,有這些我還不會在本地處理。”這哥們的聲音很大。

“對對對,訂了明天去平南的機票……不用接不用接,我直接坐大巴去清水,反正現在也不用邊防證,來去自由。”

這哥們說的是清水,這地名陳維政知道,想當年他老爹就在這裏當兵,母親就是這地方的人,雖然對母親已經沒什麼印象了,可是對於母親的家鄉還是有一種親切感的。

“我也去看看”。帶着這個想法,陳維政離開南城,不過他沒有錢坐飛機去平南市,只好坐火車硬座前往平南。

火車到平南需要差不多十個小時,一上車,陳維政就跑到車廂接口處,看身邊沒人,一閃身進了空間,在這裏面,比一般的卧鋪還要舒服。把手機調好提醒鬧鐘,安靜的休息、吐納。

清水雖然軍警人員很多,而且盤查也十分嚴格,但是從總體上而言,這裏還是處於一種無政斧主義狀態中。

上班八小時是政斧的,下班十六個小時是自由的,走私通關,送貨接頭,都在下班十六個小時中發生。這裏的警察下班后基本沒有人穿制服,因為不穿制服遇到事可以不理,如果穿了制服不理就會被人投訴。想當年多少人以穿制服為榮,誰曾想現在穿制服完全成為一種謀生的手段。

清水口岸很大,從越南過來的物資最多的是紅木、橡膠、特色食品和歐洲假貨。從這邊過去的則是以曰用品為多。家用電器、生活用品,農資肥料,應有盡有。

陳維政在口岸走了一天,就買了一條紅木的痒痒撓,買的時候是想着買給爺爺的,買下來之後才記起爺爺已經不在了。

口岸不遠處,就是三十年前的戰場,這是父親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陳維政無所謂住賓館,什麼賓館也比不上他的空間來得舒服。就信馬由韁的走去。

走過一個山頭,時間接近黃昏,天開始有點黑,不遠處有一個廢棄的軍事堡壘,陳維政決定到那裏住一晚。走進堡壘,發現裏面居然很乾凈,沒有太多的雜草,堡壘四周,有兩條光溜的大道,一條通向清水,一條通往越南。顯然平時很多人從這裏走過,如果不出意料,這裏應該是一個地下邊貿互市點。

陳維政看看地形,覺得這裏最安全最優勢的地方應該是堡壘的頂部,堡壘很大,內部直徑有五米來長,在裏面完全可以召開小型會議。三米多高,從外面根本看不見堡壘的平頂,也很難爬上去。陳維政取下搬指,輕輕拋上堡頂,默念“進去”。再出來,就在堡壘頂的平台上了。這裏視線開闊。全無遮擋,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好地方。夕陽已經完全西墜,晚霞也變成墨色,幾顆星星開始出現在天空,好久不見星星了,在城市裏,看見星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而在這裏。星星的出現是那麼的當然。

四周靜下去了,山風吹來一陣陣暖意,熱帶的風總是吹得人想睡。

沒有電,只能吃一些空間裏的乾糧,空間的東西很經放,怎麼放都不變質。估計是無菌的原因。兩瓶啤酒,幾條火腿腸,幾片麵包,塗上果醬,袋裝牛肉粒和怪味豆都不錯,送啤酒無敵。雖然沒有酒友,陳維政一個人照樣吃得酣暢淋漓。

酒足飯飽,陳維政拿出一張瑜伽墊,鋪在堡頂,躺了上去,舒服!這是多少人追求的生活方式,陳維政覺得自己很容易就達到了。區傑去美國,讀博士,學管理,然後呢?學成回來,開大超市,然後呢?當大大老闆,掙多多的錢,然後呢?出去旅遊,找個地方象自己這樣躺着。

城市人的生活真累,鄉里人又見不到世面,縣城人最差,論錢多不如農村養魚的,論見識不如城市掃地的。縣裏生活的人,把積攢了一輩子的錢弄到城市裏去買一套房子,想把自己弄成城裏人,可城裏人並不接納,結果就成了一個縣的人去城市裏集中在一起,上班一起在縣城,周末一起在市裡,其實身邊的人還是那些人。

自己想成為什麼人呢?陳維政還沒有想得十分清楚,就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有人!”遠遠的腳步聲把陳維政從夢中驚醒。伏在頂上一望,兩邊山下都有一些人往堡壘走來,手電筒的光線在黑夜裏一閃一閃。

兩班人馬走近了,很快匯合到一起,走進堡壘。看來是熟悉人,呼朋喚友,很是熱鬧。

先到的兩伙人在堡壘前後左右認真檢查,一邊四處亂照一邊講一些聽不懂的土話。檢查完后,為首的打了個電話,從兩邊又各走上一撥人。各提着一個精緻的皮箱,看來這是一場黑市交易,陳維政沒想到,還會看到一場現場交易。

來到堡壘前,雙方打開各自的皮箱,準備交易。一箱是錢,這個陳維政認識,都是百元大鈔,一箱估計有兩百萬。另一箱打開,不認識,膠袋裝的白色粉末。

雙方互相遞過,互相檢查,估計是經常交易,檢查得並不是十分細緻,粉只是隨便聞聞,人民幣也是信手翻翻,蓋好,放在一旁,握手,交易成功。

從雙方交易開始,陳維政就眼睜睜的看着那紅彤彤的人民幣,就在雙方交易完成,把箱子放到地上握手成交的那一剎那,陳維政對準兩個箱子輕輕喊了一聲“收。”箱子頓時不見。緊接着,陳維政自己也鑽進了搬指。

至於外面是爭是吵,是殺人是放火,已經完全與自己無關,正所謂:躲進小樓成一統,管它冬夏與春秋。

陳維政第一時間打開裝滿人民幣的箱子。一張一百,一疊一萬,一層三十疊,一共八層,二百四十萬。這麼多!這完全超出陳維政的認知。這麼多的錢,換一小箱的粉,這些粉,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白粉!

陳維政小心翼翼的打開另一個箱子,膠袋裝的白色半透明結晶體,六邊型截面,長條狀,比起味精的樣子還略顯粗糙。有一包打開了,陳維政湊過去聞了聞,有點酸酸的味道。可以斷定,這是白粉海洛英,這兩撥人在這裏做的是毒品交易。

這麼大量毒品和毒資失蹤,肯定會造成大亂,堡壘一帶,起碼要有十天半個月的不安寧,陳維政決定,這半個月裏不露頭,在空間裏練吐納。

果然,兩撥人在毒資和毒品失蹤后,互相指責,繼而大打出手,繼而發生槍戰,最後警方出手,一舉成功。繼而開會表彰,繼而陞官提干,皆大歡喜。

半個月後的一個清晨,堡壘頂部飛出一個搬指,搬指又隨即飛出幾次,最後落到口岸檢查站的後面。

不一會,從檢查站後面走出一個年輕人,正好有一輛出租車經過,年輕人招招手,上車走人。

有錢了!這回是相當的有錢了!有錢了陳維政的第一件想辦的事就是回老家安葬祖父,讓祖父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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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天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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