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消息

阿福側頭看了一眼迪克，正在偷摸吃小甜餅的迪克在西瑞爾和阿福的注視下聳了聳肩，點頭道，“你知道的，阿福，警惕一切。”

“哦，也許我會和布魯斯老爺好好聊一下這件事的。”阿福的臉上帶着不贊同的色彩，向西瑞爾的方向開口。

“不用了，阿福。不過你可以告訴他別想了，我的公司不可能招攬人手的，也不需要買樓。”西瑞爾並不在意這件事，這麼說也只是免得布魯斯做無用功。

江離那邊已經可以將亞特蘭蒂斯人的基因與魚類多項目融合了，製作出來的人魚擁有人類的智慧，以及超過人類的身體素質。

他們能夠將魚尾變成雙腿，屬於海陸兩棲，只不過他們無法開口說話，相互交流的時候依靠的是一種特殊的聲波。

只有江離能夠聽懂，並且因為江離改造他們的時候，沒有依靠任何遺失物，純粹靠他的能力，因此可以保證他們絕對忠誠於江離。

值得一提的是，亞特蘭蒂斯人基因來自於奧姆，他對江離並不設防，所以並不知道江離用他的基因和魚類基因創造出了一個人魚種族。

——好在不存在父子關係，只是通過能力融合的變異而已，不然奧姆一夜之間就多了幾百個兒子/女兒。

這些人造人魚就是最好的員工，尤其是他要售賣的是來自系統的藥品，比如繃帶、急救包、能量飲料之類的。

腎上腺素或者全能醫療箱之類的西瑞爾並不打算出售，哪怕它們很便宜，物超所值。

這些近乎魔法側的藥品，拿出來一部分就夠了。

“你不招攬人？”迪克奇怪的問。

“有人會去處理的。”西瑞爾拿起所有小甜餅，放在自己這邊，然後道。

“嘿，給我留點——好吧，能問一下是誰嗎？”迪克順勢問道，阿福翻烤着肉串，看上去並不在意。

“海洋之靈-江離。當然，也許正義聯盟更清楚的是他的另一個稱號，死海之神？”西瑞爾挑了挑眉，“蝙蝠俠不會不去監看亞特蘭蒂斯對吧。”

“咳咳，我想吃飯的時間就不要再討論這些事情了，畢竟韋恩家也需要私人時間，而非義警時刻？”阿福見迪克還想繼續問，便開口打斷道。

也正好這個時候，大部分燒烤都好了。

這一夜其實很輕鬆。

最大的難點——企鵝人的軍火交易。

被joker扼殺在搖籃里，夜翼將一夜的任務情況和西瑞爾的表現輸入蝙蝠電腦，以供蝙蝠俠查看。

吃過飯之後的三人這才打開U盤，坐在餐廳中稍作休整。

U盤裏的內容是新joker給蝙蝠俠的到來申請，開頭是一段二次元動畫片段——

綠色頭髮的joker對着鏡子畫著口紅，鮮艷的嘴唇咧出誇張的笑容，背景音樂是極其驚悚而恐怖的鼓點，無數蝙蝠從黑暗中鋪天蓋地的襲來，將屏幕遮掩至一片黑暗。

“說真的，新的joker是喜歡做動畫嗎？”迪克忍不住吐槽。

西瑞爾目光在joker的流暢畫面中觀摩，屏幕上的黑色過景恍過，然後是他標誌性的誇張笑聲，尖銳、混亂、瘋狂至極。

“嘿，bat，過去的小丑被你殺死了？不不不，我說錯了，他被你的兒子殺死了。”他的動漫人物捏着攝像頭，那一瞬間漫畫褪去，真實的人物出現在屏幕中。

他身後的背景似乎是韋恩塔，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上去錄製的這個視頻，看上去那是一個難得沒有那麼黑暗的天氣。

鮮紅的嘴唇比之過去的joker更加紅，但卻沒有那種令人窒息的惡意感，極白的臉色也沒有任何蒼白如同活死人的怪異，僅僅是一種天生的白皙。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柔弱害怕的樣子，委屈的看着鏡頭，“幸好、幸好不是你殺了他，蝙蝠。”

“因為——”joker誇張的拉長聲音，又嘻嘻笑着，玩鬧似的開口，“你只能殺我！那箇舊的一點也不合格，他用未成年的小鳥威脅你……”

“人渣！敗類！小丑中的垃圾！”

他看上去憤怒的說，但事實上，從他的表情中，很難看出多高的認同感，疑似是只為了貶低舊的joker而已。

“好吧好吧。也許你不愛聽這個話題，雖然其它世界的傑森死了，可你的傑森沒死，應該不會很生氣吧…”

joker‘小聲’嘟囔，隨後張開雙臂，背後的天空打起了劣質的雷電特效，讓他像是在雷蛇中飛舞一般，道：

“生氣也沒關係，反正只要恨我就好啦～現在，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小王已死，大王重現！”

“你們的joker，回來啦～！”

“我將有一場盛大的演出！”

短暫的視頻結束，U盤是通過電腦播放的，自動被轉給了外出的蝙蝠俠，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

迪克嘖了一聲，“我有點喜歡這個joker了，至少他不會對未成年下手了？”

“嗯…說不準呢，為了和上一個joker區分開，也許。”西瑞爾若有所思，這個joker複製於樂高周可兒，卻又有着區別。

不過，總體來說比以前的joker好多了。

“真是一個合格的演員。”阿福突然說道，在兩人看向他的時候，繼續道，“他甚至用了自己的原聲。”

“額，阿福說的對。”西瑞爾率先點頭，隨後起身道，“我該上學了，阿福，迪克，拜～”

“西瑞爾少爺，真難得你也能想起你還需要上學，我以為你早就畢業了。”阿福笑了笑，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一個背包，“請帶上吧？”

西瑞爾挑眉，扶額道，“阿福，你別告訴我，你一直把這書包放在這裏的沙發下？”

“偶爾還會拿出來清理一下。”阿福給他背上，在西瑞爾的目光下淡然道，“希望我不會在其他什麼地方聽說，西瑞爾少爺騎着摩托去學校。”

“嘖。”西瑞爾肩膀垮了下來，好吧，他本來是打算騎摩托去學校刷個存在感，證明自己還沒病逝，然後請假去別的地方的。

“哇哦，加油，CC。”迪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聳肩道，“我得去看看這個joker在哪裏了。”

得益於精神煥發藥劑，三人都沒有什麼疲憊睏倦的感覺，身體也維持在健康的狀態。

西瑞爾提起背包，包里有一些本，但不多，輕飄飄的。

“走了。”

……

西瑞爾雖然不上課，但班級里到處都是他的傳說。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

作為一個韋恩家的親生兒子，在有了兩個被收養的哥哥在前，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怨八卦能讓他們說一年。

其二就是，西瑞爾‘體弱’到學都不能經常上，常常在醫院或家裏修養，病例單子都能疊成一沓，疑似很難繼承韋恩集團。

對於他的回來，大家雖然感到驚訝，但也不會太過火的關注，也就只有亞維魯和艾米莉告訴了他最近大家的流言。

“他們說是你把傑森.陶德.韋恩，就是那個在犯罪巷被收養的傢伙，給處理掉了，所以才這麼久沒有來學校。因為你看不起他的血脈。”

亞維魯似乎是把這事兒當成笑話一樣說出來，但眼睛卻看着西瑞爾，一閃不閃。

“嘿，亞維魯，那只是他們的惡意揣測，西瑞爾才不是那樣的人。”

艾米莉不贊同的看着他，藍瑩瑩的眼睛又轉向西瑞爾，再次道，“他們總是這樣，你不用在意，西瑞爾。”

“ummm…”西瑞爾伸了個懶腰，靠在椅背上，從他們露出一個微笑，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點着，“為什麼不能是真的呢？”

他給joker的計劃推波助瀾，又給傑森注入了造夢儀，除了目的，其他的難道都不是他做的嗎？

初衷是錯誤的意圖讓傑森變得更‘完美’，後來是避免浪費、順帶治療傑森暗傷，其中也不免包含了幾分不甘心。

也許，也許傑森會想看呢？

“我可不是什麼善良的天使。”西瑞爾看着愣住的兩個小孩，微微抬起下巴，眼底是清淡的、自然的笑意。

他是怪物，無同理心、無底線、無目的，為了活着而活着的人形生物。

“才不是。”艾米莉嘟囔一聲，不過見亞維魯和西瑞爾都在沉默，便也跟着沉默了下來。

“誒，西瑞爾，謝謝你的Q版圖，我爸爸給我定製了超人掛墜，怎麼樣，像不像？”

亞維魯能和艾米莉混在一起，也是個不喜歡安靜的，沒過多大一會兒，就從背包上取下一個掛墜。

那是西瑞爾發給他們的Q版圖製成的，小小一個的大頭Q版超人掛飾，披風是能夠摘下的那種。

“對！我也有。是羅賓！”艾米莉從包里取出她的定製Q版，一代羅賓的腿是極短的，看上去Q萌Q萌的，“這是我爸爸給我縫的。”

玩偶的布料很柔軟細膩，內里的棉花也柔軟極了，配色看上去十分明亮，被艾米莉抱在懷裏，勒的都快變形了。

“喜歡就好。”西瑞爾對此只能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三人坐在角落，再加上其他人上午和西瑞爾接觸后都被打發走了，此刻已經是下午，沒人再來同他說些什麼。

亞維魯看了一眼周圍，這才小心謹慎的道，“西瑞爾，艾米莉，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你們不要和別人說。”

“嗯，放心吧，我肯定不和別人說。”艾米莉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催促道，“快說說。”

西瑞爾也跟着點了點頭。

亞維魯這才咳了一聲，道，“嗯，是這樣的，就昨天晚上，企鵝人的軍火交易被小丑破壞了。”

“小丑？”艾米莉瞪大眼睛，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圍，隨後小聲的重複道，“真的嗎？小丑都消失好幾個月了，怎麼又出現了？”

“不不不，”亞維魯裝作高深莫測的搖了搖手指，“他是新的小丑，第一個小丑據說死在了他手裏，他要在這幾天，開一場直播……”

他小聲給兩人說了一堆，最後補充道，“當然，這是我爸爸聽科波特家主說的，你們別外傳，聽說家主很生氣。”

“因為新小丑破壞了他的交易？”艾米莉疑惑的問，又肯定的點頭，“肯定是，我的生意被破壞了我也生氣。”

“不，他生氣的是新joker把他的生意，當作新joker和蝙蝠俠之間博弈的溝通渠道、墊腳石，而不是針對他的人。”

西瑞爾撐着下巴，嘖了一聲，道，“哥譚的罪犯誰不想和蝙蝠俠博弈呢？他們沒法忍受自己成了其他罪犯的踏腳石。”

艾米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倒是亞維魯，他是真的聽懂了，一本正經道，“西瑞爾，現在我確定你有能繼承韋恩集團的能力了。”

［來自亞維魯的肯定.jpg］

西瑞爾勾了勾嘴角，像是笑了，又低問他，“說這個幹什麼？亞維魯。你爸負責的是科波特什麼？”

“抱歉，這個不能說。”亞維魯搖頭道，“雖然這不是秘密，但不能由我說出去，不然我們家會被處理掉的。”

“好吧。”西瑞爾嘖了一聲，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不想得罪韋恩家的亞維魯遲疑了一下，然後又低聲道，“我聽說黑面具的研究室研究出了一種能讓人在水裏呼吸的藥劑，他們在哥譚海下藏了一批九頭蛇的東西，引了不少九頭蛇的人進哥譚。”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蝙蝠俠好像沒發現，已經兩個多星期了，他還沒管。”

西瑞爾眉頭挑了挑，道，“也許蝙蝠俠放假了？”

“ummm…”亞維魯對西瑞爾的話只是聳了聳肩，“好吧，放假。”

誰放假蝙蝠俠都不會放假，誰不知道那傢伙像個不要錢也不要命的勞模一樣，籠罩整個哥譚的黑夜呢？

亞維魯出生在黒幫，自然比普通人的承受能力更強，對蝙蝠俠，他們一家佩服和崇拜多過於怨恨和恐懼。

當然，出於對自己職業的尊重，他們一家沒有把蝙蝠俠當作偶像，而是轉頭把大都會的超人提上了偶像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