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二十三、不打不成交
“小峰,你周末要多陪陪心語出去玩玩啊!”賀峰從日本回來的第二天,接到了黃麗蓉的電話。
賀峰給父母在一個濱海城市買了一套房子,和黃麗蓉的姐姐、賀峰二姨同在一個小區,也是賀鎮山原來部隊的所在地,他有很多戰友在那個城市。
“你放心吧,一周前我還和她一起吃的飯,看過電影。我事情多,也不能天天陪着她。”賀峰今天自己一個人臨時出門參加拍賣會,沒帶司機和保鏢,一邊接電話一邊踩剎車,正在手握操作桿掛倒擋,準備倒車進入車位。
“我問過你紀叔叔,心語她同意和你訂婚了,這個國慶,我和你爸提前過去,買些禮品把事情辦了。”黃麗蓉在手機里得意洋洋地說。
“啊,媽,我在開車,等會兒再給你打回去!”露天停車位很狹窄,加上很久沒開車了,自覺手生。賀峰聽見呯的一聲響,好像撞到了後面的車。
賀峰連忙踩剎車,掛上停車擋,拉手剎,下車查看。
雅閣的左側車尾撞到了後面尾隨過來的一輛黑色的寶馬5系轎車的右前保險杠。
車上下來兩名穿得花里胡哨的壯漢,為首的是光頭,戴了一條拇指粗的金鏈子,走到車前掃了一眼寶馬車頭,揮舞着方向盤鎖,對着賀峰開口就罵:“你眼睛瞎啦!怎麼開車的。”
賀峰上下打量了一下光頭,身材結實得像一座鐵塔,穿着綉着一個骷髏頭的黑色彈力T恤衫,胸肌隆起,粗壯的右手臂上文着一條吐着紅信子的眼鏡蛇。
“你嚷什麼,開車哪有不刮刮擦擦的,刮壞了就修嘛!”賀峰有些氣憤。
“吆,撞了人家的車,也不道歉,還這麼理直氣壯!”從後座最後下來一個一身檸檬黃皮爾卡丹女士西裝的小個子短髮女孩,染了一頭黃頭髮,戴着一副墨鏡,手上戴着一隻碩大的鑽戒。
“你看着我倒車,還為啥向前開得這麼快?”賀峰記得倒車時掃了一眼後視鏡,看見後方車還有一個車距。
“怎麼,狗*的,你想耍賴!”為首的光頭走進賀峰面前,用手指着賀峰的眼睛,咬牙切齒地大罵。
“怎麼,想打架不是?”賀峰也火冒三丈。
“賠錢,十萬,這是進口車!”光頭收回了手指,大喊。
“我陪你什麼,不是有保險嘛!”賀峰強壓怒火,拿起手機。
“這不是馬路上,交警不會管的,再說這片交警哪個我不熟。”西裝女孩呵呵一笑。
賀峰放下手機,想着拍賣會要開始了,報警后啰哩啰唆的還要交警處理,太耽擱時間。薛館長說裏面有一批齊白石的真跡字畫,十萬元也不多,就想息事寧人。
“這樣了,我有急事兒,讓人過來賠給你!”又拿起電話想打。
“窮鬼趕個狗屁時間,快點打吧!”女孩又罵了一句,氣得賀峰也回了一句。
“你嘴巴乾淨一點,不要侮辱人,不男不女的!”賀峰也回了一句。
這時,光頭上手就向賀峰掄起了巴掌,向賀峰的左臉抽了過去。
賀峰一瞪眼,附體的戒指功能剎那間啟動,看着這傢伙的慢動作,氣得飛起一腳,用六分力踹在光頭的前胸。光頭後退幾步暴怒,揮舞着車鎖就又撲向賀峰,身後的另一名白T恤壯漢也同時從側後方襲來。賀峰一見前後受敵,於是向前矮身低頭,在避過車鎖的同時,重重的一拳砸在光頭的小腹,然後從其肋下穿過。
賀峰身後撲過來的白T恤壯漢猝不及防,
差點沒被鐵鎖擊中,急忙向右後方低頭,鐵鎖擦着白T恤壯漢的頭皮砸到了寶馬車的車窗上邊緣,玻璃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玻璃碎屑四散飛濺。
女孩也被三人的突然暴起嚇得尖叫起來,向後邊跑邊打電話。
這兩名壯漢一看就非等閑之輩,應該是受過專業格鬥訓練。兩人一開始因輕敵吃虧后,迅速調整身形,又重新發起了攻擊。
這次三人都不再留有餘地,兩名壯漢配合有素,一人專攻賀峰的下盤,一個揮舞着車鎖攻擊賀峰的頭部,下手十分狠辣,招招打向賀峰的要害。
賀峰雖有寶物加持,也是被逼迫的拼拼躲躲,稍稍落了一些下風。
“主人,要我幫助嗎?”
凌玲在賀峰的腦子裏呼喚。
“廢話,趕緊幫手,干倒他們。”
賀峰稍一分神,後背就挨了身後的白體桖一拳,這一拳力道如此之大,即使有凌玲的護體力場,賀峰也被打得身形一晃,胸悶氣短,亂了手腳。
這時突然看見光頭身體一僵,賀峰藉機一腳向其小腹踹了過去,將光頭狠狠地踹倒在地。
然後賀峰向前身體一扭,就感覺白T恤的拳頭從自己側身打了過去。
賀峰又一發力,右拳重重地擊打在白體桖的左肋,白體桖悶哼一聲,身體一轉,又撲了過來。
“凌玲,你動手啊!”賀峰現在也是有點乏力上喘。
“他的精神力很頑強,我換一個方式…”
凌玲的話還未說完,賀峰就又差點挨了一拳,只好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鼓足勇氣和白T恤過了幾招。
終於,賀峰感覺到凌玲的攻擊有效了,看見白T恤也是身體一僵硬,藉機用彭岩交給自己的一招,用盡全身力氣一掌斬在白T恤的脖頸,將其打暈。
見兩人都已經暈倒,賀峰上了車,鎖好車門,準備給彭岩和邢大軍打電話。
“我已經模仿你的聲音,用你的手機打過了,他們馬上就會到。”凌玲急促地向賀峰彙報。
賀峰從前車窗向外看去,黃西裝女孩已經跑到二十米的商鋪門口,還在一邊張望一邊打電話。
十分鐘不到,兩輛警車嗚嗚嗚閃着警笛開了過來。警車剛一停好,賀峰就看見黃衣女孩跑了過去,對下一步的警察指手畫腳地講了幾句然後手指向賀峰三人的方向。
“凌玲,她剛才說啥!”
“她說她是B先生的女兒,說你故意襲擊她!”接着凌玲調出B先生的資料。
賀峰看了一眼B先生的資料,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想:“這下麻煩大了!恐怕邢大軍都不會幫忙了。”
於是,賀峰趕緊呼喚阿寶,讓他把手鐲縮入手腕皮膚內部,以防萬一。
賀峰看着警察慢慢地走向自己,迅速地思考,然後對凌玲問:
“剛才發生的情景,你幫我做全景錄像沒有?”
“有的,比較大,我選幾個角度,配上聲音,精簡后給你看。”凌玲語氣也有些慌張,因為受到孟彩蝶的控制,她的能力已經降到了以前的千分之一,而且被孟彩蝶鎖定在賀峰的身邊,不得私自離開賀峰一萬公里範圍內。
“等一會兒再看吧!”
賀峰腦子裏是想出了N個可以順利解決此次危機的方案,但因為涉及B先生,估計大多數都不會被孟彩蝶接受。
“對社會歷史進程影響太大了!”夢彩蝶的聲音還回蕩在賀峰的腦海。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怕個球!”
賀峰自己安慰自己,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最差就是去國外發展,有什麼了不起的。不是還有阿寶土遁的最後一個殺手鐧嘛!
賀峰下了車,站在車邊,看着5米外走向自己的警察點燃了一支香煙。
“這是你的傑作?”過來的警察問。
“他們兩個攻擊我,本來一點車刮擦,不依不饒!”賀峰看着已經醒來地躺在地上呻吟的光頭,嘲笑着說。
“120這裏有兩個受傷的市民,請立即派車過來。地址是…”一名警察用對講機呼喚。
“走吧!和我們走一趟吧!”
“…”
還未等到邢大軍和彭岩,賀峰就已經被帶上了警車。
“凌玲,通知香江律師事務所,找幾名好一點的律師,來米爾城處理此事兒。”賀峰在腦子裏對凌玲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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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臨時羈押室,賀峰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看凌玲調出的虛擬全息影像,在腦子裏指導凌玲剪輯。
“要用長焦攝像頭,固定位置,不要換角度,就像偷拍一樣,全程模擬手持的震動效果,偶爾要稍稍晃動一點…不行,這樣晃動太大了…這一段加大5%的晃動…”
“你頑冥不化,裝瘋賣傻不交代是沒有用的!”
“我可以做筆錄,但是,要我的律師在場。”賀峰實在是煩了,終於忍不住開口。
四個小時后,歐小婷進來了,帶來了兩名律師。
“賀先生,你可以做筆錄了”
警察對賀峰說完,又對站在落地玻璃窗外的兩名律師說:
“現在還在案件偵破中,你們只可以在外面看,不得和當事人交流。”
“這只是普通交通糾紛案件,面對合圍攻擊,我當事人是自衛行為。”一名律師已經從歐陽小婷手裏拿到了案件經過,因此理直氣壯地回復。
“你又不在現場,怎麼會知道!”警察不屑地說。
“呵呵呵,歐小婷笑了”,拿出筆記本,打開了一段視頻。
“這怎麼可能?”你們是怎麼弄到的。
“我們後到的,有個熱心的外國遊客錄下來的。我們花錢連錄像機和錄像帶一起買下了。”頓了頓,歐陽小婷繼續講。
“現在我們的人和他一起,已經離開米爾城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希望和為貴。”
歐陽小婷按照凌玲給的郵件,一板一眼地複述。
“這…,等一下我會替你轉達。”警察想了想,擠出了笑容。
“好吧,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願意協商洽談賠償,您也轉達一下。”歐陽小婷又補充了一句。
“好,你們先在這裏坐下等等。”警察說完離開。
“凌玲,你去監聽一下電話,另外順着號碼追蹤一下,監視一下情況。”賀峰對凌玲吩咐道。
當晚賀峰還是被扣留在臨時審訊室里,24小時后,賀峰披着毯子被放了出來,並且被警告,不得離境。
第二天,邢大軍轉達了對方的意思,要求賀峰擺酒賠禮道歉,還有一些附加條件。
賀峰思索了一下,同意了,但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解除對自己的出境限制,對方沒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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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酒宴是秀妹和邢大軍一起組織的,設置在東山湖一處風光秀麗的空軍療養院會所內。
坐在奔馳車上,賀峰正在閉目思考,手機又響起了摩托羅拉歡快的樂曲。賀峰拿起一看是邢大軍的,於是連忙接聽。
“賀峰,寥秋這妞真沒譜,又打電話過來,說要晚到半個鐘。”
“靠,我們都快到了。這妞定在空軍療養院是不是顯擺啊?”
“估計一半是擺譜吧,不過那會所裏面的東西是不錯,都是特級廚師,估計也是在外面吃不慣。”邢大軍說著,賀峰聽到一個微弱的吧嗒嘴的聲音,似乎是邢大軍吞了一口口水。
賀峰和歐陽小婷來得比較早,從停車場下車后,經過兩道哨卡,因山路坡度較大,設在大門接待廳的會所經理建議幾人乘坐電瓶車,賀峰看了看時間,決定和歐陽小婷走上去。
寥秋就是那個黃西裝女孩,邢大軍在上次寶馬車事件之後,和賀峰及秀妹吃過一次飯。說過認識她,小時候還曾經在一個BJ部位的一個大院住在過,自詡和寥秋是發小,凌玲探查過,兩人雖然認識,但關係一般。
賀峰放下電話,山莊經理走過來給歐陽小婷指路。
“從左側的濱湖木棧道前行800米,再從右側台階上去就是山莊的會所。”帥氣的療養院山莊經理介紹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彭岩,然後用對講機通知山頂。
走遠十幾米后,彭岩對賀峰和歐小婷低聲道:“這名經理是個高手,當過兵,身上粘過血。”
“是嘛,這空軍療養院級別還真不簡單呀,剛才把我們的手機和相機都扣下來,”
賀峰抬頭向山上望去,只見一棟棟青磚灰瓦的獨棟別墅依山而建,依着地勢,一個高過一個,從半山腰一直延伸到山頂,兩三層的精緻建築錯落有致,掩映在綠蔭中。
“峰哥,你心裏不擔心嗎?怎麼還有心情到這邊逛?”歐陽小婷一臉擔心地問。
“哎,我也沒辦法,既來之則安之吧!”賀峰詞不達意地回答。
秋季的氣溫十分宜人,空氣濕潤清涼,嗅着略帶着淡淡湖水腥味混合著花香的味道,賀董鬱悶的心情稍稍放緩了許多。
幾人沿着木棧道邊走邊聊,拐過一個灣,見到一個中式二層別墅。小院建在湖邊山腳下的一個山坳台地上,門口外湖邊種植了幾十棵高大的水杉,赤金色的葉子沐浴在斜陽的餘光下,精緻的路邊竹籬笆上爬滿了喇叭花。
從水中木棧道右側分出去一條岔路,可以看見小院的門口有一條林蔭山路,也可以通往山頂。小路一側山腳是茂密的竹林,沿湖堤的一側的路邊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野花。
賀峰見那條小路風光旖旎,就帶頭走了過去。
走進發現,小院的圍牆後退路邊,留出了十五米左右的距離,為了方便觀景,別墅右側依照地勢修築了一個三米高的觀景台,一座帶着美人靠欄杆的八角亭矗立在翠竹掩蔽后的觀景台上。
“咦,這裏怎麼會有宋代的觀景亭?”賀峰轉過掩映的翠竹,一邊向歐陽小婷驚嘆着,一邊拐了進去。
當歐陽小婷快走到台階中間,從翠竹掩映後方一個披着迷彩網的崗亭內走出一名身穿舊軍裝的警衛,攔在三人面前。
“同志,這裏是私人院落,外人禁止入內,你們沒看到牌子嗎?”
“啊?不好意思,我們沒注意哎!”歐陽小婷嬌滴滴地說,但賀峰感覺警衛明顯不吃這一套。
“小剛子,放他們上來吧!”八角亭內,一名頭頂稀疏白髮梳得一絲不苟的耄耋老者,坐在方形石桌前一把藤椅上,扭頭看向歐陽小婷,面帶着微笑地吩咐。
彭岩很自覺站在原地沒有跟隨,歐陽小婷在前,賀峰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跟在她身後,一同登上了亭子。
“老爺爺,自己一個人在下棋啊?”歐陽小婷笑吟吟地向老者打招呼。
賀峰也微笑着頷首示意,一邊漫步拾階而上,一邊打量了一下。
這觀景廳設計得十分巧妙,四周都是用青竹掩蔽,外來人員從外面很難發現亭子裏的人,只能看見尖頂,坐在亭子裏,卻可以對湖水一覽無餘。憑欄俯視,近處湖畔邊是一大片荷花,稍遠些是浩瀚的湖面,極目遠眺,幾公裡外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稻田,在斜陽的映射下一片金黃。
老者的身旁一米遠,站着一名身穿深灰色小翻領西裝的、神色內斂的30多歲女子,微叉着腿雙手自然垂立,上下打量着賀峰二人。
“這女子是軍人”賀峰腦子閃過一個念頭。
“姑娘,你是哪裏過來的啊?”老者用蒼老的顫音,帶着慈祥的目光問。
“我們是到山頂會所吃飯的,路過的。”歐陽小婷環顧四周后,依舊笑吟吟地注視着老人回答。
“哦,是朋友請客吃大餐嗎?”老人看着一身洋溢着青春氣息的小婷,興緻勃勃地繼續問。
“哪裏啊,給人的賠罪酒”
“呵呵呵”老人看見歐陽小婷噘着嘴的表情,忍不住發出會心的笑聲。
“果果,給客人倒茶,都坐吧。”
賀峰坐下,看見亭子的柱子上,掛着兩條棕色豎匾。
左邊是“匡廬忽見山中客”,右邊是
“果笑人間是夢間”。
賀峰看着牌匾也笑了,輕聲對老者道:“這是宋代釋德洪的詩,前兩句是我昔南遊跨海還,夢中常憶海邊山。”
“放在這浩瀚的湖邊倒也貼切。”
老人看着賀峰,微張嘴巴,表情誇張地用濃重的湖南口音稱讚:“喲,小同志,你不得了撒,講講,這是誰的詩?”
“呵呵呵,這是宋代釋德洪的《會廣南因上人》,此人修行一般,但文學素養極高,著述頗多。”賀峰有心賣弄,從凌玲調出的資料影像中摘了幾句。
“喲,有學問,你是大學老師?”
“略懂詩文,我是建築設計師。”賀峰迴答。
身旁的歐陽小婷端起茶,先觀茶湯色澤,后揮手翕動鼻子輕嗅,然後一手遮住嘴巴,小啜一口。放下茶杯,吧嗒舌頭感覺回甘。
“老爺爺,你這是洞庭山的明前碧螺春,能夠品嘗真是我們幸運啊!”
“哦,小姑娘你也很厲害啊!連產地都曉得,我這老茶壺都自愧不如。”老者更是一驚。
“呵呵呵,爺爺,她是潮汕姑娘,從小喝茶的。”賀峰也覺得老人風趣,十分開心。
三人又聊了幾句,飲過一泡茶,拱手告別時,老人看着二人惜惜道別,頗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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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罪宴賀峰吃得這個鬱悶,寥秋依舊盛氣凌人,一開席就讓先賀峰獨自連喝了三杯茅台,是用三兩的透明玻璃杯,然後看着賀峰說:“賀先生,你身體不錯嘛!來我再敬你!”
“秋姐,我們來敬你!”秀妹和邢大軍實在看不下去了,過來圓場。
“這沒你們的事兒,賠罪就要有賠罪的誠意。”寥秋不給面子,搞得兩個人十二分的尷尬。
“秋姐,是我不對,那我就再敬您一杯!”賀峰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口向下示意。
“吆,那這樣,你把這一瓶茅台全喝掉,這事兒就算徹底翻篇。”
“秋姐,你可說話算話?”
“我寥秋在這世上二十年,誰不知道我向來說一不二,不信你問問他們。”寥秋指着身旁的兩名的同伴說,身旁的一名容貌俊秀的年輕公子哥馬上配合,點頭如搗蒜。
歐陽小婷在賀峰來之前,已經讓賀峰吃過東西,並事前喝了護肝解酒藥,也知道賀峰的海量,不過見賀峰又要喝一瓶,也是心驚肉跳,上前擋酒說:“秋姐,能不能讓他先吃點東西。”
“吃東西可以,不過五分鐘之內你要全部喝完。”說完一揮手,讓人拿過來一個超大號的高腳香檳酒杯,咕咚咕咚地把一整瓶茅台都倒了進去。
“凌玲,能不能幫我一下,把我胃裏酒精都搞出去。”
“可以的,不過你已經吸收了不少。”凌玲答話以後,賀峰覺得胃裏一暖,已經舒服好多。
吸收進去的部分酒精,依然讓賀峰臉漲得發紅。賀峰吃了幾口菜,微笑着招呼眾人一起吃,邢大軍丟了面子以後,看起來臉色很不好看,秀妹也是沒動筷子,只有寥秋的兩個小跟班吃得不亦樂乎。
“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平時最多喝過兩斤茅台。”賀峰安慰幾人,說得也是實話。自從二候的戒指分解為微粒子后,融入賀峰全身,現在的賀峰,如果不作弊,是三斤茅台的酒量。
“大家都吃吧,不打不相交,喝完酒就是朋友了。”秀妹反應過來,也端起杯子向寥秋的兩個小跟班敬酒。兩個紈絝子弟早就想和秀妹套詞,見此機會自然是眉開眼笑,一起舉杯聊了起來。
賀峰吃了幾口菜,邊吃邊喝,幾乎是如同喝雪碧一般,咕嘟咕嘟,五分鐘不到,已經打着酒嗝,鬆開了半截皮帶。
寥秋見賀峰如此海量,也是咋舌不已,想着趁着機會,再臨門一腳徹底放倒賀峰,於是在身邊小跟班被秀妹和歐陽小婷“臨陣策反”的情況下,不得已親自上陣和賀峰拼酒。
寥秋總在外面闖蕩,酒量自是不弱,但和賀峰又各自開了一瓶茅台,喝完之後,實在是撐不住了,俏臉如春,改喝紅酒。
酒桌上的氣氛也逐漸詭異地融洽起來,秀妹和小婷是真擔心賀峰喝多,邢大軍是嘖嘖稱奇,自認是長了大見識。寥秋則是看着兩個小跟班恨得咬牙切齒。兩名公子哥則是被兩名美女撩撥得興緻盎然。
酒席漸漸地到了高潮,寥秋依舊摟着賀峰的脖子,一邊大聲地和賀峰說教,看樣子高興得要收賀峰做老弟,就只有邢大軍沒人理,偶爾過來敬歐小婷和寥秋酒,-兩人都對其表現一般。後來賀峰看不過去了,主動過去和他喝了幾小杯。
酒席又漸漸地進入尾聲,酒桌子旁邊的茶几上擺滿了喝光了空酒瓶,旁邊的沙發上睡着寥秋的一個小跟班,桌子上還趴了一個,賀峰表面上看也是喝多了,秀妹喝得最少,她估計賀峰自己最少喝掉4瓶茅台。
寥秋已經徹底被賀峰放倒,被她的女司機攙扶着要回去了,一邊走一邊對攙扶着自己的賀峰稱兄道弟,約賀峰改天去蹦迪。
賀峰根據身體反應,估計身體吸收進去約一瓶茅台的酒量,倒是不覺得頭暈,就是覺得胃脹。
彭岩見賀峰出來,問了一聲:“賀董,沒事兒吧!”就要過來攙扶賀峰。
“彭岩,我沒事兒,你去把單結了,然後帶小婷回來。”
片刻,眾人都踉踉蹌蹌地魚貫而出,幾人都有司機,分別與賀峰告別後,各自上車離去。
兩個小跟班沒走,在會所開房住下了。
一路無語,賀峰到家后,被歐陽小婷和羅綺夢攙扶進米蘭那套別墅的主卧室,和外面的女保安叮囑照顧好,就分別離去。
賀峰勉強堅持沖完涼,換好睡衣,倒在床上,披頭就睡。
半夜裏,一個女孩拿着鑰匙,偷偷地溜進了賀峰的房間,失望地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而賀峰在兩小時前,肉身已經轉鑽進了阿寶採礦球內,根據凌玲給的坐標,一路土遁,找到了一棟別墅,坐在套房內床邊的沙發上,看着大床上睡成一攤爛泥的女孩,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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