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中同學
到家以後先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想着今晚的遭遇,一切實在是太離譜了。
簡直就是扯淡!
睡不着覺的我躺在床上分析了一下,首先那女人懂得我家的衍術,甚至連誅天大劍、頑石金剛這些都知道,光從這幾點就不難看出瘋女人或者她的門派、家世等與我家有些淵源,當我報上名字后又瘋狂的想要殺死我,那就一定是與我家有什麼深仇大恨了。
可我爸失蹤之前,從來沒跟我講過任何他曾經的事,他有多少仇人,有多少朋友,我都一無所知。
看來以後還是盡量少用魔劍與那兩篇衍術吧。
我拿出手機,翻着微信。
我接的那個任務對方早已把僱主資料發給我了,只是昨晚一直沒有看。
資料上說,僱主名叫李溫雅,上個月看上了一面很大的鏡子,就買了下來。
本來一直好好的,誰知這幾天,每天半夜都會在十一點至一點期間醒來,這讓從來不起夜的她感覺很奇怪。
重要的是,每次起夜后她都能感覺到鏡子裏面有人在看她。
前天午夜時分,她再次按時醒來,她實在忍不住,就壓制着內心的恐懼走到了鏡子前面,誰知接下來的一幕直接把李溫雅嚇傻了。
只見鏡子裏的“自己”拿着一把黑木梳,正背對着自己梳頭,梳着梳着,鏡子裏“自己”的腦袋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還衝她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李女士要求,希望能請到個厲害的大師幫忙除鬼,時間四月二十三號,也就是明天。聯繫方式填的是手機號碼,地址也離我不遠,就在我旁邊的興和小區。
我記下了僱主的聯繫方式,此時也有了困意,就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看了一眼,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我穿好衣服出門,簡單的吃了些東西,連忙和僱主打電話聯繫。
“嘟……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電話那邊很快被接通,聽聲音應該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我對她說:“你就是李女士吧,我是江起,聽說你遇上了麻煩是嗎?”
“哦,您好您好,您就是道華府派來的大師吧。”
見對方這麼客套,我也是笑着回道:“大師倒是算不上,但您遇到的應該都是小問題。這樣,手機號碼就是我的微信,你加一下,然後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好,那我定個位置,稍後發微信給你。”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李溫雅就把位置發了過來,是在小區外面五百米的一家咖啡廳。
此時我正坐在小區裏的公園長椅上,確定位置后,立馬起身叫了輛出租車出發。
司機直接把我拉到咖啡館門口,我付完錢下車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一個年輕漂亮穿着米色大衣的女孩兒坐在靠窗的一張桌上,對面沒人,我想那應該就是李溫雅了。
我走過去坐到她對面,還不等我開口對方就問道:“你真的是江起嗎?真是你呀,哈哈哈,真沒想到你現在居然是個道士。”
我被說的一臉懵,不禁納悶的反問道:“李女士,我們以前見過?”
“你記性真差,哈哈,我們是高中同學啊,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變。”
“哦,哈哈,是這樣啊,我們確實很久沒見了,正好這次敘敘舊。”
我尷尬的笑着回應,也終於想起了她。
以前的高中同學和我交集最多的,
也就屬那些狐朋狗友了。李溫雅那時好像是班裏挺文靜的一個妹子,因為她坐在第二排,我坐在第六排,一個學霸一個學渣,我自然不會太注意她。
“我記得高中畢業后,你沒選擇上大學,在那之後是在學道士嗎?”
李溫雅一雙銅鈴般的大眼一眨一眨的望着我,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沒有,高中畢業后我好像始終在玩樂,也沒有參加什麼工作。道士這行其實我也剛學不久,不過你放心,你的問題放心交給我就好了。”
“剛學不久?”李溫雅有些驚訝,停頓片刻問我說:“我可沒有開玩笑,我家那面鏡子確確實實在鬧鬼,很嚇人的。如果你沒把握的話還是換個人吧,我不怪你。同學一場,如果你為我受什麼傷,我也會過意不去的。”
“放心吧,哈哈,師傅說我是百年一遇的奇才呢,那種小鬼我去了就是手到擒來。”
“那太好了,這樣的話,今晚我和你一起回去,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這些靈異事件呢,沒想到真被我遇到了,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呀。”
想着李溫雅遇到的不過是怨氣不深的小鬼,危險並不大,我也就同意了下來。
“先生,您二位的無糖拿鐵……”
李溫雅看着走過來的服務生,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我實在是太餓了,就先叫了咖啡和點心,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就點了兩份一樣的。”
“沒關係。”見她這麼說,我趕緊回應道:“你不用自責,我這個人比較隨便,而且我一小時前已經吃過一頓了。”
之後我們又聊了她的大學生活與經歷,又聊了初中時候的事,儘管那時候的課間時光我基本沒什麼印象。
吃飽喝足后,李溫雅說自己要去一趟銀行,我們就約定在今晚九點去她家裏,然後就分道揚鑣了。
送李溫雅上車后,我找了家棺材鋪,見裏面沒有其他客人,我便走進去對老闆說:“買點晚上用的東西。”
老闆聽候,笑眯眯的反問道:“弔死鬼兒嗎?”
“嗯,伸着長舌頭,掛在歪脖樹上的。”
“嘿嘿,那你可要小心點,這類通常不好惹。”
這是道士行業的行話,是我“閉關”這兩年裏良姨告訴我的,一般來講一半以上的棺材鋪都會提供道士用品,到了棺材鋪只要這樣一問,對方就知道我需要什麼了。
“看你這樣子連個背包都沒帶,又這麼年輕,怕是什麼都沒有吧。”
“八卦鏡、牛眼淚和桃木劍,還有被黑狗血浸泡過的紅繩和紅繩網。對了,再給我一件盛陰物的容器。”
老闆把我要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上,而後拿出個黑膠袋把東西都裝了起來。
我走過去付過錢就出來了。現在剛下午四點多,時間還早,想到這兒,我就叫了個車打算回家補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