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點夜班車

誤點夜班車

事故與故事,兩個字這麼一顛倒,一下子就成了不同的感覺,昨晚下班坐地鐵回家,半途中,回家路上就出了事故,地鐵上廣播或許也說了大概的情況下,這個城市很個性,這是我的猜度,對於市民服務使用語音服務是方言,更國際化點的就是英語服務,對於我來說,在這裏工作數載年度,方言土語是個短板,當然英語就更沒門了,地鐵坐到半途不走了,廣播裏哇啦烏拉的播了一大堆東西,沒聽懂一個音符,車廂里的人倒也不少,和我一樣,大約上了一天的班,準備回家,這些人里原住民應該不少,看到大家聽之後的反應如同諸葛草船借箭時那樣的從容,我告訴自己淡定。

當然淡定只是個面子上的活,內心裏還在責難對面,近鄰,稍遠,目極範圍內這些淡定若從容的臉孔,他們的裝比我還要逼真,其內心恐也是波瀾壯闊般的起伏了吧。

因佯似淡定在車上坐了約二十分鐘左右,這二十分鐘裏,有上車也有下車的,地鐵就停在站台上,趕路的人必須乘這條線路的,上來后,裝會淡定,然後又不淡定的匆匆下車,廣播裏還是方言嗚哩哇啦的,對於別人聽之是個什麼感受,我不知道,我聽之卻在動搖着淡定,二十分鐘了實在談定不住,起身下車。

其實下車也若無頭蒼蠅一樣,這樣形容太本能畢現了,應該重新找個意像詞,浮現出來無頭的意像,一時半會還有點腦際短路,這樣的時候,通常有個聲音在耳畔絮叨,淡定淡定,看來淡定己經成為我的人生指南針了。

別說還真有個無頭的意像浮在腦海,不管它了了,就用它代替蒼蠅,誰願意以蒼蠅自比,比如常說的,蒼蠅專叮有縫的雞蛋,還有垃圾堆里一堆蒼蠅,這種意像多麼的不堪,更談不上審美,人因獨具的審美狀態而成為人,據說蒼蠅有個三百六度的視野。三星堆的那個眼睛突出的青銅人像,都有古蜀人對於蒼蠅的蠅眼想像和投射,我想不可能吧,蒼蠅生存的年代史沒有閱讀過,現在生活場景里很多常見的東西都是泊來品,曾經我們生活以洋加綴的東西不少,蒼蠅這個沒有好感的傢伙我帶着一種民族精神的情懷,暫時把它列置到洋范籌,還我河山的早時候一片美好。

刑天是個無頭的英雄,無頭和英雄並列悲壯,有點一種情結般的極致殘忍美,腦際里浮現出無頭的刑天,多麼富有想像力,比之無頭的蒼蠅,多麼的形而上的。看來我此刻有這種認可了。

自古華山一條道,我回家的路上也只有這麼一條線路,雖然我情緒地不淡定,在站台上,在站內焦躁地走着,即使這樣還是不能平復我的情緒化,我走出站在車站廣場一處幽暗坐下,看一些與我一樣不淡定的人一會進站,一會出站,看天空陰鬱了多日的天今晚似乎少雲,更環顧天穹,久違的月亮,掛在不知是東還是西的天空上,月亮幾近滿月了,大約是快到每月的農曆十五了。月光正好淡淡地落在我的前方,背後的建築的牆正好,我坐着的地方正好月光照不到,幽暗處的我看着這落在地上的月光,即然這樣了,此刻跑會神就在這裏發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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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郁的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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