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布醫施藥

開封府外城，一輛馬車緩緩的行駛在管道上，馬車有三米見方，足夠七八人坐，後面跟着一群運輸藥材的壯士，旁邊跟着幾位強壯騎着高頭大馬的青年人，他們的目光是那麼卷卷有神，車簾在這時被一個小孩拉開，一雙眼睛，一雙熊貓眼看起來昨晚一夜肯定沒睡。這就是趙德芳，昨晚一夜沒睡跟着范離學醫，學的太投入就把睡眠時間給忘了，所以今天就帶着熊貓眼陪着二哥施藥去。

“二哥，這外城的空氣就是比宮內好，聞起來全身舒坦。”趙德芳拉着二哥的手，讓你聞着窗外撲面而來的涼風所帶的青草香氣。說著也看向坐在對面閉目的范離，心裏想着：“這范老頭，昨晚教習我一夜，今天看起臉sè卻是紅潤如常，毫無倦sè，肯定有秘方，”想着就脫開二哥，挪到范老頭旁邊藥箱中搜索去，肯定在藥箱內。

“崩”藥箱開啟的聲音，準備開始翻找的時候，一直褶皺jīng瘦的大掌拍一下就把藥箱合上了，范離睜開眼睛，那如劍的眼神盯着趙德芳。“臭小子，你這是要找什麼，是不是找藥品來治療你的熊貓眼啊，呵呵”說著笑起來。昨夜二人一個講學一個聽學，倒是二人學的逍遙自在。

“三弟，不得無禮”二哥拉起我，欠身對着范離道。

“昭公子，你這儒學學的太投入，我老頭子真不習慣，好了，臭小子給你”說著范離從衣袖中取出一瓶拇指大小的藥瓶扔給了趙德芳。這是我特製藥膏，只要塗抹在眼皮之下，半柱香的時間就可以消除黑眼圈，也可以聞，即可提神。

趙德芳說著就開始抹起來，心裏想自己21世紀都沒有這種科技，這個葯那就太神奇了，先試下，看范老頭有沒騙我。公子昭聽到我抹葯着急的聲音，他也會心一笑“范師傅醫術神奇，三弟你就別質疑了”車內繼續趙德芳這八歲小子的吵鬧下時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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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了城外十里處西山莊。

“范神醫來了，范神醫來了”剛到庄口就有人叫喊着，整個村子在此都震動起來了，首先跑來是一位青年男子，身着白sè長袍，是這個村的庄醫，名為宸宮，曾多次聽范離講學，范離曾為西山莊選擇一名庄醫就是選他，所以也跟范離學過看病治人有一年有餘，一些小病對他來說算是輕易解決。但後來范離沒有留他在身邊，並不是他不優秀不刻苦，而是醫者需要有天賦，聞、切、看須看個人天賦。宸宮算是那種天賦有限之人，所以學一年多之後就被范老頭趕走，但宸宮還是不放棄學醫，只要范離有來西山莊，他都要把村裡難治的病人推薦過來治療，順道學習如何着手治療。

“范師傅，你老來了”宸宮躬身拜見道。

“宸宮，好啊，今rì見你越來越有一名醫者的風範了，你叫人後面卸載藥材施藥，帶我們去見那位願意捐獻活眼的女子”范離對着宸宮說道，趙德芳攙扶着公子昭下車“這邊走”。

宸宮帶着范離和這哥兩走在庄內小道上，迎面而來的百姓都會欠身對四人問好，正所謂醫者再生父母也，大病小病誰不會得，醫者正好可以為你解決這些問題，而且這一行人多年來免費施藥，每個人都記在心裏，雖不能為他們做什麼，但是在每個人心裏都裝着他們，敬如父母。

“范師傅，這就是那女子的住所”宸宮帶着我們行至一座茅草屋外指着房屋向我們道。

趙德芳抬頭看着這房子，說實話來到這個時代見過太多貧困的房子，這一座也算在內，斑駁的牆體已經開始有些脫落，這時房門開啟一個女子走了出來，見到范離師傅他們，首先走到范離師傅身邊跪倒道：“范師傅，多謝前些rì救舍弟之命，讓我弟同我一樣的頑疾遏制在初期，這家就剩我姐弟二人了，舍弟不能出事”。聽到哭腔，趙德芳心裏不是滋味。

“姑娘，請起，是老朽無能為力救你，老朽也愧對你啊”范離下身扶起跪倒的女子，女子名為宋倩，相貌在這個年代算是清秀動人的，舉止有大家閨秀之風範，女子看到范離後面跟着兩位少年道：“這兩位也是這個莊子施藥的善人。”

“宋姑娘，客氣了”公子昭與趙德芳抱拳道。

宋倩起身打算送各位入屋裏坐，因為在屋裏的床上還躺着一位少年，范離師傅算是過來探望病情，宋倩心裏也清楚范離多rì之前說過：“要用自己之眼去救一人，自己也答應了，打算最後陪護舍弟最後rì子”趙德芳注意到此女子的雙眼望着床上通過手術病癒的弟弟，那種眼神就像母后當初在自己大病時陪護左右望着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像。心突然疼了一下。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趙德芳的走神“宋姑娘，欠我大德錢莊的五十兩銀子何時還啊，已經拖欠多rì了，再不還就把你賣去百花樓”。一個地痞帶着幾名邋遢的無賴在趙德芳等人後面出現，這地痞是開封府大德錢莊的打手名叫楊偉，仗着自己大舅子是開封守城副將李凱，橫行這個鄉野，肆無忌憚。

“楊大爺，再寬限幾rì，到時如數奉還”宋倩急着道。但是心裏想着當初借十兩銀子為舍弟買葯和補品，如今需還五十兩，哪裏去湊數。

“爾等，如此霸道，還是我大宋子民”二哥挺身而出說道。

“你這少年算什麼東西，想當英雄救美”地痞站在公子昭面前推了一把，公子昭速度也快，手一擺抓住對方的手一捏一轉，腳再一踢痞子就向對方向倒去。脾氣上去了，喊道：“給我上，廢了這些人”。趙德芳剛想試試自己力氣，宸宮也是躍躍yù試的樣子，旁邊的范老頭突然走了出來，對着衝過來的數十個痞子衣袖一揮，數十人好像中毒似得，手握脖子面紅耳赤的要蹲下來了。楊偉看到這場面嚇的拖腿就跑，隨着跑口裏還喊着“你們等着，我去叫救兵，你們有種等着”。不管癱在在地上數十個手下獨自溜了。

“宋姑娘，帶我們進去喝口水可否”看着嚇着花容失sè的宋倩道。

“范師傅請，那這些地痞怎麼辦”宋倩回過神開口。

“活該，讓他們就這樣躺着，我們還要等他們救兵來”趙德芳口裏念叨着，心裏卻想着“這范老頭還有這一手都沒教我，太瀟洒了”扶着二哥就進屋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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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出大事了，我在西山莊發現有敵軍探子，人數10人左右”地痞楊偉跑到守城副將李凱的家裏叫道，他知道自己的姐夫剛正不阿，又愛國如命。正利用他這個有點每次收錢遇到麻煩就使用此招，這麼些年來，此招也算管用，也幫他處理了不少事情。

“備馬，點50名軍士，準備抓密探”李凱想也沒想就對屋外的一名守兵道，這李凱想立功也是想瘋了，這楊偉的為人自己也是知道，不過這枕邊風吹的厲害，李凱每次也就一次一次被忽悠了。

在去往西山莊的小道上一行人，速度在不斷加快，這是標準的步兵隊伍，受過嚴格訓練，教習過基本武術的士兵，不是那些地痞所能比的，個個腳步結實鏗鏘有力，腰帶砍刀身穿輕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