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赴京
向問天捏着王一鳴的名片走進醫生辦公室,在諮詢了一番確定自己閨女目前已經藥石無醫后,向醫生們道謝走出辦公室,回到樓梯間撥通了王一鳴的電話。“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手機里傳來一陣悅耳的歌聲,很快電話就被接通,只是電話接通后,打電話的和接電話的,都沒說話。
儘管做了十足的心理準備,在電話打通后,向問天仍是開不了口。雖然他心裏想的是為了自己女兒,自己妥協一次,什麼鹿呦呦什麼非遺傳承人都不不如自己女兒重要。但是說到底他心理還是瞧不起王一鳴的,自己竟然會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崽子拿捏,這讓他怎麼能忍,但是俗話說“病急亂投醫”,現在的他總算是體會到了這五個字的意思。
王一鳴在接到向問天電話的時候正在和鹿老爺子一塊品茶,鹿笙和鹿呦呦陪同。鹿老爺子除了古琴外,另外一大愛好就是品茶。得益於鹿老爺子非遺傳承人的身份,鹿呦呦和鹿笙的茶道功夫也很熟練,只是無論是鹿呦呦還是鹿笙,對於繁瑣的茶道很是厭煩,用鹿笙的話說,“能有現在的熟練功夫,純粹是從小到大做的多了,就熟練了。”
王一鳴看着鹿笙擱那裏表演茶藝倒是沒什麼感覺,他不懂茶道也形容不出茶哪裏好喝,看着鹿笙一套繁雜的動作后給自己倒了一杯,王一鳴端起來學着鹿老爺子放在鼻前聞了聞,香味淡雅清新。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正想品嘗一下杯中茶的王一鳴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鹿老爺子三人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王一鳴的手機,手機顯示的是一個來自於景川市的陌生號碼。王一鳴把手機展示給鹿家爺孫三人看了看,鹿老爺子點頭道:“是向問天的電話沒錯。”王一鳴也知道是向問天打來的,劃了下手機接通電話開了免提,然後就出現了雙方不說話的場面。
向問天那邊是沒想明白該怎麼面對王一鳴,而王一鳴則是篤定向家只能找自己,便不急,但是他看了看鹿家老少那期盼的眼神,還是率先開口了。
“喂,是向總嗎?我是王一鳴。”
兩方人有一方人先開口,另一方人就很好說話了,向問天如此精明的人也就大蛇隨棍上,說道:“哎哎一鳴啊,我是你向叔叔,近來可好啊?”
鹿笙在聽到電話那頭的那句“向叔叔”不禁撇了撇嘴,王一鳴看到鹿笙的小動作,笑了笑,回道:“向叔叔我最近挺好的,鹿叔叔和鹿爺爺對我都很照顧。”
“很照顧”這三個字就已經能說明王一鳴和鹿家的關係了,向問天也懂王一鳴這是拿話點他,也不生氣,說道:“一鳴啊,向叔叔現在在京城的首府醫科大學,你看你有時間來一趟嗎?”
“首府醫科大學事吧,好,我現在就可以過去,只是酒會那天我說的話您沒忘吧?”
“當然沒有,只要我女兒沒事,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
王一鳴掛掉電話,看着鹿老爺子說道:“鹿爺爺,我去去就回。”他又看向鹿呦呦和鹿笙,說道:“你們倆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鹿老爺子和鹿笙起身叮囑了幾句諸如“路上小心”之類的話,而鹿呦呦在王一鳴掛掉電話后,心中又是期盼又是害怕,命運被別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覺這會尤其強烈,一時間竟是呆坐在椅子上說不出話來。
王一鳴乘坐鹿老爺子的專車去到機場,直飛京城。
就在王一鳴飛向京城之時,SH市有一名少女從家中出發,
前往常林市,而她不知道的是,有一伙人悄悄的跟在她身後,誰都沒有發現。
飛機很快落地,王一鳴走出候機廳就看到一個舉着自己名字的人在接機,正是酒會那天接待客人的向家管家。王一鳴也不感到意外,走到他面前說道:“叔叔你好,我是王一鳴,您是向總派來接我的嗎?”
管家姓林名雪原,是向家的老人了,他仔細看了看王一鳴,在酒會那天確實見過,和自家老爺給的照片上也是一樣,便微笑道:“是的王先生,向總派我來接您的,您看您是直接去醫院還是?”
“咱們直接去醫院吧,救人如救火,不好耽擱的。”
“好的,請王先生跟我來,車在這邊。”林管家說著手往前一伸,引領者王一鳴向外走去。出了候機廳東門,王一鳴就看到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不遠處,林雪原快走幾步將後車門打開,看着王一鳴坐在後座,才做到了副駕駛。勞斯萊斯自帶“退避光環”,一路上無論是行人還是車輛都離得挺遠,王一鳴和向家人不熟,一路上自然沒什麼話聊,車子很快到了醫院。
故地重遊,王一鳴也不禁有些感嘆,之前自己着急去修真界糊弄了一下那個劉教授,到現在都還是筆爛賬,王一鳴也一直沒想到什麼好方法去解決,好在這趟過來碰到劉教授的概率不大,畢竟都不是一個系統的。王一鳴跟着向家管家七拐八拐一路走,總算是見到了向問天。
向問天此刻正和自己女兒的主治醫生在辦公室里等着王一鳴,在王一鳴解決了自己女兒的身體狀況后還要拜託醫生們給檢查效果。王一鳴走到辦公室門口時感應到辦公室里人有點多,停下腳步和林雪原說道:“林叔叔,麻煩您把向總喊出來吧,辦公室里人太多不好說話,您讓他來樓梯間吧。”林雪原點點頭,說了句稍等,推門進了辦公室。
王一鳴轉身走進樓梯間,很快向問天就走了進來。幾天不見,向問天憔悴了許多,王一鳴看着一臉疲憊的向問天,開門見山的說道:“向總,我想你現在一定還在思考酒會那天我說的話吧,你是不是覺得我年齡這麼小就敢替鹿家出頭拂你的面子?實話告訴你,即便是不用這種方法,我也有辦法讓你向家從雲彩變作泥土,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與你向家往無怨近無仇,與鹿家也是非親非故,並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正好看到你女兒的情況,也不忍心看着可愛的小姑娘遭次大罪。一會我就去給令嬡治療,希望向總能夠遵守承諾。”
“只要我女兒身體恢復正常,我一定第一時間去鹿家。”
王一鳴點點頭,看了看醫生辦公室的方向,說道:“我所用的治療方法是我祖傳的不傳之秘,待會需要向總向醫院方面說明一下,病房裏除了我和令嬡不能有第三個人,病房內的監控設備也需要關閉。”
向問天聞言有些遲疑,但是很快便點頭說道:“好,我現在就去找院方溝通,您先跟我去病房吧。”
出了樓梯間,路過醫生辦公室后便到了小姑娘的病房,辦公室的醫生們在看到兩人過去后齊齊跟在了後面,因為後期涉及到血液檢查的事宜,向問天將王一鳴的事情跟他們都說了,雖說在座的包括向問天都不太相信,-但是落水之人看見了稻草,無論這稻草能不能救命,總是要抓一抓的。
向家財力雄厚,小姑娘自然就住進了最豪華的單間病房,病房內除了向問天的老婆賀文華,還有兩位老年人,王一鳴倒是能看出來他們是向問天的父母,小姑娘的爺爺奶奶。王一鳴進去觀察房間的時候,小姑娘正在媽媽的陪伴下看動畫片。五六歲的小孩子並不懂自己現在或者以後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此刻只是無憂無慮的在病床上看着自己心愛的動畫片。
賀文華自然也認出了王一鳴,本來保養的不錯的她這段時間像是老了十歲,以往的氣質氣場早已消失不見。自從嫁給向問天後她就專心過起了相夫教子的生活,雖然她的家族實力也不小,平時也會跟着向問天出席一些場合,但是論心態肯定是不如向問天的。她在看到王一鳴后立馬起身就想說著什麼,卻被王一鳴擺手打斷。向問天將賀文華和老父母拉出病房,而後又和自己女兒說眼前這個哥哥要和你玩個遊戲,爸爸媽媽也會參加,一會我們先出去,你聽這個哥哥的就好。然後又跟醫生們商議了一下王一鳴的要求,請他們拔掉監控電源,這才走出病房。
常林市。一輛誇張的粉色悍馬停在了王家的四季如春小飯館,然後一名帶着一副半張臉大小的墨鏡的少女下車走了進去,飯館周圍商店的閑散勞力們看着少女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飯館的門內,都在暗自咒罵少女怎麼會戴那麼大的墨鏡的時候,少女依然走出了飯館,而後悍馬轟鳴,車子發動,就這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