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不能說的秘密
三天之後萬仲的眼睛逐漸能睜開了一點，不過這三天萬仲也沒閑着。除了每天叫來盧敬記錄數據外，就是對整艘船進行建模。只見每天都有一個腫着眼睛的瘋子高興的在船里跳上跳下，又摸又聞。
“額，盧敬你要不要開導開導他。”文裳來端早飯時，對在廚房裏做飯的盧敬擔心的說著。盧敬笑着說：“不用管他，他看起來好着呢，比我們都好。”
“瘋了，都瘋了，連你也沒個正形。”文裳雙眉微顰，賭氣般的甩着她的長馬尾，給萬仲送早飯去了。
萬仲這個時候正在房間裏面踱步，釋放着自己的機械領域，分析着看到的每一件物品的結構。這時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是文裳呀，來送早飯嗎，放到那邊桌子上吧。”
“好的，你的眼睛能看見啦？”
“一點點吧，不過眼皮還是不能完全睜開。”
“熬～那我早飯放到這裏了，一會我再來收盤子，你想着吃哦。”
“叫盧敬過來吧，盤子我讓他帶過去。”
“好吧，你們好幾天都在秘密的鼓鼓揪揪，我問盧敬他也是一臉笑而不語，真不知道你倆在搞什麼。”文裳嘟囔着小嘴，微微的抱怨着。
“放心，放心，等我眼睛好了后你家盧敬肯定是會原樣還給你的。”萬仲略帶歉意開玩笑的說。
文裳走後萬仲走到桌子前，伸手觸摸到了盤子，盤子立即在領域中清晰了起來，對於裏面的食物但依舊是白霧一團，萬仲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掃了一眼食物，再閉上眼睛進入領域，食物的輪廓也清晰的出現在領域中。“看來對於沒見過的東西需要開眼掃描一下，嗯，肥牛炒金針菇，我喜歡。”
這時門口再次傳來了腳步聲，萬仲閉眼望去，盧敬的線框出現在領域之中。“萬仲你找我呀”盧敬關上門說道。
萬仲招呼盧敬坐下，跟他神秘的說：“我告訴你一件十分機密的事情，切記不可告知別人，甚至是文裳。”
盧敬點了一下頭“你說吧，我嘴嚴着呢。”
萬仲嘿嘿一樂“我能看見你。”
盧敬被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不廢話嗎，我還能看見你呢。”
“不是，我是說我現在能看見你。”
盧敬有點吃驚，“你現在閉着眼睛能看見我？怎麼做到的？”
萬仲有點得意“嘿嘿，想知道熬，等我吃完再告訴你。”
萬仲端起盤子耙了一大口到嘴裏，嘴裏塞滿食物說，“你小子水平廚藝見長熬，以後就擔任船里的廚師吧。”
風捲殘雲的吃完飯後，萬仲嚴肅的睜開了眼。“你能睜開了！”盧敬驚訝的說。
“昨天就已經能睜開了，但是現在睜不睜開已經不影響什麼了。”
盧敬不解的問道“怎麼說，難道你閉着眼睛能看見東西。”
“對，就是閉着眼睛能看得見東西。”
“王德發！”盧敬發出了不敢相信的聲音。
“這是我的領域，我給它起名為機械領域。”
“可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盧敬不解的問。
“算是留一個後手，如果我們遇到什麼需要依靠我的領域才能解決的問題，我需要一個能相信我，執行力強，且可以為我保守秘密的人。”
盧敬用力的點了一下頭，表示對萬仲的認可。萬仲繼續說：“有這個信息差，在危機情況我們可以保命一次，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接下來我給你講解一下機械領域如何運作。
”
“機械領域的能力是在我腦海里對我感知和記錄到的事情進行建模，一旦建模成功，每件模型的相對位置就會固定下來，只要把空間拉入我的領域，那麼在現實世界產生的移動都能在領域內產生實時反饋。“
“包括人嗎？”盧敬問道。
“包括，但是人在第一次掃描後會逐漸模糊，或者說任何生物都是，由於你們的物質狀態不固定，如果長時間不掃描會逐漸模糊成一團白霧。
也有可能是我能力還沒有開發完全。從最開始的整個房間建模，到現在我已經完成了整個船隻的建模。這兩天晚上你們睡着的時候我偷偷溜出去掃描了整個船體。”
“我們幾個你掃描了嗎？”
“掃描了。”突然看到盧敬那異樣的眼神，萬仲連忙解釋道：“但是不夠清晰，由於大腦識是依靠人的特徵來區分不同的人的，所以你們只有部分特徵在我這裏特別的清晰，身高、體重、面部細節之類的。其他部分恐怕只能觸摸才能進行更清晰掃描。”
“噠咩！堅決噠咩！”盧敬表示強烈的拒絕。
“有了這些特徵只能知道你們在哪裏，但是在做什麼並不知道。放心我又不是變態的偷窺狂。”萬仲沒好氣的說道。
“我們繼續說，目前領域只能在閉眼的情況下才能釋放，很偶爾的在睜開眼睛的情況下釋放過，時間很短，應該需要高度的注意力，目前我還沒有達到。
還有如果對於一個東西的結構十分了解的話，可以自定義其剖面圖。舉個例子，眼前這個盤子我可以觀測到其多種拋面圖，發動機室內到設備也可以拉到領域內來排查故障，但是隔着牆壁就有一定的弱化作用，現在看過去的話也是一團白霧。由此我推測，領域能力應該像無線信號一樣有範圍會衰減，會被屏蔽。”
“以上差不多就是我目前能力的全部了，在以後萬一遇到了危機時刻，我可能會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指令，有你幫我說話大家的執行力會高很多。不告訴他們也是有考慮到怕他們知道了會反感，感覺自己被監視了。”
“的確這點考慮是正確的。”盧敬說道。
“現在是中午了，晚餐的時候我們把目前整理的資料公開一下吧，今天晚上黑潮退去后我會去進行第二次船外探險，11點30到12點左右你在駕駛室接應我一下。”
“好的”盧敬說。“那沒啥事我就先回去了，我要仔細消化一下。”
“OK，我再鍛煉鍛煉睜眼能不能開領域，對了把盤子帶走。”
盧敬走後萬仲從船長室找出了防毒面具，帶上這個可以有效的保證眼睛和喉嚨不受黑潮影響，拿出了信號槍，進入領域，仔細的檢查過了結構和擊發裝置，沒有任何損壞。而後又拿出一些密封的玻璃瓶裝到背包里。
做完這一切準備工作后，萬仲鎖好門坐在了床上，閉上眼開始釋放自己的領域，整艘船的結構出現在萬仲眼前。
萬仲極力的擴展自己的領域，半徑十米內的範圍萬仲都能感知到，而後嘗試拉長領域範圍，精神力努力向著之前探查的小島蔓延着，萬仲感受到了阻力，領域的原有範圍在抗拒這種形變。
一個小時后累的氣喘吁吁的萬仲力竭的倒在床上，精神力的枯竭讓他很快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