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別慌，小場面
查爾斯端着咖啡和麥斯卡討論着昨天歐冠最後一場利物浦的點球，噴着瓊斯和戴維斯，口吐芬芳。
六角大樓數據安全中心，大廳里突然想起滴滴的警報聲。
“警報，警報，有攻擊突破五級閾值，請關注！”
“警報，警報，有攻擊突破五級閾值，請關注！”
然而，整個大廳彷彿沒人聽見一樣，依然各干各的，辦公司主管查爾依然大聲嘲笑着瓊斯的臭腳，口中說著什麼“我上我也行”之類的話。
然後又爭論起起到底黛絲和瓦林卡的胸到底誰的更大的問題。
...
5分鐘后，
“警報，警報，有攻擊突破四級閾值，請關注！”
“警報，警報，有攻擊突破四級閾值，請關注！”
查爾斯屁股坐在麥斯卡桌子上，回頭望了一眼大廳的攻擊數據，便不再關注，整個辦公司依然平靜如常，大家似乎已經對此習以為常。
7分鐘后，
“警報，警報，有攻擊突破三級閾值，請關注！”
“警報，警報，有攻擊突破三級閾值，請關注！”
查爾斯從桌子上跳下來，口中叫罵到
“嘿，你們這些狗娘養的，看一下啊，狗屎，我去添杯咖啡，回來我要看到一個安靜的大廳，讓這播報的婊子閉嘴，狗屎，回來我還能聽到這婊子的聲音，我就把你們這些混蛋的腦袋塞到屁眼裏”
一遍叫罵著一遍走向咖啡室。
“好的，頭兒，放心，我們馬上讓這婊子閉嘴，”
“哈哈哈哈”
大廳中想起一陣陣歡樂的笑罵聲。
帶着半杯醇香的貓屎咖啡，查爾斯輕輕嗅了一下，眉頭一挑，，咧嘴一笑，似乎對自己沖咖啡的手藝很滿意。
“獵鷹組的小婊子們，給我動起來，我要知道是哪只該死的老鼠在動我的奶酪”
“閉上你的臭嘴，狗屎，我們在查了，對方的反追蹤能力很強，對方的IP是在。。。WTF？亞馬遜河流一個酒吧的廁所里？？？？狗屎！！！”
“好吧，看來你們獵鷹組的小婊子們是指望不上了，嘿嘿嘿，統計組的矮子們，你們能給我點有用的東西嗎？”
“是印三國的手抓咖喱。。或者華國的巴蛇。”
“或者？”
“是的，頭兒，從攻擊方式和手法來看，這二者都有可能。”
“我很討厭或者這個詞，誰的可能性更大？”
“手抓咖喱”
“有證據嗎”
“沒有，頭兒，直覺”
“好吧，不管你是手抓奶子，不對，手抓咖喱還是巴蛇，都是一隻小老鼠，來吧，小可愛，讓我看到你的尾巴，你想幹什麼呢，你想幹什麼，老鼠就應該被關起來，小子們，把這隻老鼠給我揪出來，我要狠狠的愛惜他的屁股！”
...
“警報，警報，有攻擊突破二級閾值，請關注！”
“警報，警報，有攻擊突破二級閾值，請關注！”
“頭兒，查到了，病毒來源是美堅銀行的子數據庫，通過偽裝交易流水的方式混進來的”
“美堅銀行？子數據庫，啊，我知道了，是巴蛇，只能是他了，上次不也是這隻老鼠通過國稅系統溜進來的嗎？哈哈，來吧孩子們，歡迎我們的老朋友。”
“突破二級閾值的病毒數大概有多少？”
“五十萬左右”
“嗯，好吧，在可控範圍”
“頭兒，
需要打開聖盾嗎？”
“不不不，不必，聖盾一旦打開，總數據庫會和所有的子數據庫失去連結，雖然總數據庫會處於絕對安全環境，但無法寫入數據，不能流出數據，也不能更改數據，會給所有部門帶來大麻煩，我可不想明天去總統先生的辦公司喝咖啡，不要慌，夥計們，小場面”
“麥斯卡，上調一級閾值50%，暫停美堅銀行的數據上傳端口，明天我去跟銀行長解釋，跟銀行長解釋總比跟總統先生解釋輕鬆的多”
“好的，頭兒”
...
“警報，警報，一級閾值上升至110%”
“警報，警報，一級閾值上升至120%”
“警報，警報，一級閾值上升至130%”
“警報，警報，一級閾值上升至140%”
“警報，警報，一級閾值上升至150%”
...
“頭兒，一級閾值已經上調50%”
“乾的不錯，幫我拿袋砂糖過來，該死，這咖啡有點苦了。”
...
錢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每分鐘病毒的上傳速率控制在33萬左右，這樣一千萬的病毒數據可以至少持續性攻擊半個小時。
錢雲熄滅掉手上的煙頭，屏幕上沒有像電視演的那麼浮誇的數據交互或者變化的數據流，僅僅是閃爍的光標，快速在鍵盤上輸入攻擊命令后，手指停在回車鍵，輕輕摩挲着，猶豫3秒后，狠狠的按了下去！
“遭遇“城管”，子體被銷毀，當前子體剩餘度99.98%，任務進度0.01%”
“遭遇“城管”，子體被銷毀，當前子體剩餘度92.33%，任務進度4.99%”
“突破封鎖區，已自動選擇靜默潛伏傳輸”
“遭遇“城管”，子體被銷毀，當前子體剩餘度85.25%，任務進度9.95%”
“遭遇“城管”，子體被銷毀，當前子體剩餘度85.25%，任務進度12.87%”
...
錢雲緊張的看着屏幕，上面顯示着還剩餘的病毒數，城管就是錢雲對對方防禦系統的稱謂，而子體便是“藍翔一號”的變異體，突破封鎖區便是指有變異體瞞過了防禦系統，順利進入了下一個隔離帶。
如果將上傳的數據流比喻成一條河，那麼病毒就是錢雲在這條河裏放下的幾千萬條小魚，防禦系統就是橫在河上的一張大網，這張集權了全球最高防禦技術的大網攔截下了絕大部分的魚，但終究還是有一些魚從網孔中穿了過去，然而後面還有一張大網，一張又一張的大網，構成六角大樓的五層防禦體系，而且一層比一層先進。
...
“遭遇“城管”，子體被銷毀，當前子體剩餘度5.62%，任務進度96.66%”
錢雲看着病毒突破一重又一重防禦系統，進入到更深的數據隔離帶，代價便是大量的病毒被防禦系統發現，等待這些被發現的病毒的是被隔離、被格式化、被永久刪除。
“好，有5%的病毒突破到最後一層防禦系統了，堅持住啊，堅持住...”
“數據傳輸停止！所有子體轉為靜默模式，如需繼續攻擊，請切換為手動模式”
“什麼？！該死！我早該想到的，他們一定會加強最後一層防禦，並且臨時阻斷數據傳輸的”
“怎麼辦？被困在數據隔離帶里切換為靜默模式的病毒，現在全部變成了待宰的羔羊，只要防禦系統慢慢清理已經停止數據上傳的隔離帶，那麼所有的病毒都一定會被找出來”
“遭遇“城管”，子體（靜默模式）被銷毀，當前子體剩餘度4.72%，任務進度96.66%”
“遭遇“城管”，子體（靜默模式）被銷毀，當前子體剩餘度2.52%，任務進度96.66%”
看着一點一點被清理掉的病毒，錢雲手心和額頭沁出點點汗珠，錢雲的思維高度集中，越是這種時候，錢雲越是逼迫自己必須冷靜下來，腦海中模擬着各種可能性，在尋找一絲逆轉的可能。
...
“不對，不對”
“行不通，這樣也不行”
“也不對，行不通，還是行不通”
“二次突變！！！讓病毒進行二次突變，現在的數據停止傳輸，就像河流被截斷，陷入死水狀態，二次突變就像是讓這些安靜的魚突然重水裏跳起來，所有的病毒都將直接赤裸裸暴露在防疫系統面前，很快就會被清掃乾淨”
“但是等下去也是死，需要賭，要賭至少有一株病毒，能在被識別和被清掃的時間間隙中完成突變，並且要賭六角大樓對自己的防禦系統高度自信，不進行二次識別。”
防禦系統需要先識別出病毒A，然後在確認是病毒的前提下，識別程序會下達指令給清掃程序，對病毒A進行清掃，這是兩個步驟，所以這二者之間是有時間間隙，產生這個間隙的原因是指令的傳輸、判斷與執行，這個間隙非常短，可能不到0.0000001秒，甚至可能更短，但它確實存在。
如果病毒A能在被識別後，又在被清掃前變異成了病毒B，那麼就會出現病毒A被識別了，識別程序下達了清掃命令，但是清掃程序卻找不到清掃對象的情況，二次變異后的病毒就能潛伏下來，等待美堅銀行數據數據上傳端口的再次打開。
這是唯一的可能，想通這一切的錢雲立刻行動了起來。通過主肉雞快速向所有的“藍翔一號”下達了，隨機變異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