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靈分析毛料

()劉天得到小靈的提示，立即伸到田益耳邊轉述給田益，順帶讓田益體會一下耳朵被騷擾的感覺。

果然田益俏臉瞬間紅得跟蘋果似的，眼神閃躲着打量了一下劉天，發現劉天並沒有異常。強制按下心中不安的小鹿，自顧鎮定的看着毛料，“這就是綹呀，書上有說過，綹是不好的表現，這塊石頭隱藏得真好，不仔細看我還看不出呢。天，你賭石的水平很高嘛？”

劉天笑而不答，自家事情自己清楚，自己可不是什麼賭石高手，不充這大尾巴狼。神秘的一笑，“咱們走。我賭石水平不怎麼樣，完全靠運氣賭的。”

“你這麼說誰信呢，反正我不信。”田益瞟了劉天一眼，大聲的說道，並沒有靠近劉天。

低着頭在其他毛料上一圈複製技能探測下，儘管老闆擺上了一些新毛料，劉天並沒有發現有提示能量不足的毛料或複製數量異常的毛料，也就是說沒有含能量的冰種或玻璃種，也沒有稍次一點的糯種。

拉着田益準備換地方。剩下沒看的毛料個太大，劉天能量太低，無法複製。

“這是事實呀，你看我昨天一口氣買了多少，不都是垮的。走，這裏老闆貪得無厭，標了價有人出價還吆喝着有沒有人加價。真不厚道。”

田益懷裏就捏着幾千元，對大的毛料更加不感興趣。

“宿主，您為什麼不去看那些大毛料？”小靈不解的問向劉天。本來小靈可以在顯示窗口將內容顯示出來與劉天交流，但是小靈更喜歡這種對話式的交流。

關於小靈稱呼劉天宿主的問題，劉天在早上也和小靈討論過了，劉天覺得小靈天天叫自己宿主，有些彆扭，想讓小靈叫他的名字，小靈答道這是在設計之初就被定下的，改變不了。

“小靈，那些毛料質量太重，我能量不足複製不了，看了也白看，我又不是真正的賭石專家。”劉天心裏答道。

“宿主，您不懂小靈可以幫您分析，建議您哪塊能買。”小靈在劉天的腦海里答道。

“小靈你還有這功能？”劉天心裏一愣，如果小靈這個功能準確率高些，那自己完全可以靠賭石發財了。

“宿主，您太小瞧小靈了，小靈是智腦，我的功能多着呢。”小靈的語氣越來越人性化，被劉天小瞧似乎還帶上了生氣的情緒。

“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分析？”

“小靈分析毛料需要宿主近距離、全方位觀察毛料，這樣小靈才能根據毛料的外在表現進行分析，如有必要，還需要宿主對毛料進行敲擊、強光照射，這樣數據更全，對毛料分析得更準確，對宿主是否購買作出建議現具體。”

“那小靈你是怎麼分析的呢？”劉天他看到昨天那位黝黑的工作人員已經發現了劉天，正熱情的向劉天招手，劉天可是昨天購買毛料數量最多的客戶了，運氣好，昨天大漲后這裏的火爆有三分之一是他的功勞。

劉天腦袋一偏，視而不見，繼續向外走去，如果被他抓個現行，自己今天上午就別想買毛料了。

“小靈首先會根據宿主看到的毛料外觀進行分析，根據表面微粒排列狀態、質地的緻密稀疏，裂隙的走向、紋理的分佈、結構層次、色澤的差異變化，來還原被時間風化的毛料表皮層在百萬年前是什麼樣子，經過百萬年、千萬年甚至數億年的演變，是否能演變成翡翠。”

劉天自認自己修鍊這段時間以來頭腦更活絡、反應速度快了許多，好一會才明白小靈真正意思。“那我以後賭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都分析得這麼透徹，肯定能讓我次次大漲了。”

“宿主，小靈分析也不一定百分之百準確，有一定的機率會出現誤差。所以如果要百分之百的準確，還得宿主您親自用複製技能探測。”

劉天聽后也不生氣，至少剛才田益挑的毛料，小靈的分析就是準確的，劉天複製技能一探測，不大的一塊毛料複製數量4塊，那就是塊石頭。

劉天和田益來到隔壁，這是本地的一家玉器行，翡翠閣。這裏的面積比賭石坊大多了，佈局與賭石坊差不多，但是沒有擺解石機，條案呈冂字型，上面全擺着毛料，有半賭也有全賭毛料，每個服務員看着5塊毛料，客人可以看、可以摸，但是不能拎出毛料托盤。

“小靈，先幫我分析這些小毛料，我看看你分析得準確不？在你分析得出結果后我才上複製技能探測。”劉天說著就向著一塊一塊的石頭靠近。

“宿主，第一塊毛料左右顏色差異太大，晶狀微粒疏鬆，出翡翠機率0。

第二塊毛料微粒均勻細膩，質地很佳，屬於老坑毛料，裂隙深而細小，對稱排列在毛料兩邊，出翡翠機率50，翡翠被破壞的機率100，不建議宿主購買。

第三塊毛料局部顏色與整塊顏色有肉眼無法發現的差異，差異邊緣有裂痕，屬於人工修補，不建議宿主購買。

第四塊毛料質地上佳，裂隙紋理遍佈整塊石頭，出翡翠機率0。

第五塊毛料質地一般，顏色呈暗綠、灰色，漸變自然，裂隙稀少，紋理淺，重量1.93kg，豆種翡翠機率63。”

果然，如小靈分析一樣，前面的石頭複製數量並無異常，但是最後這一塊毛料複製數量為1，而旁邊那塊體積稍大的毛料複製數量卻是2。

這塊石頭標價3千，劉天與銷售人員聊了起來，“你好，如果我要買這塊毛料你們還會叫別人竟價和切跨賠一半的活動嗎？”這裏人大多都在安靜的觀看着石頭，小聲的與服務員交談，不算太吵。

“先生您好，我們是正規銷售毛料的，賭石坊以前在東風廣場搞活動，為了提升趣味才推出了一系列的噱頭活動。”

劉天數了3千遞給服務員，服務員接過錢后立即將毛料遞給劉天：“先生，這塊毛料現在是您的了。”

翡翠的好壞一般是看種水，豆種比糯種要差，比豆種再差的翡翠就不值錢了，幾百元一副的手鐲。當然豆種和糯種之間的界定並不清楚，還有諸如芙蓉種、油青種等等更明細的說法。

既然不是很值錢，劉天當然想立馬解開，印證一下小靈分析的到底準確不？“你們這裏沒有解石機嗎？”

“先生您好，因為人流量太大了，主辦方為了安全作想，解石機集中擺放在廣場那邊的倉庫供所有客人免費使用，有3位專門解石師傅和工作人員幫助解石。

我們還專門邀請各大珠寶公司的採購部人員在那裏收購翡翠明料，一是方便估價，二也是方便大家賣出手賭中的翡翠變現。

先生您不多買幾塊石頭一起過去切嗎？我們安排了10台解石機一直到晚上10點都能用。”

銷售人員從身下搬出一塊毛料放到托盤上，很是熱情的為劉天介紹道，像劉天這種不需要他介紹就買毛料的客人，他們最是歡迎。

劉天看了一眼新搬出來的毛料，欠意的一笑，來到旁邊田益身邊，她正和一群人都圍在一塊毛料上指指點點，於是問道：“有看中的毛料嗎？”

田益回頭看見是劉天，“你看這一塊怎麼樣？兩頭各開了2個小口子，4個小口都有嫩綠色，他們都說是滿綠，價格要30多萬呢。”

田益指的是一塊扁扁的長條半賭毛料，黃皮殼，隱隱有綠意勾勒在石頭的全身，質地較細膩，兩頭都開了窗，看不出種水，但是綠色很嫩，很容易讓人誤解為滿綠，就是說整塊石頭都是翡翠，只要全擦出來，就是一塊整體的翡翠，這麼大的體積，怕是能值一、二百萬。

“小靈，分析一下。”劉天二話不說，便湊近觀看起來。

“從這塊毛料已打開的窗面分析，顏色嫩綠，有晶格，能出芙蓉種艷陽綠翡翠的機率為20，糯種機率為20，豆種機率為60。”聽到這裏，劉天眉毛一挑，面露喜色，這是百分之百能出翡翠呀，這麼大一塊，就算是豆種，也能收回成本值個30萬了。

但是小靈的話還沒說完，“毛料呈扁平長條形，兩端質地細膩，紋理流暢，中部質地稍次，裂隙孔呈橢圓狀分佈均勻，顏色深，有90機率破壞內部翡翠，不值得購買。”

“小靈，哪有圓狀的裂隙？這明明就沒區別？還有米粒大小的窗面就有晶格？”劉天不解的問道？

“宿主，小靈是在放大500倍的情況下分析的，您肉眼當然發現不了。這就是放大500倍不變形、不失真的圖片？能看出細微的差別。”

小靈說著，在劉天的眼前彈出兩幅圖片，一幅是巴掌高的綠色，綠色里果然有不規則的或亮或暗線分開的塊狀，在這麼大的情況下不仔細看也難以發現。

另一幅是零星分佈着深色小孔的褐色晶狀夾雜着綠色、土黃色晶狀的石質表面。

“這就是那塊毛料的表面？怎麼這麼的粗糙？顏色怎麼一粒一粒的？”劉天疑惑的問道，與肉眼所見的黃皮完全兩樣，這絕不是數碼相機或者放大鏡能做得到的。

“宿主，如果這種裂隙多起來就是標準的綹了。不放大這麼大，根本就看不出來。”

“這完全就是微觀世界嘛，以後你分析毛料不需要解釋給我聽，只要告訴我結果能不能買就行了。”劉天到心裏道，看來這塊毛料是必垮了。突然劉天又想到這塊毛料為什麼會被開窗表現這麼好而不全解開呢？

“毛料全身佈滿綹，自然沒有人碰了？”小靈理所當然的道。

“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別人也能發現這不是綹的綹嗎？”

“我分析應該是經驗和運氣。賭石誰也不敢保證能解出什麼樣的翡翠。如果這塊毛料是必漲的還有機會留到現在嗎？”劉天一聽心裏嘆息一聲，這尋找含有能量的翡翠是難上加難呀。

“田益，這塊太貴了，我們看看別的。”

劉天當然不會提毛料是垮料。一路看下來，沒任何發現。小靈倒是提醒過劉天幾次有翡翠，都是連豆青種都不如，劉天也懶得再看。同時劉天也悟出一點道理，賭石百賭九十九輸。

這是最後一家了，過了這裏就到解石區了，小靈終於再次提醒劉天了：“宿主，您用手敲一下這塊毛料。”

對於小靈的話，劉天目前就算沒有證實，也有種盲目的信任，當下就毛料伸手過去，與此同時，另一隻修長、纖細、白凈的手也伸了過去，兩隻手同時摸到了石頭上，互相看向對方。劉天是一愣，這人好年輕。

“小老弟，我還以為我算年輕了，小老弟真是盛過我一截呀，堂堂一表人才呀？我們相遇就是緣份呀，鄙人余則成，希望能交個朋友。”

劉天見這自稱余則成不談毛料，卻與劉天自來熟的交談起來。劉天沒有與他交結的意思，但伸手不打笑面語，只好答道：“我只是出來長長見識的。這塊毛料還是你先看。”小靈已經分析過了，這塊毛料依然是塊垮料。

“我已經看過了，不對我的樁。我看小老弟一表人才，在哪高就呀？”余則成一口一個小老弟，又遞上香煙，熱情得不得了，讓劉天不好拒絕。

“呀，是你，余老闆，怎麼樣，聽說那塊翡翠已經被人20萬買走了，是你買的。”田益從後面跟了上來，一眼就認出了余則成。“天，這就是今天早上要買你的翡翠的那個余則成。”

“哎，我們翠緣工作室不能馬上給現錢，被人以20萬現金買走了，哎跟我真是有緣無份呀。”余則成嘆息着說道。“對了，田經理，你們老闆怎麼說？”

田益與劉天挽着手，余則成以為劉天是田益的男朋友，壓根沒往老闆方面聯想。

“這就是我們老闆咯，他說了不賣。”田益用眼睛瞟了一眼劉天，笑着說道。劉天確實不像老闆。

余則成本是打算出出感情牌，他看見田益與劉天親密的在一起，以為劉天是田益的男朋友，便想通過結交劉天拉近田益的關係，讓田益多在他們老闆面前說說好話，哪知誤打誤撞抓住的根本就是正主，這下余則成心裏樂開了花。

“我就說嘛，小兄弟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當上老闆了，真是年少有為、少年多金，田經理也是傾城之姿，與小兄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呀我說是不是田經理”余則成此時絕口不提翡翠的事，完全就是同劉天拉關係，也將小老弟改成了小兄弟。

“撲哧…”這馬屁拍得太露骨了，讓穩重的田益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劉天也被余則成說得哭笑不得，這人臉皮太厚了，“呵，余兄的翠緣工作室能出大價錢收購翡翠，想來也是不凡了。”

“哪裏哪裏，我在我們工作室也是一個不得志的小職員，比起小兄弟差得遠呀。”余則成有意識的帶着劉天走向旁邊人少不是那麼吵鬧的地方。

“哦，能調動20萬資金還是小職員嗎？做人不能太謙虛了呀”

田益的搶白讓余則成有些哭笑不得，他確實是想調用資金，可不是沒批嗎。

一位與劉天年紀相仿，但長得帥氣，全身名牌，皮笑肉不笑的橫插了進來：

“呵呵，這位美女小姐，小余說的是實情，在公司里他確實不得志，還妄想要假借我叔叔的手來收購翡翠，哈哈余則成，你把翡翠的下落告訴我，我既往不咎，不然的話，你他就等着捲鋪蓋滾蛋。”

這小夥子眼高於頂，瞧都不瞧眾人一眼，而且說變臉就變臉，說著說著就罵出了口。

“段副經理，由於段經理沒有簽字，錢沒到位，翡翠已經被人先一步買走了，他們正在解石區。”余則成低頭哈腰的回答道。

“余則成，我實話告訴你，那塊翡翠我叔叔昨天就收到騰州珠寶協會的邀請函了，我連夜趕過來就是為了那塊翡翠，你說我叔叔還會給你簽字？你就死了這條心，還想出師，你就做夢去。”這段副經理在余則成面前一陣耀武揚威后，就往解石區跑過去。

余則成自嘲的笑了笑，有了這段良插手，自己還算哪顆蔥，就算劉天願意賣翡翠，哪有自己的機會？“呵，小兄弟，田經理，你們別往心裏去，他叫段良，他叔叔是我們工作室的老闆，段良是我們工作室的採購部副經理。我在工作室只是一名雕刻學徒，本想以工作室的名義買下你們的翡翠，工作室會由我主刀雕刻，只要完成了這件作品，我就可以出師了。但是，呵呵，現在看來我是無法購買了。”

即將出師的翡翠雕刻學徒？劉天大呼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我看你在你們公司待的有些不順心呀。有想過換一個環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