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乘風歸去

我欲乘風歸去

我們駕着車往山上趕,路上有野鹿跳出來。鹿的角就像一把剪刀一樣。時間很喜歡鹿。鹿對人是友好的。

李白就只喜歡酒。我也喜歡酒。從前不喝酒。後來被那些了老酒鬼帶壞的。林肯也喜歡喝酒。蘇格拉底那麼有智慧的人,他到底會不會對酒進行一場思辨呢。可不管他如何思辨,邏輯都揪不過人性。理性什麼時候戰勝過慾望的?

從來沒有。

人都是非理性的。不理性的的才是人。因此,這個世界也是不理性的。如果世界是理性的,怎麼會有生物的繁衍。

理性的人,都是經濟學家用來欺騙自己的故事。

我喝了一口酒,很辣。你說,這辣呼呼的東西有啥好喝的。可是,就是有無窮無盡的男男女女葬生於酒海中。酒,到底是啟迪了我們的靈魂,還是讓我們尋找到了自己。

我們能夠找到自己嗎?

蘇格拉底說。時間的錦囊裏面,發出來蘇格拉底的聲音。

你不是死了嗎?我很疑惑。

你死了,靈魂還在?

你不是聽到我的聲音了嗎?

我又喝了一口酒。我抬頭問李白。剛才是不是蘇格拉底在說話?

李白,拉着時間的手,她的手好軟。軟的像一片片的雪花。

李白。看這我。說,你也聽到了?

我心想,糊塗了,問這個酒鬼個甚。那不是問個笑話嗎?

我轉頭向時間,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覺得不對。不對。時間是我幻想出來的姑娘。時間一直都是不真實的。

時間是不真實的,並且是不存在的。我喝了酒之後,心裏更加篤定時間不存在。

就如同愛因斯坦定義光速是最快的。我篤定我的假設。我無法對時間進行證偽,以及證實。既然我們沒有見過鬼,難道就能否定或者肯定他們的存在嗎?

我們?我們是誰?

我們是一行數據,一句代碼。我們是活生生的人。

我們被上帝編程了。上帝又被誰編程了。是我們,是我們創造了上帝。如果沒有我們,上帝還存在嗎?

上帝就跟時間一樣,是我們運行現在的一個概念,一個手段。但一定不是我們的目標。

我們的目標是什麼?

是摧毀上帝,摧毀時間。最終摧毀我們自己。

不對。

我們為什麼要摧毀自己。

不對,我們不是天天在摧毀自己嗎?

你看那酒鬼,天天喝酒。有一天清醒的嗎!

不對。喝酒後,有動人的詩篇,是酒醍醐灌頂了那個靈魂,是酒,讓我們的靈魂開始清醒,是酒,創造了那美輪美奐的世界。

那一刻,我們是真實的,我們沒有了邏輯,沒有目標,我們,就是我們自己呀。

蘇格拉底,就是困死在邏輯里的。蘇格拉底是悲哀的。

但誰不是困死在邏輯里呢?難道我們比蘇格拉底更聰明嗎?

不會的。沒人比他更聰明。

到底是不是蘇格拉底在說話,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感覺到了風,風跟我臉。

你有多久沒有感覺到風了?

你有多久沒有跟自己談話了。

你還是你自己嗎?

還是只是一行代碼?

我,是不是就是李白?那我身邊的時間是誰?

上帝已經不重要。

我們為什麼要談到上帝?我們不是放下了嗎?

酒,開始越來越濃,我縱身於火海,只為那一剎那的清爽。

清爽,那就是我。

當我們找到自己的那一刻,時間就不存在了。

,那,就是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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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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