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千金不想躺贏.04
林薇安瞳孔驟然緊縮,濃烈的死氣無限靠近,她脆弱的脖頸落入江梔手中。
江梔眉眼含笑,姿態閑適。
她像是在欣賞螻蟻臨死前的最後掙扎,手上收縮的力度極其緩慢。
林薇安只覺得肺里的空氣在被一點點擠壓、榨乾,她呼吸越發困難。而心中盤亘着濃烈的絕望逼得她拚命從齒縫間擠出一句,“我做鬼……也……也不會、放過……你!”
江梔輕笑,搖了搖頭,誠懇的建議,“做鬼就好好去投胎,否則,被我打的魂飛魄散,真的就什麼都沒了。”
林薇安氣的幾乎背氣。
見狀,江梔徹底沒了興趣,準備結束這場無聊的鬧劇。
可就在此時,一道刺耳的嗡鳴陡然在腦海深處震開。
江梔被震的眼前發黑,隨之而來的是自那處升起的劇烈疼痛,她下意識鬆開鉗制林薇安脖頸的手,轉而捂住腦袋,半蹲下身。
白嫩的指尖跟着陷入髮絲,她無意識的用力拉扯,好似這樣便能減弱腦袋裏針扎般的疼痛。
三個紈絝瞧見這一幕,面面相窺。
關芝遲疑的問:“我們要不要幫忙叫醫生?”
立刻遭到陸小維與夏培凡的白眼。
江梔那麼恐怖,他們是腦子有坑才幫她叫醫生!
關芝也意識到她問了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轉而看向因為沒有外力支撐,狼狽跌坐在地的林薇安,“我們要不要去扶一下安安?”
陸小維和夏培凡齊齊迅速向後退了兩步。
誰知道江梔還有沒有戰鬥力,要是突然暴起,他們可打不過!
一時,三人再次陷入長久的沉默與無作為中。
而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林薇安憤恨地捏緊拳,三個廢物!
江梔腦袋裏的疼痛在持續漫長的一分鐘后,才一點點減緩。她重重吐出一口氣,緩緩地直起身。
“我需要一個解釋。”她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眸底更是一片猩紅。
系統尚且還處於亂碼狀態,機械音顫巍巍的,似是徘徊在報廢的邊緣。
【經系統檢測,宿主存在違規操作。】
【林薇安目前為世界氣運載體,宿主將其直接斬殺,會導致氣運潰散,世界毀滅。】
【請宿主認真規範自己的行為舉止!】
江梔氣笑了,她眸色陰沉地在心中又給系統記了一筆。
她沒有和它廢話,這狗東西她暫時無法掌控,只能被動遵循。
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后,江梔笑着看向癱倒在地的林薇安,嗓音重新恢復輕快的色澤,“你真的很不幸,因為一個狗東西的原因,我暫時沒有辦法動你。”
林薇安:?
三個紈絝:?
不幸?哈?
江梔卻還在真情實感的惋惜,她搖了搖頭,又無奈又善解人意的對林薇安說:“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討厭這個狗東西,但很可惜,我暫時沒有辦法弄死它。”
“不過你放心,等我有能力后,會幫你一起報復回去的。”
“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多學習一些古代的酷刑方法,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交流下心得。”
林薇安:……
這特么什麼和什麼!?她現在最想弄死的人是她才對!
林薇安從地上爬起,她已經無法維持一貫虛偽的假笑,眼神冰冷地望着江梔,“你不必在我面前裝瘋賣傻,今天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掀過。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江梔笑容不減,她頗為惋惜地輕嘆,像是在嗔怪,“你怎麼就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呢。”
於這世間而言,死亡是最輕鬆而簡單的方式。
可從現在來看,系統所讓她做的是將顧挽柔這個身份重新推回名望之巔。而偷盜顧挽柔氣運的林薇安必然會成為這累累聲望下的墊腳石。
她註定會死於無盡謾罵與絕望中。
林薇安無法意識到這份即將到來的悲慘,她只會覺得江梔是在惺惺作態。
江梔卻已經移開視線,不準備再理會這個可憐蟲。
她視線停留在不遠處的保時捷上,重新提起興趣,笑容無害地偏頭看向三個紈絝,“那車是誰的?”
三個紈絝頭皮一麻,莫名感到一股寒意直衝大腦。
下一秒,夏培凡與關芝毫不猶豫的將陸小維獻祭,“車是他的!”
陸小維瞪大了眼,卧槽,說好的紈絝也要講情義呢!?
“車能借我開嗎?”江梔笑盈盈地問陸小維。
但這笑容在陸小維看來根本就是魔鬼的微笑,他完全不敢拒絕,“當然,您隨便開。”
他姿態十分謙卑,完全不復剛見到江梔時的輕挑。
他雙手恭敬地奉上車鑰匙。
江梔接過,食指套入鑰匙圈內,隨意地轉了一圈,“謝了。”
陸小維:!
“您太客氣了。”他誠惶誠恐,受寵若驚。
另外兩個紈絝也是如此。
尤其是夏培凡,大腦瞬間短路,“謝什麼謝什麼,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不過是一輛破保時捷罷了,小維車庫裏還有很多,這輛就應該直接送您!”
陸小維瞬間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夏培凡。
尼瑪,你怎麼敢拿我的車做人情?那可是老子新買的!今天剛上路!
陸小維氣的倒仰,但反駁的話無論如何都不敢出口。
夏培凡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說錯了話,他摸了摸鼻子,無比心虛。
倒是江梔,若有所思。
片刻后,掩唇低笑,“聰慧的小老鼠果然更討人喜歡。”
說著,她將車鑰匙拋到空中,又穩穩接住。
“這份賠罪禮,我收下了。”
三個紈絝恍然。
他們不由自主想起最開始見面時,對江梔說的污言穢語,瞬間無比慶幸。
能用一輛車換這樣的大惡魔原諒,簡直不要太值!
一時,雙方氣氛達到史無前例的和諧。
江梔卻已經打算離開。
她現在有車,可以返回S市。
見狀,林薇安忍不住出聲挑撥,“顧挽柔,你就打算這麼走嗎?小維好心好意將車借給你,你難道要把他和他的朋友就這麼丟在荒郊野嶺?”
“這樣……是不是有些過於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