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全員身份驗證

諾米亞看着終端的藍屏，從互聯網上搜索着資料。

“鎖鏈的結構。”諾米亞看着一個個圖片，“嗯，大都是一個環串一個環的模式。”

跟那條銀白色的鎖鏈很不一樣，那條銀白鎖鏈乍一看也是環環相扣的結構，但它的零件更加纖細，若是仔細看也更加的複雜。諾米亞不知怎麼形容，嗯，就像是無數細小零件組成的蛇。

諾米亞手中寒光浮動，一個個冰做的環逐漸凝成串聯，很快，一個長約三米的鎖鏈成型了。

以諾米亞現在的魔力，凝聚三條三米的鎖鏈就是極限了，若想要更加堅固，則還要在長度、大小上做出取捨。

塑形魔法雖然也分屬性，但創造物的本質還是魔力。魔力的質量、數量以及組合方式，將決定創造物的性質。

諾米亞伸了個懶腰，他有些疲倦了，精神力幾乎耗空。現在是下午一點，他還沒吃午飯，畢竟一回家就開始練習魔法，一下子就忘記了時間。

他有些無聊地拿着卡片在手上轉了幾個圈，突然傳來一絲清涼撫慰着諾米亞疲憊的精神。

“咦？”諾米亞發現自己的精神力正在不斷恢復，。

“你還有這種功能嗎？”諾米亞神采奕奕，這樣豈不是能一直練下去了。

這卡片到底什麼來頭？和那天的鎖鏈以及少女又是什麼關係呢？諾米亞不由得浮想聯翩，但發散了一會兒他就收住了思緒，不管如何，至少現在沒什麼壞事，且行且看吧。

諾米亞一直很心大，哪怕是從恩格斯那裏得知有人要對付自己他都只是驚訝、惶恐了幾分鐘，一遇到其它事就將其拋在腦後了。

噔噔蹬！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諾米亞通過終端查看大門的監控，發現敲門的是隔壁的凱雷。於是他立馬起身去開門。

“有什麼事嗎，警官？”

“......叫我凱雷就行。”

“有什麼事嗎，凱雷警官，？”

“你.....不...算了，”凱雷欲言又止，直接說正題，“剛剛局裏接到通知，摩恩城正緊急進行一次緊急身份更新，需要前往市中心統一檢測終端。”

“身份更新“諾米亞感到詫異，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十年才進行一次的吧，怎麼這次突然提前了

凱雷當然知道內幕，但沒有必要告訴諾米亞。

“市中心嗎，我這就去。”

“不用，你的終端在這弄就行。”凱雷掏出一個儀器。凱雷瞟了一眼核驗的信息，嗯，是本人。

“這種事情還可以單獨做的嗎？”

“你現在情況特殊，特殊情況特殊待遇。”

“好了，沒什麼事了。”凱雷準備關門走了。

“等等，”諾米亞叫住了凱雷，“那兩個襲擊我的人有消息了嗎。”

“沒有，雖然從你給的那條手臂上鎖定了嫌疑人的身份，不過找到他們還需要點時間。”

“這幾天你盡量不要出門，有什麼事喊我一聲就行了，我聽得見。”

諾米亞思索，“那吃飯怎麼辦，你幫我帶嗎？”

......

最終，吃飯的事情還是得諾米亞自己負責，他走到附近的便利店，而凱雷在暗處跟着。

凱雷不想當個跑腿的。

在便利店簡單選了幾個食物，諾米亞走到了收銀台。

收銀的小哥是一個“熟人”，諾米亞自高二起每個星期天和寒暑假都能在便利店看到他，似乎是附近大學的大學生，來這裏打工的。

甚至還兼職了夜班，諾米亞有幾次凌晨去買夜宵的時候也看到了他。

當然，諾米亞對他印象深刻還是因為他發現這個小哥居然跟他住在同一個公寓裏，只不過不同樓。

滴！

諾米亞拿出終端在儀器上一掃，儀器發出一道綠光，付款完成。

但收銀小哥的胸口卻突然發出滴滴滴的紅色警告燈。

“唉唉！？”科里慌亂地從胸口的袋子裏拿出個人終端，終端上彈出一個紅色的警告屏提醒他趕快去更新終端信息。

“你還沒去市中心更新嗎？”諾米亞突然發問。

“唉？哦...哦，我在等着換班，馬上就去做。”科里解釋道。

原來如此，諾米亞心想，但突然心升疑惑。他總覺得科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原因。科里的行為表情和記憶里的有些違和。

諾米亞雖然疑惑，但只認為是自己直覺的間歇性抽風。

諾米亞點頭回應，擰着袋子從便利店的自動門出去了。

......

“你就是這麼找人的？”約姆·史密斯面對着終端，他很生氣，哪怕通訊對面的是聯邦上校，六階戰士，他也依舊敢罵敢言，“一個逃犯，還是個五階的恐怖分子，如果混在人堆里大開殺戒怎麼辦？”他很生氣，甚至於說很憤怒。

“血影生性謹慎，他不會這麼做。”梅倫平靜地說。

“你把市民的生命賭在對方不敢大開殺戒上？”約姆·史密斯咆哮，其他的警衛各個膽戰心驚，不敢說話。他們從未見過隊長如此憤怒的樣子，印象里他一直都是和和氣氣的。

“我心裏有數，出了問題我會負責的。”沒等約姆·史密斯回應，梅倫直接掛斷了。

約姆·史密斯有怒發不出，他喘息了幾下，叫來阿爾說：“加強市中心的警戒，把那些休假的也叫回來。記住，一定要當心，我允許你們攜帶重武器。”

“是！”阿爾不知道內情，但也知道是遇上大事了。

......

城主府，摩恩城城主坐在辦公椅上。

女助手說：“大人，我們就任由她......“.

摩恩城城主打斷了她的話，“抓到人是她的功勞，抓不到人是她的過失。無論上校成功與否，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白色髮鬢的城主很淡定，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女助手欲言又止，最終只是低頭沉默。

......

路上，諾米亞越想越不對勁。那家便利店諾米亞經常去，無意間，諾米亞也弄清了店裏的一些信息。

便利店24小時營業，7：00--15：00；15：00--22：00；22：00--7：00，三個換班的時間。

現在是假期，科里應該是上夜班才對，怎麼今天下午上班的還是他？難道他晚上通宵直到現在嗎，連上兩班？

異常，諾米亞解釋不出。他知道自己的懷疑沒有根據，只是一種違和感總是縈繞在心裏。

其實也能解釋，對方有什麼事調班了也說不定。

突然，眼前靈光一閃。

是了，科里是個左撇子！剛剛他拿袋子、給自己裝東西的手都是右手主導！

他終於明白那股異樣感的緣由了。

“凱恩警官，您在嗎“諾米亞突然出聲，幸好現在因為終端更新的事情，路上沒人。不然肯定會收穫許多異樣的目光。

“......，有什麼事。”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但諾米亞卻看不到凱雷的人影，他只知道對方在附近。

“這次不會是為了找出那兩個賞金獵人吧？”檢測是具有強制性的，信號會在整個摩恩城內傳播，所有接到信號的終端都會提醒擁有者，如果不在規定時間內前往市中心，終端就會發出紅色警告並顯示位置信息。

每個人出生時聯邦都會統一派發綁定的個人終端，社會裏的一切事務幾乎都離不開終端的輔助。車卡、身份信息、、學位證、錢包乃至於施法核心，即使是那些灰色地帶的人也不過是將自己的終端“離線”了，只要是在城裏這種強信號的地方，秩序法典總有辦法讓你的終端強制回應。

這就是為社么那些灰色地帶的人討厭到城裏來。沒有終端的人進城是會觸發警報的，哪怕是聖域也逃不過聯邦的生物檢測儀。

凱雷有些無語，他沒想到諾米亞會想這麼多。雖然方向錯了，但也只是因接觸的信息有限，能想到通過身份檢測來抓捕逃犯這一點，諾米亞就已經很機靈了。

“差不多，找那兩個賞金獵人也只是順帶的。”凱雷竟然正面回應了，這是諾米亞沒想到的，他還以為對方會冷酷地說一句“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然後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嗯，說的就是你，恩格斯。

“差不多嗎？”諾米亞心裏嘀咕，看來猜錯了，城裏又發生了什麼事？

在抓跟賞金獵人類似的人？

不過發生什麼也與諾米亞無關了，現在他可忙得要死，既要應付即將到來的施法者考核，又要應對隨時可能到來得襲擊，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卡片。

他可沒有管閑事的心思，只是跟凱雷提了一嘴。

“你知道嗎警官，那個便利店的店員是個左撇子，今天卻是一直用的右手。”

諾米亞語氣有些古怪，“看來他左手受傷了呀，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唉，也不知到科里發生了什麼事，真是可憐。”棒讀的語氣，但對科里的擔心卻是真的。

凱雷皺眉，心想諾米亞突然說這幹嘛。想着想着，下意識地回憶起了那個收銀員的模樣，記憶里的場景慢慢回放。

他左手受傷了？凱雷一個四階戰士，怎麼會看不出一個普通人的身體狀態。他判斷那個收銀員根本沒有受傷，他的慣用手就是右手！

既然如此......凱雷突然瞳孔一縮。

“對了，科里在假期里好像一直上的夜班來着，因為夜班的工資高。”諾米亞突然補充。

夜班、不同的慣用手、昨天學姐給自己打的電話......

最終，凱雷想到了自己看到血影的一條資料——五階施法者，擅刺殺，偽裝。

“我突然有事，你先自己回去吧。”說完凱雷就消失了。

諾米亞本就不知道凱雷在哪，只是猜測對方在那個角落看着自己，現在對方走了諾米亞也無法確認。只是喊了名字得不到回應，猜測凱雷走了。

“我怎麼辦，你的任務不是保護我嗎？”諾米亞吐槽，他沒想到對方直接跑了，放任自己在被襲擊的危險之中。

看來事情比自己想的要嚴重呀。諾米亞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