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堵車奇遇
任一驚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上這麼個“光榮榜”。
“為什麼會有我啊?”任一都懵了,但他不害怕,只是感覺到不可思議,“這玩意需要有作惡事迹和投票兩部分吧,即使有水軍刷票,那總歸得寫出我做了哪些壞事吧。”
譚虎打開手機,遞給了任一。車尾一股黑煙,迅速的離開了醫院。
遠在21樓的周敬安,看着慢慢開走的車子,有些恍惚的喃喃自語,“你總會明白的...誰也救不了一心求死的天使...”
最該死的鹿城人——刑警隊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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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一看着這力度十足的標題,忍不住往下看。
任一,鹿城人,母親呂麗華至今關在監獄,罪名是散播恐怖言論,引起群眾恐慌和焦慮。如果他父親任家棟還活着,那也是個牢底坐穿的罪犯。
通過行賄等手段把自己和弟弟任慈跟父母的關係改成了收養,然後才能通過政審進入警隊。
進入警隊之後,利用身份為弟弟大開方便之門。任慈一個自閉症,居然可以進入鹿城大學,這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通天手段。
在職期間,居然多次想給母親呂麗華平反,把一個罪犯包裝成揭露黑暗的正面形象,多虧了公安局吳局長的正義之心,才沒有讓他得逞。
在周敬安一案中,更是強行聯合鹿城腦科醫院魏亮,偽造周敬安精神評估結果,將其包裝成人格分裂症以逃脫法律制裁。
不僅如此,在楊成龍案中,他擅自操作公安系統,導致網絡偵查系統癱瘓,沒能定位到楊成龍的位置。事後,他本該現場尋找楊成龍蹤跡,但他利用關係便利,前往醫院探視自己的弟弟任慈。從時間上來說,警隊就差三分鐘就能找到楊成龍,阻止他的自殺,但就因為他的瀆職,導致楊成龍這麼一個好青年自殺成功。
而且,周敬安在楊成龍案中,連殺三人,都是因為任一私自放走了周敬安。
但這樣的人,就因為關係到位,手眼通天,居然還在警隊任職,就連吳局長都拿他被辦法,這不是鹿城最黑暗的角落嗎?
投票欄里,代表着78萬票的長條狠狠地戳着任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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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在查了。”譚虎說道,“但老沈說跟上次的情況相似,一旦伸手過去,就會被阻攔下來。”
“沈向前騙你的,這個是吳文斌發表的。”
“怎麼會!?”
“不用猜,一定是。”任一拿着手機,“你看這些,我的家庭檔案只有公安系統里才有。”
“在看這個,公安偵查系統崩潰,這個消息我們從未公佈吧。”
“特別是這個,楊成龍的搜查,我們採用的分隊搜索的方式,這點外人不可能會知道,也不可能會這麼清楚時間節點。”
“所以,一定是警局內部的人發的,再結合這帖子裏把所有的髒水全部潑在我身上這個情況,一定就是吳文斌指使的了。真是一舉多得,他也不會因為失職去承擔輿論壓力,所有的矛頭現在全部指向了我。除了案件的疑點指向我,現在我的背景也成了鹿城人民的火力點。”
“真他媽絕啊!”譚虎憤憤得說,“這不僅讓你成了鹿城百姓的眼中釘,還讓你頂了罪。”
譚虎嘆了口氣,“我早說過,你該離開警隊了。現在事情搞這麼大,萬一...”
“唉,而且,上面的人早晚會下來調查你,我不怕他們來查,我就怕他們帶着任務來。跟吳文斌一樣,為了完成任務,你必須得有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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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一有些失神的望向窗外。
正午的人民路上車水馬龍,鋼鐵鑄成的車輛排成的長龍,從前面第二個紅綠燈一直延伸到任一的背後,遙遠到根本看不到這條龍的尾巴。
本以為堵車的罪魁禍首是出租車,但現在的路況為他們正了名,堵車,從來不是一輛車、一種車的問題。
救護車在不遠處閃爍着警燈,旋轉的紅藍燈照過了每一台冰冷的鐵皮,也照顧了行人們冷漠的臉。他們自顧自的行走着,嘴裏吐出的白色蒸汽,像是吐出的潔白的靈魂,隨着冬日的冷風,煙消雲散。
“我...為什麼會得到78萬票?”任一低着頭問道,他思考了很久,但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我也想不通。所有的行動都是我們一起的,你沒有做錯過任何一件事情。我可以為你證明,但他們似乎並不想聽。”
任一翻看着評論,譚虎幾乎在每一條下面都進行了互動。他把所有的真相編輯成了回復,迎着無數的謾罵,不斷地重申着。
“老譚,謝謝你。”
“謝我幹什麼?我雖然做不到你這麼純粹,但你不能把我看扁,把我當成吳文斌那種人。”譚虎點上一根煙,降下傳窗戶看着窗外,“我沒有勇氣去對抗目光所及的所有黑暗,但我也不願意成為他們的其中一部分。”
任一還想說些什麼,但車窗外騷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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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在行人路上逆行奔跑,為首的男醫生抱着一個精緻的盒子,他滿頭大汗,跑步的姿勢很彆扭,兩隻手穩穩地抓住盒子的底部,指尖發白,手背通紅。
“這醫生抱着這盒子最少跑了二十幾分鐘了,手背凍得通紅,這盒子裏的東西應該很貴重,而且很脆弱,他的指尖一直不自覺得使着勁兒。而且,上身保持不動,就是怕那盒子裏面的東西搖晃。”
任一分析了一下,“應該是器官,具體是什麼不知道。”
譚虎聽完,兩人眼神一對,便下了車。
譚虎跟上醫生的隊伍,“怎麼回事?我是市刑警隊譚虎,需要幫忙嗎?”
為首的那個男人上氣不接下氣,“我是...我是...腦科醫院...外科...住院醫師...施布,我現在正在...正在...運送一顆腎臟,去...醫院救人。”
還沒說完,施布跟前面一個老太太撞在了一起,那老太太直接躺在了地上,“哎喲哎喲”得呻吟起來。
腿早就軟了的施布一下子也倒在了地上,幸虧任一眼疾手快,接住了那個箱子。但箱子上還有一雙手,一個路人剛剛也沖了過來。
那人帶着帽子口罩,看不到臉,任一朝他點點頭,表示感謝,然後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抱在自己懷裏。那人不情願地鬆開了手。
“你們...先去!外科...手術室找...張永興主任。快!時間很緊!”施布看到箱子完好無損,舒了口氣,乾脆躺在了地上。長時間的精神集中和奔跑,讓他此刻躺在冰涼的地面上,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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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能走!”那個帶着帽子口罩的男人張開雙手,攔住了任一和譚虎的去路,“我媽被你們撞傷了,你們要負責!”
“小夥子,放心吧。”譚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走個200米就是醫院,先讓老太太站起來走兩步,要是有問題或者不放心,一會兒給老太太送去拍個片子檢查檢查。而且人家醫生不是還在這裏嗎,他留在這裏處理。”
說完就準備走,那人沒搭理譚虎,抱着任一的腿就開始嚎啕,“你們不能走,先把這事兒處理好,不能仗着你們是警察,是醫生,就欺負人!”
“你這後生怎麼不懂事啊!”譚虎一下子氣就上來了,一看施布這狀態,這顆腎肯定萬分緊急。
但他發現周圍的人慢慢都圍了上來,他們神經裏面似乎存在着關鍵詞,“警察”、“欺負”這倆個詞能在一瞬間把他們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
任一低着頭,擰着眉毛,仔細看了看那個抱着自己腿的那個人。
“這倆人有問題。先把他拷起來,通知警隊值班的人來拉走。那個老太太,送醫院去看一眼,身體上沒事也送警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