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人二

成功爆破莊園大門，小丑哼着快樂的小曲走進莊園，路過雕像時一邊誇張行禮一邊往它身上貼炸彈，轟，一路走一路炸。

“哈哈哈哈哈哈。”煙花，小丑喜歡煙花。前面有個大房子，大房子值得最漂亮的煙花~

走到最適合放煙花位置不遠處停下腳步，利落扔□□，同時瘋狂大笑：“老東西，你裝深沉站在黑暗裏我就看不見嗎，和煙花一起上天去吧！”

“瑪莎……”托馬斯從陰影中走出來，昏暗夜色中看不清表情，那頭花白的頭髮倒是十分明顯。

“轟。”小丑毫不猶豫按下按鈕引爆一個位置扔偏了一點的煙花，一字一頓：“J-O-K-E-R”

“joker。”托馬斯認輸，不再糾結稱呼問題，直接了當說明用珍珠項鏈“聯繫”小丑來的本意，“我找到了復活布魯斯的辦法。”

小丑不為所動，反應是往他腳下扔一個點燃引線的炸物，“你滿大街散播消息叫我來就說這種瘋話？酒喝膩了我讓你喝點刺激的。”

托馬斯越過引線正在燃燒的炸物，走到小丑面前，推着她離開爆炸範圍，略顯激動：“我找到了外星科技的線索，那些外星人曬太陽就能活，還能跨越茫茫星海到達地球，它們的科技一定能夠復活布魯斯。”

轟，引線燃燒完畢，炙熱的氣浪奔流四散，小丑被高大的托馬斯遮住，沒有被氣浪傷到分毫。

這種貼心並沒有讓她冷靜分毫，反而當場抽出刀子扎向托馬斯要害，“布魯斯已經離開兩年，復活，復活，你早做什麼去了！”如果真的能復活，肯定和人類搶救一樣存在一個復活黃金期，小丑不懂外星科技，但身為人類的本能告訴她再高的科技也復活不了離開兩年的人。

“慢了一步，永遠都慢一步，你這個沒用的老傢伙！”

托馬斯擋住小丑亂舞的刀鋒，瞅准機會一把抓住小丑執刀的手，直視她瘋狂的眼睛，緩慢而認真地說，“總要去試一試，試一試……”鬆開抓小丑的手，後退一步，“那個外星人在軍方基地，我一個人做不到，需要你的幫助……瑪莎……”

瑪莎收起刀子，按下按鈕引爆之前扔出去的炸物，在煙花背景中踢托馬斯，“不許叫我那個名字，布魯斯留給我的珍珠項鏈給我，你的計劃是什麼？”

托馬斯遞出當初布魯斯送禮物時用的原裝禮盒，為這次名為尋物啟事實則召喚小丑事件打下句號。

蝙蝠俠與小丑合作，計劃達成。

作戰計劃？在前置準備工作準備得接近完美情況下，所謂計劃總結起來非常簡單，炸-亂-搶。

托馬斯對外宣稱到大都會韋恩別墅度假過周末，隨行人員包括久不在人前露面，傳言中被送進了瘋人院的妻子（瑪莎小丑，聽到妻子這個名號，當場給了托馬斯一頓老拳），若干保鏢小弟（刺客聯盟借的忍者和利爪），兩輛大吉普車裝滿闊佬用習慣的度假用品（小丑出品炸物，還有其他炸物藉助韋恩運輸部門掩護源源不絕進入大都會）。

到別墅后真實玩兩天，晚上借夜色掩護去基地埋煙花，小丑提□□品，托馬斯指定地點，擅長掩護自己和單兵作戰的刺客聯盟從業者和利爪忠實執行每一條戰術命令。

這個合作怎麼說呢，但凡他們三方能不帶任何芥蒂的融合在一起，制霸地球指日可待（被源源不絕的勇者來挑戰那種）。

周一，基地換防的日子，托馬斯在自己花了半年時間才一點點攢全的基地地圖上拿鉛筆寫寫畫畫，給刺客和利爪小隊發佈新任務。

“行動開始后你們吸引火力，戰略目標為……在達成目標的情況下可以靈活發揮個人優勢，如有突發情況，備用方案A-D如下……”一口氣接收的信息量有點多，肌肉比腦子發達的刺客和利爪們有點懵，但良好的職業水平使它們強迫自己牢記托馬斯說出的每一條戰術，背誦而已，不會比和同伴廝殺贏得晉陞名額更難。

刺客和利爪們離開，小丑嘻嘻笑，“沒用的人才會想出一條又一條備用計劃，哼，欺騙自己努力過了，如果失敗是運氣問題，和實力無關。”

托馬斯不想和小丑辯論行動風格問題，面對沒上妝的小丑，他的勇氣像漏氣的氣球一樣鼓不起來。

他按按太陽穴，看向小丑，瑪莎坐在桌子上踢腿哼歌時不時露出小丑神態，八歲的布魯斯坐在她旁邊安靜地吃雪糕，小丑安靜時布魯斯會去試着牽她的手，小丑眼珠咕嚕嚕轉癟嘴時布魯斯扔掉雪糕，爬在小丑身上，試圖用手指把她上挑的嘴角拉平。

幻覺，戒不掉的幻覺。托馬斯抹一把臉，思考自己是不是要搞點葯來吃，思考一秒鐘，不要，一切都很正常沒必要吃藥，吃藥後就看不見布魯斯了，絕對不可以。

小丑把托馬斯的反應看在眼裏，冷笑：“怯弱的傢伙，你是不是又看見了他。”

“是。”托馬斯點燃一支煙，在煙霧對瑪莎描述自己看到的景象，“布魯斯愛你，他在試圖撫平你的嘴角。”

小丑摸摸嘴角的疤痕，咧開一個能嚇哭小孩的笑容：“瘋瘋癲癲的老傢伙，我不需要幻想的慰藉，我清楚地記得布魯斯離開的時間，兩年零一個月七天八小時。你才是瘋子，所有人都被你騙了。

總有一天，我要把你送進阿卡姆瘋人院，然後毀掉整個哥譚，嘿嘿。”

“在此之前我會把你先送進去。”

“怯懦的老蝙蝠在和小丑打賭，哦，上帝啊，你聽見了嗎，你虔誠的信徒向您祈禱，記住這個賭約，我保證，贏得人會給您送上美味的祭品，你一定會喜歡那種。”詭異笑。

上帝：你不要過來啊！

凌晨三點，行動開始，吸引火力小隊和韋恩雙人組分別開不同的車靠近基地，在三公里暫時停車，這是普通人能靠近的最近距離，再近會被守軍無腦突突突。

吸引火力小隊掏出托馬斯個人贊助的仿RPG一7火箭筒，一發正義的偷襲，正中之前某處安裝煙花的位置。

煙花在連鎖反應作用下一個接一個上天，肅殺冰冷的基地頓時充滿節日的氣息。

電力受損，基地外一片漆黑，亂糟糟的聲音沖向吸引火力小隊，小隊嚴格按照托馬斯戰術，以拋擲火力的方式吸引火力，效果驚人。

托馬斯和小丑瑪莎順利接近基地，默契十足翻牆，背靠背互相掩護，基地中一半兵力去追火力小隊，剩下的在指揮官命令下努力維持秩序，不出意外的話能發現併當場抓獲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

但誰說煙花只有一波，小丑瑪莎按下遙控器，基地再次綻放美麗的煙花，在小丑光環加成下，這次的煙花威力更大形狀更漂亮，守衛再去一半，剩下一半人手不夠，基地安保頓時出現大漏洞。

大好機會這要是錯過，建議直接原地找塊豆腐撞死。

托馬斯和瑪莎順利到達關押氪星人的堡壘外，這時根據影視套路，從通風管道潛入能拍出非常精彩的畫面，很可惜，軍事基地不拍電影，關押氪星人基地堡壘的通風管道只有貓能鑽進去，再小的人類都不行。

從堡壘外到氪星人囚室一路八個高科技走廊，十處士兵關卡，他們的任務優先級最高，發生任何事都不得離開崗位，認證件不認人，有任何疑點都可以當場拿下，甚至可以先擊斃再驗證。

聽上去極難突破，對蝙蝠俠和小丑來說這不是問題，托馬斯有方案，小丑？小丑方案靈活。

小丑毒氣從通風管道中逸散，沒人想到自家基地深處還能中毒，這些全副武裝的士兵並沒有隨時佩戴防毒面具，一個接一個倒在毒氣下。

托馬斯壓低聲音喝問：“你什麼時候安排的化學氣體？！”明明一路上他都和小丑在一起，小丑沒有單獨行動的時間和機會。

小丑瑪莎毫不在意毒氣有沒有散乾淨，高興往裏走，“哼哼哼~你猜呀，沒用的老蝙蝠，我的手下比你能幹多了。”

托馬斯感覺太陽穴突突地跳，為小丑的能力也為她魯莽的行動，快步追上去往後拉，從背包里掏出兩個防毒面具，“戴上！”

“老蝙蝠惱羞成怒威脅人嗚嗚嗚。”小丑瑪莎假哭，裝作被脅迫后害怕的樣子戴防毒面具，表演非常出神。

血壓真的高了，托馬斯深吸一口氣，暴躁地往裏沖，無視地上亂七八糟倒地的士兵，以最快的速度破解高科技大門。

藝術就是爆炸，藝術在任何時候都很好用，一路轟轟轟衝進關押超人的堡壘，骨瘦如柴的小孩窩在角落裏神情慌張而恐懼。

“啊啊啊。”無意識的慌亂音節，“誰？”

會說話？會說話就好辦，堡壘裏面沒有對毒氣侵蝕，托馬斯摘掉防毒面具，雙手攤開慢慢靠近氪星人（實在無法對這種形象的小孩稱呼超人），以小孩也能看清的速度掏出一個手電筒，砸下無數美金的高能耗便攜高功率黃太陽燈散發光芒，遞給對方：“拿着它，對你有好處。”

氪星人疑惑地擺弄手電筒，接觸到燈光的身體感覺到充沛的能量和溫暖，像在夢中才能見到的太陽。

“你們？”他抬起頭詢問突然闖進陌生人的來意。

“帶你走的人，拿穩了。”托馬斯打橫抱起瘦小的氪星人，太瘦了，幾乎可以藏在寬大的衣服里。

“老東西，這猴子一樣的小鬼能有什麼用，你騙我！”小丑看見瘦小的氪星人，憤怒自己信了老傢伙的鬼話，氣得要拿煙花炸他。

“我從沒騙你，先離開這，有什麼問題稍後說。”抱着氪星人一路狂奔。

氪星人擺弄那個黃太陽手電筒，依舊有點鬧不明白情況，但他決定相信這個給自己力量的手電筒和帶來這一切的人。

順利離開混亂的基地，跳進車子，伴着基地各種突突突聲音，一腳油門飆車離開。離開大都會不是最佳選擇，軍方很快會反應過來，封鎖各處交通要道，只靠一輛車不可能突破封鎖，富豪韋恩的身份也不行。

直接驅車前往度假別墅，車開進別墅前面的湖泊隱藏蹤跡，留守在別墅的忍者和利爪帶專業工具去清理路上的車痕，火力小隊另有撤退方案不用擔心。

帶氪星人進地下室，氪星人睜大眼睛，手中剛剛還視若珍寶的手電筒掉在地上，這裏，黃太陽燈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