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宰先生不在的周目

噠宰先生不在的周目

“片假名,對啊,這麼簡單是我們思考得太複雜了啊……”泉玲也想了起來,“是片假名的ハハ,擬聲詞‘哈哈’……嗎?”

“這算什麼,挑釁嗎?嘲笑我們嗎?”

“嗯,也有這種可能。”南方日鶴點了點頭,“不過把片假名寫成平假名的話,はは就是母親的意思。”(は是ハ的平假名形式)

“母親?”伊座並天皺眉道,“敵人為什麼要利用交易地點在地圖上寫‘母親’啊?”

“好變態哦。”他像小孩子一樣努了努嘴。

雖然樣子看起來是挺可愛的,不過一想到這是三十多的大叔,對不起,真的萌不起來。

“但兩個地點間距離和角度完全相同,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吧。”松田陣平思考着。

但就算知道了交易地點有這樣的特點,又能怎麼樣呢……

“玲姐。”同部門的天才計算機少年山下大輝走了過來,“根據成田敏子手機里的信息我查出來了。”

白髮俊朗的少年語氣淡淡的:“就算有那麼多買家,但藥物交給最終買家的時間沒有從來沒有重疊過,都是整整間隔兩天的。”

“而且這些交易地點在地圖上不斷地顯示出ハハハハ這樣的圖形。”

“簡直就好像,比起完成最終交易,他們更在意時間和地點一樣。”

幾人聽罷不禁冒出了冷汗。

南方日鶴蹙起了眉心:“日向秋莎所說的最後一個交易不是沒有完成嗎,是什麼時候?”

“說是8月23號,早上9點。”

南方日鶴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是8月23號凌晨1點。

“立刻前往東京涉谷!”

伊座並天正準備去備車,卻被南方日鶴一把抱起:“反正小朋友你手腳短開不了車,不如交給他們倆。”

“對了,能不能借我弟一把槍?”

“這個……我們的配槍都是每個人專屬的,要想要新的槍得向上級申請批准,很多程序超麻煩,來不及的啦。”伊座並有種被扼住命運的咽喉的感覺,不斷冒冷汗。

“那算了。”南方日鶴隨手將人往背後一扔,“我自己去倉庫拿一把,龍之介你喜歡什麼樣的?”

“等一下啊!”小傢伙從後面蹦躂着跟上,“你現在去劫軍火庫,就算能成功,事情肯定會鬧得很大。你是我帶進來的人,到時候肯定要找我麻煩的啊!”

“哦。”

南方日鶴停下了腳步,低頭側目看向他:“那可太好了。”

“伊座並先生就在這等我回來。在那之前,請幫我買杯咖啡,要多放牛奶,不要冰塊,無□□的,砂糖要兩份。龍之介你想喝什麼?波子汽水可以嗎,小孩子可不準喝咖啡。”

“哎哎哎?”

“你的口味怎麼跟煩人的太宰治一模一樣啊!”

“啊那不是重點,南方小姐、南方小姐!”小短腿的他怎麼也追不上日鶴的步子,“姑奶奶我求您了,別給我添亂好嗎?行行行!我去,我給你弄還不行嗎!”

南方日鶴停下了腳步。

伊座並天終於追上了她,累得氣喘吁吁。

“女生的手比較小,我給你弄個小型手.槍,方便使用。”他叉腰喘着粗氣,“果然年紀大了,跑不過年輕人了……”

“不用,龍之介比較習慣來.復.槍。”日鶴淡淡地說道。

伊座並天忍着想上去揍她的衝動,當然,他打不過。

本來手.槍就已經夠麻煩的了,還來複,那麼大一把!他要怎麼搞到手!

“大猩猩……”只能小聲嘟囔一句。

“多謝。”南方日鶴像是沒聽到他的惡魔低語一般,“在等你回來的這段時間,我也去給你買點喝的吧,想喝什麼?”

“牛奶。”伊座並天邊跑邊說,跑了幾步又想起什麼似的停了下來,回頭大聲補充道,“要草莓味的!”

“噗哈哈哈!”南方龍之介已經在姐姐的身體的身體裏笑翻了天。

南方日鶴輕咳了一聲,掩嘴遮住笑意。

“我去買咖啡了,想喝什麼?”

反正怎麼著都是姐姐的身體在喝,沒什麼區別啦。

南方龍之介如此想道。

兩杯咖啡、一瓶汽水、一瓶草莓牛奶,付完款的南方日鶴坐在STAND本部附近公園的長椅上,一手拿着熱騰騰的咖啡,另一隻胳膊搭在椅背上,抬頭看向群星閃爍的夏日夜空。

手裏的咖啡冒着熱氣,同放在身旁座位上那杯咖啡一起。

她抬起杯子喝了一口。

兩份糖是不是有點太甜了。

不知是不是風吹過的原因,那杯放在長椅上的咖啡突然傾倒,褐色的液體順着座椅的縫隙流到了地上,飄散出咖啡和牛奶混雜的香氣。

不久后,松田陣平和泉玲也開着車過來了。

伊座並天拎着一隻黑色的手提箱,滿臉幽怨地將箱子放在南方日鶴的面前,伸出小手:“來複目標太大了帶不出來,需要用的時候,自己組裝就好了。牛奶,給我。”

南方日鶴打開箱子看了一眼,確認裏面的東西無誤后,將牛奶扔給了他。

“謝啦。”

伊座並接過牛奶一口氣喝完,將瓶子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鑽進了車裏。

看着三人好像幾天沒睡的熊貓眼,日鶴拉開駕駛座的門,將松田陣平拖了出來,自己坐好繫上安全帶。

“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你們先睡一覺比較好。”

“那,麻煩你了。”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伊座並坐在副駕駛,松田陣平和泉玲坐在後座。

泉看着熟練操作車輛的南方日鶴以及旁邊打瞌睡的前輩,終於忍不住問了:“松田警部,那個姐姐到底是誰啊?”

“我也不知道啊,不是你們麻取部的人嗎。”

松田從坐墊底下掏出兩條毛毯,給了泉玲一條。在開着空調的車裏,還怪冷的。

“啊,謝謝。”泉玲接過毛毯,“我還以為是搜查一課的刑警小姐呢……”

“……”

“算了。”兩人各自側過身睡覺。

STAND的構成人員實在複雜,管它呢,好麻煩。

三人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龍之介也稍微眯眼讓自己的精神暫時鬆懈下來,雖說只有影子狀態的他也不用休息。

南方日鶴一邊行進一邊看着沿途的風景。

建築、花草樹木、公路……這裏和她原本生活的世界本就沒有什麼兩樣,如今更沒有什麼區別了。

透過車窗玻璃吹進來的風,夾雜着這座沿海城市獨有的腥味。

思緒隨風飄遠,車輛行駛在幽長的隧道中,看不見前方。

但只要一直不停地跑,總會有到達終點的那一天。

夜漸漸深了,城市安靜、沉寂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被溫熱的陽光驚醒了安眠,三人微微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抬手遮住了略有些刺眼的陽光。

“都已經早上了啊,哈——”松田陣平頂着蓬鬆的亂髮,伸了個懶腰,轉轉僵硬的脖子,“糟了,好像有點落枕。”

“日鶴小姐開車太穩了,一不小心睡過了。本來還想半夜換你來休息的,抱歉啊。”

“沒關係。我們也快到了。”日鶴朝後面擺了擺手。

泉玲從包里翻找出濕巾和獨立包裝的漱口水,給了松田陣平和日鶴一份。

“水蜜桃味……”松田陣平看着手中的小袋漱口水,抽了抽嘴角。

一個大男人嘴裏噴這種香甜的味道真的好嗎。

梔子花味。

南方日鶴將漱口水倒進嘴裏才發現它是這個味道,差點喝了下去。

坐在原地打盹,好一會才清醒過來的伊座並天用力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印,轉身趴在靠背上,笑嘻嘻道:“玲醬,也給我一份吧。”

泉玲愣了愣:“抱歉,前輩,正好用完了。不介意的話我的這份給你吧。”

說著便將漱口水遞上。

伊座並天捂臉爆哭,隨後又從隨身帶的小盒子裏放出了那條水蛭,看着它哭訴道:“再這麼說我也不能搶女孩子的東西,你說我昨天晚上還喝了牛奶,怎麼辦嗚嗚……”

已經習慣了這位戲多且腦部有時候和身體一樣發育不健全的前輩,松田和泉玲保持着禮貌性的微笑,但並不打算搭理他。

車窗外忽然傳來奏樂的聲音,夾雜着金鈴搖晃的聲音。

眾人湊到窗戶邊一看,是附近的神社正在舉辦祭祀活動,一名身着巫女服的女孩站在中央跳着神楽舞。

幾人又興緻缺缺地縮回了頭,車輛繼續駛向前方。

“你們說,”伊座並天突然開口,“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嗎。”

男人低着頭,長長的劉海垂着,雙眼隱在了那片陰霾之下,如同少年般稚嫩的側臉,被陽光與影子一分為二。

“神明?不可能有的。”松田陣平轉過了頭,不想搭理這個無聊的話題。

如果信仰神明就會得到幸福,那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的人悲傷地死去。

泉玲托腮:“不知道,不過神明什麼的離我太遙遠了,我也不想去思考。”

南方日鶴摸了摸嘴唇,淡淡開口:“可能會有的。”

畢竟在這個本就不平凡的世界,就算真的有神明也不會令人驚訝。

“有的哦。”

“可能就在我們的身邊。”

稚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

幾人終於到達了涉谷,在惠比壽南橋附近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四人分成三組,日鶴、松田、伊座並和泉玲,分別在三個不同的待機。

現在是8點40分,距離交易時間還有二十分鐘,但幾人絲毫不敢懈怠,緊緊盯着經過橋上的每一個人。

期間想要去買漱口水的伊座並被泉玲給拖了回來。

根據日向秋莎的說法,那些進行交易的人都會有彼岸花這樣的信號。

真花、模型、裝飾物、印花,都是有可能的。

南方龍之介在更遠的一處高樓上架起了狙.擊.槍,透過望遠鏡和瞄準鏡看着橋上人們的一舉一動,一旦目標想要逃走,那就打斷他的狗腿——姐姐是這麼吩咐的。

他抬手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已經到了9點。

從他的視角視角可以看到,一名穿着夏季和服的年輕女性,靠在橋的一端,不停看向腕錶,似乎在等誰的樣子。她的頭上別了一隻紅色的彼岸花狀的發簪。

“喂、喂。這裏是松田。”通訊耳機里響起了松田陣平的聲音,“我這邊發現了一個長發的男人,穿着短袖短褲,身形消瘦、面容憔悴,像是嗑藥嗑多了。他抱着一本植物圖鑑,書的封面上印着青色彼岸花的圖案。”

“是的。這裏是泉玲。”泉玲緊接著說道,“這邊是拿着一大捧彼岸花束的男人。身形健壯,身着普通的運動裝,看起來二十五歲上下,一直不停地拿鏡子整理髮型衣着,好像是在等什麼重要的人。”

“買家似乎還沒有到。”伊座並天的聲音響起,“像他們這種老油條,交易可能在兩人擦肩的瞬間就完成,橋上的人太多,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也不計其數,我們很難發現。所以我們要在那之前,迅速找出誰才是目標。”

“那麼,你們知道誰才是那個真正的、不可饒恕的販賣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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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定RPG后總在被迫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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