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親小仙女，不親老男人
收拾完，在一家子驚訝的目光中，陸承斯和陸音辭父子倆一人背着個書包，手牽着手，興沖沖地出門上學了。
洛音看着父子倆親親密密地騎着自行車離去，她低頭看向懷裏一臉好奇地眨巴着眼睛望着她的小陸漾，感嘆道:“漾漾啊，你說以後你爸爸是不是還能和你玩兒啊，他怎麼……和小孩子玩得那麼好啊？”
“這是……童心未泯嗎？”
“應該是吧。”
她自言自語着，懷裏的小奶娃“咿咿呀呀”地嘟囔幾聲，像是在回應。
“漾漾，你哥哥簡直和你爸一模一樣，咱們漾漾以後長大了可要成熟點兒，不然……”
不然她簡直像是養了三個孩子。
這感覺太奇妙了。
懷裏的小傢伙“呀”了一聲，玻璃珠似的大眼睛清澈透亮，時不時眨一眨，簡直漂亮得洛音心臟一下子就被擊中了，連忙在她小臉蛋兒上親了好幾口。
……
轉眼就到了洛音演出這天。
一大早，洛音就已經去了劇院做準備。
接近晚上，陸承斯帶着陸音辭往劇院而去，而洛父洛母……則在家裏帶孩子。
他們已經看得太多了，去不去都無所謂。
當然，洛父還是想去的，但是被洛母拉住了，她一個人帶孩子，萬一要是尿了拉了，好歹也得留個洗尿布的。
洛父當然是最好的人選。
於是洛父就眼巴巴地看着陸承斯他們父子二人出了門。
時不時嘆口氣，還哀怨地盯着洛母，直把她盯得發毛。
“洛建章！你看我幹什麼？有本事你把你女婿叫回來，讓他來洗尿布，你去看錶演唄。”
洛父沉坐在沙發上，悶不吭聲。
“馬後炮幹什麼？”
“洛建章，你外孫女兒尿了，快，洗尿布去！”
“哦。”
接過濕漉漉的尿布，洛父在陸漾小臉兒上親了一下，才終於找回來點力氣去幹活。
另一邊，陸承斯和陸音辭已經坐在了第一排絕佳的觀看位置。
“爸爸，我好期待啊！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媽媽跳舞了。”
“我也很期待，比你還要期待，那可是我老婆。”
“我比你更期待。”
“我更期待。”
“我更期待！”
“我更期待！”
……
父子倆大腦袋抵着小腦袋，看着倒是親親密密，實際上吵得都快打起來了。
“陸小辭，你不是說你要永遠孝順我嗎？”
吵到最後，陸承斯忿忿地問。
陸音辭撅着小嘴巴，“爸爸，這是原則問題，和我孝順不孝順沒有關係。”
“你……你無理取鬧！”
“你……你煩人！”
父子倆腦袋一人扭去一邊，互相都不願意看彼此。
直到燈光暗了下來，洛音身着火紅的芭蕾舞裙驚艷出場時，父子倆終於捨得扭過頭來，看向舞台了。
兩人眼睛直勾勾地，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哇！媽媽好漂亮，是小仙女！媽媽的裙子也好漂亮！！太漂亮了！！”
“爸爸，你說是不是？”
短暫地，父子倆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
陸承斯痴痴地看着台上的洛音，“是啊，我媳婦兒真漂亮，太美了……”
洛音的表演開始了，父子倆就不再說話了，都專註地看著錶演。
火紅的裙擺輕盈地飄飛，旋轉。
每一個優雅的舞蹈動作都彷彿踩在了陸承斯心上。
與此刻妝造服裝完全不同的1977年，那時在知青小屋裏，那個衣着樸素簡單的洛音在他面前也是這樣的光彩奪目。
只是，那時的欣賞的觀眾只有他一人，如今……她有了更多的觀眾。
他看了看四周，整個劇院的觀眾都滿臉認真地看著錶演，看得出來他們對於舞台上那個美到讓一切都黯然失色的小天鵝，也是覺得驚艷的。
突然之間，他有一種自己珍藏的寶物在世間顯露的驕傲。
當然，還有一絲被他努力忽視的醋氣。
表演結束，劇院裏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洛音喘着粗氣，眉眼帶笑地看向台下面容俊俏至極的父子倆。
見她看了過來，陸音辭雙眼發光地沖她招手。
陸承斯則對她露出溫柔的笑。
洛音眯着眼和其他舞者一起謝幕。
幕布拉上，陸承斯連忙拉着陸音辭的小手往後台走去。
一進化妝間，陸音辭就沖向了坐在梳妝枱前的洛音，“媽媽！！！”
“媽媽，你太好看了！小仙女要讓我多抱一會兒！！”
洛音垂眸看着緊緊抱着她的小豆丁，無奈地摸摸他的圓腦殼，“你不是天天都看到媽媽嗎？”
“可是今天的媽媽太好看了！我就是想抱。”
洛音今天化了非常精緻的妝。
為了搭配身上的紅色芭蕾舞裙，也為了呼應所跳的舞蹈，所以頭髮被仔仔細細地挽在腦後，頭髮上別了紅色蕾絲裝飾，太陽穴及臉的位置畫了一朵妖冶的紅色花蕊。
算是所有表演里，妝容造型最美也最特別的一次。
說起來，這還是她自己畫的。
過去的那一世，她的表演太多了，就連妝容也是多到數不清。
連帶着，她自己也能來一手。
在舞台上還看得不太清晰，此刻近在咫尺，陸承斯看着她，美得連呼吸都停滯了。
他站在一旁，甚至都不敢走近。
而洛音已經牽着陸音辭的小手朝他走了過來，歪着腦袋將臉伸到他面前，“小六，你看看我，我今天的妝好看吧？和裙子搭吧？這可是我親手做的造型！花了好長時間呢！”
陸承斯捻了捻手指，雙手緩緩抬起，輕輕撫着她的下頜，認真地觀察着她這張足以將他迷暈過去的臉。
“怎麼樣？好看吧？”洛音期待地追問。
陸承斯沒說話，只是控制不住地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鼻尖和臉頰上那朵妖冶的紅花。
“漂亮，太漂亮了。”
陸音辭仰着腦袋看着他們，見他爸爸都親了他媽媽了，他也要親！
“小仙女小仙女！你彎腰，讓我也親親！我也要親！”
陸承斯一巴掌呼上他的小腦袋，“親什麼親？你媽是我老婆，別人老婆哪能隨便親？要親——”
陸承斯遲疑了一下，“要親就親你爹我吧，我不嫌棄你。”
小人兒揉着自己的腦袋，翻着白眼，“我嫌棄你！我要親小仙女，才不親老男人！”
“你爹我才二十六歲！二十六歲！”陸承斯反駁。
而洛音則在一旁笑得身體直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