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爆炸與暴揍

第91章 爆炸與暴揍

冬日午間的陽光沒有多少暖意,冷冽的寒風刮過,費奧多爾瑟縮着攏了攏厚大衣。他把視線從街對面的咖啡廳上收回來,而後低下頭脖子縮進大衣毛氈領子裏,轉身避開來往的人群。

微微有些駝背的青年在減少自身存在感混進人群后很快就消失不見。

魔人吐出一口白霧,望向遠處的五棟黑色大樓,自言自語:“果然還是被發現了……”

c的計劃並不算高明而且還漏洞百出,不過好在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想的差不多,只是現在他隱藏在整件事背後的推手身份被發現,想到可能要承受的後果和找上門的人,費奧多爾心情愉悅的低低笑出聲。

他從人群中分離拐進一條小巷,在確保甩掉身後跟蹤的人,費奧多爾從大衣口袋裏摸出手機,隨後撥打了一個號碼:“果戈里,可以收網了。”

魔人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他繼續說:“另外,我惹上了個大麻煩,我們必須儘快離開橫濱。”

說完這句話,費奧多爾沒有管電話那頭的抱怨聲,掛斷了電話。

曾經在歐洲權傾一時讓人畏懼膽寒的幽靈軍隊c在今天被埋葬,他們在歐洲的勢力和一些財富將被死屋之鼠接手。而有了這些資金和聲望,不管是費奧多爾領導的死屋之鼠還是天人五衰都將更上一層樓。

不過基於天人五衰元氣大傷以及這一次的試探有些過火,費奧多爾決定還是先蟄伏一段時間再說。

這次他來橫濱的目的已經達成。畢竟能解決幽靈軍隊c的首領,一個有着可以預見未來的異能的異能者,關於鍾離月的實力如何他心中大概有了底。

而且除了這個之外,費奧多爾也有新的收穫。鍾離月對於家人的重視和以及家人對他的意義,讓魔人在看到強大的實力後有可以利用的弱點。

只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想要跟鍾離月合作達成他的理想就變得不太可能。

費奧多爾在腦海中迅速整理好最近的一批情報線索,他滿意地望向遠處碼頭:“在橫濱待的也算久了,是時候離開了。”

他不打算留下面對鍾離月的怒火,而儘早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碼頭每天都有可以偷渡離開橫濱的貨輪,如果不挑舒適環境的話,今晚六點就有一艘貨輪從橫濱港口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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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月回到咖啡廳已經快一點,吃完廚房留給他的午飯,在休息室里找到了織田和偷懶的太宰治。

黑髮鳶眼少年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一條腿斜斜橫在沙發扶手,掀起薄薄的眼皮散漫地糾正他:“沒有在偷懶,我在很努力把剛才學的知識記在腦子裏。”

鍾離月沒有搭話,目光落在織田身上,詢問他胳膊的槍傷情況:“一個人在家也不方便,這段時間白天就在咖啡廳休息室里養傷。”

織田點了點頭,把袖子放下去:“c是魔人引來橫濱的?”

回來的路上,太宰治把c襲擊咖啡廳的事跟他說了,而在剛才織田也知道引c來橫濱的是魔人費奧多爾。

太宰治從沙發上坐起來,他抓起手邊的抱枕,看著鐘離月說:“店長應該知道魔人費奧多爾的目的吧?”

鍾離月神色有些複雜,他的確猜到了費奧多爾的目的:“嗯,我會解決這件事。”

聽到他的回答,太宰治嘁了一聲,把自己猛地砸在沙發背靠上,整個人軟綿綿的攤在上面。過了幾秒,太宰治忽然想起什麼,復又坐直,興沖沖地說道:“店長帶上我吧!”

鍾離月搖頭:“既然費奧多爾已經知道他被發現了,那麼他不會在橫濱多待,今天晚上是最好的機會。”

說完,他看向躍躍欲試的太宰

治:“小孩子不可以熬夜,不然長不高。”

聽到最後半句話,一旁的織田輕笑了一聲,引來太宰治幽怨的目光。

一下午很快過去,雖然玻璃大門重新安裝好了,但因為今天發生的襲擊事件,鍾離月還是決定提前結束營業。他開車把織田他們送回家后,就驅車離開去尋找魔人費奧多爾的蹤跡。

冬天還沒到六點,天色就已經黑了,街道兩旁的路燈早早亮了起來,橘黃的路燈下來往的行人神色匆匆。

鍾離月的目標很明確,直接驅車前往港口碼頭。費奧多爾想要離開橫濱最有可能是從港口的碼頭乘船離開,畢竟碼頭魚龍混扎,還有不少fia的貨運貿易都在這裏進行。

在碼頭外找了個停車位停車,鍾離月站在高處朝港口碼頭看去。此時碼頭上停着三艘貨輪,其中一艘刷着藍色油漆編號0-258的貨輪明顯是剛進入碼頭,正準備卸貨。

一隊穿着黑色西裝的港口fia從碼頭入口處進來,領隊的男人鍾離月不認識,不過他聽到他身後的人稱呼他為幹部大人。

港口fia的目標顯然是那艘停靠的貨輪。

另外兩艘貨輪一大一小,小的刷着白色油漆,比起一旁的灰色貨輪它更像是一艘客運貨輪。這兩艘貨輪都將在今天駛離港口出發,而費奧多爾今天要離開橫濱的話,渠道顯然就是這兩艘貨輪的其中之一。

鍾離月腳下輕輕用力,從高處一躍而下。他動作很快,幾個跳躍就來到了碼頭前。鍾離月還不想引起港口fia的注意,所以他避開人在陰影里穿梭來到兩艘貨輪面前。

藏在暗處稍微一打聽,鍾離月就得知這兩艘貨輪途中都會經過俄羅斯並進行停靠補給。

很快白色小貨輪完成了裝貨,準備啟程從碼頭出發。

鍾離月站在碼頭前,目送着白色貨輪離開。剛才他進入兩艘貨輪里搜找過一遍,沒發現費奧多爾的蹤影,他感覺費奧多爾不會這麼簡單輕易的離開。

碼頭裏停靠的兩艘準備出發的貨輪,途中都會經過俄羅斯,這看起來像是一個簡單的二選一題目。但就是因為太過簡單,反而讓鍾離月不相信。

他轉身剛要離開,不遠處停靠的那艘刷着藍色油漆的貨輪忽然發生了爆炸。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火光和黑煙衝天,熱浪撲來,鼓動大衣下擺。

鍾離月看着那艘燒起來的貨輪皺起了眉頭,港口fia的人剛剛反應過來,立馬衝進去救人並叫支援。

碼頭一時間陷入混亂,站在不遠處的鐘離月被港口fia注意到,兩個黑西裝手持武器走了過來。

鍾離月沒有在意朝他走來的兩個黑西裝,他的注意力全被遠處那艘爆炸的貨輪吸引,衝天火光和濃濃黑煙中,一個白色披風穿着有些奇怪的人從貨輪底倉里一躍而出。

果戈里站在貨輪甲板上,他笑嘻嘻地看着搶救貨物的港口fia,白色披風迎風鼓動。他抓着披風邊緣一躍而下,碼頭上圍過來的黑西裝們很快就注意到他。

“嗯哼,爆炸也是一種藝術。”果戈里笑嘻嘻地看着圍上來的黑西裝,“好吧,在此提問:我是誰?”

白髮青年揮動着雙臂,表情誇張態度十分熱烈的看向港口fia:“答對了有獎勵哦~”

圍上來的黑西裝們面面相覷,不清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是誰,但剛才對方從貨輪底倉爆炸的地方出來,顯而易見這個白髮青年就是導致貨輪爆炸的罪魁禍首。

突然就在這時,一個黑西裝跌跌撞撞的從底倉跑出來喊道:“不好了,幹部A大人被炸死了!”

話音落下,圍着果戈里的黑西裝們不再猶豫,紛紛對準了他。

果戈里有些不滿遊戲被打斷,他抓着白色披風一角,右手忽

然出現在貨輪上的那個黑西裝身後。他乾脆利落的解決了對方,隨後像只大蝴蝶一樣雙手抓着披風消失在原地。

圍剿他的港口fia眾人驚愕不已,其中一個人發現了果戈里,指着貨輪甲板說:“他在哪兒!”

七八個人立馬往貨輪上跑,幹部A大人死在了貨輪上不說,這一批貨也因為爆炸毀了,不管怎麼樣回到港口他們都將受罰,只要抓到製造爆炸的人,他們就算戴罪立功。

不遠處,朝鐘離月走去的兩個黑西裝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身後同事喊出幹部a大人死了的話。兩人心中一驚,互相對視一眼,也不去抓鍾離月這個看起來有些可疑的人,反而轉身跑向貨輪。

鍾離月認出了貨輪上的白色披風是誰,只是果戈里在這的話,魔人費奧多爾應該也在四周。

他知道果戈里的異能可以傳送人,那麼他們想要離開橫濱的辦法也被他猜出幾分。製造爆炸吸引注意,再通過果戈里的異能傳送到另外一艘貨輪。

鍾離月猜的八九不離十,而費奧多爾此時在那艘爆炸的貨輪底倉。本來他們計劃是等灰色貨輪出港后,再製造爆炸由藍色貨輪吸引注意,從而神不知鬼不覺的通過果戈里的外套傳送到灰色貨輪。

但計劃出了差錯,前來清點貨物的港口fia來了一位幹部,對方在底倉發現了他們。而在解決那些人的時候,炸彈卻不小心提前引動了。

此時距離灰色貨輪出港還有十分鐘,爆炸提前發生吸引了港口fia的注意和火力,費奧多爾不方便出面,只能讓果戈里去解決外面的那些人。

但他千算萬算算錯了一件事,鍾離月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知道劇情和人物,所以一個照面他就認出了果戈里。

鍾離月在看到果戈里的時候,忽然就想起前幾天亂步說有人偷溜進偵探社把他在茶水間的紅豆年糕吃了的事。想到亂步氣鼓鼓發誓一定要抓住小偷,鍾離月輕笑一聲,打算這一次新仇舊恨一起算。

遠處碼頭入口,一隊黑蜥蜴接到求援消息正匆匆趕來。

鍾離月抬頭看了眼,帶隊的正是黑蜥蜴的百夫長廣津柳浪。他依舊打算引起港口fia的注意,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抬腳往前邁了一步,隨後憑空消失在原地。

熱浪和濃煙滾滾,貨輪底倉用來裝載貨物的倉庫依舊燒起來大半,不僅溫度要比上面高很多,空氣也十分渾濁摻雜着一股刺鼻的氣味。

鍾離月皺了下眉,看了眼身後的長廊和前面冒煙的地方,他轉身往下一層走。

下一層的火勢更大,爆炸和起火的源頭是最下面。鍾離月站在樓梯口往下探了探,就被炙熱的高溫逼了回去。

下面估計已經沒人,他就往樓上走。這艘貨輪底下一共有三層,除了負一層是休息用餐的地方,負二層和負三層都是裝載貨物的倉庫。

鍾離月站在負一層的過道口,聽見走廊深處傳來槍聲和果戈里耍弄人的大笑聲。他沒有去管果戈里和港口fia的追擊戰,專心搜尋費奧多爾的下落。

下面兩層已經沒人,費奧多爾不會離果戈里太遠,畢竟最後他還要果戈裏帶着他傳送到灰色貨輪,從而離開橫濱。

鍾離月隨手推開最近一間住艙的房門,一個明顯是貨輪工作人員的屍體背對他面朝下躺在地上,他身下是一大灘血跡,很明顯人已經死了。

他掃了幾眼住艙內部的佈置,然後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之後他一連開了好幾扇房門,有的裏面有人,有的沒有人。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死了,死法各異,但慘烈程度不相上下。

鍾離月查看完最後一個人的死因,回想剛才看到的那些人,懷疑他們都是死於費奧多爾的異能力。

“果然,人在這艘貨輪上。”鍾離月轉身離開這

間住艙,繼續往裏走。

這時候他忽然注意到槍聲已經停止了,果戈里的聲音也在這層消失。鍾離月神色微動,徑直朝最深處的也就是過道另一頭走去。

貨輪的住所艙一般都是在機艙附近,便於出現意外情況后能第一時間抵達機艙。最靠近機艙的是船長和大副,一路上他都沒看到船長和大副,他們很有可能在住艙或許機艙。

鍾離月猜測費奧多爾大概也和他們在一起。

來到過道前,沒等他往前走出一步,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忽然從右邊躥了出來。抓着披風兩邊像只蝙蝠的果戈里跳到鍾離月面前。

“提問!我是誰?”果戈里上下撲騰着雙臂,玩起他最喜歡的提問遊戲。

他滿眼都是趣味的盯着鍾離月,只要他答不出這個問題,就要懲罰他。

“果戈里。”鍾離月神色平靜的看着他回道。

“答對了!”果戈里興奮地大聲說:“那麼果戈里是來做什麼的?”

鍾離月張了張嘴,剛想要開口,一道陌生又有點熟悉的嗓音從果戈里身後傳來。

“好了果戈里。”

提問遊戲被打斷,果戈里有些不高興,但他還是回頭看向費佳:“費佳處理好了?”

鍾離月的視線越過擋在眼前的果戈里看向朝他們走來的費奧多爾,他從船長住艙里出來,身上還縈繞着一股血腥氣息。

鍾離月從他背後的大開着房門的住艙上收回目光,隨後對上了費奧多爾那雙葡萄紅眼眸。

費奧多爾勾了勾嘴角:“再一次見面了,鍾離先生。”

鍾離月不太想跟他廢話,而且這艘貨輪快要沉了,費奧多爾和果戈里離開橫濱想要乘搭的灰色貨輪也快要出港,剩下的幾分鐘時間夠他暴揍他們一頓。

“我不太想和你見面,但這一次你做的有些過分了,費奧多爾。”鍾離月盯着他說完這句話,而後身形一閃出現在費奧多爾身後。

沒有武器只用拳頭,鍾離月結結實實的揍了對方一拳,只是費奧多爾的身體比他想像的要差,一拳下去他臉上表情頓時變得扭曲,捂着腹部像只蝦一樣蜷縮了起來。

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果戈里哇哦了一聲,隨後竟然鼓起掌來。

鍾離月這才發現差點忽略了果戈里,他二話不說閃身上前,一把抓住果戈里的披風限制住他的異能,然後也給了他一拳。

“偵探社的紅豆年糕好吃嗎?”他一邊揍一邊問道。

這場尋仇打架完全一邊倒,鍾離月壓着他們結結實實的暴揍了一頓,不管是費奧多爾的異能罪與罰還是果戈里的異能完全沒起到作用。

五分鐘后,鍾離月收回手。他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袖,往後退了幾步,看着蜷縮起身體倒在牆角的費奧多爾和捂着頭蹲在地上的果戈里。

“記住我說的話了嗎?不要再有下次,否則我不介意再來一次。當然,下一次時間充足我會更好的招待你們。”

鍾離月有些可惜地說道,臉上的笑容依舊十分溫柔。

果戈里捂着起包的腦袋,嗚嗚的點頭:“我再也不偷吃紅豆年糕了。”而且一點都不好吃。

鍾離月溫柔的視線移向倒在地上的費奧多爾,捂着腹部像只蝦米的魔人,眯着泛着水光的葡萄紅眼睛點了點頭。

“很好,那麼再見。”鍾離月撫平衣袖上的褶皺,朝他們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緩過來的費奧多爾撐着牆壁站起來,他看着還蹲在地上的果戈里,扯了扯嘴角。

“果戈里,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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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中也的飼養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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