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外
老伯,在你開始說之前,我很抱歉我想和你商量點事情。
老伯看了看埃德斯一臉認真地盯着自己,他好奇這小夥子會說出什麼驚為天人的句子。老伯邊說道:好啊,你想說什麼?
我想讓我們倆都可以讓彼此先知道對方的稱呼,不然之後我一直喊你老伯伯,您一直喊我小夥子不僅很見外生疏,也很麻煩。所以老伯你可以喊我約利,比起我的名字更容易記,那麼老伯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老伯聽完他認真分析后說出來的話,他不忍笑出了聲,眼角的淚都出來了,他一邊抹淚一邊搖擺着手對着埃德斯說道:約利,你可以直接叫我鮑勃。你別看我這樣我還只是個大叔,被叫伯伯太顯老啦。
埃德斯聽完臉都紅透了,他此時希望可以在眼前挖個洞跳進去裏面然後躲起來,他真的沒見識也沒面目見人,竟然這麼不得體把稱呼都叫錯,顯得他非常沒有禮貌。。
鮑勃看看埃德斯的表情變化得如此奇怪又有趣,忍不住繼續開口說道:約利是看我這全身無力又酗酒,身體不夠硬朗不夠強壯?我知道是事實但說我是老伯伯真的讓我有一絲絲傷心,你知道嗎?約利
埃德斯聽后真的驚慌失措,他沒想到自己剛剛剛剛隨口說出的話,自己講話是不會先理智的想后,再說出來嗎,他覺得自己有點不負責任,他急忙對着鮑勃低頭認錯,全程說著對不起都帶着明顯的顫音。
鮑勃趕緊將他扶起來,輕拍他的肩膀對他說:約利,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不要這麼認真啊,我剛剛全程想逗你而已,你的聲音都顫抖成這樣了,你沒事吧?
鮑勃看了看約利的頭還低着,沒有回應他,相反他的身子也開始漸漸顫抖了起來。他注意到約利的反常,他趕緊把約利抱起來放在兩個箱子上,埃德斯的臉不知何時逐漸蒼白,剛剛鮑勃抬他起來時,他的身子時發燙的。
鮑勃想他應該不知幾時就開始發燒了,他竟然沒有注意到,他也難免有點自責。他本想幫約利解開衣服讓他的身體自己散熱,他把他的西裝解開后,才發現他的襯衫上腹部位置已經被血染紅了。
他驚愕那個傷口沒有錯的話,是火槍的彈孔擦傷的,鮑勃看約利的臉已經開始越來越長白,他覺得碎片一定還在身體裏。他先把幾塊的布沾濕后把多餘的水按壓出來后把布個別·放在了額頭,腋下,以及其他部位。他拿起不知從哪裏撿回來的生鏽大剪刀把他的衣物盡量攤開,必須趕緊加快速度幫他快速排汗散熱。
他四處看了看剛剛劇院,旁邊有着剛剛一個小姐放着的縫紉箱,他們剛剛好像有用針縫補主角們的裙子。他趕緊拿起縫紉箱裏的線,針,以及口袋裏的打火機,刮出來的鐵屑。他嘗試跑去劇院旁邊後門的店跟別人討一點酒精強度非常高的酒,雖然店主罵罵咧咧但還是給了他一瓶。
他先拿一塊布塞進約利的嘴巴裏面,鮑勃害怕他太過於疼痛而咬斷自己的舌頭。當他把酒直接撒上約利的傷口時,本迷迷糊糊的的約利突然疼的面目猙獰。鮑勃明白這種時候不能安慰約利,只能直接採取行動,找出碎片並挖出來,他用打火機把針燒了一下後放在了一旁,拿出了縫紉箱裏的小剪刀用酒淋了一下和一個鑷子也拿出打火機燒了一下便撲滅了,他首先先用小剪刀抵住旁邊的傷口,因傷口的洞稍微有點大,所以他要更為小心點,他拿起鑷子小心翼翼的找出碎片的具體位置,他明白只要自己稍微用一點力,
約利的命就葬在自己的手裏了。
他小心摸索,約利一臉痛苦地咬着布他也不敢出聲,鮑勃突然從自己的鑷子下摸到了異樣物,他小心翼翼把異物滿滿拿起來盡量不碰到任何器官並割傷造成威脅。他屏住呼吸,下一秒,鮑勃成功拿出幾毫米大小的碎片。他趕緊把他丟去旁邊后,再次消毒了針和線。
約利本看到碎片拿出時還有些許高興,眼角都是掩藏不住的笑容,下一秒他看到那麼長的針他就昏死過去了。鮑勃看到后並無任何反應而是用出乎意料及其快的速度把傷口縫補起來,過程中他手法嫻熟,完全看不出是臨時急救縫補而已。
他把一個東西放進約利的嘴巴后,埃德斯突然驚醒想把那個東西吐了,但鮑勃手快趕在他要吐之前把他的嘴巴掐緊,埃德斯無奈只好吞了下去,那是他吃過最奇怪的東西,味道又酸又苦怪噁心的。
埃德斯吃了那個東西后,不久就沉沉地睡了。鮑勃心想:這東西真好用,可惜唯一一個就給他了,這麼值錢的東西,又特別難摘,我真是跟約利這小子有緣才給了他這麼價值連城的葯啊。。
過了一段時間,鮑勃幫他替換身上的濕布后,注意到約利的臉色慢慢恢復了血色,臉不再蒼白,鮑勃隨手拿起約利從口袋裏掉落的懷錶看了看才發現已經很晚了。鮑勃拿起剛剛歌劇院的歌手們蓋住的暖暖厚厚的毛毯蓋住了約利后,他也順便撬走一個毛毯。
他拿起旁邊的油燈熄滅燈芯后,他就把自己包裹的溫暖點,鮑勃的眼皮不受控制地慢慢下沉,在最後的掙扎后,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沉使不上任何力氣,他此時此刻只想睡覺,他有點累了,他沒想到幫約利做個手術這麼耗費精神。
凌晨半夜,埃德斯突然驚醒,他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的腹部下半部分還是有點隱隱作痛,他慢慢捂着傷口緩緩起身,他瞧見自己的傷口已經被縫補了,而且非常整齊,他沒有想到剛剛遇見的鮑叔叔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他坐在箱子上,身上還裹着厚厚的毛毯,他四處觀看,他看到鮑勃就躺在地上,披着一條毛毯捲縮起來,看起來特別可憐。
雖說埃德斯現在有傷在身,但他還是覺得不可以讓鮑勃就這麼躺在地上,並且這裏一點火爐來保暖的也沒有,所以他決定把鮑勃搬到稍微涼快的地方。
畢竟剛剛劇院後門的門也被剛剛黑衣男子的同夥撬爛了,寒風吹進來凍入刺骨。他一邊輕手輕腳把鮑勃搬起來,同一時刻他又害怕自己的傷口裂開或者突然感染而潰爛。所幸,鮑勃輕如浮木,一點成年男子該有的重量都沒有,讓埃德斯都不禁懷疑自己搬的是空氣嗎?
雖然埃德斯這麼搬,難免會有一點大動作或許會驚醒鮑勃,但他的一整套動作完全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勁,反而一整套動作非常流暢,而鮑勃也呼呼大睡,睡得很香,口水都流出來了。
埃德斯把他輕輕放在兩個盒子暫時組成的‘床’上,不知是剛剛盒子已經被暖過了,當鮑勃躺下去時,他的臉上露出幸福滿溢的笑容即使只是一瞬間,然後又繼續呼呼大睡。
埃德斯則躲在最里處的毛席上拿着剛剛的毛毯躺了下來,他覺得比起堅硬的木頭盒子更可以躺得舒服。他閉上眼睛后,本該眼前一片漆黑但不知是陷入夢境裏了還是什麼,他朦朧之間好像看到了小時候很面熟的場景。
他以第三視角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在一望無際的草地上躺着,旁邊和他年紀相仿的男生臉蛋完全看不清楚,他穿着黃色襯衫背帶短褲顯得很時尚又有點奇怪。他用手指點了點小時候的埃德斯,對話內容也聽不到,只能看着他們倆講了一些話后,倆人跑了起來。
埃德斯心想:該不會是在玩你追我跑之類的遊戲,還有那男孩很面熟,我好像曾經見過這麼奇怪的穿搭,當時我好像有取笑他過,但他是誰?該不會是父親朋友的孩子?
過不久兩人跑累了,男孩和小埃德斯兩人坐在樹下。男孩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捂住後放在小埃德斯的手上說:這個東西對我很有意義的,現在我把他送給你,以後。說到這裏時,埃德斯又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他看到小埃德斯傷心的流淚后,和男孩擁抱了一下,眼裏滿滿都是依依不捨。
男孩的父母帶着行李和帽子向男孩走來,把帽子給他戴上后,向埃德斯招了招手后,一家人就離開了。
埃德斯以為夢就結束了,誰知下一秒場景切換,眼前的小埃德斯回到家后本來興高采烈的走回家,而剛剛埃德斯好奇手上的東西也不在他的手上了,他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小埃德斯撲了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喊道:舅舅!
埃德斯聽到時,想方設法讓自己可以閉上眼睛,他非常抗拒他的‘舅舅’。這時,埃德斯再次驚醒,他被嚇得全身冒出冷汗。心想:怎麼會做這樣奇奇怪怪的夢,同時兩個似曾相識的人,後者他真的非常抗拒,舅舅會讓他想起曾經難以忘懷的過去,他抹了抹身上的汗后,他猶豫着還要繼續躺回去,還是直接起來活動活動。
他選擇了前者,被折磨了幾個小時沒睡的他,這次睡得很沉,就算鮑勃天亮叫了他無數次他也沒聽到。
鮑勃無奈只能盡量搖醒他,畢竟天亮了,再繼續逗留在國家劇院,給人發現就會被人拘捕。而埃德斯好像昏死了過去,完全沒有想醒來的想法。鮑勃只能將埃德斯扛在肩上,儘快不被騎士團的人看到。
而上天就是越知道你不想什麼就會給你什麼讓你撐得住考驗,他剛從劇院門口走出來,騎士團的人已經一整排在外面全副裝甲,各個騎着最好的白色駿馬,而前面則有一人的裝甲稍顯不同,他的盔甲銀色光亮與其他騎士生鏽的裝甲有着很大的分別,可以看出他就是團長或者連長一樣的級別。本來這沉重的氣氛因讓鮑勃感覺十分壓抑,但抬頭看着眼前的人戴着個奇怪的半鹿面罩,顯得很奇特,因為後面的騎士全部都是普通的盔甲罩着臉。
鮑勃盡量控制住自己的笑意,但他還是沒穩住不小心把埃德斯摔了下來。鮑勃不小心驚呼道:你沒事吧,約利!
當他喊這聲約利時,有一人的神色有微妙的變化,所幸無人發覺。
埃德斯被甩在地重重一擊,他此時直接被痛醒,他下意識地捂着傷口,還好沒有出血,他感覺腦袋很沉,他看着眼前的人都搖搖晃晃的。他讓自己清醒一點,他重擊自己的腦袋,果然視線瞬間清楚,但全部人都望着他,他也獃獃站在原地。
他偷偷看了一圈,好像某一個東西不見了,他看了看柱子,果然只留下了鐵鏈和麻繩,人已經跑了。
鮑勃突然間抓着埃德斯的手臂,笑着對眼前的男人說:團長,我們只是路過的,昨天因一些意外所以才呆在劇院裏,我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希望團長可以原諒我和我的朋友在劇院這種場地留宿。
鮑勃不知何時已經在男人的眼下抓着埃德斯的頭低頭向眼前的團長道歉,埃德斯想掙脫開,但他想起昨晚鮑勃的蠻力勁,他頓時沒有力氣而是靜靜地低頭不說話配合著鮑勃,或許團長如果沒有懷疑,他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果然,團長說:下次你們必須注意安全懂嗎,突然在大街外留宿如果我們不在或者突然遇到我們的第三部隊,沒有人會幫你們擔當任何責任,也沒有人有能力或者有時間來救你們,你們應該了解吧,畢竟我們現在也開始處於一種危機的狀況,所以你們也要自己保護起自己,知道嗎?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們就趕緊離開,不要出來了,然後你們有在附近看到任何人嗎?我剛剛聽到昨晚有兩個人在這裏鬧事,這種時刻就不要牽扯關於第三部隊或者奇怪的人了,知道嗎?
倆人向騎士團點頭答應后,便趕緊走遠遠的,趕緊離開他們的視線。倆人走到不遠處,鮑勃帶着埃德斯走到最里深處,他們繞了很多小路后,鮑勃讓埃德斯跟上,他越走越快直至到一個小木屋裏,他打開門的一瞬間讓埃德斯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