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哥走了
十一月,雪飄過的北方,真冷。
上午,我仍躺在溫暖的被窩裏不願意起來,小飛突然回來了,小眼通紅一身疲憊,我懶懶的說:“你還知道回來呀!”他遞給我一支煙,默默的說:“二哥走了。”我很吃驚說“怎麼這麼突然?”他說:“你們不知道,他就想當警察,家裏那方面還有人,得回去重新復讀。”小飛見寢室就我倆人,繼續說:“昨晚,二哥被打了。”我不敢相信,那麼大體格,一般人團楞不了他,見我詫異小飛又說:“他喝的人事不省,被浪姐、大彪打的。”,我起身穿好衣服,疑惑的問:“浪姐還打啦?”小飛抽了口煙講到“昨晚213寢給二哥送行,二哥喝的多點,對老七說,你得和浪姐分手,這個女是個騷貨,並說我走之前弄一下大彪,省着他老壓着你們”當時老七並沒有說話,到最後二哥喝的啥也不知道了,其它人去包宿了,我和老六把他整回寢室,不一會,浪姐就來了,上來就給二哥一個嘴巴,我被她整蒙啦,忙攔着她,這時大彪和瘤子來啦,上來就打,我問:“老六呢?”小飛說:“他站着都沒動,我趴在二哥身上,頭身上挨了好幾腳,後來二哥吐了,吐了一地,他們才罵咧的走了。”我說:“老七知道嗎?”小飛說:“現在肯定是知道了,昨晚應該是他跟浪姐說了這事,這騷貨和瘤子的對象是好姐妹,傳到大彪那的。”小飛凄然地又點燃一根煙說:“早上起來,二哥說渾身疼,昨晚的事他啥也不知道,我沒敢跟他說,送他去的車站。”。我說“你做的對。”
二哥走了,老七和浪姐並沒有分手,反而更加苟且了,真應了那句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若動我衣服,我斷你手足”從這以後,小飛就搬回205住了,213是他的傷心地。小飛是我們的開心果,205更熱鬧了。後來二哥的話應驗了,浪姐果然腳踏好幾隻船,老七痛苦不已。老大有德的話也應驗了,他曾對二哥說過:“老二你哪都好,就這酒不能這麼喝,你不改,早晚毀在酒上!”二哥沒把這話沒當回事,他后復讀考上鄭城警官學院,畢業後分到老家站前派出所,二年後當上所長,在一次醉酒後因嘔吐窒息死亡,好在還評了個三等功。二哥是性情中人,有擔當,我們懷念他。
二哥走了,也帶走了213寢的魂,213變得冷清起來。小飛回205了,老五好賭很少回寢,老七和浪姐狗扯羊皮也不回寢,老八總待在我寢,只有老三、老六陪着老大有德,老大有德兄是有閱歷的人,他家境困難,親妹妹、高中的女友都在春城,負擔很重,除了晚上回寢住,白天都在外跑着銷售掙錢,作為大哥,他很想團結下面兄弟,但是有心無力,兄弟沒錢了,他無能為力,還得管兄弟借錢,兄弟受欺負了,他不想惹事,讓隱忍以德服人,兄弟們散了,我知道他心裏也是很難過的。老大比我們要成熟的多,他的某些處理問題的方法當時我們不理解,但實際是對的,古語云:“招殃之端,莫狠於氣性;避禍之法,莫過於忍讓。”生活中有太多的太多的東西需要隱忍,應在寬容中壯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