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不1樣的夢
“喬尼，喬尼……”
不像露易絲·萊恩的霸氣，克拉克·肯特站在喬尼的卧室前，輕輕敲門。
良久，無人回應。
“喬……”
克拉克飛到兒子打開的窗戶外，發現不用超級聽力，都能聽到兒子耳機里查斯特·貝寧頓那聲嘶力竭的吶喊。
然後就見到兒子正在畫毀了容並只剩下一隻手的風暴女，一邊幫祖國人擦拭棒球棍，一邊聽祖國人抱怨。
克拉克有種調頭就跑，飛去孤獨堡壘找喬-艾爾做心理輔導的衝動。
他擊敗過力量最強大的佐德將軍，也擊敗過最狡猾陰險的萊克斯盧瑟。
他怎麼也想不到，會是他的兒子給他最大的挑戰。
“……嘿，老爸。”
喬尼感覺有點不對勁，分心二用抬頭看看，就見到老爸一臉快哭了的表情飄在窗外。
摘下耳機，隱隱的聲音就變成了小功率的音箱，關掉播放器，喬尼一瞬間有點開心的表情，就恢復了淡然，“你回來了。”
“……嗯，抱歉有點晚。”
克拉克飛進屋裏，“今天過得怎麼樣？”
“還行……”喬尼手上沒停，邊畫邊問道，“你呢？”
“還算順利……”克拉克坐在床上，看著兒子的背影，滿是歉意說道，“抱歉，喬尼，說好了今天陪你的，但……”
“我知道，看新聞了，核電站事故。”
“抱歉，本以為搬過來之後，能多點時間陪你。”
“那從來都不是關鍵問題，我……”
喬尼欲言又止，你是超人，你有什麼不懂的，但你就是不支持我。
“抱歉……”
“……算了，別抱歉了，是不是來叫我吃飯的？”
“嗯，我買了烤胸肉和布朗尼蛋糕。”
“嗯。”
喬尼輕輕點頭，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飯桌上，看着狼吞虎咽的兒子，克拉克和露易絲相視一笑，只有這時候，才能見到兒子的孩子氣。
夫妻倆一人一杯紅酒，輕飲慢酌，隨意閑聊。
“……星球日報又換了老闆，被銀河集團的摩根·艾奇收購了。”
喬尼吃好了收拾盤子的時候，正好聽到這麼一句，卻也沒太意外。
現在是流量為王的時代，星球日報這種主流新聞媒體，早就沒了二十年前的風光。
這不是星球日報第一次換老闆，而是五年裏換的第三個老闆。
夜。
克拉克不知道用超級聽力聽到了什麼，穿上超人的戰衣，轟隆隆的飛走了。
喬尼也來到房子旁邊的穀倉，開始擊打沙袋。
拳頭力量很足，打得沙袋砰砰作響。
比起兩年多前，只有大老爹一張人物卡的時候，力量只增加了一點點。
這是因為喬尼卸下了另外兩個卡槽的人物卡。
有了記憶夢和系統至今，喬尼已經升到了4級：
【創作系統：
綁定作者：喬尼·肯特；
等級：Lv.4（27536762/100000000）；
可用名望點：25278561點；
發佈作品：
漫畫：海扁王；疾速追殺；無敵少俠；黑袍糾察隊；
人物卡槽：約翰·威克、空、空；
已有卡牌：大老爹、約翰·威克、惡獸、獵豹。】
喬尼當初果然沒擔心錯，他這創作系統，是個死要錢的。
升到2級要10萬，
3級就要100萬，4級1千萬，現在更是要令人髮指的1個億。
喬尼“創作”近三年，海扁王讓他的筆名“銀手”小有名氣，疾速追殺讓他有了一批死忠粉絲，無敵少俠讓他有了爭議和更大的名氣，黑袍糾察隊則是徹底轟動了。
畢竟這是個有超級英雄的世界，而喬尼則算是開了先河，是頭一個敢這樣給正義聯盟照死里黑的。
這讓黑袍徹底火出了圈，但即便如此，黑袍的銷量，和帶動其他作品的銷量，也“才”讓喬尼有了千萬級的收入。
喬尼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湊夠1個億升到5級。
而不光是升級難，人物卡更是死貴死貴的。
大老爹和約翰威克這樣的普通人類，就需要十萬以上的聲望點。
而只要稍微有點超能力，比如喬尼兌換的“惡獸”和“獵豹”，他在無敵少俠里加的兩個不起眼的炮灰小反派。
惡獸的能力是擁有5個成年男子的力量，就這，系統就敢跟他要120多萬聲望點。
獵豹就是有獵豹的爆發力，也要1百萬點出頭。
再到黑袍糾察隊裏的，能力處於二線的角色，深海、星光、玄色這樣的，直接就飆升到千萬級別。
而阿祖呢？
祖國人：飛行、5萬噸級超級力量、10馬赫的超級速度、超級聽力、透視、鐳射眼、抵禦10萬噸級當量蘑菇彈的超級防禦力，售價9億7千萬。
喬尼都不知道到底是買阿祖的人物卡更難，還是解鎖氪星能力的隱性基因更難。
抱怨歸抱怨，有這麼個系統，就比什麼都沒有強，喬尼也一直在給自己鼓勁，說不定記憶夢還能再給他十個八個黑袍這樣的作品，十年之內他就能入手阿祖了呢？
而為了不表現的太誇張，省得老媽擔心，老爸又給他更多限制，喬尼平常都是只掛着一個約翰威克，摘掉其他兩張人物卡。
打了一會兒沙袋，出了一身透汗，洗了個澡，喬尼躺在床上，很快入睡了。
“啊，又做夢了……嗯？”
慣例的，喬尼在夢中醒來。
然而，不同於以往身處虛空之中，周圍無數拼接在一起的破碎畫面，時而一塊碎片飛向自己。
這次喬尼卻是腳踏實地，出現在……這是一個校園？
喬尼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學校，他上過的學校恰好都沒有室外籃球場，都是籃球館。
而他現在就站在籃球場邊上，看着七個渾身黑氣繚繞的女生，圍着一個抱頭蹲防的女生。
譏笑、嘲諷、羞辱……那些女生用扭曲且刺耳的聲音嘰嘰喳喳，喬尼甚至分辨不出她們在吵吵什麼，卻能明白她們想要表達的意思。
傷心、哀怨、痛苦……而那抱頭蹲防的女生，不言不語，喬尼卻能像感同身受記憶夢的經歷一般，感受到了那女生的心情。
喬尼不禁有點氣憤。
他在覺醒記憶夢之前，在學校也是受欺負的對象，有了力量之後，更被那幾個壞小子說成是怪胎，不敢明着欺負他，就處處給他搗亂添堵。
“喂！你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