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比黑暗更詭異
喬尼發現了百貨大樓里無處不在的精神力的特殊狀況。
那就是這精神力不是簡單的散發出來，和充滿生機的能量混合，只為了抵禦黑暗力量的侵襲。
而是以特殊的規律運行，構建出一個精神世界。
這個精神世界比喬尼構建的精神空間要大得多，甚至比瑞秋的夢境空間更大。
百貨大樓內部只有心跳聲和呼吸聲……喬尼忽然想到，這不是毒藤女給神經博士控制了，給哈莉奎因等人都拉入精神世界了吧？
喬尼不禁好奇，那會是怎樣的精神世界？
進去看看……喬尼分心二用，內層精神力謹守意識，外層精神力探入對方的精神力中。
很像進入夢境空間的感覺，只是多了一種微微的眩暈感，同時又有一種微醺的沉醉感。
眨眼間，喬尼周圍環境一變。
明媚的陽光，和煦的春風，鳥語花香……硝煙瀰漫。
喬尼站在一片湖邊的草坪上，認出這裏是哥譚公園，小鳥鳴唱，蝴蝶飛舞，鮮花盛開。
但花叢中、灌木里、樹杈上，卻全都是斷臂、殘肢、死不瞑目的腦袋。
遍地死人與自然風光，構成無比詭異的畫卷。
而遠處，也是破敗的建築，爬滿了藤曼植物，有的濃煙滾滾，有的火光衝天。
突然一聲爆炸，韋恩大廈轟然倒塌。
王德發？！
喬尼懵圈的看着這一切——原來沒被黑暗力量侵襲的原因，是這裏更踏馬的黑暗嗎？！
然而更詭異的是，喬尼並沒有感知到這座城市怨氣沖霄，無數怨魂痛苦嘶嚎。
只感到興奮、暢快、滿足……彷彿這就是一個古怪的電子遊戲，製造這一切的人，只是玩得很爽。
嗯，這景象，毒藤女那個反社會反人類，卻熱愛生命熱愛地球的傢伙，果然是玩得很爽。
那麼就不能接觸她了，毒藤女只會拿喬尼當敵人。
然而喬尼不去找毒藤女，毒藤女卻來找他了。
沉悶的轟隆聲突然響起，一個十多米高的……盆栽，朝公園的方向大步而來。
喬尼也不認識這是什麼植物，硬要說，有點像植物大戰殭屍里的食人花，血盆大口，哺乳動物的舌頭，嘴裏還叼着一根粗大的leaf卷，兩根枝條的頂端是兩個眼珠子，下面是捅穿了花盆的兩條肌肉爆炸的藤蔓大腿。
喬尼感覺這玩意比那血腥屠夫更讓人掉SAN值。
而這玩意的腦袋頂上，站着一排人。
中間是渾身綠色皮膚，猩紅頭髮盛開鮮花的毒藤女，旁邊是扛着棒球棍，興奮狂笑的哈莉奎因。
哈莉旁邊是只有她一半高的大腦袋小矮子神經博士。
毒藤女旁邊是一個兩米多高的，直立行走的胖鯊魚。
他們已經發現了喬尼的存在，就是為了他而來的。
不但是他們，湖水忽然一陣漣漪，然後鑽出一個佈滿苔蘚的藤曼組成的怪物。
曾經是人類，在沼澤中進行秘密實驗時意外死去，與沼澤融為一體，變為沼澤怪物。
“吼！！！”
沼澤怪物雙目泛起猩紅的光芒，一聲憤怒的嘶吼，“入侵者！”
跟着雙手插入土地，喬尼腳下驟然刺出一根根藤條。
喬尼輕輕一躍躲開藤條的抽打和纏繞，心說這倒是比貝恩強多了，還會說話呢。
嗯，而且也沒有瘋狂，只有惱怒。
那讓人掉SAN值的盆栽，
毒藤女等人，也全都十分惱怒，怒罵著對喬尼發起了攻擊！
“小崽子，讓你嘗嘗弗蘭克的厲害！”那盆栽嗷嗷叫喚着，邁開兩條大長腿，轟隆隆的衝刺，讓喬尼簡直沒眼看！
喬尼正躲避沼澤怪物召喚出的越來越多的藤條攻擊，盆栽已經沖了過來，猛然一腳踩下！
他頭頂的四人也一起發動了攻擊。
鯊魚王張開鋸齒獠牙的血盆大口，跟炮彈似的飛射過來，神經博士一聲難聽至極的尖叫，腦門深處一隻念動力大手。
毒藤女腳下升起藤曼，摟着哈莉奎因隨後而來。
喬尼心說不飛是不行了。
騰空而起，讓鯊魚王一嘴咬空，盆栽一腳踩空，跟着躲開泛着橙紅光芒的念動力大手，心說神經博士這精神異能也有點意思，有機會可以研究一下。
“哈哈哈！吃老娘一棍！”
跟着是被毒藤女扔過來的哈莉奎因，喬尼靈巧的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躲開。
“闖入者！不管你是誰，滾出我的地盤！”
隨後是毒藤女召喚出的藤曼……她操控植物的能力，其實不如沼澤怪物，只不過她的植物都是劇毒的。
所以喬尼更在意的，是毒藤女清楚的話語，也就是她有清醒的神智。
喬尼躲開藤條，飛到毒藤女身後，一個安撫術加心靈暗示，“艾薇女士，這裏不只是你的地盤，更是你的世界吧？”
毒藤女微微一愣，跟着繼續發動攻擊，“這當然是我的世界，我打敗了人類，拯救了世界！”
安撫術有點效果，但心靈暗示無效，喬尼感知到毒藤女的意識，被強大的精神力包裹着。
但那精神力不是她的，而是這個精神世界的。
她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但她如在夢中，並沒有意識到這點，認為這裏是真實的世界。
而喬尼不能用心靈暗示將她喚醒，除非喬尼直接打破這個精神世界。
但那不知道會不會傷害到神經博士的意識，和與他連結的其他人的意識。
“艾薇女士，其實……”
既然安撫術有用，喬尼就繼續釋放，嘗試獲取對方的信任。
但他剛想說，其實我也是環境保護者，我還是你的忠實粉絲。
卻被一聲憤怒的叫嚷聲打斷。
“可惡的假冒者，老娘要敲碎你的腦袋，給你的腦子換成我的！我才是正版！”
就見樹林中突然衝出另一個哈莉奎因，嗷嗷叫喚着，掄動遊樂園的那種木頭大鎚子，跟用棒球棍的哈莉奎因打了起來！
“呸！自稱正版，你真給惡棍丟人！老娘要代表邪惡消滅你！”
用棒球棍的也毫不示弱，嗷嗷叫喚着反擊。
跟着就是穿T恤衫還戴個圓眼眼鏡的鯊魚王，跟光着膀子的鯊魚王打了起來。
然後是神經博士、沼澤怪物……和毒藤女。
包括毒藤女在內，都是兩個一模一樣，嗯，至少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互相打了起來。
只是沒有另一盆盆栽，倒是沒讓喬尼掉更多SAN值。
喬尼飄在空中，眨眨眼，不明白他怎麼就成圍觀群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