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蝴蝶效應 莫凡被捕
第230章蝴蝶效應莫凡被捕
漫長的會議一直開到了中午，中途沒有任何休息時間，直到午餐時間的到來，負責主持會議的祝蒙，才一臉不情願地宣佈結束這次會議。
法師開會就是這點不好，強大的精神力，可以讓他們的注意力長時間的集中，不會出現精神上的疲憊，導致會議的時間一般都極其漫長。
要不是法師的肉體，還有需要攝入能量的需求，凌修遠感覺這場會議可以一直開到晚上。
當聽到祝蒙宣佈散會時，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只覺得此時的祝蒙分外可愛，完全不復剛剛一直發言的猙獰面孔。
任誰連開三個小時的會議，還是一動不動地站着參與，心中都會或多或少生出些許的不耐煩來，更何況這次會議的內容，在他看來就是方向完全錯誤的無稽之談。
這次會議中提到的議題，基本都是圍繞着瘟疫是由玄蛇這一前提而提出的，從出發點上就大錯特錯，又能夠得出什麼有用的結論呢？
這也讓凌修遠有些暗自惱火，在會議的一開始，他就提出了這次的瘟疫，有可能是鼠疫的觀點，但卻沒有一個人重視起來。
哦，羅冕除外，他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在會議中，祝蒙曾多次就瘟疫是由玄蛇所引起的觀點，向唐忠發難，並要求他迅速喚回帶着玄蛇逃離的二人。
而唐忠也數次據理力爭，但凌修遠看得出來，其實在他的潛意識中，其實對玄蛇也有一絲懷疑，懷疑這次瘟疫是玄蛇所導致。
證據就是，明明凌修遠有說過，這次的瘟疫是鼠疫的可能，但他卻完全沒有重視起來，利用這一觀點反駁祝蒙，僅僅只是對祝蒙提出的擊殺玄蛇的提案發出抗議。
從理智上來看，唐忠覺得此次瘟疫，是玄蛇所導致的幾率很大，但從感性上來講，他又不想承認自己一族守護了千年的神明，會對它所守護的人民出手。
這也就導致了他現在矛盾的態度，一方面在會議上的發言中，似有似無地承認了玄蛇的罪行，一方面又在阻止着屠蛇提案的下達。
但參加這次會議的哪個不是人精，許多人都已經從他的發言中，看出了他的發言中，態度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堅決，有了一絲鬆動的跡象。
隨着會議的散場，凌修遠和靈靈二人，也跟隨着冷青循着人流走出會議室。
走到一條相對空曠的走廊時，靈靈突然向著凌修遠問道：“現在所有人都認為瘟疫是玄蛇放出來的，之後還要繼續按原定計劃行事嗎？”
凌修遠面色不變，點頭肯定道：“繼續。”
走在前面的冷青回過頭來，一臉疑惑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凌修遠還沒來得及回答，靈靈就率先來到冷青的身旁，抱住她的腰，指着凌修遠說道：“凌修遠說你們搞錯了瘟疫的源頭，想要讓我幫忙，查清楚瘟疫出現的原因。”
凌修遠不敢置信的看向靈靈，這小沒良心的，分明是怕之後被家裏人怪罪，索性直接把黑鍋全都扣到了他的頭上，把他給賣了。
靈靈躲在冷青身後嬉笑一聲，向著凌修遠皺了皺鼻子。
一旁，在聽到靈靈的話后，冷青立即死死地盯住了凌修遠。
望着冷青那猶如刀劍一般鋒利的目光，凌修遠不由在心中暗自叫苦，在人家面前說要帶人家妹妹去疫區，怎麼感覺這是在作死啊。
兩人站在走廊中對視了片刻，冷青的態度略微有所軟化，問道：“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們搞錯了瘟疫出現的原因？”
凌修遠語氣淡淡地解釋道：“有很多人的思維，被現有的證據束縛住了。”
“因為許多人潛意識中，已經認定了玄蛇是瘟疫的源頭，導致在後續推斷中，在慣性思維的引導下，下意識地將所有的證據都往它身上引導。”
“在這種情況下，不管他們怎麼推論，都會將得到的線索套到玄蛇身上，推導出玄蛇就是瘟疫源頭的結論。”
聞言，冷青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對這個觀點是贊同還是反對，只是語氣淡淡的問道：“所以，伱對這個結論持否認態度，像你在會議室上所說的那樣，認為這是鼠疫？”
凌修遠目光中流露出詫異之色，沒想到自己在會議上所說的話，竟然被她聽進去了。
“我不確定，只是覺得這次的瘟疫，還有一些疑點。”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那條蛇已經在這裏居住了上千年，在這期間也一定有過幾次蛻皮期，但卻沒有任何出現過這種情況的記錄。”
凌修遠說出自己的觀點之後，冷青便一直在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完全無法從面部表情中，看出她在想些什麼。
就在凌修遠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想要向一旁的靈靈求助的時候，冷青的臉色才鬆快下來，面露讚許之色，向凌修遠招了招手。
“跟我來吧。”
說完，她帶着凌修遠和靈靈，來到了她的辦公室之中。
走進辦公室，冷青徑直來到了她的辦公桌前，從桌上拿起了一份文件，將文件遞給凌修遠。
“你先看看這份文件。”
凌修遠接過了那份文件，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認真地看了起來。
在翻開手中的文件之後，他發現這是一份最初那兩名受害者的分析報告。
在看過之後，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資料上最後一頁上，‘目標生前疑似活動於白鎮’這幾個字眼。
由於時間比較久遠，凌修遠雖然記得大事件的發展順序，以及事件的起因經過，但卻遺忘了一些細節。
就像這次的事件，他雖然知道事件的起因，是有獵人使用了有問題的血劑，才導致了後來的一系列事件，但卻已經記不清那些獵人是從哪裏來的了。
在來杭城之前，他還特意從地圖上，查找過杭城附近有獵人出沒的小鎮，但是這樣的小鎮不止一座，他已經記不清那批毒血劑，是具體來自於哪一座了。
現在，從冷青給他的這份報告上，他終於找到了想要的線索。
他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一旁早已急不可耐的靈靈，看向冷青笑道：“大師姐，看來你也對這次瘟疫的源頭有所懷疑啊。”
冷青點頭應道：“沒錯，我已經派出人去，前往那邊打探相關情報了，不止白鎮，周邊其它的小鎮，我也都分別派了人過去。”
“那看來我只需要留在這邊，等着你那邊的新消息就好。”凌修遠聳了聳肩。
就在此時，坐在凌修遠身旁的靈靈突然開口說道：“我要去白鎮。”
“嗯？”凌修遠有些詫異地看向靈靈，疑惑道：“怎麼突然想要去白鎮，大師姐不是已經派人過去了嗎，在這裏等大師姐的手下將消息傳回來多好？”
靈靈將手中的資料放到桌上，轉過頭來認真看向凌修遠。
“如果你在出發前，和我說的那個消息屬實，那麼這些人很快就會沒有時間，去調查瘟疫的事情了。”
凌修遠愣了一下才明白了過來，靈靈所說的是白魔鷹部落的事。
冷青皺了皺眉，感覺靈靈口中所說的，應該不是一個好消息，凝聲問道：“什麼消息？”
凌修遠面色肅然地開口解釋道：“我在野外發現白魔鷹部落有異動，有大量集結的跡象，並將這個消息，通知給西要塞那邊的衛法師，讓他們前往野外去查證了。”
聽到妖魔異動的消息，冷青的面色也嚴肅了下來。
“確定嗎？”
還沒等凌修遠做出回應，冷青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急促得響了起來。
她拿起桌上的手機，走到一旁接聽，沒一會就面色驚詫地回頭看向了凌修遠。
又過了一會，冷青掛斷了手機，面色凝重的走了回來，向著凌修遠深深地望了一眼。
“西要塞駐防衛法師傳來急報，經在外衛法師探查，野外白魔鷹部落發生異動，很可能近期就會向杭城發動襲擊，不排除其中有君主級妖魔存在的可能。”
“現在，高層已經在召集我們，前往樓上的會議室召開緊急會議了，之後很可能會命令我們召回所有人手，前去支援西要塞的防衛工作。”
“雖然很想讓你們現在就回魔都，但我估計說了你們也不會聽，探查瘟疫源頭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了。”
“凌修遠，保護好靈靈。”
凌修遠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其實他也很想跟隨大部隊，前往杭城西要塞支援，但又想到靈靈一個人出行不太安全，又放棄了開口，打算先將靈靈送去白鎮，再見機行事。
但靈靈畢竟是被他拉過來的，總不能就這麼丟下來不管，只好轉而回答道：“好的，我知道了。”
見凌修遠答應下來，冷青就匆匆忙忙地快步走出辦公室，前去樓上開會去了。
冷青出門之後，靈靈忽然開口說道：“你剛剛其實是想跟着一起去的吧？”
看着靈靈那一臉篤定的表情，凌修遠苦笑一聲，嘆息着說道：“白鎮那邊，我跟過去也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沒有相關的知識，只能做一些跑腿之類的苦力活。”
靈靈拿起桌上的文件，放進被她放在一旁的小書包中，淡淡說道：“你現在跟過去還來得及，我一個人可以的。”
凌修遠失笑搖頭，伸手狠狠地在靈靈的頭上揉了一把。
“行了，我怎麼可能放心讓你一個人獨自行動，你現在要考慮的，是到了白鎮那邊之後，怎麼快速查清這次瘟疫的源頭。”
靈靈很是不快地搖了搖頭，一把將凌修遠的手臂拍開。
“討厭，別揉我頭，髮型都被你弄亂了。”
凌修遠哈哈大笑，只覺得報了剛剛靈靈將黑鍋扣在他頭上的一箭之仇，心中暢快無比，起身快步向著門外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
靈靈抄起一旁的小書包，向著凌修遠追了上去。
隨着房門的一聲輕響，這間辦公室又重新恢復了寂靜。
杭城與白鎮之間，有着一段不近的距離，就算凌修遠帶着靈靈，用翼魔具直接飛了過去，到達白鎮的時候也已經很晚了，天空中僅剩下一絲落日的餘暉。
白鎮入口處，看着面前已經被全面封鎖的小鎮，凌修遠和靈靈相顧無言。
由於瘟疫的原因，這座小鎮已經被全面封鎖，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不允許任何人出入，防止有感染者將這種病毒擴散出去。
直到這時，凌修遠才真切的感受到，這場瘟疫所帶來的影響。
在杭城之中，雖然人們都行色匆匆，但感染瘟疫的人其實根本不多，只有個別一兩例，人們的生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但在這裏，整座小鎮已經全面戒嚴，就連守在城門口的守衛人員，也都是一臉愁雲慘淡，離着老遠就能感受到城中那壓抑的氣氛。
凌修遠帶着靈靈來到城門口，向門口的守衛出示了自己審判員的證件，又費盡口舌解釋了好一會，才得以進城。
進城之後，凌修遠扭頭看向靈靈說道：“咱們先休息一晚，明早再展開調查吧。”
他卻不知道，在他進城的那一刻，就已經驚擾到了小鎮中的某個存在。
城中一間偏僻破舊的旅店之中，莫凡因為無事可做，正盤坐在床上冥修。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將他從冥修狀態中驚醒。
他連忙走到門前將房門打開。
門外，唐月正一臉的焦急，見莫凡終於將房門打開，連忙一個扭身，鑽進了莫凡的房間之中。
莫凡看着唐月這急不可耐的樣子，玩笑道：“唐月老師，難道你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以身相許了？”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唐月伸手戳了下莫凡的額頭，隨後又有些不安的說道：“大傢伙說它感受到了一道十分危險的氣息，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審判會的高手，收到了什麼消息追上來了。”
莫凡也顧不上開玩笑了，正色問道：“它和你說過是什麼樣的氣息嗎？”
唐月面露憂慮之色，皺着眉頭說道：“它也說不清，只說是一道炙熱狂暴的氣息，應該是從哪裏調來的火系高手吧。”
“而且據大傢伙所說，這道氣息的主人隱藏得很好，要不是它正好處於蛻皮期，感知力大幅度增長，否則還不一定能夠察覺到這股氣息。”
“即使是這樣，它也只是在這股氣息的主人入城，距離已經很近的時候，才察覺到了這股氣息的存在。”
“剛剛那道氣息突然出現在它的感知範圍中，它也被嚇了一大跳。”
“那……”莫凡咽了咽口水，有些勉強的說道：“大傢伙感知出來那道氣息的實力等級了嗎？”
“沒有。”唐月搖了搖頭。
“據大傢伙所說，那道氣息的強度很奇怪，只有大概高階或者統領的強度，但仔細感知下去的話，卻又給人一種能夠焚滅萬物的感覺。”
“而且，這股氣息好像很克制大傢伙，我懷疑這是專門被派來對付大傢伙的高手。”
說著，唐月咬住了大拇指的指甲，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之色。
看着平日裏妖嬈嫵媚的唐月老師，如今卻顯得我見猶憐，莫凡心中早就把其它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只想伸出手去撫平她眉間的褶皺。
好在這股衝動，最終還是被他心中僅存的理智給壓了回去。
隨着理智的回歸，莫凡也終於想起了剛剛唐月所說的話，以及他們現在所面臨的處境。
一想到追兵已經距離他們這麼進了，以及他被捉住后所要面臨的下場，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唐月還好歹有個審判員的身份，但他可只是一個明珠學府的普通學生，這要是被捉住了，都找不到一個夠分量的人替自己伸冤。
想到這裏，他急忙向著唐月說道：“唐月老師，咱們得快逃啊。”
唐月點了點頭，有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
“不等入夜了，只要一會天色完全黑下來了，咱們就強行衝出去。”
“那道氣息的主人沒有立即找上門來，說明還暫時沒有發現咱們，但如果再這麼耗下去，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既然早晚都會被發現，不如趁着主動權還在的時候拼一把。”
唐月根據玄蛇的描述，在心中已經下意識地認定那道氣息，是審判會派來追擊的法師高手，心中已經顧不得其它了，現在只想馬上離開這座小鎮。
確定了行動計劃，她便直接拉着莫凡向著外面走去。
“走，在離開這裏之前，最後再陪我去看一眼外面的守備情況。”
莫凡感受着手中那份柔軟的觸感，腦中早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僅僅憑着下意識跟上了唐月的步伐。
此時，在小鎮的另一邊，那道讓玄蛇感到忌憚的氣息的主人，正坐在路邊的一家飯店裏面吃着晚餐。
“吸溜~”
凌修遠將一縷麵條吸入口中，看向飯桌的對面。
“靈靈，你確定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呵！”靈靈正坐在桌子對面，手中把玩着一枚徽章樣式的魔具，聞言有些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我這邊沒有任何適合你的工作，你要是實在閑得無聊，就去外面殺兩頭妖魔吧。”
聽到這略帶挖苦的說辭，凌修遠無奈搖頭，低下頭來專心乾飯，同時在心中暗罵自己，沒活干就在一旁閑着不好嗎，非得上去找罵，真是犯賤。
吃過晚飯，凌修遠和靈靈來到外面，開始尋找有空房的旅店。
由於小鎮已經全面戒嚴，小鎮中的旅店房間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兩人已經找了三家旅店，這些旅店的工作人員，都表示暫時沒有空的房間。
就在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凌修遠開始在心中考慮，將挑選旅店的標準降低一些，或者直接去審判會設立在這裏的營地的時候，小鎮邊緣地帶好似傳來了一陣騷亂聲。
就在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的時候，一陣警報聲，從剛剛騷亂聲傳來的方向響了起來。
隨着警報聲的響起，小鎮街道上本就不多的人們，開始如無頭蒼蠅一般四散奔逃。
原本由於瘟疫和戒嚴的關係，小鎮中本就有些人心惶惶，現在聽到突然響起的警報聲，這些人本就繃緊的神經再度被拉扯，便造就了眼前的這副景象。
在混亂的人群中，凌修遠和靈靈兩人就像兩個異類，一臉的淡定，閑庭信步地漫步在道路邊，和周圍瘋狂的人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偶爾有幾個不長眼睛的，也會被凌修遠輕描淡寫地處理掉。
見城中騷亂貌似一時半會不會結束的樣子，凌修遠乾脆逆着人流，將靈靈帶到隔離區邊緣不遠處，幾頂匯聚在一起的白色帳篷這邊。
這裏是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會議室，供從各地請來的治癒系專家開會用，周圍有少量的審判會成員充當警衛，是這座小鎮中目前最安全的區域之一。
還沒走到帳篷跟前，僅僅只能看見帳篷頂的時候，附近就傳來一聲大喝：“什麼人？”
凌修遠早有所料地看向左前方的陰影處，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同行，靈隱審判會，獨立審判使凌修遠，現歸屬於副審判長冷青麾下。”
伴隨着凌修遠話音落下，那處陰影開始蠕動起來，從中走出一個中年人。
那人接過凌修遠手中的證件，僅僅只是隨意地瞥了一眼，就將證件遞還給了凌修遠，語氣有些隨意的說道：“例行公事，我也嫌麻煩來着。”
說完，他扭頭看向靈靈，笑眯眯說道：“小靈靈，好久不見，還記不記得我啊？”
靈靈將頭扭到一邊，冷聲說道：“哼，怪大叔一個……”
“哎呀~”那名中年人搔了搔頭，苦笑着說道：“小靈靈的嘴還是這麼毒啊……”
說著，他帶着凌修遠兩人向著帳篷區走去。
見來人和靈靈認識，凌修遠目光一亮，湊到那名中年人身旁，指了指剛剛警報響起的方向問道：“老哥，剛剛那邊發生了什麼？”
“哦，那邊啊……”中年人擺了擺手，渾不在意地說道：“有兩個人強沖關卡，連佈置的結界都給撞碎了，好像還是咱們審判會內部通緝的通緝犯。”
聽到‘兩個人’‘內部通緝’這幾個字眼，凌修遠不由心中一動，想起了正帶着玄蛇跑路的莫凡，也不知剛剛強衝出去的，是不是就是莫凡二人。
正思索間，他感覺自己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轉過頭去，那名中年人正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大大咧咧道：“小子，你還沒說你帶着小靈靈過來，是要幹什麼的呢，這裏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凌修遠無奈嘆息道：“來這邊做任務，進城后剛剛吃過晚飯，正在找合適的旅店的時候，鎮子裏面就亂了起來，只好先帶她來這裏避一下了。”
聞言，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那你們可真夠倒霉的啊！”
笑了一陣子之後，他止住笑意，提醒道：“這裏已經是疫區的邊緣，你們一定要小心防護，不要被傳染上了。”
凌修遠擺手笑道：“放心，在來這邊之前，我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防護準備。”
正說話間，小鎮中突然出現了幾股強盛的氣息，他們出現后便升上天空，向著一個方向徑直飛了出去。
這幾股氣息的強度不低，最低的也是高階法師，領頭的那股甚至應該是個超階法師。
而且不知是不是凌修遠的錯覺，他竟然覺得那個超階的氣息，讓他有一種熟悉感，好像最近在哪裏感受到過。
而最近他所接觸到的超階法師，都是中午那場會議的出席人員。
可是不是說下午有緊急會議嗎？
凌修遠略微回想，就回憶起了那道氣息的主人後，他看向中年人問道：“宮廷侍衛那幫人也來這邊了？”
“誰知道？”中年人有些沒好氣的擺了擺手。
“你是沒見過那幫人的德行，天天對我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好像和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所以，在沒必要的時候，我們乾脆也不管他們的動向，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凌修遠嘴角微抽，就祝蒙和唐忠兩人之間的那個態勢，手下人能和睦相處就有鬼了。
他眼神微微閃爍，心中產生了一股想要跟上去看看的衝動，但在權衡了一下之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這夥人前行的方向，應該是去追擊那兩個疑似莫凡的沖關者，他跟上去也幫不到什麼忙，反倒會讓自己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
到時候，這兩撥人打起來了，他是上去幫忙呢，還是不幫忙呢，又幫哪邊呢？
幫莫凡的話，他打不過那個超階，幫那些宮廷侍衛的話，人家也不需要他來幫。
所以，乾脆還是待在這裏靜觀其變，反正按照原著的發展，莫凡最終應該是順利將玄蛇送走了。
在那名中年人的帶領下，凌修遠和靈靈一路暢通無阻，徑直走進了那個由帳篷搭建的臨時會議室，找了個角落看着那些治癒系法師，圍繞着瘟疫的話題爭論、研究。
聽着那些法師口中所說的，那些繁雜繞口的專業術語，凌修遠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學校的課堂之中，只覺得一陣困意襲來，眼皮也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一旁的靈靈倒是聽得雙眼放光，還從自己的小書包裏面掏出來了個小平板，不時在上面記錄著什麼。
就在凌修遠馬上就要睡着的時候，帳篷外一連串的落地聲，打消了他醞釀起來的睡意。
從迷濛中被驚醒，又不想繼續留在這裏聽天書，凌修遠向帳篷外面走去，打算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
來到外面，一陣清爽的涼風迎面拂來，使得凌修遠精神大振，腦中殘留的睡意也隨之消失無蹤。
伴隨着清醒，凌修遠也感受到了空氣中，那略顯壓抑的氣氛。
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在帳篷前的空地上，正有一群人圍成一圈，對着全中心指指點點，還不時互相和身邊人低聲討論着什麼。
他好奇走上前去，想要看看是什麼珍惜物種，把大半個營地的人全都吸引過來了。
走到人群邊緣，凌修遠探頭向裏面看去，才發現裏面被圍觀的這珍惜物種，他還真認識！
在人群中央，有一人形生物被五花大綁，放置在中央的空地上。
這生物可不得了，全世界僅此一例。
是什麼呢……
惡魔系實驗中，唯一存活且成功的案例，暗影位面邪聖王的候選者之一，當今世界中唯一存活的惡魔血脈-莫凡。
凌修遠環視一圈，很快在圍觀的人群中，找到了一個熟人，晚上為他帶路的那名中年人。
他湊過去低聲問道：“這什麼情況？”
那中年人瞥了他一眼，才低聲回復道：“這是晚上沖卡的那兩人之一，剛剛那群宮廷侍衛那麼大張旗鼓的，就是為了去抓他們。”
凌修遠聞言左右探頭看了看，問道：“那還有一個人呢？”
“跑了。”中年人語氣輕鬆，其中還夾雜着些許的幸災樂禍。
“本來將兩個人全都捉拿，已經十拿九穩了，眼前這小子突然爆發，打了那幫人一個措手不及，讓另一個人抓到機會跑出去了。”
凌修遠面色古怪，語氣幽幽地說道：“一群超階法師帶隊的高階法師，被一個中階法師打了個措手不及，還讓另一個人跑了，這是童話故事吧？”
“哈！”那名中年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誰說不是呢，這回那幫宮廷侍衛的臉，可真是丟了個乾淨。”
凌修遠思索了片刻，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莫凡能夠快速爆發力量，對超階法師造成一定麻煩，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莫凡體內的惡魔血脈，在一定的刺激下沸騰了，造成了短暫的惡魔化。
這代表了莫凡體內確實有惡魔血脈殘留，且不具備穩定性，是很危險的徵兆。
而且他前一陣，才剛剛挺過血利子的後遺症，這次再一次的爆發，不知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樣的不良影響。
想到這裏，他抬腿向莫凡方向走去。
今日份的日萬挑戰，挑戰失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