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大霧來了
“你最擅長的應該是一刀流吧？”
秋山龍的話語突兀的響起，還不等石川五右衛門回答，秋山龍繼續開口說道。
“為什麼放着最擅長的一刀流不用而是使用二刀流，是擔心會誤傷到我嗎？”
聽到秋山龍的話，哪怕是以石川五右衛門的心態都有些尷尬的臉紅了，的確他是存在着試探的想法的，雖然知道秋山龍會很強，但是沒想到只是一個照面就被人家給打飛出去了。
現在更是被人家直接說出來，好尷尬啊。
“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以你的實力應該不會無聊到搞出這種轉學生戲碼。”
將手裏的武器隨手扔到武器架上，秋山龍來到石川五右衛門面前居高臨下的淡淡問道。
“我想拜閣下為師。”
聽到秋山龍的話，石川五右衛門直接五體投地的跪在秋山龍面前，誠懇的說道。
而秋山龍也是被着突然的一幕給搞的不知所措了。
“如果你想要拜師的話可以去柳生劍館找柳生康見大人啊，以他的實力教你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秋山龍有些疑惑的問道，拜師的話他明顯不是最好的選擇，雖然說是秋山流的繼承人，但是到目前而已整個秋山流只有他一人而已，自從他老爹掛掉之後，整個秋山道場幾乎就沒有一名新弟子的加入了。
而且以石川五右衛門的實力，秋山流對於他的實力增長並沒有什麼大的幫助。
“不一樣的。”
石川五右衛門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
柳生康見的實力他當然知道，可是哪怕是曾經的他都無法教導自己，畢竟石川五右衛門想要成為的是劍豪，而想要成為劍豪可無法通過教導達成，需要大量對於劍道的感悟最終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
甚至可以說每一名劍豪與劍豪之間的劍豪之路都是完全不同的。
“不一樣？”
秋山龍皺了皺眉頭。
“以柳生伯父的劍道視野以及柳生家的底蘊難道都滿足不了你嗎？”
顯然秋山龍是有些誤會了。
“柳生先生的劍道成就當然有目共睹，而且柳生家的劍道底蘊在和國也是少有家族可比。但是想要成為劍豪那些東西可是遠遠不夠的，我的出身註定我無法得到劍豪會的全力培養。而我之所以想要拜閣下為師，是因為在閣下身上看到了劍聖的身姿！！！所以我想追隨閣下，以弟子的身份跟隨閣下走向劍道之巔！”
石川五右衛門眼神中透露出了幾分狂熱。
可以說作為石川五右衛門的後代，他在劍豪會中的處境並不算太好，畢竟和國是一個講究出身的地方，而他的先輩在戰國雖然是個俠盜，但是比起那些家族出身的所能得到的資源傾斜可是完全不同的。
戰國時代的石川五右衛門曾試圖刺殺豐臣秀吉，深遭豐臣秀吉痛恨。後來因竊取豐臣秀吉所擁有的一件名貴茶器千鳥香爐時失手導致豐臣秀吉命前田玄以抓捕石川，被捕后最終被秀吉在三條河原處以鍋煮極刑。
石川五右衛門的母親及同黨20人也處以磔刑。根據《言繼卿記》文祿三年(公元1594年)八月二十四日條:“盜賊十人、子一人等在鍋里煎。同黨19人掛在八副磔柱上，在三條橋間的河灘處決，貴賤群集。“
根據史料受刑時石川五右衛門不是最先一名，而是最後一名，他眼看着母親和同黨在酷刑中痛苦地死去。
並且從《石川五右衛門父子受難圖》可以看到當時的悲慘情景:五右衛門站在滾開的油鍋中，
雙手將兒子高高舉起以免受煮，自己則伸長脖子、咬牙切齒地在忍受着無比的痛苦。鍋底下的烈火在熊熊燃燒。
千熬百煮，方顯……咳咳串台了。
“你也覺得我有劍聖之姿？”
“當然！”
石川五右衛門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這不是他在刻意奉承，而是秋山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以及可怕的劍道天賦實在是他生平未見。
甚至他相信柳生康見也早就看出來了。
雖然對石川五右衛門的拜師舉動有些心動，但是秋山龍還是有些猶豫，他倒不是對石川五右衛門有什麼看法，他猶豫的主要原因是自己並沒有教授弟子的經驗。
要是教好了還好說，一旦教不好那麼可是砸的自己流派的牌子。
“秋山君，難道伱對在下有什麼不滿之處嗎？如果有什麼不滿，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既然已經厚着臉皮開了口，石川五右衛門就不想半途而廢，而且秋山龍的態度此時明顯有些糾結，此時不發力更待何時。
而且現在天台上只有他們兩人在場，也不用擔心在大庭廣眾下丟臉
“沒有沒有，只不過我從來沒有教授弟子的經驗，怕耽誤了你。”
“哈哈哈，這算得了什麼，秋山君，華國有句古話叫‘達者為師’，在劍道上面，更是如此。能拜在你的門下，是我的福氣啊！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只要秋山君願意收我為徒，我石川五右衛門此生定鞍前馬後追隨與秋山君左右！”
石川五右衛門高興的說道，秋山龍的這種顧忌在他看來是好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得到秋山龍的認真教導。
而且在和國劍道界裏面，只有那些交錢來劍道館裏，學點劍道皮毛的學員才會被客客氣氣的對待，不過那些人可不是弟子，只是單純的客戶，客戶再怎麼認真，也不會被劍道流派當成真正的自己人，一般就教一些基本動作、套路。
只有正式拜師的弟子們，才能得到正式的傳授。
“行吧，明天你來我家。”
最終秋山龍還是考慮收下石川五右衛門，不光是考慮到石川五右衛門的劍道天賦，還有就是東京越來越亂了，比起數年前的東京，現在東京簡直是各種牛鬼蛇神開始冒出來了。
而且鬼知道以後會不會還出現什麼更大的變化，所以加強自身的實力與勢力才能在浪潮之中更加的從容。
“是！”
石川五右衛門一臉激動的大聲回道。
轟！
幾乎是在石川五右衛門回答的同時，陽台的鐵門也是被撞開，學校保安部的人帶着醫療隊，看着陽台上的石川五右衛門以及秋山龍四顧無言。
……
第二天的東京上空陰沉沉的，而且天地間還漂浮着大霧。
白茫茫大霧幾乎籠罩了整個東京，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霧給人口上千萬的巨型城市造成巨量的損失，汽車追尾，航班延誤，首都高速封鎖，海運封閉……
大霧籠罩的天氣下，所有人走路的腳步都變得匆匆忙忙，好似大霧中會有什麼怪物會衝出來似的，城市的街道上汽車開着霧燈緩慢的行駛着，在濃濃大霧中，車輛的速度甚至還比不上步行的速度。
原本點綴這城市的各種巨幅廣告以及霓虹燈在霧氣中彷彿成為了一隻只朦朧詭異的怪物一般。
“嘀嘀嘀！！”
雨宮天暴躁的把車停在了路上，看着前面堵成一條長龍的車隊，她內心就相當的煩躁。
這群傢伙為什麼大霧天非得要出門啊，這種天氣難道就不知道老實的待在家裏嗎？
難道他們不知道那些怪物會選擇在這種天氣進行捕獵嗎？
真是不理解大霧天還要出門的人！
“雨宮前輩，你這路怒症得改一改啊，而且這片區域可是禁止鳴笛的。”
雨宮天的副駕駛上，一個留着金色長發，有着一對大道理的美女，正優哉悠哉用指甲刀修剪着指甲，“況且這些人也想大霧天待在家裏陪陪家人們啊，可是他們想有什麼用，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不開口的話，他們想也沒用，人總是要吃飯的。”
“交通部那群吃乾飯的廢物，大霧天都不知道多派點外勤出來！還有上面那些坐辦公室的傢伙，自己坐在辦公室里，派我們出外勤！”
雨宮天恨恨的說道。
“這不是很正常嘛。你也知道這種天氣，那些怪物的捕食頻率會提高。上面急着要樣本，自然要加大巡查力度了。而且如果長時間沒有樣本送去的話，那些傢伙應該會想辦法自己培養‘樣本’了，畢竟對於長生以及肢體再生那些傢伙可是向來很狂熱的。”
聽着副駕駛喋喋不休的話語，雨宮天不由望向了車窗外。
霧氣朦朦中高樓大廈都變成了一座座輪廓，在大霧中綽約可見，所有曾經熟悉的建築彷彿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在此刻莫名的有些陌生。
“入見小姐，董香，你看那邊那位小姐，是不是跟董香長得很像啊。”
街道上三名帶着運動衛衣的身影頓時停下看向了雨宮天的方向。
“嗯？”
“還真是像啊，話說董香你還有姐姐嗎？”
就在幾人開玩笑的時候，突然自高空之上傳來一聲幽長的鳴叫。
古見等人立刻神色凝重的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雖然被大霧遮擋住了視線，但是僅僅從聲音就可以判斷出來，大霧中發出聲音的東西絕對是個龐然大物。
“嗯？”
雨宮天也是愣了愣，叫聲？東京範圍內有什麼玩意能夠發出那樣的叫聲嗎？
“利奈，你聽到了吧？”
雨宮天扭頭看向了副駕駛上的金髮美女，神情嚴肅的問道。
“肯定啊，那麼大的聲音誰會聽不到，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因為大霧的存在我們根本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啊！”
被稱作利奈的金髮美女皺着眉頭望向了大霧之中，對於現在和國的各個部門來說他們可不想接觸到絲毫跟超自然有關的力量，因為一旦牽扯到超自然事件鬼知道要出現多少傷亡了。
“已經跟總部聯繫了，他們正在跟其他各部門進行聯絡。”
雨宮天拿着電話，對着同伴說道，不過久久沒有聽到同伴的回應，當抬頭好奇的看去時，才發現同伴此刻正一臉目瞪口呆的看着空中的某個方向。
“那……那是什麼？”
雨宮天順着利奈的目光看去，透過大霧，可以看到一條龐大無比的龍型虛影在大霧中游弋。
雨宮天腦袋瞬間陷入到了宕機之中，那些怪物什麼的雖然強大但是也不至於讓人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但是龍這種神話生物都出現了？和國真的還有救嗎？
要知道光是在大霧中出現的身型就足以對東京造成毀滅性打擊了，而且根據神話記載，龍可是能夠呼風喚雨的，如果這傢伙掀起巨浪水淹東京？那麼東京的經濟和治安會霎時崩潰。
“不是吧……”
雨宮天顫抖的看着在霧中如同在水中一般游弋的龐大身影。
“什…什麼啊…”
一棟高樓當中，站在領導的面前，一個被訓話的社畜正在不停點頭認錯。
慢慢的，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上司身後玻璃外的大霧之中。
“嗯？”正在噴着口水訓話的上司忽然感覺到身後的光線突然有些昏暗，在屬下那驚愕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道恐怖的倒影，隨後整個人如同木頭人似的僵硬轉身。
愕然立在原地，因為在玻璃幕牆外，一顆巨大的眼珠正緊貼着玻璃幕牆注視着他。
雖然上司很想用自己是因為過度加班而勞累到產生幻覺的理由來麻痹自己，但是想到自己每天按時下班就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啊！
而雨宮天握緊手中的長刀，再對比下霧中那龐大的身影，她覺得自己的武器給對面剔牙還差不多。
累了，毀滅吧！
“鋥！”
而就在這時，利劍出鞘的聲音在大霧中忽然響起，
隨後天際猛地亮起了一道璀璨無比的光！
一道人影手持着一把長刀凌空飛來。
長刀掠過！
天空頓時有滂沱大雨落下！
“和國劍豪，備長炭參上！”
隨着大雨落下的還有霧中那有着些許稚氣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