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四爺正妻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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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謝謝大家的方法
特別謝謝提了好多問題了解我狀況的親,我回復之後都沒有時間再點開評論去看(以及明明剛才還記得,一下子又忘記名字了對不起)
對更新速度,再次說句對不起了
真抱歉,都要完結了還拖了這麼久,鞠躬!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晚上弘昍一直都陪在康熙身邊,也正是因為是弘昍,周婷才沒被眾人時不時拋過來的目光燙熱,帶着淺笑端坐在案前,時不時跟坐在身邊的五福晉搭上兩句話。
他塔喇氏正為丈夫為庶女請封的事兒煩心,知道大格格也正在請封便側了頭同周婷小聲交談:“咱們爺叫汗阿瑪好一頓訓斥,回去了倒發我的脾氣來了。拿個庶出女兒請封多羅郡主本就過了界,我有什麼法子!”
周婷知道五福晉心裏正得意,五阿哥再發脾氣難道還能休了她不成,除了在她面前說兩句狠話,其它辦法一概沒有,康熙定下的主意,旁人再沒法兒更改。她口角含着笑,嘴唇微動着接了她的話:“你也別為了這個憂心,汗阿瑪心裏有譜呢,你那兒又不止這一個格格。”說著抽出帕子按了按額角。
哪有同是庶女還分出等級的例子來,他塔喇氏豈會不明白這個,她不過想找個人說一說,聽見周婷應她的話,微微一笑:“可不是,我不似你那裏乾淨,一碗水端不平可不叫人聒噪死。”側頭沖周婷點點頭,露個你知我知的神情:“你那兒的那個早年可也不太平呢。”
大妞二妞沒出世的時候,大格格是一人獨大的,先是跟着那拉氏,后又跟着周婷,出席了好些個宮裏的宴飲,宮裏哪一個不說四福晉賢良,如今卻再難瞧見她的身影,有了大妞二妞這樣兩個討喜的孫輩兒在康熙皇太後面前,哪裏還想得起大格格來。宿緣之嫡女不凡
周婷抿了嘴兒:“她這是羞呢,封號一下來就要備嫁了,這才躲在屋子裏頭不出門。”她半是真半是假的分辨兩句,當家的正妻要拿捏個把庶子女可容易的很,家裏孩子少不好着人的眼,那些孩子多的,提一個壓一個,哪一個懂事會做小哪一個就有好前程。
五福晉扭過頭來看戲,這三兩句就算是正妻之間的交流了,誰都明白對方手裏捏着后招,往後嫁了出去,難道還能跟個小妾當正經親戚走動?自然還是要正妻出面送上年節問候四時節禮,這裏頭的門道多了去了,五阿哥寵愛的那個側福晉劉氏但凡是個聰明的,就不會在這時候這樣逆五福晉的意。
一屋子女人都要守歲,皇太後年紀大了挨不得,說上兩句就要眯上一會兒,再睜開眼接著說上兩句,孩子們有那精力旺的繞着廳堂你追我跑,身後跟了一串的嬤嬤丫頭,這會子怎麼搗亂也不會挨罵,偏殿裏花生瓜子糕餅渣撒了一地。
周婷還不知道弘昭要被康熙抱過去養活的事,散了宴就跟惠容怡寧坐在一處,如今這小圈子裏頭又加了個富察氏,幾個人正持着壺淺酌,喝着蜜酒說些趣聞。
富察氏在上回宮禁的時候給各家都送過消息,惠容怡寧雖沒那麼快就將她看成自己人,卻到底還是感激她的,宴席時的坐次又是排在一處的,更加有話說。
“我聽說連年酒都沒給那邊賜過去呢。”惠容眨了眨眼兒,康熙把看管太子的任務交給了胤禛,胤禛卻不能單叫自己的手下過去,把十三十四兩個都劃了進來,這些事惠容都是聽胤祥說起的。
那邊說的就是咸安宮了,同在一個皇城內,這邊煙花爆竹吵嚷的熱鬧,那邊卻冷清清連杯酒也喝不上,太子這一回可算是嘗到了拘禁的滋味。
“就是那一位那兒臘八元宵也不落下的,怎的這一位倒沒有了?”問話的是怡寧,那一位說的是大阿哥,這一位說的就是太子了。
周婷露了個淺笑:“那一位的臘八元宵也是過了兩年才給續上的,這一位怎麼著也要等上一等。”正說著白糖糕饒過來撲到周婷懷裏頭咯咯笑,後頭追他的是惠容的兒子弘暾,兩人也不知道爭什麼,兩張臉紅撲撲的倒似果盤裏頭盛的吉祥果。
富察氏的孩子沒活下來,那之後就再沒有自己的孩子,見着兩個男孩兒這樣活潑伸手摸他們的頭,弘昍弘暾都不怕生,脆生生的叫她一聲十二嬸,富察氏難得笑意這樣濃,摟了弘暾就不放手,左右揉搓一番才輕嘆一聲:“還是有個孩子熱鬧得多。”悍妻囂張,強佔首長
惠容怡寧互望一眼,周婷點點她打趣一句:“自己生一個,有多難呢?”富察氏只笑不語,又把弘昍摟過來捏他結實的胳膊,作勢要把他抱到膝上,弘昍抬着手給她捏:“十二嬸,您抱不動我。”
富察氏掂了一回,果真抱不動他,在他臉上又捏一記,抬頭望着周婷笑:“這樣壯實,真是討人喜歡。”到最後也沒接周婷那一句,惠容幾次想要開口又給忍住了。
到潭柘寺的鐘聲傳到宮裏頭的時候,幾個孩子早就倦得眯着眼快睜不開了,大人們也都撐不住,皇太后的腦袋伴着鐘聲一點一點的,叫宮女兒托着胳膊攙進去睡下。
前後都散了,這歲才算守完了,周婷身後跟着大妞二妞,奶嬤嬤抱着小六,弘昍早沒了力氣,耷拉着腦袋挪不動步子。
胤禛就在前頭等她們,一見弘昍這樣兒彎腰抱起來,沒走幾步弘昍就打起了小呼嚕,他一路走一路盤算着剛才汗阿瑪同他說的事兒。
把弘昭送進宮裏自然對他有益,汗阿瑪這個年紀,有人活潑聰明的孫子長久的伴在身邊,不僅對他有好處,對胤禛更不必說,這簡直就是在無形中確立了胤禛繼承人的身份。可弘昭才剛六歲,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父母身邊,真的送進宮裏,胤禛自己還能日日見一回,妻子要怎麼辦呢?
正是有這層顧慮,胤禛雖知道送弘昭到康熙身邊最好,卻沒忍心立時就應下來,康熙再問他一回,他才吞吞吐吐:“弘昭從沒離過兒子身邊,又這樣淘氣,怕汗阿瑪費心呢。”
誰知道康熙竟笑了,胤禛能想到的事兒,康熙又怎麼會想不到,胤禛的這一點猶豫在康熙眼中更顯得可貴,接了梁九功送來清痰的茶飲了一口才說:“不單隻有弘昭,就是弘旺也要進宮的,到時候許他隔五日跟着你媳婦回一趟家。”幾個到了年紀入宮讀書的,康熙都準備接到身邊住着,開了年他就準備長住暢春園了,在那裏單划個園子出來叫這些讀書的孫輩們住在一處。
其餘的康熙並沒有說破,這話他是頭一個胤禛說的。康熙也有自己的顧及,他再不想立一個太子了,太孫就更不必說。心裏再中意胤禛,也不可能立時就給他定下名分。接這些孫輩過來是假,仔細看着弘昭是真,暢春園離圓明園更近,弘昭想要回家也更方便。
奶嬤嬤從胤禛手裏把弘昍接過去,周婷擦了手給胤禛解衣裳,弘昍留了一灘口水在胤禛肩頭,她一面笑一面交給翡翠:“把這塊刷一刷,他吃了許多甜的呢。”官夫人日常
壽桃兒睡在悠車裏,冬日裏穿得多,遠遠一看像個小糰子,周婷正湊過去瞧他細嫩的臉,腰就被胤禛從後面圈起來。
周婷並不回頭,抬手拍拍他:“怎的?”
胤禛吸了幾口她身上的玫瑰香味,這才開口:“汗阿瑪想將弘昭接過去養在身邊。”
周婷嘴邊的笑意一滯,轉頭看了胤禛一眼,慢慢直起身來,握了胤禛的手轉過去面對他:“你,應了?”
胤禛聽她語氣里的苦澀覺得不是滋味,兩手圈得更緊,下巴抵在她發上,年宴上穿着大禮服,頭上戴的鈿子硌着胤禛的下巴印出整塊紅寶石的樣子來,他兀自不覺,才要開口勸,就聽見周婷嘆出一聲:“可許了他什麼時候回家?”
胤禛握着她的肩想要低頭看看她,只感覺腰上一緊,周婷的臉緊緊埋在他胸前,聲音悶悶的說了一串兒胤禛想好的說詞:“汗阿瑪看得中弘昭也是他的福份,既張了口咱們再沒有不允的。汗阿瑪學識淵博,跟着他老人家咱們弘昭只有長進的。”頓了一會兒到底沒忍住,哽咽起來:“只弘昭還小,從沒離開過人,御前的規矩這樣大,萬一惹着了什麼怎辦?”
“若還叫你憂心這個,那位子這輩子便不再想。”胤禛拍着周婷的背,低頭吻她的臉,見着她眼眶上這一圈紅又憐惜又心痛:“汗阿瑪的意思是幾個孩子都要去,到時候也好作個伴,弘昭在裏頭不惹人眼。”
周婷拿帕子按住眼角,半天才鬆開胤禛,披了斗篷要往外去,胤禛知道她是要去看弘昭,也不攔着,擋住要跟在後頭的蘇培盛,自己親自提着燈籠牽了周婷的手往弘昭院子裏去。
天上沒有半點星光,風冷冽的刮過臉龐,忽然就落起了細雪,開年頭一場,叫胤禛周婷碰個正着。兩人誰都沒有開口,玻璃燈籠映着細雪飄忽忽卷在周婷的頭髮上,火狐狸毛裹着的臉上兩彎秀眉正蹙着,眼中盈盈帶着水光。
她盛妝未除,眉毛上沾着細雪,唇上的半點口脂映着微光,口中呵出一團團霧氣,一步步往弘昭院子去,胤禛側着身子給她擋風,大掌緊緊裹住她的手,摸了一隻又去牽另一隻。
到了院門口,屋子裏還亮着的燈,弘昭還沒睡下,周婷頓住了腳步抬眼看看丈夫,胤禛也正看着她,兩人在院前站定,衝要進去稟報的下人擺擺手。
胤禛手一張,用半邊斗篷把周婷裹在身邊,壓低了聲音安慰她:“不會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