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減少的彈殼
而就在楚河和紅雀說話的時候，在大廳四周牆壁上那些被陰暗覆蓋的地方，牆壁會時不時的突然扭曲一下，接着，一隻只猩紅色的眼眸便忽然睜開，用一種滿含着貪婪的眼神打量着二人。
這些眼睛就像是直接從牆壁中生長出來的一般，而且出現的時間極端，往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再度消失，然後又從另外的陰暗中浮現。
唯一不變的，只有那不加掩飾的惡意。
感受着身體周圍傳來的視線，楚河目光閃動了下，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的笑意，而就在這時，紅雀似乎發現了什麼，朝着舞池中央靠近了幾步，同時嘴裏小聲的低估着：
“咦？哪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楚河目光飛速朝着紅雀看過去的方向掃去，但是那裏除了凌亂的雜物和血跡之外，一無所有，楚河頓時下意識覺得哪裏不對，立刻低喝了一聲：
“別過去，回來！”
但是已經太晚了，楚河話音還沒落下，就見紅雀的身體忽然一個扭曲，人就消失不見了。
楚河盯着紅雀消失的方向看了一會，忽然聳了聳肩，用一副無奈的語氣自語道：
“唉，好吧，謝謝你幫我踩雷了。”
說完，楚河直接繞過中央舞池，向著舞台側後方的樓梯口走去。
來之前楚河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不負責保護紅雀的安全，他的任務就是就是救出牛仔和糯米兩人。
當然，有機會的話，楚河也願意順便解決掉藏在這裏的污染體，但是現在才剛進來，情報十分匱乏，楚河自然不會為了紅雀的安全去冒險。
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是嗎？
而且趁現在那個污染體的注意力被紅雀吸引，不正是探索這個夜總會的好機會嗎？
來到樓梯口，楚河看着面前的階梯，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通往樓上的樓梯還算正常，只是灰塵有點多，但是通往樓下的階梯上，則有着一大片的血跡，一直延伸到下方看不見的黑暗中。
那樣子，就像是有人被什麼東西生拉硬拽了下去，以至於周圍牆壁上都出現了大量噴射狀的血跡，看起來十分驚悚。
這是什麼？明擺着告訴我下面有問題？
楚河微微閉上眼睛，感受了下周圍污染氣息的流動，但是很快他就放棄了，因為在這個夜總會中，污染氣息不但十分微弱，而且分佈的十分均勻，完全無法憑此來判斷。
忽然，楚河看見樓梯向上的拐角處，地上好像有個什麼東西。
“恩，教會特製的彈殼？是牛仔留下的嗎？”
看清楚那東西之後，楚河想了想，抬腿邁上了通往樓上的台階。
但是當他踏上台階的一瞬間，楚河的身體忽然頓了一下，然後奇怪的環視了一圈，剛才那一瞬間，他似乎感覺有什麼發生了變化，但是周圍看起來卻又和剛才完全一樣，就連污染氣息都沒有任何波動。
“是錯覺嗎？”
心中留意了一下，楚河走到了樓梯拐角處，地面角落的位置，果然呈品字形整齊的擺放着三枚彈殼，上面還篆刻着教會特有的符文。
“輕型火銃用的符文子彈，應該是牛仔沒錯了，看樣子，這三枚彈殼應該是他故意擺放在這裏的，可是為什麼呢？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
楚河眉頭皺起，環視一圈，這裏就是一個普通的樓梯間，並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周圍也沒有彈痕和血跡，不像是發生過戰鬥的樣子。
站起身，楚河繼續向上走去，雖然不清楚牛仔到底為什麼這麼做，但是既然發現了痕迹，那就是線索，說不定能幫助他找到牛仔的下落。
但是，當楚河來到二層樓梯口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為何，居然又站在了最初上樓的地方，也就是一樓的樓梯口處。
“怎麼回事？”
楚河臉色微微一凝，心中隱隱浮現出了一個猜想，於是他立刻再次踏上了樓梯，準備再次嘗試一遍，可當他來到樓梯拐角處的時候，卻忽然頓住了，因為在地上，此刻居然只剩下了兩枚彈殼。
“少了一個？”
楚河蹲下身，仔細打量了一眼那兩枚彈殼，發現這確實是自己剛才看見的三枚彈殼中的兩枚，只是少了一枚。
原本楚河還以為遇到了空間摺疊類的能力，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情況又不太一樣，彈殼變少了，這是為什麼？
是誰拿走了那一枚彈殼？又為什麼要拿走彈殼？
而且，就算是D級污染體，也不該具有空間類的能力啊，摺疊空間所需要的能量可不小，天幕不可能在這上面判斷錯誤。
“難道是幻覺？”
忽然，楚河想起了之前紅雀消失的一幕，不禁陷入了懷疑。
消失的，到底是紅雀，還是我呢？
想到這裏，楚河忽然轉身向下，準備返回大廳，但是不出他所料，在他踏出樓梯門的瞬間，便重新回到了樓梯間。
最可怕的是，透過敞開的樓梯門，楚河明明可以清晰的看見大廳內的一切，但是就是無法出去，一旦踏出樓梯門，就又會再次走進來。
楚河想了想，直接拔出火銃，朝着門外的地面上轟了一槍。
槍聲響起，門外地面上清晰的出現了一個彈坑。
“子彈可以飛出去，說明空間並沒有發生問題，但是，只有我出不去......”
楚河收回火銃，再度向著樓梯上走去，來到拐角處，而這次，只有一枚彈殼靜靜的躺在地面上。
這彈殼，又少了！
這到底預示着什麼？
楚河看了眼樓梯上方，卻遲遲沒有動作，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而這種預感，隨着彈殼數量的減少，越發便的強烈了起來。
“所以說，我這是，被困在這裏了嗎？”
低下頭，楚河再次俯視地上擺放的那枚彈殼。
“既然有彈殼，那就說明牛仔肯定來過這裏，所以這三枚彈殼應該就是他留下的線索，既然是這樣，那麼這三枚彈殼一定藏着我能否離開這裏的關鍵。
但是現在，三枚彈殼已經少了兩枚，只剩下一枚，如果最後一枚也消失的話，會發生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