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師徒之間

第二百二十章:師徒之間

“主教大人當年自聖山之地橫空而出,憑藉著無比的智慧和絕世的的天資,將我先方域散落的殘存子民都合而為一;接着又克服了莫大困難開城擴地,人們的生活才開始得到好轉;之後更是通過天人之術教萬千子民可以重新修習術法,我聖教終能拼此得以大發展。只可惜主教大人天命有限,最終還是歸於聖教,而之後的繼任者們卻開始沉浸在過去取得的微末成果當中逐漸丟棄了初衷,只顧着醉心於追求權勢、地位和力量。為了維護他們做得到的這一切,更是不惜將聖教作為利用的工具。對於意見不合之人相互拉踩仇殺;對於普通子民肆意魚肉,全然當做了圈養的豬羊;更是將有天賦的弟子作為了武裝自己力量的爪牙,若不是忌憚南北兩族以及西邊的妖域,只怕整個先方域早已經讓他們這些人弄得更加混亂。如今教內勢力分裂嚴重、人心不合,你如今的遭遇便是他們之間爭鬥的結果,可想而知普通的聖教弟子要想順利的成長又有多麼的困難,只可惜我聖教千年的發展和根基,恐怕遲早就要毀在他們這些人手上了。”司徒承的神色顯露出少有的悲慟。

“教內的紛爭想必主教大人和聖女應該都知曉,就是不知主教大人的意思是怎樣的?”聽到司徒承這樣說凌泉好奇的問到。“主教?咱們這位主教大人如今醉心於長生之術,只期盼着自己能早日歸於異界永世長生,對於教內各勢力的爭鬥他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包括同中州的關係究竟是戰是和也從未給出過明確的答覆,也正因如此才使得那幾位真君之間包括整個聖教內矛盾更加的對立。不過鑒於聖女此次中州之行,一回來之後便直接跑到這省鑒司選拔有潛力的弟子去聖山,恐怕便也透漏出了聖教高層的幾分意思。”司徒承說著低嘆了一聲,言語當中滿是對當今聖教的不滿和無奈。

“承師,不知我聖教內的七大真君當中,哪幾位真君大人對中州有對戰之心?以我們的實力真的可以贏過中州修士么?”凌泉心裏一動試着開口問到,“七大真君當中的噬靈真君、錦幻真君和敕劍真君聽聞對於佔領中州之地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宸默真君因負責看護聖器也無法確定他的意思,留下的包括我先祖昊陽真君、魔羅真君和孽惡真君則應該都想要踏入中州。行了,個中緣由你自己今日只聽聽就好,出去之後切記不得對外人亂說,否則極容易引來大的麻煩。”司徒承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突然一變急忙開口提醒。

凌泉在一旁答應稱是,想了想卻又忍不住開口試着開口問到“承師,弟子曾在一本卷籍上看過一種奇特的功法,據說修行了此功法之後就可以隨意分化出某種蟲子,這種蟲子可以將人隕落的遺體作為自己的分身受自己操控,只是我找了許多的功法典籍卻始終都沒有找到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功法,竟然能這樣奇特。”其實對於真君的莫名離開,凌泉始終都放在心裏,只可惜自己現在自保尚且做不到又如何能顧得了其他,今天接着司徒承願意開口說這些的時機,凌泉便想要試着了解一下,看能否打聽到真君的下落。

“我雖然不清楚你是從何處看到過這種功法的描述,但是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所說的這部功法極有可能便是噬靈真君的《噬靈天蠶神訣》,只不過這並不是一部功法,而是噬靈真君的本名神通,而且世間除了噬靈真君大人,再無人可以修鍊此神功的。當然,我之前提到過的那處極南千山暮雪之地也極善於操控蟲寵,或許你看到的描述是那邊的某一種蟲寵也說不定。”聽到司徒承這樣說,凌泉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暗道了一句“果然如此。”

看來真君的消失當真同墨淵司脫不了干係,只不過墨淵司這樣的地方自己避之唯恐不急,又如何能去了解真君現在究竟是生是死。其實原本在中州的時候,凌泉對於真君此人心裏更多的是一種排斥和被逼無奈,只是當自己終究來到先方域,看過、經歷過了先方域的諸多險惡之後,凌泉才發覺自己當初嗤之以鼻甚至是極不認同的地方,自己竟也開始理解對方的想法,而且若非有真君的幫助,自己又如何能有現在的際遇,所以他想找到真君的下落,若有機會可以當面向真君致謝。

“如今時局複雜,大多數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保護好自己才能再思考其他,而我說這些也是讓你知曉自己往後該怎麼做。雖然許多人都說我生在司徒家族錦衣玉食不識他人之苦,結果才會被家族趕了出來,可為了自己的私慾而無故殘害他人的行徑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認同的。既然你成為了我的弟子,我的想法今後便也是你的想法,我不會對你放任不管,讓你獨自面對將來的諸多危險,但是我也不允許你將來殘忍弒殺、惡貫滿盈。”面對司徒承的提醒,凌泉當即施禮回到“弟子謹遵承師教誨,絕不敢忘。”

看到凌泉態度真摯,司徒承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到“這樣吧,做為今日你幫我完善這座法陣的獎勵,也作為你我正式成為師徒的見面之禮,我今日便送你一個保命的本事,免得你將來時時挨揍連點自保之力都沒有。”司徒承說著從自己的儲物戒當中拿出了一個皮卷。“這本功法重要至極,它是司徒家族一部了不得的功法,源自於族內一位先祖的本命神通,之後又經過多年的改進才終於將它完善,修到極高的境界它可以使你的身形隱於無形,也可以使你的氣息匿於無蹤,作為保性命之術當再好不過。只是鑒於此功法珍貴且只屬於司徒家族所有,這個皮卷我最多只能借你一天的時間在此地參悟,能參悟多少便要看你自己,並且今後不得輕易在人前施展,若將來一旦被族內之人發現,你我恐怕會有許多的麻煩。

凌泉好奇的接過那個皮卷,發現這個磨損嚴重的皮卷當中密密麻麻寫了許多的小字,功法的名字叫做“隱匿真訣”。凌泉看着手裏薄薄的這張棕色皮卷,自然明白此功法的珍貴,當即坐下來便開始拚命的記憶。如此珍貴的功法,光靠自己的領悟恐怕一年半載也參悟不出多少,僅僅一天的時間還不如強行記憶等之後再慢慢參悟不遲。記得當年在橫盪山的山腹內他曾看過一本籍卷,籍卷當中曾描繪過一種助人記憶的法訣叫做《百心術》,只是此法訣極為耗神識,若連續運行兩個時辰一般人便需要一整天的時間來恢復精力。凌泉當時身處危局當中閑暇之餘便也曾學會了此法訣,不為別的只是打發時間以及想要多一個保命的手段罷了,卻沒想到當日的無心之舉在今日竟然能幫到自己。

看到司徒承走出去,凌泉開始竭盡全力強行記憶此功法,只不過此功法着實晦澀難懂,僅僅過了一個時辰凌泉便覺得自己腦袋開始昏昏沉沉的厲害,不得已便只好咬牙堅持,等自己實在承受不住,便開始運行洗鉛先決來緩解這份痛苦。司徒承這裏雖然沒有靈力存在,地上卻堆放有許多低級靈石存在,他便將司徒承屋內存放的靈石都拿了過來打坐恢復。

兩個時辰之後,凌泉感覺自己的狀態好了一些,便也不敢耽擱開始繼續強行記憶;再過了一個時辰之後,疲憊不堪的凌泉只好再次停下來繼續恢復。這本功法共計十層,凌泉便就這樣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堅持了下去。可往往越是感覺時間寶貴時間流逝的便越快,不知不覺間一天之期已經到來,司徒承準時站到了門口處,只是當他看到凌泉慘白無比的臉色並未說什麼,凌泉急忙站起身將皮卷遞了過去,卻不想兩腿一軟竟直接跪了下去。司徒承見狀急忙抬手將他扶住便將皮卷收了起來。

“好了,時間已到,你回去好生歇着去吧。至於闡虎的事情你也無需再擔心什麼,我聽說他撿了一條命回來,而且聖女這邊也沒有要為難的意思,所以這件事情便暫時先這麼了結了。你回去之後準備準備,再過兩天便出發去聖山,不過我還不得不再多說一句,聖山之地畢竟是我聖教的心腹之地,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同時那裏也是一切風波的中心,雖然你我只是去聖山的外圍,但是要切記去了聖山無必要學會明哲保身少惹是非,更不要將自己輕易置身於風波當中,否則到時候即便是我只怕也幫不了你什麼。”

當凌泉重新走回自己的院子,他只覺得自己已經疲累到快睜不開眼睛,強行記憶確實太過耗神,便索性倒頭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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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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