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最後一場
兩柄飛刃在法陣當中來回穿梭不絕,只聽得法陣深處突然“呲啦”一道衣服被割裂的聲音響起,凌泉當即心中警覺大起,急忙轉身便要朝着一旁躲去,原來是一直躲在某處的凌泉一個躲閃不及竟被其中一柄飛刃給割到了。只聽到耳邊一道尖嘯聲緊接着傳來,凌泉趕忙低頭躲避,另外一柄漆黑的飛刃便緊貼着自己的頭皮一飛而過並直接插到了不遠處的地面上。
凌泉心中大驚還來不及躲閃,緊接着便又看到之前割傷自己的那柄飛刃一轉而回再次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直直飛了過來。凌泉急忙抬腳將那柄飛刃踢飛了出去,可沒想到在這時卻有另外一把飛刃竟直接刺入了自己的肩膀。只覺得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凌泉當即也顧不了其他,慌忙就地一個翻滾便再次躲向了擂台的另一邊,而身後的那兩柄飛刃卻猶如長有眼睛一般,竟繞過白霧準確的刺向了自己。
凌泉看着刀柄上那道似有似無的黑線,這條絲線如煙如霧觸之既散,但又會自行連接到一起還當真是奇怪。凌泉懷疑是這道絲線古怪,便一咬牙將肩膀上的飛刃拔了出去,同時又將身體緊緊的貼到了地上躲避,直看到飛刃離開才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那闡虎實在太過謹慎,直到現在都不敢踏進法陣半步,可是自己的千竹陣又為何會對他不起作用?是竹葉分散的攻擊力太低的緣故?凌泉思考的同時,只見頭頂處的三柄飛刃已經飛舞着再次來到了自己的附近,看樣子對方明顯不準備給他絲毫躲避喘息的機會,眼看飛刃離自己越來越近,凌泉不得已只能忍着疼痛再次咬牙向後躲避。那闡虎也果真厲害,雖然他人在法陣外邊,但是任憑凌泉逃到哪個位置,那些飛刃竟總能如影隨形的緊跟過來。
隨着擂台上的飛刃到增加到了四柄,凌泉此刻已經變得傷痕纍纍很是狼狽,若非有須彌金光訣的幫助,有數次危險都差點直接要了凌泉的性命。凌泉心裏不甘的猜想着闡虎是如何這麼容易便掌握到了自己的位置,自己明明已經極為小心,而且直到現在自己也沒有想不到更好的反擊手段。若說對方耳力超絕能準確的聽到擂台上發出的各種聲音,可是這裏地形凹陷又人多嘈雜,大量的聲音都凝聚在了一起並且不斷的放大,對方在這樣的環境裏還能做到現在的地步,耳力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凌泉心裏一動,他在邊躲避的過程當中順便將自己的兩隻靴子都脫了下來,看着不遠處的一柄飛刃,凌泉吃痛之下用力朝着飛刃的一側將自己的靴子丟了過去。那柄飛刃這時卻如同能夠看到靴子一般,一個閃動便將一側的那隻靴子刺穿,同時周圍的另外兩柄飛刃也似乎感應到了靴子的存在,同樣朝着那隻靴子直刺過去。
“噗噗…”聲連續傳來,等到那隻靴子終於落地,它早已經被割裂成了多個大小不一的碎片。“是感知!”凌泉肯定的猜想到,這個闡虎之所以能準確的找到自己,靠的必然便是這幾柄飛刃上連接的那種黑絲線。雖然凌泉並不知曉這些黑線究竟是什麼,但可以對方確定正是依靠着這些絲線在感知自己的位置。難怪這幾柄飛刃會在擂台上穿梭不停,而自己已經如此小心卻始終藏無可藏。想到這裏,凌泉將千竹陣的陣旗先收了起來,而是拿出了迷煙幻心陣的陣旗。迷煙幻心陣有隔絕神識感知的作用,想了若非一隻有此陣的幫助,恐怕自己此刻早已經被……
身在法陣當中的凌泉疑惑漸明,然而站在法陣外的闡虎這時卻變得更加疑惑,自己的感應之力在最開始的時候便被莫名的壓制了幾分,若非如此對方又如何會堅持到現在,可是就在剛才開始這種壓制之力似乎變得更強,自己操控的感應之刃開始找不到對方的蹤跡。闡虎沉思一下抬手召回了自己的四柄飛刃,卻轉手又將一道長長的黑索直接甩了出去。黑索橫掃之下劃過整個擂台,凌泉能躲過飛刃,但面對不斷掃過來的黑索卻躲避的極為艱難。
凌泉期間自然也想到了能否再此依靠自己的那隻異蟲,只可惜任憑他用神念溝通了多少次,那隻蟲子卻始終都沒有任何的反應,而且他自己也不認為僅靠一隻年幼的異蟲就可以將闡虎的那些飛刃給擋下來。就在凌泉慌亂躲避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凌泉還是被那黑索直接掃到了腿上,黑索上無數根毛刺瞬間刺入了他的肉里,同時也牢牢扯住了他衣袍。
“哼,那日算你僥倖撿了一條命才能苟活至今,今日你可就沒有這麼走運了。既然有人想要讓你死,那麼那你便不能活着離開這裏,要怪也只能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更不該來自鬼手城。”闡虎的聲音隱隱自那鐵索上傳來,凌泉這才察覺到對方竟然還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傳音,只是凌泉依舊沒能明白闡虎卓為何要針對自己,自己並未主動招惹過任何人,這又和自己來自鬼手城有怎樣的關聯?
凌泉雖然想不明白,然而那闡虎顯然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只覺得的纏繞在自己腿上的那根黑索被對方大力一抽,在巨疼之下凌泉不由得滾落到了一旁。但凌泉同時也急忙捲住身上的衣服,將那條黑索牢牢的也抓到手裏,好不容易才找到闡虎的位置,凌泉可不想如此輕易的讓對方再次逃掉。大片竹葉開始朝着闡虎的方向瘋狂捲去,只聽法陣外一聲悶哼聲傳來,緊接着凌泉便感覺到對方手中的黑索掉落到了地上,同時兩柄飛刃再次從兩側斜飛着直刺來,不得已凌泉只好忍痛爬起身繼續向一側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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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擂台邊緣處異蟲的鳴叫聲驟然傳來,凌泉心中一動不明白自己的異蟲為何會在這時發聲,但下一刻他的心一沉便咬牙撲向了擂台邊緣。身後一柄飛刃悄然無息的的朝着自己剛才所在的方向斬了過去,接着飛刃一閃又鑽入濃霧深處,同時另外一柄飛刃穿過竹影,竟直接斬向了靈寵籠。
凌泉心急之下急忙將靈寵籠推開,靈寵籠不受控制的開始在擂台上翻滾了數周,異蟲則抖動着身體緩緩的自籠子當中爬了出來,嘴邊的一對巨齒還不停的開合著顯得極為生氣,似乎是在找惹它生氣的始作俑者。下一刻另外一柄飛刃準確的再次斬向異蟲,凌泉情急之下當即便飛撲了過去想要將那柄飛刃擋住,然而卻見異蟲這時後腿猛蹬,一口咬住那柄飛刃后便直衝了出去。擂台另一側在這時突然響起了一陣眾人的驚呼聲,凌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因為即便自己這一場比拼真的輸了,自己的異蟲也斷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徑直穿過法陣,凌泉終於看到了闡虎背對着自己的身影,不及多想他便揮動起手中的陣旗指向了闡虎,然而下一刻凌泉卻吃驚的看到那闡虎的身體竟然緩緩的倒了下去,脖頸間一道醒目的傷疤正咕咕的向外流着鮮血。凌泉看着生死不明的闡虎一時間詫異的呆立在當場,同時另有三道身影這時也急忙衝上了擂台,只見其中一人手中拿出一塊白色的玉符,直接按在了闡虎的傷口處,接着便將闡虎帶離了擂台。而另外一人則一揮手,只見一道濃郁的白光自掌心間飛出,下一刻凌泉辛苦佈置出的兩座法陣竟就此停歇下來再不運轉。至於第三人在白霧飄散之後,則第一時間直接看向了靈寵籠所在的地方。
其中一人這時先看了凌泉一眼,接着又看向了對面那人,隨即微微施禮說到“有勞白師叔掛心,我這弟子看起來並無大礙,剩下的事情還是交給晚輩來處理吧。”說話之人正是凌泉的傳師司徒承,而對面之人則是當日醫治凌泉的那位白袍老者。只見老者眼神當中豁然閃過一絲寒意,可轉眼間卻又輕笑一聲說到“若是如此的話,那老夫我便也就不多操這份心思了。師侄大器,將來的前景指日可待,同樣也要恭喜令徒此戰得勝,恭喜恭喜。”白袍老者說完忍不住又轉身看了一眼靈寵籠所在的方向,接着拱了拱手便神色複雜的走下了擂台。司徒承看着滿身是血的凌泉淡淡的說了一句“先走吧”,便一併將凌泉和擂台上的所有法陣材料包括靈寵籠都離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