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倖
“鐵木臂,我還他媽鐵臂阿童木那。”索木哈說道,大笑着說“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們,等你們好久了。”
“等我們,呵呵,你確定是我們,不是他們。”我冷笑着,盡量保持自己的手不抖。
“當然是你們,奶茶的味道不錯吧,羊腿的味道不錯吧。”他獰笑着說道。
“我覺得你應該誇我,奶茶里的東西並不會致暈,羊腿里的東西也不會,但是羊腿加上奶茶,那就說不好了。”他哈哈大笑,他屬於在人群的後面,笑得大聲讓臉上有刀疤的男子回頭瞪了他一眼。
“既然是我們,那為什麼我沒暈倒。”我說道。
“這,你就是吃得少而已。”索木哈看着我盤子裏只剩骨頭的羊腿和只剩星丁幾點牛肉乾的奶茶。
“我只說一遍,他們。”我指了指慕容清和安福川說道“你們記得,我們鐵木策劃了一個宏偉的計劃,這關於氣運來說,是很重要的。”
“什麼計劃?”滿臉疤痕的男人問道。
“關於計劃的所有,我不確定,我沒有資格了解,我只知道,如果你們參與其中,我們都會輸。”我盯着疤痕男人,一句一頓的說道。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他問道。
“你當然不可以相信我,你可以選擇馬上把我們丟下火車,不過,你要確定你能承受的住代價。”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吃了羊腿和奶茶我都沒有暈倒,為什麼我會在他,”我指着後面得索木哈說道“路過我的身邊時要求買飯,你們為什麼會計劃的這麼順利,你們想想,好~好想想!”
“對了,我們鐵木家的人讓我告訴你們,不要為了眼前的利益而丟失了未來。希望你們能夠理智我就說這麼多,剩下的隨你。”我說完直接閉上眼睛。
刀快速劃過風的聲音在我耳朵旁想起,因為做了充足的準備並沒有睜開眼睛,但是手還是止不住發抖。
半響,我只覺得我的脖子涼颼颼的,隨着腳步聲響起和離遠,我睜開眼。
脖子上是奶茶,也不知道是什麼習俗?但說實話,我還以為是自己的血,心裏剛開始嚇得不行,但是想着一路來,或許現在死了比以後死或許更好,況且還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脫離這場未知的漩渦,死了一了百了。也就沒那麼怕了。
看着手上的血,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不到十分鐘,車廂里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講話嘮嗑聲。
我真有種衝動,想直接從窗戶跳出去。
即使我知道暫時是安全的。
夜色深了,我沒有睡覺,只是靜靜的閉目養神。
風從車外用力的吹着彷彿下一秒就可以把火車吹起來,把車裏人狠狠地甩出車外,或許是因為黑夜給了風力量,或許是我心裏作祟,天色越黑,風越大。
天邊出現一抹肚皮白的時候,風聲也變小了。
但我還是沒有睡意,或許是緊張或許是害怕,或許,我不知道我的將來會有什麼。
“嗯?”慕容清醒了,看着桌子上的洞和摻雜血的木桌,臉色一下變得蒼白。
她想用手把安福川拍醒,我把她的手緊緊的抓住,因為沒有處理手上扎着的木刺,她也感受到了刺痛,因為我的手沒有包紮,抓她的動作讓我的手又流出了血。
她看了看我,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的臉色是平靜還是難看,我只知道她收回了手,把頭低了下去。
我不知道她會不會慚愧,我只知道,當時的我臉色一定不好看。
太陽升起,火車停車,安福川醒來,下火車。
一路上沒人說話,或許是因為從鬼門關走一遭?誰知道那。
下了火車,蒙國再窮,對於車站還是有一定規模的,夾雜兩個大國之間,或多或少的補助還是有的。
聽說他們的總統是另一個大國總統的小弟,尾巴搖的好總會賞塊骨頭吃的。
我往車站外走着,不見他們說話,我有些火了,我停下來一回頭,死死地盯着他們。
“你們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你知道火車裏有多少人在盯着我們嗎?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能活下來嗎?你們不是很牛b嗎?你們不是經過訓練嗎?幹嘛?把我帶上車上一起送死?和你們陪葬?”我問着,我咬牙切齒的問着,我指着他們,不停的用手指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晃,我知道我這樣做很極端,我畢竟打不過他們,其中一個拎出來都能輕鬆ko我,何況他們是兩個人,何況他們有槍。
慕容清和安福川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低頭。
“是我做錯什麼了嗎?我他媽可以改呀,你們要是沒那麼牛逼就不要帶我,搞得你們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子,我做錯了嗎?我他媽做錯了嗎?”我又是一頓罵,他們還是靜靜的低頭沒有說話。
“說話!”我大喊着,也許是因為離車站太近,周圍人和車站裏的人都盯着我們。
放在以前,我肯定會臉紅,畢竟我也會偶爾社恐,還是自己搞出的動靜,但是這次我除了憤怒,路人眼光?二臂吧,自己都他媽死一回的人了在意這些干它媽什麼?
兩個人還是不說話,但是可以看到慕容清的臉紅了。
“都不說話是吧,好,那我買回程車票走了,拜拜了您們,別送。”我回頭就往車站裏走。
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我知道肯定是慕容清,據我觀察那安福山就是個木頭。
“對不起,下次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她小聲說道。
“還下次,我就是為了防止有下次!”我直接甩開她的手。
“可是,你已經回不去了。”安福山說道,這是除了介紹自己名字和點餐的第一次主動和我說話。
我平靜的看着他,問道“回不去?為什麼回不去?你說回不去就回不去?我告訴你,不你們”我指了指慕容清,“都是狗屁,再相信你們我就去找閻王喝酒了。”
安福川深深地吸了口氣,嘆了一聲,接着他把臉狠狠地一扯,一張我熟悉的臉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