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他把自己當正義使者么
蘇曼殊就覺得問題出在這個上面。
她想弄明白,喬遠舟的動機。
前面三個人的動機都非常明了,只有喬遠舟。
她越和他接觸......越覺得他不像劇情里寫的那種,為蘇柔終身不娶的人。
他的性格壓根就不為愛上頭。
了解他的經歷后,他的冷漠才是所有人當中最冷漠的那個。
蘇曼殊看着男人,沉默了一瞬。
喬遠舟眯起眼,“你第一次見到我,就想搞明白這個問題,到現在你還是好奇。”
“我和蘇柔是完全不一樣的人。”蘇曼殊說。
喬遠舟不置可否,“我不會把你們當成相像的人。”
蘇曼殊:“......”
他好像不是玩替身愛的那種人?
“蘇柔去非洲了,你想救她,大可試試。”
“我已經救過她了。”喬遠舟勾唇,“她被你送去掃廁所,是我拜託宮卓卿找到她的。”
他已經出手救過了。
至於其他的......仟韆仦哾
喬遠舟臉上的表情變得冷酷,“你和她的恩怨,那是你們之間的事,不用說給我聽。”
“你看起來並不喜歡她,為什麼要救她?”
他的眼裏沒有情愛,連身為男人的慾望都沒有。
“這是秘密。”喬遠舟雙手抱胸,幽黑的瞳仁深了深。
蘇曼殊擰眉,怎麼感覺他做了不法之事,才會和蘇柔產生交集,所以不能被外人知曉?
“時越的臉老是紅彤彤的,說上幾句話就通紅通紅的,他正常吧?”蘇曼殊狀似隨口道:“不正常人的太多了,希望能遇到一個可愛的正常人。”
喬遠舟笑了聲沒回答,眸底閃過興味,看食盒已經空了。
邁開大長腿,“跟我來,帶你去一個地方。”
蘇曼殊看着男人偉岸的背影。
原主在他身邊待了一年多......
喬遠舟第一次和原主說話,還是原主逃跑受傷了。
他跟她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所以,每個人都是這樣嗎,性格改變,往後遇到的事都變了。
...
喬遠舟領着人到了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外面看上去有點陳舊。
從外邊進來,要經過三個加密鐵門,每扇門旁站着幾名荷槍實彈的警衛。
他們穿着得密不透風,眼睛藏在面具后觀察周圍的情況。
警衛們看到喬遠舟,都要經過再三驗證才能放行。
蘇曼殊撐着傘,紅潤嬌嫩的臉龐,在這樣的環境裏格格不入,猶如誤入了狼窩。
“你們宮總的女人,不需要驗證身份了吧,她登島的第一天,你們都知道的。”一個警衛的目光剛望上蘇曼殊,喬遠舟已是語調低沉地開口。
警衛神情嚴肅。
這些天,誰不知道宮總邀請了一個女人登島。
能把外人帶到這種地方,已經表明了關係。
何況,她還住在宮總的小木屋裏。
想起宮卓卿的交待,警衛直接放行。
喬遠舟眯了眯眼眸,眉眼間流露出些許詭秘,“看來,你在宮卓卿心目中的分量,真不一般啊。”
就差把她當自己人了。
這便是愛情的魔力?
動心了?
蘇曼殊步伐較慢,落後幾步,喬遠舟走到前邊,回頭,她不着痕迹地斂起笑容,“他試探我,考驗我很多次了。”
宮卓卿看上去浪蕩。
初見,也許因為特殊癖好,對她感興趣。
但之後......他一直致力於把她染黑,拖下水。
她要真善美,純潔得不染一絲瑕疵。
他早和她翻臉了。
不可能來到這座島上。
“他的世界就是只有通過考驗,才能被認定身份。”喬遠舟不以為意,“他最後願意接受你,你就達成了目的。”
“什麼目的?”
“玩他,或者懲罰他。”喬遠舟掃了她一眼,那雙深沉的眸子,彷彿已經看穿了一切。
蘇曼殊撐着傘,眼角邊泛起了淺淺的笑弧。
“我跟一個男人說話,在你看來就是我玩他們,我和你說了這麼多,我有玩你嗎?”
喬遠舟一怔。
他邁着大長腿,跨入第三張大門。
倉庫外面看上去陳舊,安全措施嚴密。
內部卻像一個黑洞。
蘇曼殊的視線直直望向前方。
看到了很多鐵籠子。
那些籠子呈一排排的有序擺放着,每兩排之間空出一條過道。
蘇曼殊走近幾步。
每個籠子上面都掛着標籤,上面寫着被關押的人,年齡,國籍,姓名。
還有犯罪經歷......
這樣看來,宮卓卿好像沒有騙她。
這些關在籠子裏的人,就是所謂的獵物吧,上面清楚的交待了他們的犯罪經歷,他們是從哪個監獄被賣掉的,又是出獄后再哪裏被捕到的。
“他把自己當正義使者么。”諷刺的出聲,蘇曼殊低頭,望着籠子裏的人。
也不像籠子,而像是鐵屋,能讓人在狹小的空間範圍活動。
一個滿臉傷痕的男人縮在角落裏,抬起頭時,那一雙眼睛佈滿歹毒的殺氣,聽到動靜,他虎視眈眈地瞪着外面。
猛地就像被激怒的動物一樣撲過來,伸出手就要抓蘇曼殊的肩膀,張開嘴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蘇曼殊看着籠子上的標籤,“這是個殺人狂魔啊,老人小孩都不放過,於十年前在A國被捕,礙於沒有死刑,他在監獄裏假裝表現良好,減刑再減刑,疏通關係,提前放出來了,結果又連犯數起凶殺案......”
籠子裏的男人吼叫着,伸出手死命要抓住蘇曼殊。
他激動第望着女人纖細的脖頸,躍躍欲試,面部扭曲到近乎猙獰。
喬遠舟扯着蘇曼殊,往後避開。
“這種人通常都會被虐殺,如果他的身體情況良好,在他死前的那一刻,有需要的人會取走他的器官。”
“所以,宮卓卿在重複審判他們嗎?”蘇曼殊覺得很奇怪。
她還是不相信,所有的獵物都是罪犯。
不可能的。
按照那些人的尿性,殺戮者可不是善良的審判家,他們更喜歡看無辜的生命痛苦求饒掙扎。
“這句話你得問他。”喬遠舟道:“他似乎知道我會帶你來,跟警衛們提前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