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每天都要帶着,走哪都要帶着
“那也不能說是我做的,你這是別有用心的污衊。”
宮卓卿嗤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因為他們騙了我妹妹,我就要弄死他們?那我成什麼了,屠夫嗎。”
“我不是屠夫。”
帝嘉安這個小心機男,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着他出現的時候開始說這件事了。
“這都過去多久了,上次她在餐廳跟你打電話,你不提這事,現在她單獨跟我在一起,你就主動提起來。”
“你怕她偏向我?”帝嘉安肯定是發現他們感情升溫,就趁機跳出來搗亂,藉此破壞他的形象。
這男人看着不動聲色,實際上最會搞小手段。
能想到拿蘇曼殊當霍尤的磨刀石......不愧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少污衊我,有本事拿出證據來抓我,我就佩服你。”
宮卓卿心情好得很,看上去一點都不在意電話那頭的話。
他伸手只想捏蘇曼殊的臉,還沒碰到蘇曼殊,就被一巴掌拍開。
她力氣不小,將他手背打得通紅,宮卓卿臉黑了黑,“不跟我睡覺,把我踢下床,還打我。”
他的待遇最差了。
她只差拿槍崩他了。
“你正經點。”他像吃多了葯,奇異的亢奮。
“我不高興帝嘉安冤枉我,動不動說我殺人,拿那些陳年舊事批判我。”
他告訴了她原因。
如果她覺得他是錯的......那還是毀滅好了。
他沒有錯。
他不認。
“你沒親手殺了他們,也是你指使手下做的。”帝嘉安的聲音再度傳來,不給某人解釋的機會。
宮卓卿點頭,“好吧,帝少這麼關心我的事,我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還要二十四小時關注我,那等着吧,哪天你在路上出車禍了,一定是我做的。”聲音溫柔,唇畔含笑,眼底的惡意卻化為實質,。
他要崩壞了。
蘇曼殊拍了拍他的手,他立即扣住她的五指,“不論你喜不喜歡我,怎麼在心裏看待我,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成全你和帝嘉安。”
就在那一瞬間做出的決定。
他要破壞他們的幸福。
不管她還能待在他身邊多久,只要她離開選擇別人,他不會祝福她的。
“你也好幼稚啊。”蘇曼殊感覺他們兩個人隔着屏幕在吵架。
他們已經撕下了體面的面具。
“別跟他說了,沒什麼好說的。”宮卓卿伸手要搶手機。
蘇曼殊把電話挪到一邊,“你剛說的話有證據嗎?”仟韆仦哾
“沒有直接指認他的證據。”帝嘉安放緩了聲線,聲線中隱忍着銳利,“但是,我會把證據擺在你面前,讓你好好看清楚。”
他可以忍受她離開。
但他不可以忍受,她待在宮卓卿身邊。
這不是正常現象。
“我知道了。”蘇曼殊隱去笑容。
宮卓卿立馬把整個身子都壓了過來,搶走手機,直接掛斷,然後關機。
“這裏無法定位,他就算接了你的電話,也找不到你,你只能跟我待在一起。”
“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了,不要當著我的面再聯繫他。”
他心態要崩了。
厭惡這一刻的感覺,委實可恨。
帝嘉安是光明的,正義的。
他是邪惡的,卑鄙的,他不怕坐牢,也不怕失去一切。
但是......他看不慣帝嘉安可以和她堂堂正正的相處。
“你心裏裝着家人。”蘇曼殊換了一副表情,略帶詫異地看着他,他沒有親自動手,也派人去解決了那兩個人。
他說過,這十年都不會回到帝國,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宮卓卿扯了扯嘴角,沉默。
“你還是在乎你妹妹。”
裝作不在意,是不能在意。
把宮樂萱送去軍校,是希望她掌握自保能力,也是希望她有個光明的前途,將她的人生和他徹底分割。
“不要猜測我的心思。”宮卓卿嘴角勾起一抹冷肆,“說不定,我就喜歡殺人呢。”
“如果你最後不選擇我......”
“也許我會希望你,消失在這個世界。”
“扭曲的愛。”蘇曼殊饒有興緻的挑眉。
她這話,刺激性極強。
宮卓卿眯着眼看着她,“我沒說愛你。”憑什麼說他扭曲?
蘇曼殊糾正道,“你人格扭曲。”
“你人格敗壞。”宮卓卿反唇相譏,欺身而近,緊緊扣着她的細腰,“帝嘉安這麼正義,為什麼不去舉報你虐待父母?”
“你又沒改國籍,按理說他收拾你更方便。”
“我的事是家務事,沒人會閑着去管別人的家務事,何況,我沒殺他們。”
“我幫你殺了他們。”宮卓卿彎起了眼睛,瞳色濃稠的像墨汁,暗得滲不進一絲光,“那些欺負過你的人,都要殺了,你不動手,我來動手。”
“我帶你去看海豚吧。”蘇曼殊不想掰扯,他的狀態有些不對勁,眼裏閃爍着黑暗的光芒,舔着嘴唇,陰暗又扭曲。
他此刻的模樣,就像躲在陰溝里的老鼠,因為揭開了下水道的井蓋,憤怒不爽,厭世。
“明年也要帶我看海豚。”宮卓卿盯着她。
蘇曼殊安撫,“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說。”
“你出海捕魚嗎?”她遂問。
宮卓卿眉頭一皺。
“我喜歡吃魚。”
“霍尤給你捕一條,我就吃一條。”
別以為他沒看到,她手機屏幕亮起來的那一刻,除了帝嘉安,還有霍尤的信息。
她沒有刪除霍尤的微信。
霍尤發了幾百條消息過來。
已經去部隊了,還這麼不講規矩,偷偷用手機。
“我只喜歡看人捕魚。”蘇曼殊不想這麼逗他的,但他一臉嚴肅駭人的樣子,有種欠揍的既視感。
“我有抽空學着做蛋糕。”
“你生日那天,我沒給你準備。”
他從來不過生日,不講究儀式感。
“不重要,我不愛吃甜食。”蘇曼殊拉開門,宮卓卿落後一步,扯了扯他的手。
“我送你的耳環呢?”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空蕩蕩的耳垂上,神情陰鬱極了。
蘇曼殊指了指床頭櫃。
宮卓卿立馬拿過來,為她戴上。
“每天都要戴着,走哪都要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