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都是假的
鏡頭再次一轉。
魯維克坐在了沙發上,這個房間的模樣,路明非剛剛走過,這是主人家的房間。
也就是魯維克父母的房間。
但路明非的眉頭皺得很厲害,因為在魯維克對面的兩具屍體,正是他的父母。
“噢~父親,要是你能看到自己的表情是多麼令人滿意就好了。”
路明非看了看魯維克父親的屍體,表情是驚恐且帶着一絲的不可置信。
屍體的胸口破開了一個大洞,鮮血與腸子都從裏面流出。
魯維克還在繼續他的念白。
“難道你覺得把我鎖起來,就能抹去我的存在?”
他冷笑一聲,臉上的繃帶都跟着顫抖。
“眼不見為凈,是啊,你確實是這麼做了,哪怕我是你的兒子,你確實就是這麼做了,不是嗎?”
他一把抓起了父親的衣領。
“放心吧,我會一直把你們都記載心中的,一直。”
路明非冷冷地看着魯維克,那語氣中的痴狂,是真的讓人感覺這個人已經瘋了。
場景再次變換,這次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全身上架纏着繃帶的魯維克躺在了床上,床上灑滿了連衣裙。
“勞拉~我知道你不會死的,勞拉~我好想你。”
魯維克的懷裏抱着一團衣服,眼淚浸濕了繃帶。
場景又一次變換。
悅耳的鋼琴聲響起,一封信就放在桌子上,看上去年輕不少的昂熱站在了門口。
“魯維克·維多利亞諾,你是否願意加入我們卡塞爾學院?”
面容恢復正常的魯維克轉身看向昂熱。
“為什麼呢?”
“因為你身上的血統出現了十分重要的返祖情況,我們十分需要像你這種高血統的人才。”
鋼琴聲終止,魯維克疑惑地看着昂熱。
“返祖?你在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天生的使命,是屠龍。”
......
“你的言靈太特別了,在你的領域中,你可以找到以自身為主,重新構建出一個幻想的世界。”
“是嗎?這樣的話,我能把我的姐姐重新喚醒嗎?”
“這大概不可以,因為你姐姐已經是植物人了,她的腦電波很微弱,可能無法承受你的言靈。”
醫院裏,魯維克透過無菌病房的玻璃,他口中念叨着龍文,一個領域漸漸向外擴張。
朝着病床上的勞拉覆蓋而去。
所有的畫面關閉,當路明非再次睜開雙眼,他發現自己站在了精神病院裏。
“回憶錄終於結束了嗎?”路明非看着空無一人的醫院大廳,在剛剛的瞬間,他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但最為不對勁的是,他一直握在手中的法蘭大劍不見了,身上那套短袖休閑褲的裝束也變成了藍白間隔的病號服。
在他踏前一步時,眼前的畫面再一次波動。
“路明非!你在幹嘛呢!趕緊走,到吃藥時間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左邊響起。
路明非扭頭看了過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諾諾。
那標誌性的紅髮,十分明顯,一襲修身的護士服,讓她頗為傲人的身材凸顯無遺。
“我的記憶被讀取了?”路明非疑惑地伸出手,朝着諾諾的臉捏去。
卻被諾諾一下子給拍掉了。
“你幹嘛!走,去吃藥,不吃藥的話,我就告訴昂熱院長了。”
路明非砸吧砸吧嘴,
也沒說什麼,只是跟着護士諾諾的身後。
用藥室。
一個房間裏坐着好幾名病人,還有一名醫生在旁邊,那錚亮的禿頭,路明非一眼就認出了是曼因斯坦教授。
他看到路明非進來。
“哦,路明非進來了啊,趕緊吃藥。”說著,他拿起桌上的一個藥盒遞給了路明非。
諾諾則是裝了一杯水過來。
路明非坐下來,並沒第一時間吃藥,因為他發現,凱撒、楚子航都在這裏吃藥。
喂楚子航吃藥的是蘇茜,喂凱撒吃藥的是酒德麻衣。
實在是奇怪,不過路明非卻搖着頭說:“這畫面要是讓諾諾看到的話,那凱撒可就殘了。”
“在嘟囔什麼呢,趕緊吃藥!你看看別人吃得多快。”諾諾叉着腰說道。
路明非卻直接將藥盒丟在了地上,“不行!你看他們都有人喂葯吃!我也要人喂!”
諾諾沒好氣地白了路明非一眼,撿起地上的藥盒,打開。
“啊~”
就在這一瞬間,路明非猛地伸出手,將藥丸丟入了諾諾的口中。
諾諾直接就把藥丸給吞了。
“你!”
這個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路明非,你不乖哦,竟然沒有吃藥。”
聽到這個聲音,路明非愣了一下,他抬起頭看向門口。
銀白色的頭髮,精緻的面容,是防火女。
但路明非的臉色卻瞬間拉了下來,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捏起拳頭,一拳狠狠地打在了諾諾的臉上。
直接騎在了上面,一拳接着一拳,一拳接着一拳。
周圍沒有人攔着路明非,甚至諾諾都沒有發出任何慘叫聲。
打着打着,周圍的燈光彷彿換了一個色調,原本是溫暖的氛圍周圍變得冰冷。
而路明非騎着的“諾諾”也變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病人。
其他人的位置沒有變化,只是模樣都不再是路明非所認識的人。
他們的表情木訥,眼神獃滯,看上去明顯已經失去了理智。
鬆開地上的病人,路明非雙手鮮血滴落。
“你不該用她的面容來欺騙我,不然我可以繼續跟你玩下去的。”
路明非一拳就把剛剛扮演防火女的病人給錘飛了出去。
“真噁心。”路明非表情上的厭惡展露無遺。
那些灑在地上的藥物,此刻都變成了一些蠕動的蟲子,雖然不知道吃下這些蟲子會怎麼樣,但路明非很清楚,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走出用藥室,走廊上的燈管有些是亮的,有些則是閃爍不停,但更多的是漆黑。
路明非回到門口,找到了被他丟在地上的法蘭大劍和狼牙。
“我要來了哦~”
說著,他拖着法蘭大劍便朝着漆黑的精神病院深處衝去。
此時的精神病院內,所有的病房被打開了。
在精神病院的最深處,傳來了鎖鏈的聲音。
“沒人,關得了我,你說對吧,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