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賭場與足兵衛
波之國位於渦之國舊址，20年自從渦之國滅國后，殘留的舊勢力在這裏建立了波之國，可惜，由於沒有屬於自己的忍村，對內威懾力極度欠缺，波之國的大名形同虛設。
整個波之國基本上被四個大勢力所割據。
其中卡多和贊布近松就是其中兩個。
同樣由於沒有統一集權管理，整個波之國的秩序顯得極為混亂。
就比如如今，在這個叫早川集的地方，位於卡多和贊布近松勢力交界的地方，就成了混亂的代名詞。
早川集面積很大，四處都是交錯無序的民宅。而這裏的民風似乎也和淳樸不怎麼搭架。自從跨進早川集之後，初雲已經見了不下三起地痞、酒鬼鬥毆事件。
在早川集北邊不到兩公里的地方，有一處密林。
麻也帶着初雲這一伙人，在密林口停了下來。
“接下來，你們到密林里就地隱藏休息。我先去打探下消息。”
知道這次任務非同小可的麻也沒有直愣愣的直接殺進贊布近松的老窩。交代一聲后，麻也邊嗖的一聲消失在密林中。
麻也的謹慎讓初雲對這次任務多了一絲信心，想到自己這個同村前輩作為一名浪忍，能夠在波之國這個混亂不堪的地方生存十來年沒有嗝屁，這份謹慎必然脫不開干係。
隨着麻也的離開，初雲目光閃爍，剛剛匆匆路過的早川集，突然讓他有了新的想法。作為一名波之國的原住民，前身腦海里的記憶讓他知道，忍者這類職業在波之國是十分稀少的。
雖說目前，他只有下忍的實力，但是憑藉著加點的優勢，他可是比一般的下忍攻擊強大不少，就是由於忍術的欠缺，手段要少上一些。
但是對付早川集那些只會三腳貓拳腳功夫的地痞流氓來說，忍術實在顯得有些小題大做。
待到中忍分散隱蔽休息的時候，初雲便偷偷溜了出來。藉著夜色的掩護，沒有驚動這一群暫時的同伴，悄無聲息的又返回了早川集。
早川集有一個賭坊，鋪子不大，依舊燈火通明的它，由於人聲鼎沸的原因，成為了初雲的首要目標。
因為這裏，那些看起來亂七八糟的混混不少，一身平民打扮的初雲自然而然的融入了進去。
“讓開！”
初雲力氣比這些普通人那是大了不少，輕輕一推，便擠到了一張玩骰子的桌前，從懷裏掏出幾張面額千兩的票子，一副賊有錢的樣子。
“喲！生面孔！”
莊家是一名中年漢子，臉上有一道刀疤，此時看着初雲胸口依稀可見的一沓紙鈔一角，眼睛一亮。
“五千兩！大！”
初雲嗓門不大，但是丟出的票子面額卻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五千兩的下注在這早川集的賭場可是極為少見。
而且初雲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一頭過耳的黑色頭髮下是一副極其平凡的少年面孔，除了一雙稍顯明亮的眼睛，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
“買定離手！四五六，大！”
初雲的五千兩隨着骰盅的打開，順便翻倍變成了一萬兩，隨着中年男人不情不願的將一沓厚厚的票子遞過來，初雲放肆的大笑起來。
“看來，今天財運滾滾啊！”
笑罷，初雲又將贏來的五千兩和先前的票子一起丟到大上面。
“一萬兩，大！”
接着便在中年鐵青的臉色中，連開四把大，而初雲最初的五千兩也變成了八萬兩。
“八萬兩，大！”
連開四把大，而且初雲這一次依舊選擇全部壓下，讓中年莊家頭上冷汗直冒。他知道，他遇到高手了。
而此時，初雲依舊一副興奮的樣子，目光緊緊盯着骰盅，見中年遲遲不開，忍不住催促道。
“快開，墨跡什麼！”
“四四六，大！”
這一下，全場炸鍋了，其他桌很多人此時已經圍了過來。
八萬兩對於這個賭場來說，已經不能算是小數目了，畢竟在波之國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像他們這種小作坊，一天的流水也就不過區區十來萬兩而已，這一下輸出去十幾萬兩，已經可以說的上是傷筋動骨了。
隨着骰盅的打開，中年男子腦門的汗液留下，從眉角的刀疤處留下。而且，這次他卻沒有再乾淨利落的賠付這八萬兩了。
這張賭桌上，莊家現錢已經不足了。
“怎麼，沒錢賠了？”
初雲看着中年僵硬的臉色，譏笑一聲。
“放屁！”
這個時候，一聲爆吼從賭場外傳來，幾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為首一人是個眼神陰狠的中年，身後跟着五六個光膀子大漢。
見到來人，初雲眼神一凜。
門下足兵衛，LV12
與此同時，圍着這張賭桌上的人不少人見到足兵衛的到來，急忙散開，騰出一條路來。
“我足兵衛的賭場，別的沒有，錢一定不缺！”
足兵衛說罷，走到初雲對面，站到中年讓開的位置，目光直視初雲，大聲喊道。
“小兄弟，面生的很。”
足兵衛說著，撇了一眼賭桌，從懷裏掏出一沓銀票，抽出一沓丟到初雲面前。
面值不多不少，正好八萬兩。
門下足兵衛，初雲倒是聽過他的名字，好像在波之國忍者圈還是有一些名聲的。對於同樣是忍者的足兵衛，初雲心中雖然慎重，畢竟對面等級可是足足比他高了四級有餘，但是卻依舊裝作一副賭勁上頭，想乘勝追擊的樣子。
“繼續？”
初雲將銀票拿在手上，晃了晃，朝着足兵衛仰了仰頭，略帶一點挑釁的意味。
“找死！”
初雲囂張的態度，對面的足兵衛只是眼神輕微一變，但是他那些壯漢手下卻看不下去了，當下就有數人忍不住爆喝起來，捋起拳頭就要上來揍初雲。
“怎麼？賭不起了？”
初雲這一副跋扈的樣子，讓足兵衛聽着眉頭直跳，只見他抬頭示意手下停下來，然後眼神直盯盯的看着初雲，似乎想要看穿這個少年為何如此在早川集這個自己的地盤有如此底氣。
“小兄弟哪裏人？”
“波之國，井門村！”
井門村，初雲剛穿越過來的地方，也是他和麻也的老家。
“井門村？”
足兵衛略一思索，便想到了波之國最南邊靠海的一處村莊似乎就叫這個名字，接着拿起手中的骰子丟進骰盅里，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井門村離我早川集可不近啊！這波之國可不太平，看來小兄弟身手應該不錯。”
“羅塔大人的商隊可是有十幾名武士大人，有何兇險？”
聽到足兵衛的話，初雲一臉桀驁，隨口應了一句，接着便催促起來。
“要賭就趕緊的。磨磨唧唧的。”
此時的初雲完全就是一個初生牛犢的樣子，而剛才無意識的一句話，一下讓足兵衛心中的忌憚之色少了不少。
“哈哈！小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
足兵衛眼神里劃過一絲冷色，聽到了初雲不過是跟着商隊前來，據他所知，波之國的商隊雇了忍者的可沒有幾支。
不是沒錢，而是沒有路子。
畢竟，忍者在波之國可是一個稀有職業。
想到這，足兵衛便將骰子搖了起來。
“小兄弟還是一起壓？”
“當然！十八萬兩全部壓大。”
初雲說著，又從懷裏抽出厚厚的一沓千元鈔票，放到桌上的十六萬兩銀票里，一起推到了大上面。
“有膽氣！”
初雲的舉動讓足兵衛颯然一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接着，足兵衛打開骰盅，只見裏面兩個五一個四，正是大。這結果一出，足兵衛臉色卻絲毫不變。
只見他不緊不慢的從懷裏掏出十八萬兩銀票，推到初雲面前。
“還來嗎？”
“還來？你當我傻嗎？今日運氣用完了，明日再來！”
初雲說完，直接將所有銀票往懷裏一收，一副贏了就跑的架勢。
而隨着初雲這話一出，整個賭場瞬間寂靜下來。而足兵衛的幾名手下也默默的走到了初雲的身後，將他的路完全堵住。
“幹什麼？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這世上賭場還有贏了不讓走的？？給我讓開。”
初雲轉過身看着一圈壯漢，聲音有些顫巍，整個人朝後退了一小步，接着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我跟你說，羅塔大人的十幾名武士大人可就在集外不遠，你們給我讓開。”
初雲說著，故意伸手推了推堵在正前方的一名壯漢，推了兩下，壯漢紋絲不動。
“小兄弟說笑了，我足兵衛的賭場開門做生意，可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
足兵衛平息下心情，此時賭場人多口雜，他要是想在早川集繼續把這個賭場幹下去，這種砸招牌的事情可不能做。
雖說，今天輸的確實有些多，多到讓他肉疼不已，但是這錢在他眼裏不過是暫時寄存在初雲這個毛小子身上而已。
隨着足兵衛的話音落下，堵在初雲面前的壯漢慢慢退了下去。
壯漢一退開，初雲便一句話也不說，急忙擠了出去。
“看什麼看？繼續玩。”
初雲離開之後，足兵衛大聲吩咐了一聲，便領着一堆手下從賭場走了出去。
見此，許多常年混跡早川集的賭客，不由紛紛對視幾眼，甚至有幾人微不可察的輕輕搖了搖腦袋。從他們的眼神中，不難猜出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而出了賭場的初雲，便一直用普通人小跑的速度向著早川集西側跑去，那個位置是一條官道，也是出早川集最近的一條路。
初雲一路小跑，感受到後面隱約傳來的腳步聲，嘴角偷偷露出一絲微笑，跑了大概一里多地，待跑到一處廢棄民居處，初雲跑到民居拐角處，靠着院牆，停下了身形。